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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的狗尾巴草在山洞里堆成了小山一样,石齐和我商量着才把米饭这个东西展示出来,香气扑鼻的竹筒饭,轻易的征服了大家的胃,就更第一次的小鸡炖蘑菇一样,湖吃海喝,米饭的香气在洞里弥漫了几个小时,直到所有人都撑得走不动了为止。
不过消耗也是惊人的,小山一样的谷堆,消失了三分之一,脱下来的麸糠就喂饱了所有的野鸡而且还有剩余,让野鸡也第一次体会到小康的生活水平。
打饱嗝的声音仿佛传染一般的响彻整个山洞。
采集队完全放弃了本职工作,效率极高的带回数不清的狗尾巴草,摊到洞外晒干以后,堆满了山洞的一角。
第十章 抽风
夕阳渐渐坠下山头,天边的云层投过一抹艳丽的金色,将眼前的世界浸染成同样的色彩,石齐拉着我的手坐在山坡上,静静看着倦鸟归林,身后的山洞传出喧闹的声音,空气中偶尔飘过一道米饭诱人的香味。wWw、
冬天就要到了。
一阵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石齐伸过后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一个月来,部落积存了大量的事物,山洞越发显的拥挤,看来,明年开春,除了种植,还有居住问题也需要解决。可是眼前的山坡并不大,养殖场明年肯定要扩建,还有近五十户的人口居住,孩子们的活动场地,规划中的食堂,作坊似乎,种植的开展,只能另选地方了。
我把目光投向河对岸的山坡,坡度平缓,河面并不宽,水也只是齐膝(当然,对泥巴来说是齐腰),所以过河的问题不难解决。至于开荒,一把火就解决了。去年打雷引燃了洞前的树林,今天山坡上的杂草在草木灰的作用下长得出奇的茂盛。只是耕作的工具又是个难题。
难道真的只能刀耕火种?贫瘠坎坷的土地上,用木棍掏出小坑,撒上两颗种子,就看天老天的心情等待收获?可是平整和翻耕土地,没有工具怎么解决,要知道,被火烧过的地方,会出现大片的硬结,现在洞口的山坡都有些地方出奇的坚硬,寸草不生。难道真的要用手来刨?
我恶寒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白嫩嫩的,与其他人不同的,手背上也没有深色的硬毛,用这双手去刨坚硬的泥土?我心里一阵嘀咕,工具,工具,锄头,犁,我前世是见过,不过是在电视里试着和石齐商量,可是我自己都摸不着头绪的事情,石齐是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的,他只是良好的执行者,而不是万能的先知。
摇摇头,我抛开这些烦恼,拉着石齐往洞口走去,再不回去,全部落的人都会饿肚子的,长者最先动筷的习惯,原始人比后世执行得更加彻底和坚决。
我坐在火堆旁边,埋头发呆,对身边的事情茫然无觉,直到石齐走到旁边坐下,我顺手接过石齐递过来的筷子和竹筒,刚要开动,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才发现全部落的人都用目光盯着我,我茫然的转头看向石齐,他笑呵呵的一脸无害,可我总觉得貌似慈祥的笑容下隐藏着什么,让人心里糁得慌。石齐拿起筷子,示意我也开动,搞不懂,不想了,我转回头扒了口饭,只听哗哗一阵乱响,抬头一看,大家全都挥舞起手中的筷子,咀嚼声,吱吱的喝汤声,所有人胃口都很好啊!
这个老狐狸,又玩了起权术,真不知道单纯的原始社会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天才,我终于明白了石齐的意思,却懒得理会他,继续埋头吃饭,不就是装神棍吗?后世三岁的的小孩都会。要是我把封建社会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搬出来,还不把你给乐疯,我心里恨恨的想到。不过被人安排到一个特殊的地位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无论我做什么,都有人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孩子们也在大人的影响下对我恭敬起来,高处不胜寒啊!
