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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十八宿16
他们是武人习性,深夜宿居于外,大都并未睡实,一听有异动便能惊醒,更何况这样大的喊声。
昆仑派弟子先后翻身坐起,纷纷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江一人也已转醒,却不起身,只是道:“白虎护右翼,青龙护左翼,朱雀在前,玄武坐镇。”
众弟子立即移动,在庙中结成了阵势,原来昆仑派有一四相阵法,无论站走坐卧,均可对敌。
江一人气度沉稳,静而不动,以这阵法取守势。屈之舒对两仪四相五行等诸般技法一窍不通,虽曾听南荣碎玉讲过一二,却不大懂,但对江一人从容不迫的大家风范,也是大为敬佩。
李顺义将长剑压在屈之舒脖子上,恶狠狠的道:“小子,别以为有人能救了你走,要是有人敢来救你,我就是一剑,先取你狗命。”
屈之舒却在凝神听庙外的动静,只听候普中道:“你什么人,快些说话,再要故弄玄虚,可别怪我发暗器了。”
却听一人似乎在低声吼叫,听来不像是野兽,那叫声不大,在这深夜之中听来却十分可怕。
江一人道:“普中,先探探路。”
候普中应了一声,只听嗤嗤两声,不知候普中发了什么暗器,对面那人却没有出声,也不知打没打中。
又过片刻,喝斗声传来,原来已然和来人打上了。
屈之舒细听打斗之声,看来对方只有一人,只斗了片刻,候普中喝一声“着”,“嗵”的一声响,有人低声闷哼,似乎是来人被候普中打中了一拳。
脚步声中,候普中提着一人进到庙中,将那人将地上一掷,当的一声响,那人手中的棍子也跌在直。
候普中道:“师父,原来是九沟五岭的寨主,好像是那个项则长。”
屈之舒就在神像下,见面前一人正是项则长,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脊背微微起伏,看来不是受了伤,便是被点了穴。
江一人从庙后慢慢踱出来,吩咐弟子到庙外布阵,脚尖一挑,将项则长翻转过来。
屈之舒见项则长双眼射出精光,昏暗中不见他脸上神情,却只见这两只眼睛,倒像是野兽一般。
江一人冷笑两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你来这干什么?”
项则长不答,候普中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哑穴一解,项则长立时长出一口气,却仍是不说话,只是一张嘴一开一合,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似要吃人。
江一人道:“普中,他没有同伴一同来吗?”
候普中道:“不曾见到,我已叫弟子到远处去搜了,他似乎就是一人前来。”
江一人道:“这人像是得了急病。”
候普中道:“我看来也像,刚才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偷偷溜过来,边走边喃喃自语,也不知说的什么。
我向他喝问,他却不理,还是径直走过来,我这才上去拦他,哪知他当即出手,我俩斗了一阵,我才将他点倒。
这人本来武功平平,可是刚才力气却大的很,不知为什么,竟然只攻不守,我颇费了些力气,才将他打倒。”
江一人虽觉其中蹊跷,但是不耐烦慢慢逼问,想要将项则长一掌毙了,却也觉不妥,便道:“你把他给我扔到外边去,随他自生自灭好了。”
候普中答应,提起项则长正要转身,忽然项则身子咯吧吧一声,像是炒了一锅豆子。
项则长本来不能动弹,这时却双掌连发,候普中一个不留神,竟被他打中一掌,松手倒退。
项则长双足一落地,便向江一人发起猛攻,江一人也没料到他竟能自解穴道,略有些惊慌失措,直到斗了十来招,才将项则长击倒。
项则左肩中掌,却不觉痛,一把将骷髅分水棍抓住,抡开一扫,登时两名昆仑弟子中棍呼痛倒地。
几十名弟子怒喝声中向前抢来,数剑齐出,直刺项长周身要害,项则长并不躲闪,立时被十几柄长剑刺透身子,众弟子手臂用力,竟将项则长挑在半空。
哪知项则长忽然大喝,手中长棍猛的抡开,呼呼带风,力有千斤。
众弟子刺中他身子,料他必定立死,哪知他却临死前发招,力道还如此威猛,谁也没有料到。
