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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看碟,喝酒。他来叫我,我装着已经熟睡,没有答应他们。后来,他们也许喝得多了,一个男的说要出去活动一下,找个地方按摩,交代下就走了。后来,我听见留下来的男的关了电视,接着传来洗刷声,然后外面一片平静,逐而想起了鼾声。
我轻轻起床,把存着我原创音乐的U盘、重要的本子,一些与音乐有关的重要的东西,拿了两件衣服,一起塞进一个小背包。
轻装,不重。
我丢弃了很多书、音乐CD,好些衣服。肖欣说了,丢了没关系,可以再买。但我在把他们遗弃的刹那,我很是不舍。
收拾完毕,我先去探听情况,客厅和我睡的房间的门没关,我脱了鞋,走到门边细听,那男的鼾声有一阵没一阵的,房间里冲进一股酒气。我转身去拿了我的吉他,轻手轻脚地走家门。
但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吉他的琴弦挂到了我的背包,嗡的一声。屋里的男人听见了,问了声:〃谁?〃我一听,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来不及穿鞋,就光着脚噼里啪啦地下楼。运气好,正好有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我上了车,示意司机赶快往前开。
司机踩了油门,顺着冷清的大街,一路狂奔。我累得喘不过气,大半天了,才告诉司机我要去城外的高速路口,然后借了他电话给肖欣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我在高速路口见着了肖欣的朋友,他替我付了车费,帮我把东西搬上他的车,然后我们一路往城郊的乡下而去。
肖欣的朋友自我介绍,他叫黄成天,我就笑着问好,叫他黄哥。
黄哥接了我,把我安置在他在乡下的一个朋友处。他说:〃这是我朋友乔哥家,你先在这住十天半月,我想,那帮人肯定会到处找你的,等他们找过了,我才来接你,送你去成都,你再去广州。〃我点头感谢。黄哥有事急着去办,当晚就走了。
我在乔哥家住着,度日如年,乡下没什么玩的,我也没有带书出来,更不能听音乐,我就每天和乔哥的儿子到他们家附近的河里钓鱼,他钓,我坐在远处的河边弹琴,倒是怡然自得。
在乔哥家住到第11天的深夜,黄哥就来了,接我走。告别了乔哥一家后,黄哥开车,一路飞奔,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成都。
到达成都时,黄哥说:〃火车票我已经叫人买好了,早上九点,我们吃点饭,等下直接去车站,你到达广州后,就给肖欣打电话。〃说完,他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给我。他说,〃这上面也写有我电话,一路上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我感激不尽,千恩万谢。黄哥说:〃我是肖欣的朋友,也是她家亲戚,这是件小事,用不着感谢。〃吃饭后,黄哥开车,带我去了他朋友家拿了火车票,然后直接送我去了成都火车北站。
黄哥一直把我送到候车室,检票了,没事了,他才离开。我进了检票口后,向他挥手。
吭哧吭哧有节奏的声音想起,随着车厢的震动,〃成都……广州〃的火车启动了,驶出车站,在成都平原上开始飞快地奔驰。
我看着窗外平原上飞速后退的景物,思绪万千,感慨万千。
2
别了,江城;
别了,张琳;
别了,严晴。
肖欣,我来了。
火车掠过成都平原,一路往东,进入重庆地域,穿山越领,过贵州、湖南,然后一路南下。
火车像时光一样,快速地在铮亮的钢轨上滑行,恍若时空隧道,把我从一个世界带往另一个世界。
我始终盯着窗外的景物,它们像一片光影,呼啦就闪过去了,只看见一片朦胧,一片模糊,一个印象派的艺术品。它们就闪过去了,接二连三,接三连四,就闪过去,一点留恋都没有。
越来越远的江城,越来越远的去年,越来越远的张琳,越来越远的严晴,他们都像这窗外的景物,在我眼前由清晰变模糊,然后模糊着闪到后面去了。
