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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脸色在火光中闪烁不定,显得十分的诡异。
神风子虽在暗处,却怕对方发现,自己身为峨嵋派的掌门,夜里跟踪别派弟子,实是大失身份。
又走了一段,到了一处空地,那些弟子停了下来,渐渐围成一圈,正对着一处山洞。
那山洞的洞口十分的隐秘,黑夜之中,若是不细看,实是看不出来。
神风子隐身在一块大石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观看。
只见人群中一人道:“大伙都小心着些,多点几根火把。”
听声音正是郑宗宜。
神风子虽然明知青城弟子这么大的举动,必然会有派中长辈带领,但一见郑宗宜在人群中出现,仍是甚感奇怪。
郑宗宜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灰色长袍,手中未拿火把,面对着那处山洞,他侧脸对着神风子,只见他面色十分凝重,不知要面临何事。
他身旁一人正是吴玉昆,吴玉昆道:“师父,这次不知他是发疯,还是说些武学道理。”
郑宗宜道:“这些先都不用管,你们只管记录他所说的言语,如果不知道是哪些字,便用同音字代替,待回去后再作分析。”
神风子听的奇怪,难道洞中真的关着一个武功高手?可若是武林高手,又为何能被郑宗宜擒来?若是使计擒来,那人就甘心教授众人武功?
吴玉昆旁边一人正是孙玉原,看神情颇为跃跃欲试,孙玉原道:“师父,不如这次叫弟子上去逗引于他,看他如何?”
另一人道:“孙师弟,不可大意鲁莽,这人时而发疯,弄不好再要受到折损。
先前大师哥便是伤在这人手下,咱们可别武功没学成,又伤了自身,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神风子识得这人,虽然看不清他脸面,但听声音知道是郑宗宜的三弟子肖玉孝。
神风子再向人群中看去,不见郑宗宜的大弟子卢玉俊、四弟子罗玉满和五弟子蒋玉涵,看来他们是分批行动。
孙玉原年纪虽轻,但性情高傲,他刚入门墙,很受郑宗宜的照顾,听三师哥责说自己,心中虽然不愿,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郑宗宜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不要吵,快些拿纸出来,我去引他。”
顿了一顿,忽道:“玉昆,神风掌门可睡着了?”
吴玉昆脸上微显尴尬,支吾道:“弟子。。。。。。,弟子掌灯前去偷偷探视过,他还在睡着。”
郑宗宜道:“这么说后来你就没再去查探过喽?哼,你定是急着来看云中子演说武功,把师父交给你的差事都忘了。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平日里办事还算精明,可是心中一有急事,就变的神不守舍,对人冷言冷语,你可别要在神风子面前露出破绽来。”
吴玉昆头上汗出,忙道:“师父放心,他必定不会跟出来,这人腿上伤的很重,肿的不成样子,谅来不能下地走动。”
郑宗宜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神风子心中暗骂:“两个小王八蛋,敢如此对待你家道爷,若不是看在你们救过我的份儿上,我这就跳出去,一人一掌。”
可是心中对这山洞更是充满了好奇,心道:“云中子?那是什么人,没听说过,我峨嵋派倒有一个三代弟子叫这道号,可那孩子不会在这里。
听来似乎洞是个道士,难道是青城派中的前辈?可是又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郑宗宜呀郑宗宜,虽然这是你们门派的内务,但若是叫我知道你们虐待本门前辈,瞧我怎么收拾于你。”
郑宗宜从旁人手中拿过一根火把,叫吴玉昆、肖玉孝和孙玉原从背上拿出准备好的纸张和笔墨,吸一口气便向洞中走去。
神风子想看个究竟,可是不便靠近,正急的无有着落处,忽听洞中一人嘶哑着傻笑,笑声时而动人心魄,时而显得气息微弱,似生了大病一般。
忽的郑宗宜从洞中退,两臂衣衫被撕破,身上似乎没有受伤。
吴玉昆三人忙上去保护,郑宗宜双手一拦,道:“不必管我,快些画。”
神风子不知山洞中到底是什么人,好奇心大盛,轻手轻脚的绕到山洞对面的杂草中,爬在地上,向洞中望去。
