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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还能是谁,本县县令周鲤呗。”马自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自己的大侄子,说道:“你若是有人家一半的心思,怕是今天也不止是个九品司库,说不定都能当上县令了!”
“他?”马敬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怎么敢扣住我的货物,自在叔,这次你怕是猜错了!”
“你看看,连你这个要被他抓走的人都觉得不可能,可见此人心机之深了。”马自在笑笑道:“不信的话,你我二人就在这里打个赌,看看你过去之后,会不会被这个周鲤抓起来,敢是不敢?”
“这么说,还真的是他了?”马敬虽说依旧不大肯相信,但却对这个族叔很是信服,因为他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赶上新朝初立,各类官制升迁方式不定之外,基本上全靠这位族叔时不时提点一两句,否则怕是这会儿还在做什么杂佐小吏呢,因此对这族叔的话可谓言听计从,见对方说得如此笃定,心下先是信了几分,只是新的问题却又上心头,抓耳挠腮道:“自在叔,你说他这个图什么啊?既然有如此魄力,为何之前却总在后衙摆弄那些花草,弄得衙门上下都管他叫花木老爷,没一个人看得起他。”
“这便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了,懂得韬光养晦,没摸清楚形势之前,干脆在家中闲坐,什么都不搀和,暗地里却一直都在盘算你们几个,如今不就开始动手了。”马自在用很是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原本就觉得此人没这么简单,之前还在琢磨着,会不会终归年轻了一些,现在看来却依旧是小看了他。”
“自在叔,那我究竟该如何做?”马敬被马自在说的有些发慌,忙又问道:“我那边的私库也是有些不妥,要不要马上派人去看看?”
“晚了,怕是这会儿你那私库,也被他的人给围了。”马自在嘴里的话着实让人害怕,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惧,反倒是饶有兴致道:“你放心吧,你只是个开头而已,而且他八成还用得上你,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要好生配合就是,他周鲤也不是什么认死理的人,只要你对他有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我现在就等着他来找我?”马敬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马自在却摇了摇头,随即果断的说道:“不,你不要在这里待了,马上过去找他!”
马敬诧异道:“自在叔,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去吗?”
“方才不让你去,是怕你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过去,再和人家起了冲突,那事情就不好办了。”马自在笑笑道:“可如今不同,你不但要去,而且去了之后要纳头便拜,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反倒要做出一副顺从的姿态来,这样才能够保住你的官位,甚至是身家性命!”
“照这么说,往后我不是要给他周鲤办差了?”马敬明显有些不甘心,嘟囔道:“那厮整日在后衙摆弄花草,凭什么我要做他手下!”
“就因为你的货物在他手中,这会儿私库估计也给他封了,凭这份心机和手腕,你就要给他当手下。”马自在正色道:“何况他本来就是县太爷,你这县内的司库给他做手下乃是应当应分,廖松那厮不知进退,强自要夺县内之权,根本就是被那些士绅们的话迷昏了头,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若是抽身得早,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再进一步呢。”
“再进一步?我不指望那个了,既然叔父说那周鲤这般了得,那侄儿便去看看究竟,若真是个人物的话,侄儿便跟了他也不丢人。”马敬这人倒是光棍的很,见族叔说的很是笃定,也不再犹豫,当即起身走出店门,带着几名手下,向着城隍庙方向前行。
来到城隍庙时,他便让几名手下全都在附近藏好,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过去,刚一走进庙门,便见周鲤手下的长随潘梦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上也不再是平日里那副迷糊模样,倒是让他心中一惊。再往里面走时,只见周鲤不知从哪里弄了把太师椅来,正老太爷似的坐在院内,身后则是二十条彪形大汉,而自己手下那三名打手,这会儿正死狗似的躺在地上,唯一还有知觉的账房师爷,眼下也是哆哆嗦嗦。
看到这幅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景象,他忽然有些相信马自在说的话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县太爷,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病来如山倒啊,总算是恢复一些了,不过还是浑身无力,大家也要注意身体,病了是真耽误事儿感谢逍遥兄的打赏!
第一百九十七章 首席师爷(一)
第一百九十七章 首席师爷(一)
“卑职马敬,见过知县大人!”想起之前马自在教给自己的话头,再看看周鲤这副明摆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马敬再也不敢犹豫,立刻抢上几步扑倒在地,之后毫不顾忌疼痛的连连磕头,额头撞击砖石的声音咚咚作响,听起来令人心悸。
他玩出这么一手,倒还真有些出乎周鲤的预料,按照周县令原本的想头,马敬到来之后要么领着一群手下大打出手,要么则是拿出银子来和自己谈判,这两者都很好应付。大打出手周鲤自然不怕,他自己现在就是最大的高手,手上百十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对付些许乡间无赖无比轻松,何况他乃是本县县令,就算现在是个没权利的,他也不相信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哪怕马敬的死忠份子,估计都不敢承担这样的罪名。
要知道这可不是文官性命不如狗的前明末年,如今你要是真杀了个县令,满门抄斩都算是轻的,重的估计直接诛灭九族,真就是顶不住了,大不了亮出身份来,他还真不相信一个九品司库手下能有这等亡命之徒,胆敢对他下狠手。
至于拿银子出来谈判更不要提,他要真想要钱的话,直接将这马敬办了,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全都的是他的,何必跟个死人谈价钱,徒自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按照周鲤先前的想法,马敬过来之后无论拿出哪种套路,他都不会有分毫动摇之意,只会选择各种不同的方法将其缉拿归案,最多也就是手段是否费事的问题,结果不会有任何更改。
可如今这马敬上来就是一通叩拜,看看额头都已经磕出血了,还在那里锲而不舍的凿着地板,周鲤也觉得不是个事儿,只得撇撇嘴道:“行了,马大人先起来吧,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像什么样子,连点体统都不顾了吗?”
马敬根本没有领情的意思,继续以头抢地哭泣道:“卑职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今日特来向大人请罪,请大人责罚!”
“哎呦,马大人这觉悟很高啊,倒真是让本官有些刮目相看了。”周鲤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惊讶,他还真是没想到对方会玩出这么一手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如何重罚马敬,只想用这种手段将对方收归麾下而已,一个司库没多大价值,办了最多给自己增加一些威慑力而已,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反倒是会让人生出警惕之心来。
周鲤来到武进县之后,最大的动作就是没有动作,自己也很为这段时间装的孙子而骄傲自豪,觉得演技又有了一定程度的突破,至少被人家嘲笑无胆这种事情,他已经不会觉得生气了,自然不肯为一个马敬而前功尽弃。所以抓了马敬不为重罚,只为了从中勾出更大的鱼来,这厮在县库这么多年,他就不信半分廖松和孙立的把柄都没有,这两位再如何狡诈,也不可能对县库半分便宜都不肯占,哪怕廖松权势较大看不上这里,孙立绝对不可能放过。
找出孙立来的把柄来,之后威逼利诱拉拢这厮,一起来对付最强大的廖松,以及廖松身后的本县士绅富商集团,这才是周鲤的最终目的,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这个目的的第一环,在最后关头收尾的时候,似乎出了那么点小意外。
马敬依然是一副俯首认罪,甚至倾心投效的意思,不过少了自己的威胁之语后,似乎总是差了那么点程度,让周鲤憋足了劲的拳头一拳打空,只觉得好不郁闷,见对方似乎依然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干脆自己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马敬面前,将对方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马大人先起来再说,总这么跪着磕头,有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商量啊,你说是也不是?”
“额,这个”马敬同样没有想到,周鲤这厮竟然会用如此这般的方式将自己的苦肉计给破了,这完全超出了他印象中一名知县会做的事情,同时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