我想起了张琳,想起了她的微笑,她的声音,江城师范大学里的林间小道的白衣少女,他从新疆安静归来时的寂寞百合,公墓里的石头屋子和她面前那片荒芜的山头和孤单的落日。
我想起了江城,优美的滨江路,宽阔的沙滩,清幽的方山,江城师范大学里的草坪。
我想起了严晴,洋娃娃的美丽,乖张的性格,调皮的行事,任性的脾气,幼稚却又深沉的爱。
我想起了肖欣,她的端庄、大方,坚持不懈的追求,温柔贤淑的性格,细致入微的对我的照顾,长江边上鹅卵石上传来的欢笑声,想起她到来时的欣喜,离开时的忧伤。
我想起了一年前我从充满希望的梦想之地北京决绝地回到江城,苦苦等待,而我回到江城一年后,我却又要从我满怀期望的城市江城决绝地离开。
那一年南来北往 第十五章(2)
它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造物弄人。
一年前我来了,一年后我走了。
火车没有停止,它像是从远古而来,像是从去年而来,又像是从昨天而来,然后往我的梦想之地飞驰而去。
我无法掩饰自己离开江城后的感伤,也无法掩饰自己对广州的期望。
3
火车飞驰了两天后,我终于踏上了广州的土地,随着南来北往的人流一起涌下车。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满怀着兴奋,期待着美好的未来。
我拎着包,背着琴,涌出了广州站。站在广州火车站前的广场上,我开始寻找公用电话。
黄哥在我上车前说他已经打电话和肖欣联系了,说肖欣会在我到达广州的火车时刻点,来火车站接我。
我找着了公用电话,却无法拨打,我只得买了一张20元的电话卡。接通了肖欣的电话,嘟嘟的声音加速了我的心跳,每〃嘟〃的一声,我的心脏里就好像多出一只蹦跳的兔子,然后是一群兔子,它们蹦蹦跳跳。
电话终于接通了,我激动地大叫:〃肖欣,我到广州了!〃
电话里有点沉默,没有人说话,我想,肖欣一定也很激动,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心里更加高兴,又大叫一声:〃肖欣,宝贝,我到广州了!〃
电话里有了回应,但不是肖欣。一个女声说:〃你好,你是夏诺吧?〃
我心里纳闷,肖欣怎么不接电话,我说:〃是的,请问你是?肖欣呢?〃
那女声说:〃我是肖欣的姐姐,你现在哪里?我立即来接你?〃
我说:〃哦,我,我在火车站出口对面的一公用电话亭,最右边的一个,我站在那里等你,黑衣服,背个包,拿了把吉他,很好认。〃我心里想,这肖欣怎么不亲自来接我?
那女的说:〃好,我立即到。〃
七月的广州酷热无比,我花10元买了两凭冰冻矿泉水,却不是很冰,不过比没冰冻过的好很多,至少喝下去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冰冻矿泉水从快要冒烟、冒火的喉咙里流淌下去,让人一阵爽朗。太阳太大,我就站到了电话亭旁边的一商贩的太阳伞下,大口大口地喝水。
4
半个多小时后,一位30来岁的美少妇走到我面前,戴着太阳镜,撑了一把伞,淡淡的眼影,轻轻的描眉,涂了一点口红。她在我面前停下来,我看见了她手指甲上绣着的花,还有她手背上绣着的一只纹路清晰的黑蝴蝶。看到美丽少妇站在我面前,好像是在看我,我也就看着她。
美丽少妇摘下眼镜来,看着我,问:〃请问,你是夏诺吗?〃
我看了看她,顿了顿,说:〃我就是,你就是肖欣的姐姐吧?〃
美丽少妇淡淡笑了笑,说:〃肖欣眼光不错,果然是帅小子。我是肖欣的妈妈的好朋友,也是肖欣的好朋友,姓陈,她都叫我姐姐,我们的感情胜过亲生。〃
我冲她笑了笑,冲她叫了声:〃陈姐好,今后请多关照。〃
她笑得更妩媚了点。她说:〃太热了,我们赶快回家吧,我车停在那边,走我们先过去。〃
我拎了东西,陈姐说帮我,我笑着拒绝。上了车,陈姐熟练地扭着方向盘,把车从拥挤的停车场开到外面的大道上,车就飞驰起来。
我看着窗外高大雄伟、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在阳光里耸立着,从车的两边一闪而过,我心里一阵激动。街上行人如潮,路边绿化的鲜花妖艳地开放,翠绿的绿化树勃发出旺盛的生命力。
我喝了口水,突然想起肖欣来。我问陈姐:〃肖欣干嘛去了,怎么没看见呢?〃
陈姐开着车,说:〃天气太热,我先送你去住的地方,你洗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