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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部门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这年秋天,我给总统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承蒙邀请,不胜荣幸,但我们有约在先,我的确要在年末离开政府。在大选前,我就把信发出去。因此,无论结果怎样,我的离去都不会成为其理由。我想悄悄地离开。克里斯托弗在国务院为我举行了亲切的告别仪式。我又一次由于太孤傲而没能够向总统提出什么要求。我收到的是一封由职员拟写的发自于白宫的感谢信,我本以为总统能当面向我道谢。但他没有!
回顾我这18个月,起初萦绕脑际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我首先感到的是自豪,或许我曾使一位总统摆脱困境;我又感到愤怒,因为自己被利用了。时光流逝,愤怒的情绪离我而去。人们踏入湍湍急流,岂有不湿鞋的道理。然而自豪感永驻我心中。
比尔·克林顿10 克氏领导艺术评说(1)
提起克林顿,在我们当中很少有谁不对他怀有感情的偏见。《华盛顿邮报》负责白宫事务的已故最优秀记者安·德弗罗伊曾告诉我说,每当她发表评论克林顿的文章时,第二天一早她的语音邮件便纷至沓来,如果她采取的是赞成的态度,那些克林顿的反对者们就会在电话里向她大声地抗议;相反,如果采取否定的态度,他的支持者们的声音同样会震聋她的耳朵。无论采取何种方式,打电话的人们总是情绪异常激动,脏话连篇。
在尼克松之后,还从未有这样的一个总统会使人产生这么极端的情绪。政治学家乔治·C·爱德华指出,克林顿政府的前两年,那些立场鲜明的民主党人对克林顿表现的支持率比在共和党获得的支持率大约高出50个百分点,而且在他执政的8年间这种比率一直高居不下。与此相反的是,从艾森豪威尔一直到卡特,所有的总统在两大政党所获支持率的平均差值只有35%,布什总统是37%。里根是另一个例外,他获得支持率的平均差为53%,和克林顿政府早期的情形非常相似。但里根却从未像克林顿和尼克松这样激起人们对其本人的愤恨。
我承认我对他的看法非常矛盾。一方面,我非常钦佩早期的克林顿,我也要向他致敬,因为他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另一方面,我同样也有许多失望。为他工作过的人也有类似矛盾的心理反应。离开白宫已有6年了,我觉得现在可以审视并以公正和尊重的眼光写下对他的评价。
我离开白宫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他先后两次名誉扫地,其中有一次后来挽回了声誉。在1994年非大选年的选举中,选民们把民主党踢出了国会,这实际上是以公民投票的方式否决了克林顿的总统职能。迪克·莫里斯成为这时力挽狂澜的人,他比我们中间的任何人做得都成功。实际上,莫里斯同克林顿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同任何与总统结成的成功搭档相媲美,如科洛内尔·豪斯同伍德罗·威尔逊、路易斯·豪与富兰克林·罗斯福、谢尔曼·亚当斯与艾森豪威尔。无论是霍尔德曼还是基辛格、拉姆斯菲尔德还是切尼、乔丹或是鲍威尔、贝克或是米斯、撒奴努还是斯考克罗夫特都未曾对政府有过如此强大的控制力。要是没有莫里斯,克林顿就不可能卷土重来再次赢得1996年的大选。
尽管克林顿采纳了莫里斯的策略,但他的总统任期却进入了一个更具讽刺意味的阶段。他不再努力去实现有利于大众利益的善举,相反有关他色情的绯闻和他不惜任何代价赢得连任的丑事却接连暴露出来。“我有的时候认为比尔·克林顿有两套思维系统:一个是年轻人的睿智,另一个是政客的头脑。说他是一个机智的年轻人,是因为他可以看清自己的优势和兴趣的焦点,有着高尚的品性,做对社会有益的事而当克林顿面对政治上的挫折时,他又变成了一个政客,成为一个狡黠而又机敏的政治斗士。”莫里斯在他的回忆录《总统办公室的背后》中作了上述精辟的评论。