他那棍子长有八尺,以现在尺寸看来长逾两米,围在他身边的众弟子哪里躲的开,一棍扫来,登时将八人打的脑浆迸裂。
江一人本来在一旁负手观看,面带冷笑,可是一见八名门人丧命,心中是又急又怒。
江一人飞身上前,左脚扬起,在一把剑的剑柄上一踢,那长剑立时将项则长身子穿透,力道未尽,又将项则长身子带出两丈许。
项则长身子向后飞去,长棍却抛了出来,他死前力气仍是极大,这骷髅分水棍带动风声,直奔江一人面门。
江一人早料到他仍会发威,心中有所准备,见铜棍飞来,本待用手去接,但听棍风极恶,忙缩手偏头,将长棍躲开。
那长棍正对神像撞去,李顺义和周凯被江一人挡住,看不清前面情况,待江一人一躲,这两人方才发现来棍。
周凯吓的伏低身形,李顺义闪躲较慢,情急抓起屈之舒向前一挡,那骷髅分水棍正撞在屈之舒胸口。
咯啦啦几声响,屈之舒胸口就像被小山撞到一般,肋骨断了数根,他身子虽大,却仍被这棍子撞的倒飞出去。
他身后躲着李顺义,两人齐向后撞,正撞在神像的底座上,那神像年久失修,早已腐朽不堪,这一撞,登时将神像撞的塌了半边。
神像上那颗圆球触地便落,咕噜噜滚到角落,上面的长针也在落地时被撞断。
第二章 二十八宿17
南荣碎玉惊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屈之舒不住的呼唤,眼中流出泪来,再看屈之舒呼吸微弱,脸如金纸,已然晕死过去。
南荣碎玉忙向旁人要来丹药,喂屈之舒服下,屈之舒一撞之下受伤虽重,穴道却被撞开,可是手脚无力,想要动一动都是不易。
南荣碎玉泣不成声,道:“舒舒,你怎样,胸口痛么,我,我还,你,你可别死。”
屈之舒勉强一笑,道:“我,运气,气,不够好。”
说罢咧嘴一笑。
南荣碎玉气极,轻轻将屈之舒放到地上,一把提过李顺义,正反手打了他十几个嘴巴。
李顺义被这一撞,也受伤不轻,经南荣碎玉这一打,更是难挨,只得哀求道:“师叔,是师侄的不是,可是,我也是一时情急。”
南荣碎玉向他呸了一声,又狠狠踢了他几脚,这才重新揽过屈之舒。
屈之舒心肺似乎都要碎了,呼吸渐弱,眼见就要没气。
南荣碎玉大急,一把扯掉面纱,扳过屈之舒的头来,捏住他鼻子,向他嘴里吹气。
屈之舒胸口随着他吹动,一起一伏,断骨处相擦,发出可怕的咯啦咯啦之声。
南荣碎玉一扯掉面纱,江一人等人都已看到他脸上伤口。
此时这伤口已然完全愈合,但是所留下的疤痕却甚是明显,这伤口从脸上斜斜横跨,两边肌肉外翻,鼻子和嘴角也被带的歪了,显是甚是可怕。
江一人一见向陶润茗看去,陶润茗头上见汗,忙将头转到一边。
候普中不愿弟子受苦,想要过去查看李顺义的伤势,忽听庙外一人长声惨叫,跟着便是一片混乱。
候普中和江一人等人跳到庙外,只见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师父,师祖,不好了,李师弟,李师弟他,他被人砍了一刀,把右臂都砍断了。”
江一人等人向后面一看,果然那姓李的弟子右臂断了,掉在地上,人已然晕去,两名弟子正在给他止血敷药。
江一人大怒,正要向黑暗处喝问,忽然远处长草内又有两名弟子长声惨叫。
只见数条人影从黑暗中窜出来,各持兵刃,更不答话,上前便打,几名弟子一拦,立即被这几人打倒打死。
黄秋叶眼光锐利,立即认出是九沟五岭中的几位寨主,赵阔海、周猿等人都在其中,却是不见洪伯涛。
江一人等人识得这些人面目,对他们姓名却不大熟悉,江一人虽知其中必有古怪,但却毫不畏惧。
江一人高声道:“大伙出来布阵,有生意做了。”
庙中弟子纷纷跑出来,左一堆,右一拨,列成了阵势。
江一人向这些人看了看,忽的高声作啸,啸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止歇。
这些人听到啸声,都是一震,止住脚步不再上前,待啸声一停,立即冲了上来。
江一人见他脚步虚浮,但手中兵刃风声却甚猛,知道众弟子不是敌手,高声道:“结成阵势,困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话音刚落,苗小娇已然扑到近前,她十指已断,脚又只剩了一只,但纵跃之际仍然十分灵活。
江一人不躲不闪,忽的从背后抽出量天尺来,尺端前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