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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战场态势的变化和中央军委的指示,刘伯承、邓小平作出了乘敌之隙,向大别山南麓展开的决定,以一部分兵力在大别山北部牵制和迷惑敌人,主力即摆脱敌人合击,乘虚出鄂东、皖西,寻机歼敌。
进入大别山南麓后,刘邓指挥部队于10月上旬在发起张家店、歧亭、李家集之战,歼灭国民党军近2 个正规旅,取得了进入大别山后在无后方依托条件下第一个重大胜利,摆脱了国民党军的暂时“围剿”。
随后,刘邓大军南下鄂东、鄂南各纵队,乘敌兵力空虚之机,横扫分散孤立据点和土顽杂牌军,主力兵临长江北岸,并控制了黄岗至望江一段突出部。矛头直指向南京、武汉之间,直指国民党军长江防线的战略敏感区和要害。
身在庐山的蒋介石,在江北的隆隆炮声中,日夜惶恐,生怕解放军渡江南进。急令第2 、第3 师从九江伸至江北岸的新春、黄梅,新编第十七旅在军舰配合下占领武穴。
10月24日,又有新的情报:敌共有5 个步兵团的兵力,正奉蒋介石的急令,由黄安、麻城一直在我们背后盯梢兼程前进对我追截,妄图把我们压缩到长江北岸的湖沼地带,包围歼灭。
刘伯承命令进一步查清敌情,同时很有把握地说:“这是两个战斗力较弱的敌人,整编40师曾在平汉战役中遭受过我军歼灭性打击,这次孤军来追,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良机。”
当查明追敌确系孤军弱敌,正从烯水东犯广济时,刘伯承形象地说:“老蒋的五个步兵团,真是送上门的大块肉。还是我们四川人称呼的‘臀尖肉’啊!我们是吃定了。”
为了察看地形和选择战场,刘伯承特意登上了淆水附近的三角山。行进途中,刘伯承讲起关于狼咬人的故事。他说:“我们成都的乡下有一条坡路,狼专门候在那里,等推手车的人走到半坡时,就扑上去照准他的屁股吃一块肉。推手车的人可怜哟!车子是他的命,一松手就会掉下山坡;倾家荡产。这样,人想跑也跑不了,只好乖乖地让狼吃了一块肉。好大的一块臀尖肉哩。我们不做那种舍命不舍财的推车人。你们看,我们丢下坛坛罐罐,一身轻松来到大别山,至今连件棉衣都没得穿。为什么?就是为了让蒋介石把我们丢下的坛坛罐罐所有的包袱统统背起,然后再吃掉他!至于战术,有三种。第一,牛抵角;第二,马尦蹄;第三,狼的战术。牛抵角是笨拙的,消耗太大,两败俱伤。马呢?不管蹄于甩得多么凶,最终黔驴技穷,免不了被老虎吃掉。还是狼的战术最高明,就是我们四川的那种狼。”
10月25日,刘邓得知国民党军已进至新春东北的漕河镇地区,遂决定把分造在长江北岸的部队立即集结,决心打个歼灭战,部署如下:10月26日上午9 时许,国民党追尾部队前卫部队抵高山铺,与第1 纵队警戒部队接触。警戒部队依计退到马奇山。
此时,大雾弥漫,观察困难。国民党前卫部队错误判断刘邓部队兵力不多于是阻滞其前进,以掩护主力转移,便以少数兵力进行侦察警戒,控制沿公路的小山,主力仍继续向广济推进,一天之内,就放心大胆、趾高气扬地前进了60里。
进到洪武山的国民党军,遭到第1 纵队的顽强阻击,,被卡住前进的道路。双方展开激战,在洪武恼、界岭到李家、马奇山、淆(水)广(济)公路数十里的高山铺路段,炮弹横飞,枪弹如雨,成了一条火龙。
当夜,国民党军整编第40师退守清水河,以第82旅缩守高山铺,不知不觉钻进了高山铺附近的口袋里。
27日拂晓,第1 纵队主力及中原独立旅共8 个团的兵团,割裂了高山铺与清水河之敌,对清水河发起攻击。已进至清水河以东地区的第6 纵队兼程东进,赶到高山铺以西,一部控制该地西南的安山,一部在第19旅的协同下,围歼第82旅。第2 纵队第4 旅,进至广济西南的许家铺、新屋湾地区待命。第3 纵队当天也进到了凉亭河附近,准备扩大战果。
国民党军发觉已被逐个分割,陷人重围,遂迅即抢修工事,集中兵力和火力,猛攻洪武恼和马奇山,企图抢占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但都被击退。
