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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愤不已,转身急步走出了严晴家。在门刚要关上的刹那,我听见屋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和严晴的一声尖叫。
10
严晴的生日Partty后,我一直有点担忧,害怕肖欣知道Partty上的事情,但想着晚会上没我认识的人,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但是,这事后来不几天就被肖欣知道了。我一直纳闷,为什么肖欣能知道呢?
那天我从酒吧回家,一进门,肖欣就问我:〃你回来干什么?〃她一脸冷漠和愤怒。
我很纳闷,说:〃这是我家,难道不能回来吗?你又想唱哪出戏啊?〃我看着她,心想,她怎么变得让我很烦了呢。
肖欣扭头看着别处说:〃都成为人家男朋友了,还会很快结婚了,那么温柔幸福的场景,还在生日晚上当着那么多人宣布,难道是假的么?〃
我听了,脑袋〃嗡〃一声,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好,我说:〃我……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法解释,既然肖欣知道了,虽然我真的不是严晴的男朋友、也没说到结婚,但是严晴当着那么多人的宣布,假的也被人当成真的了。我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肖欣说:〃我怎么知道的?你问问你自己吧。我问你,你到底是想和她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我说:〃我和她根本没怎么,只是她自己在晚会上乱说的,我只是和她认识,从来没和她说过做什么男朋友的事,结婚那些事就更是无稽之谈。〃我在尽力做解释。
肖欣说:〃那,那天你怎么骗我说去新场子试场,却跑去参加生日晚会,这不是明显你心里有鬼吗?〃
我解释说:〃我撒谎去参加晚会,只是不想让你无端猜测、使我们的误会加深,我去参加晚会也是被她逼迫的,我不去她就闹死闹活,我就去了,没想到她竟然那样……〃我坦白一切。
肖欣一边冷笑,一变说:〃是吗?你还在骗我吧,夏诺,你真要让我失望吗?我早就告诉你,你不爱我了,你就告诉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好,你做什么都行。但是……〃
肖欣哭得很厉害,让我感到害怕。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一切解释都是虚假、苍白的,而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谎话却是真实的了。
肖欣说:〃什么离开江城,什么永远在一起,都是你骗我、愚弄我的吧?夏诺,我恨你!〃
我无助又无奈地说:〃肖欣,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和严晴没有什么,晚会上的事情全是她一个人的言语,你得相信我。〃
肖欣冷笑了声:〃是吗?那你们怎么还在晚会上唱《广岛之恋》呢?好幸福好缠绵啊……算了吧,夏诺,我们结束吧。〃
〃唱什么《广岛之恋》?那天她一说这话,我就气愤地摔门离开她家了。〃我解释。
她说:〃是真的吗?这可是有很多人亲自看见的。〃
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肖欣,我发誓,我保证,我,我真的和严晴没有任何关系,要不,你每天跟着我上班、下班,随时跟在我身边,好不好,这样才能证明我和严晴没有任何关系。〃
肖欣依旧哭,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哭得累了,我的瞌睡也来了,我们就背对背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11
吵闹过去了,暴风雨之后是宁静。
我在任何场合尽量避开严晴,我也尽量把肖欣带在身边,让她知道我的行踪。我想证明,我只在乎肖欣一个人。
而肖欣为何知道那天晚会上的事情呢?肖欣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在一天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在江城职业技术学院的同学赵君,她们就坐在滨江路的石头椅子上聊天。聊到感情问题,肖欣就说到了自己男朋友是歌手。赵君就说,她也有个朋友的男朋友也是歌手,唱歌很不错。肖欣也炫耀了下,说自己男朋友唱歌也不错,是江城的著名歌手。然后,赵君就问名字,肖欣就说是叫夏诺。赵君就惊讶起来,说难道有这种巧合。肖欣问是什么巧合。赵君就把那天晚会的事情说了,说朋友的男朋友、快结婚的也是个歌手,也叫夏诺,说他俩合唱《广岛之恋》,甜蜜得让人羡慕。赵君说,然后,她就说到了长相,竟然是和我一模一样。肖欣当即就告别了赵君,回家生气,我一回家,她找我理论来了。