莫里斯时期发生的事情以及重新赢得竞选,同时也给克林顿的第二届任期埋下了深深的隐患。1995年克林顿—戈尔竞选委员会为了在竞选中击败共和党人鲍勃·多尔,急需在很短的时间里征集到数百万美元的资金,以便保证他们可以及时地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宣传运动。他们抛弃了传统的方式,同时也抛弃了他们道德的准绳。选举之后,投票人才吃惊地获悉,正如克林顿的竞选对手所指出的那样,他已把白宫里的林肯卧室变成了一个极其廉价的下等旅馆,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各种各样的来访者。与此同时,大量的外汇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克林顿—戈尔竞选委员会的银行帐号中。克林顿的第二届任期到处弥漫着“基金丑闻”的气味。他在国会山上提出的所谓“三角关系”的选举战略和策略,也激起了民主党和共和党人极大的愤怒。在他的第二届任职期间,民主党人对其仍旧采取了支持的态度,而共和党人已对他表示怀疑,甚至怀有恶意。从那时起,他在立法方面取得的成绩就微乎其微了。
克林顿的“曝光时刻”
莫里斯时期同样也标志着希拉里与比尔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卫生保健计划的惨遭失败和在国会中的失利,第一夫人经受了心理上的沉重打击,状况急转直下。而此时总统却在莫里斯的帮助下重整旗鼓,形势不断上升。他现在已不再对她有任何的依恋。令人厌恶的自信又重新表现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烟瘾。克林顿终于没有抵御住那内衣下的诱惑,开始与莫妮卡·莱温斯基持续了长达大约18个月的性关系这一点也就不难理解了。
要想对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做道德上的评判是十分困难的,但他应该感谢那些自肯尼迪之后已改变了许多的规则。事实上,如果某一个总统或是一个认真的总统候选人继续执行被肯尼迪所抛弃的规则,那他就不可能再在今天的时代背景下生存下去。我认为克林顿实际上对已改变的规则非常了解,而且他本人也试图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缺少意志和自律来使自己经受住考验。当然,他同莱温斯基的关系已太多地超越人们所能接受的界限,她很年轻,实际上她还是一个实习生,以及他们在总统办公室进行口交,这些都极大地亵渎了这一神圣的殿堂。一个男人将一个年轻的女子置于这样的一种境地,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必将永远地承担这一罪过。
他的敌人早已虎视眈眈等在门口伺机向他发起攻击。这决不仅仅是禁不住这种老一套诱惑的小问题,而是犯下了一个极端愚蠢的大错。在《吉姆·莱若尔新闻时段》中,历史学家斯蒂芬·安布罗斯怒气冲冲地说:“上帝给予了男人以头脑与阴茎,但只给予了他们适量的血液仅够他们在一段时间里让一种功能发挥作用。”
1998年1月17日,保罗·琼斯指控他犯有性骚扰罪,克林顿提供了录像带资料用以反驳。琼斯的律师向他提出了许多有关他与莫尼卡·莱温斯基关系的细节性问题,这使他勃然大怒。他的第一直觉就是否认。在双方交谈的过程中,他总是躲躲掩掩,闪烁其辞,他对于指控罪名的焦点问题的回答留下了许多疑点。
这些事情几天后被新闻界获悉,比尔·克林顿面临了作为总统以来最大的考验,这被称之为“曝光时刻”。正如我们以前所见到的那样,在这一刻,所有的美国人都看清了蒙在大众眼前的面纱后,隐藏的那个人的本质。
克林顿对于此举的否认从未犹豫过。当新闻署署长迈克·麦克卡瑞问及此事时,他肯定地说:“我从未与这个女人有过不正常关系”。对白宫办公厅主任厄斯金·鲍尔斯以及他的高层代表们,他也说并未与莱温斯基发生过任何性关系。对办公厅副主任约翰·波德斯塔,他也明确地否认了任何口交的传言。就在那一天的下午,在吉姆·莱若尔的电视新闻采访中,他非常肯定地向观众表示:“从来就未发生过什么性关系,更不用说任何不正常的性关系,也没有其他任何不正常的关系。”那天下午他还告诉记者莫特·康德拉克说:“这种关系并不是性关系。”值得一提的是,后来他在白宫罗斯福房间,手指不住地发抖,发表了他的著名的否认言论:“我想对美国人民说一件事,我想让你们听我说,我要再一次重申,我从未与这位女士——莱温斯基发生过任何性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