当天9 时,刘伯承命令发起总攻。各路部队冒雨苦战,高呼:“扎紧布袋口,不让一个敌人漏出去。战至下午2 时,国民党军1 个师部,两个半旅共1。2 万余人全部被歼灭。
46.艰难的战略展开
眼看着大厦将倾、覆灭不远的蒋介石,于11月初在南京国防部召集国民党统帅部成员,研究大别山作战问题,并发出了(对大别山剿匪军事的指示),决定再从进攻解放区的前线调回10个旅,加上原在大别山的23个旅,共33个旅的兵力,围攻大别山我军。整个围攻行动由国民党政府的国防部长白崇禧指挥。白崇禧于11月27日设立国防部九江指挥部,专事围攻大别山的刘邓大军。
局势是严重的。但是刘伯承、邓小平从战略、战役的角度分析、衡量,认为敌人的疯狂,只是垂死挣扎、回光返照,实际上敌人已经没有战略进攻,只有战役进攻了。
这时,一些人对胜利的信心产生动摇,有的甚至把国民党军这次围攻同蒋介石“围剿”苏区的往事相提并论。刘伯承耐心地对大家说:“我们不要形式主义地看问题,不要像我们四川人说的蚊子咬菩萨,看错了人。敌人对大别山的‘围剿’,虽然形式上敌众我寡,同对中央苏区的‘围剿”相似,但实质上则完全相反。过去的围攻,是敌人处于战略进攻,我处于战略防御的情况下进行的。现在却恰恰相反,敌人的围攻是我处于战略进攻,敌处于战略防御下进行的。我们早就说过,跃进大别山的战略意义,就是要吸引大量的敌人,我们吸引越多的敌人向我们进攻,我们背得越多、越重,对其他兄弟战略区进行大规模的反攻和进攻就越有利。我们应该越觉得光荣。不要忘记,全国上下是一盘棋啊!“
毛泽东十分关心敌人对大别山的围攻,发来指示说:“大别山根据地的确立和巩固,是中原根据地能否最后确立和巩固的关键,足以影响整个战局的发展。因此,南线三军必须内外线紧密配合。由大别山的刘邓野战军主力坚持现地斗争,由华东野战军和陈谢兵团向平汉、陇海线展开大规模的破击作战,寻机歼敌,调动和分散围攻大别山的敌人,直到彻底粉碎敌人的围攻为止。”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晋冀鲁豫根据地及时增调了第10、12两个纵队到大别山来,还派第11纵队和华东野战军的10纵队护送来一批新战士和伤愈病痊归队的指战员,带来大批弹药、药品和银元,对粉碎国民党军的围攻起了重大作用。11月27日,晋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李先念率第12纵队到达大别山,与刘伯承。邓小平等会合。大家战地相逢,分外高兴。31日,王宏坤率第10纵队也来到了大别山。
12月上旬,刘伯承、邓小平决定采取内线与外线配合的作战方针,迅速实施战略再展开,在大别山立足生根,提出了“敌向内,我向外;敌向外,我亦向外”的部署。以第10、第12纵队西越平汉路,分别向桐柏、江汉两地区展开。将野战军指挥部一分为二,并以野战军司令部后方指挥部、中原局和第一纵队北渡淮河,向淮西一线展开,扩大根据地,发展游击战争,担负外线作战任务。以野战军司令部前方指挥部和第2 、3 、6 纵队留在大别山坚持内线作战。
在谁留在大别山指挥部队坚持斗争问题上,刘伯承与邓小平发生了“争执”,两人都提出要留下来,以承担更重的担子。
刘伯承说:“我留下来比较好。”
邓小平则说:“两副担子,哪个也不轻。更何况我人年纪比你轻,身体也好,适合留在大别山。”
刘伯承说:“年轻,光年轻也不见得合适,还是我留下好。”
邓小平说:“你有影响力,敌人害怕你,你到淮西指挥全局,这也是从实际出发嘛!”
这两个朝夕与共多年的战友,都非常关心对方,也很尊重对方。因此,经邓小平这么一说,刘伯承不再坚持己见了。他说:“警卫团都给你留下,我带一个排就行了。你在大别山行动频繁,我带电台在淮西给你提供敌情。”
邓小平接着说:“分开以后,我们对上对下行文,还用‘刘邓’的名义。”
就这样,邓小平与李先念、李达留下了,刘伯承同张际春带部队离开。
分手那天,邓小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