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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虚见天色渐明,心中忽然动念,挥手将一众弟子遣散,在朋来厅中来回踱了几步,眼中放出凶光,一转身,大踏步走出厅外。
外面天上一片暗蓝色的光,太阳过不多久就要升起,谷天虚径向关押屈之昂的山洞中。
洞口两名弟子正在打瞌睡,谷天虚主意打定,轻手轻脚的走近,出指如风,将两名弟子睡穴轻轻点中。
这两人仍旧无知无觉,谷天虚四下环顾,见无人发现,快步走进洞中。
这处山洞是华山关押囚犯的所在,门中弟子若是违背了门规,多是被关押于此。
谷天虚走到洞中,点亮火折,见屈之昂正堆在地上,呼吸粗重,不知是否睡着。
谷天虚走到近前,屈之昂忽的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谷天虚伏下身子,冷冷一笑,道:“师侄,睡的要好?”
屈之昂不能说话,眼中却闪出仇恨的光芒。
谷天虚道:“你恨我也是无法,咱们两个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罢在屈之昂怀里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轻轻解开屈之昂的哑穴,喝道:“圣愈心法呢?”
屈之昂道:“掉到山下边去了,你去朝阳峰下边找找,或许能找到。”
谷天虚道:“你别来和我耍嘴,是不是在魔教妖女身上?”
屈之昂向谷天虚斜视几眼,道:“你既然会童心功,为什么又称天圣教为魔教?这岂不是不恭?”
谷天虚脸上闪过一丝杀机,道:“你都知道了?”
屈之昂哼了一声,道:“老王八,你少和老子废话。”
谷天虚嘴角一牵,忽的却脸色变和。
第八章 出世之苦2
缓缓的道:“心法在她身上必定找的到,我不急,慢慢的找。
小贼,我劝你识相些,你不怕死,你老婆可怕死,你就不怕我对付她?
你那小崽子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能不能生出来,我一会儿就下山去照顾她娘俩,叫她娘俩知道知道什么是痛快。”
屈之昂心如火煎,吼道:“你敢!”
谷天虚道:“我敢与不敢已然不重要,你却是活不成了,反正你受伤也重,听法青说你也活不了多久,索性我就叫你早些走。”
谷天虚右手两指一并,点向屈之昂胸口膻中穴。
屈之昂知道必定不幸,却不闭眼,将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直盯着谷天虚。
谷天虚心中打了个突,手指略缓,又一咬牙,手指继续用力点下。
忽然洞口有人道:“你两人怎么睡着了?”
谷天虚心中一惊,手指一偏,点在屈之昂中府穴上,又闭了他哑穴。
谷天虚转身出洞,见洞口正是姜厚照。
谷天虚喝道:“厚照,你来做什么?”
姜厚照见是谷天虚,道:“回师伯祖,弟子今天当值巡山,负责这一带,便到这里瞧瞧,却见两个师弟睡着了。”
谷天虚点点头,道:“嗯,这两个无用的东西。我不放心这里,怕屈之昂跑了,这才来看看,你先去巡山吧,这两人我一会儿叫醒他们。”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可是这两名弟子仍旧不醒,姜厚照心道:“这两名师弟睡的再死,也不致不醒,难不成。。。。。。”
他身份低微,不敢抗逆,只得行礼转身离开。
谷天虚心念一动,招手道:“慢着,厚照,随我进来。”
姜厚照微有些迟疑,但不敢抗命,只得跟在谷天虚身后。
两人进了山洞,姜厚照离谷天虚约莫两丈远,便即停住。
谷天虚道:“厚照,屈之昂在华山的时候,对你似乎不错。”
姜厚照向屈之昂看了两眼,道:“屈师。。。。。。,嗯,是对弟子不错,曾多次指点弟子练功。”
谷天虚双眼向天,道:“照这么说,你心里是否觉得他委曲?”