只见山洞中点了许多的油灯,洞中一人,身穿灰衣,衣上画着许多五色的油彩,在灯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这人中等身材,头发篷乱,面目被遮挡住,看不清楚,手足上没有镣铐,正在飞速舞动,看身形动作,显然是正在打一套掌法。
神风子本来带着探秘之心,哪知一见这人的掌法,立时被吸引住。
这人手足舞动不带风声,看来内力不足,但招式精奇,叫人一见之下,心跳息促,大为兴奋。
神风子只觉这人招数中颇有余韵,似乎还有很多后招没有发挥出来,叫人看了禁不住手舞足踏,要跟他学习一番,又似乎要将他所发而未发的境界自行一一补足。
神风子拿自己的武功和这人相互印证,见他所使的招数和青城派的武功有些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看架势似乎有些武当招数的路子,但手腕转折之际。
第三章 青城疑云8
少凝滞回转之意而多飘逸舞动之姿。
每一招的末尾都直接挥舞开去,就像书法中笔锋发而不收不提一般,显得极为潇洒。
神风子禁不住要舞动一番,但终究不便动弹,可那些青城派的弟子却早已跟着舞动起来,一时间火把舞动,山洞外忽明忽暗。
吴玉昆等人直愣愣的看着,也忍不住模仿,郑宗宜却道:“不要急着学,先画下来,先画下来。”
三人这才定住心神,快速的画洞中那人的武功招数。
可是这人动的太快,一招刚刚结束,另一招又再使出,三个人虽是简笔作画,可是仍然跟不上洞中那人的节奏。
郑宗宜忙又叫其余各弟子都停止动作,拿出纸笔来作画。
这些弟子将火把插在地上或是石缝中,纷纷拿出纸笔来作画,一时间山洞外倒像是围坐了一群学生。
这些青城弟子各有分工,一人画一招,那便相对容易的多。
可是洞中那人招数忽然变的极没有章法,全然不是上乘武功的境界,看来倒像是流氓打架。
郑宗宜却没有画图,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人出招。
忽然那人口中乱叫起来,说的话有时不成语句,有时又似乎是一些上乘的武学道理,郑宗宜也忙拿过纸来记录。
神风子听得那人说些什么“人之末以脊为柱轴,或收或发,探则意在根,收则意在敌。
若为己出,则出一而留一,若为敌出,则诱敌力透,透则本无根,发则本无凭,故实则皆为虚,虚反为实。”
神风子听后只觉自己在武学中的一些疑问,似乎都能从这些话中找到答案,可是再一细想,却又更加的糊涂。
他一走神,便有许多话没有听清,忽然那人似乎说了一句“五行黄珠生出风沙之像,卷天地万物,无论红花、骷髅、仙人回,都同化为尘土,或飞出九天之外,哈哈哈哈。”
那人说了一会儿话,又发起疯来,狂叫狂笑,忽的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地,哗啦一声,似乎撞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郑宗宜等人在洞外愣了一会儿,吴玉昆道:“师父,他已经晕了。”
郑宗宜“嗯”了一声,却不动身,手中举着刚才记下的字中,苦苦思索。
肖玉孝道:“师父,他又提到了什么黄珠,这次又提到了什么闲人回,不知是什么意思。
黄珠指的哪个穴道?能生沙土,难道是足阳明胃经,上次他也提到了黄珠,我按着足阳明胃经练的,却是十分不舒服。”
吴玉昆道:“我这里记录的是仙怀,不知是不是地名,他说的太快,我也听不大清楚。
六师弟,你记的是什么?”
孙玉原皱着眉道:“他说的不清不楚,又是极快,我听着似乎是仙人还,或是先环,也不知是什么。不过骷髅那两个字我是听的十分清楚的。”
肖玉孝道:“骷髅两个字谁都听的清楚,还用你来说?我这里记的却是仙日回,该当是对的。”
郑宗宜摇头道:“应该是仙人回,但不是地名,其实是。。。。。。”
吴玉昆道:“师父,莫不是神风子。。。。。。,神风掌门所说的那件法。。。。。。”
郑宗宜拦住他的话头,道:“这事回去再说。”
肖玉孝道:“师父,咱们要不再等等,看他还能不能醒。”
郑宗宜道:“不等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晕倒后就不会再起来,咱们走吧。”
郑宗宜走到洞中,从地上捡起一物,神风子一看,却是一副镣铐。
郑宗宜将铐子套在洞中那人的腕上,咯嗒一声,上了锁,又在洞中石壁上不知何处一按,只得嗤嗤两声响,洞中油灯全都灭了。
郑宗宜走出洞来,在洞外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