吃过晚饭,我无聊的走出山洞遛弯,呼吸着略带寒意的空气,胸口的郁闷也渐渐消散,石齐这么做对我也是件好事,起码我的很多想法可以方便的实施,原始人单纯的崇拜强者,藤网,弓箭,还有每天的肉汤和泥巴裹肉(原始人的命名能力真是让人不敢恭维),都让我的部落的地位变得特殊,单纯的原始人只要觉得你能让他们吃饱饭,就值得崇拜。
夜晚的景色很美,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辰,从穹顶到天边,仿佛很近,近到张开双手就能搂抱进怀里,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星辰在身边闪烁,一丝丝的牵引力,拉扯得让人迷失方向,我懒散的席地而坐,放开四肢,仰面躺下,感受着大自然的呼吸,略微的眩晕感荡漾着整个身心。
沙沙的脚步声从头顶的方向穿来,石齐走到我身边坐下,也抬头看着天空,浩瀚的星空无论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动和敬畏。一老一小两个人,就静静的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多,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哀伤的情绪,可是这样的夜晚,总让人思绪纷飞。那些渐渐模糊于记忆中的面孔,一张张闪现,隔得很远,可他们的喜怒哀乐,却清晰无比的传达过来,在我心头弥漫。
“石齐,你知道天空之上是什么吗?”
石齐还是望着天空,只是目光更加的深邃,仿佛要看透天幕。
“天上也有一个部落,很大很大的部落,他们居住的地方,叫天空之城。”我喃喃的自言自语。
“他们生活得很开心,有吃不尽的食物,温暖的家,不用担心野兽,每天只开心的活着。”
哀伤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无比想念的人们,都在另一个时空继续着他们的生活,有没有人会像我一样,抬头看着夜空的时候,怀念起曾经在一起大把挥霍青春肆无忌惮的打骂嬉闹勇敢而无畏的直面人生如今忙忙碌碌卑微的屈服于生活的狰狞面孔只能在寂寞夜晚空旷的地点一个人怀念却再也找不回的日子。(抽风,大家表理会)
“活着”石齐苍老低沉的声音平静的传过来
呵,人生不过就“活着”二字,我支起身子,转头看向山洞,杂乱的影子晃动着,间或传出几声低笑,还有小孩子响亮高亢的哭闹。只是“活着”,不是么?
我微微的笑了笑,摇着头把这些伤春悲秋的无聊情绪驱散开,起身拉着石齐往回走。
明天的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只是
突然想起后世看到的一首小诗。
“多年后的夜里
你掩面哭泣
青春的灯火若即若离
是谁让你一生怀疑
是谁守着最初的誓言站在原地
谁在天堂
谁在地狱
谁在年轻的梦里一直找你”
第十一章 价值与价格
冬天的第一场雪,夹杂着细小的雨滴,飘飘扬扬的落下,在地上化成污浊的泥水,一如后世江南的梅雨季节,潮湿而压抑。Www!我裹了裹身上的兽皮风衣,举步走到洞口。望着对面山坡漆黑一片的废墟和横架河面的木桥,心里不由得有些低落。我想着也许是整个部落有史以最为忙碌的一个冬天。仅是木桥的搭建就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在原始森林,三十多米高的树木也不好找,更何况还要求树干笔直,木质紧密,然后在树根部点起火堆,还要不停往树干上浇水防止火势蔓延。把烧断的树木拖回来,两根直径一米左右的树干架到两岸高高堆起的桥墩上,才搭成了这座简陋的木桥,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古代人会把搭桥当作是了不得的善举,全部落男女老少齐上阵,才艰难的完成这项并不复杂的工程。
明年开春,还有更多的问题要解决,可是没有工具,所有的事情都变的困难无比。试着把尖锐的石块绑在木棒上当作锄头,可是最强壮的木托,一锄头下去,也只能刨开浅浅的一层土,还有那密密麻麻的树桩,最大的甚至扎进地下深达数米,想要平整这块三个足球场的的坡地,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
可即便是万幸找到了露天铁矿,以现在的水平,也没办法提炼出铁。史实上起码还有一两千年的时间,人们才掌握了青铜的提炼,铁器,更是在遥远的以后了。
随着我在部落里地位的提高,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看见螃蟹这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抬起拖着鼻涕的小花脸,用清澈的眼睛崇敬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没由来的烦闷。粮食,居住,卫生,武器明明都是百废待兴的局面,千头万绪却无处着手!
我憎恨着那些无良的穿越小说作家,他们的故事里从来没有提到过我这样困顿的境地,郁闷的心情压抑着无处发泄,我弯下腰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扔出山洞,砸到山坡上,溅起几点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