姜厚照支吾道:“这个。。。。。。,弟子年轻,不识大体,一切全凭师伯祖安排勾当。”
谷天虚道:“那就好,今天晚上有人前来将屈之昂救走了,你为了抵挡敌人,死在敌人手里,也算是对的起华山的列祖列宗了。”
姜厚照心中刚刚明白不妙,正要转身逃走,谷天虚随形而至,右手一伸,便将姜厚照背心抓住,向旁边一掷,姜厚照身不由己,脑袋撞在岩壁上,直撞得脑浆迸裂。
屈之昂心中一痛,想要出手相救,却是无能为力,暗骂谷天虚狠毒。
谷天虚见姜厚照死了,不再耽搁时间,提起屈之昂便向外冲去,绕过朋来厅,向崖后跑去。
跑了一阵,正来先前的那处悬崖,谷天虚将屈之昂的身子悬到崖外,道:“小贼,我在华山上杀你,总要露出痕迹,等天一亮大伙审问于你,你这张嘴我可不大放心。
此处是离夫崖,你就到下面去玩耍玩耍,正应了地名儿了,那小妖女此时不正是离夫了么。”
屈之昂心中想起妻子,又想起以往的时光,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回头看看四周景致,只见山峰林立,云雾渺渺,景色甚是奇美。
谷天虚正要松手将屈之昂摔下,忽然眼角余光发现地上不远处有一样东西似乎正在隐隐发光。
谷天虚心中好奇,不由得走过去细看,只见草丛中一根长条包袱正发出五色光彩,忽的红色,忽的又转为绿色,颜色变幻,叫人捉摸不定。
此时屈之昂也看见了,登时想起七苦剑三个字来。
谷天虚将屈之昂掷到一旁,俯身去拿那长条包袱,入手之后只觉十分冰凉,似乎是根铁棍,知道是屈之昂先前用过的东西。
这长条包袱外面仍隔着一层布,但里面的光芒却透射而出,五色变换,不知是什么宝贝。
谷天虚本打算将屈之昂摔到山下,再行检视此物,但一物在手,便觉非要把玩一番方才过瘾。
谷天虚一把将包袱扣解开,一抖手,见里面是一层绸缎,他心急火燎,又想将绸缎揭开,但扣子打的死死的,一时间撕扯不开。
此时天色渐亮,东方云雾之中,一道光亮从云后射出,太阳已然露出了薄薄的一条。
谷天虚撕扯不开,见日出东方,心中焦躁,用力一扯,将绸缎一把撕裂。
谷天虚本以为绸缎中是什么宝贝,哪知绸缎刚一撕开,竟从里面闪出一篷十分耀眼的光芒,将谷天虚双眼刺的不能见物,手一松,将这物事摔在地上。
此时离夫崖四周便如打了一道立闪,将整个朝阳峰的东面照的如入洪炉,一时间一切草木石雾都看不见了,只剩一团光芒。
云霁华被两名华山弟子抬着,一路颠簸,腹中越来越痛,不由得呻吟起来。
石之坚道:“你且忍一忍,此时下得华山,要找稳婆怕也是不易,不知能不能找到。”
孔天亮身上有伤,先前在山上搜捕屈之昂三人,走了许久,已然十分疲累,这时一夜未睡,体力便有些不支,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勉力坚持。
一行人向峰下走,待得到了山脚下,天色仍暗,石之坚熟知地方上的情况,在前面引路,行不多远,便到了一处小房前,扣打门环。
这正是小镇上张稳婆的居处,待得将人抬进去,张稳婆一看,却是皱了皱眉。
此时云霁华已然满头大汗,想要运用闻天宇所授的圣愈心法止痛。
第八章 出世之苦3
却苦于一时无法凝集心神。
那张稳婆赶忙叫人准备应手的物事,将云霁华抬进了里间。
孔天亮等人在外间等待,甚是着急,他自然不是担心云霁华的死活,只是对圣愈心法十分的在意,也不知是不是在她身上。
只听里间数人又吵又嚷,那张稳婆忽的挑帘出来,满头是汗,手上全是鲜血,道:“可不得了,孩子出不来,只裂开两指,再也打不开了,我看大人孩子都不行了。”
孔天亮道:“那女的怀里有没有一本书?”
张稳婆一愣,道:“什么书?”
孔天亮想冲进里间,迈了一步,觉得不妥,便道:“你快去那女的身上搜搜,看看有没有一本书,拿来给我。”
张稳婆原以为孔天亮是那女子的丈夫,她虽在华山山下居住,却不识得这就是华山派的高手,见这人不理妻子死活,却又凶巴巴的,心中又是奇怪,又是害怕,只好又返回里间。
过了一会儿张稳婆从里间出来,道:“她怀里不见有什么书本啊。”
孔天亮心中焦躁,再也顾不了那许多,将那张稳婆推到一边,径直冲向屋里。
云霁华此时一半清醒,一半昏晕,身上毫无知觉,心中时而想起和屈之昂在一起的甜蜜,时而又想看看生下来的孩子,她却不知这孩子难产,始终生不出来。
孔天亮冲进屋来,屋中几名女子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孔天亮叫过一名女子来,道:“把她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那女子将云霁华怀里的物事一样样的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