关于这个事情,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发生了,那就极力挽救,我把肖欣带在身边,每天汇报工作和行程,目的是让她心里塌实,逐渐建立她对我的信任。我避免和严晴接触,从〃香水事件〃和〃晚会事件〃总结经验,以免自己又惹来什么麻烦和误会。
那一年南来北往 第十二章(6)
但后来很多事情的发生,总是让我感到很无奈,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而是充满了意外和变数。
12
严晴依然不定期来酒吧,来了就纠缠我。这是一个有点阴险的女人。我总结痛苦经验,决定不和她说话,不和她理论,不和她有眼神上的任何交流。
我做得够绝的。
严晴在愤怒地摔了杯子、酒瓶子后,也这样骂我。
我依旧不理不问,满不在乎。
见摔杯子、砸瓶子的招数不行,严晴说:〃夏诺,我知道你女朋友肖欣很爱你,但是我也很爱你,我告诉你,我得不到你,她也别想得到,我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说完,就甩手而去,留下我忐忑不安地愣在那里。
这女人,太过乖张、任性,我可害怕她真做出什么傻事来。我想,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她谈谈,但这得等我和肖欣的关系和好之后才去做。
但严晴的疯狂和任性,让我越来越无法招架。
严晴来酒吧的频率高了,可以说是天天见到她的身影在酒吧出现。她总是带着她的好朋友来,大多都是我在她的生日晚会上见过的。
每次,严晴到了酒吧,依旧是粘着我,弄得我毫无办法,像甩都甩不掉的尾巴。我暗自庆幸,幸好肖欣没有来酒吧,否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有时,严晴拉着我,非得向她的朋友介绍我。有一次,她介绍了赵君。因为赵君和肖欣偶遇导致〃晚会事件〃的被〃暴光〃,还故意编造什么合唱《广岛之恋》、样子甜蜜等,我就记着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多看了她几眼。
而严晴在给她的朋友介绍我时,总是说:〃这是我男朋友,叫夏诺。〃我无法忍受,当面就吼到:〃我不是你男朋友!〃然后转离去。
每当我这样大声叫,严晴就觉得颜面扫地,就使劲砸瓶子,摔杯子,弄得酒吧里的客人看着我们,好奇地围观。
张哥有时候也过来劝架,说:〃就不要吵架了,杯子摔坏了,虽然是要赔偿的,但是我们酒吧服务员也难得跑商店去买啊,而且还浪费了你们自己的钱啊。〃
张哥本来是想弄点搞笑的气氛,却没想到严晴瞪着他说:〃要不要我给你拉一车过来?〃张哥感觉自己好像是自讨没趣,就悄悄对我说:〃她爸爸是我们老板的哥们,还有她干哥哥,是江城一霸,我们都不敢招惹。〃
我才不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唱歌。
但是,这个叫严晴的女人每天在酒吧转悠,像苍蝇一样,弄得我毫无唱歌的兴致,酒吧里有时还出现了嘘声。
13
如果不是严晴的出现,尤其是那个叫赵君的女人的出现,或许我的生活会按照我的计划发展下去。但正是这两个女人的出现,使得我的生活出现了极大的转折。
据我了解,赵君是严晴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小学、初中、高中,她们一起上学,一起玩。后来严晴去了外地念大学,刚毕业回到江城。赵君一直留在江城,读了江城职业技术学院,她和肖欣因为寝室挨着而熟识。
赵君的出现,使得肖欣和严晴这两个毫无关联的女人,突然之间有了信息传递的媒介,互相知道了对方的一些事情,而且成为严晴耍小心眼、小手段时的桥梁。
而且,赵君在之后我和肖欣、我和严晴的关系的变化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由于我对严晴的极度冷漠,导致了她放出话来,说她要叫她干哥哥把肖欣除掉,毁了她。
在酒吧里,我的又一次冷漠,使得严晴又一次在我面前大叫:〃夏诺,你太过分了,我要杀了肖欣,让她得不到你!〃
我看她那愤怒的样子,心里开始有了胆怯。
因为她的这句话,还有她的坏性格,我决定找时间尽快和她好好谈谈。
严晴也答应了我,说可以好好谈。
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