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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想到南荣碎玉被毁了容颜,心中也替她惋惜,难怪她戴着面纱,原来不只是怕被自己发现,却是遮挡脸面。
江一人心中烦乱,当下打断屈之舒道:“好了,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再敢多说一字,我便一指戳死你。”
屈之舒笑道:“你脾气不大好,我闭嘴就是。”
江一人回到众弟子面前,向陶润茗狠狠瞪了一眼,怪他手段残忍。
陶润茗知道师父多半怀疑自己,心中不由得紧张,可是看情况却是无碍,也便略略放心。
众人又歇了一会儿,吃了些干粮,眼见日头偏西,江一人便叫人折树枝制了一张软兜,将屈之舒放在里面,由人抬着走。
屈之舒道:“解了我的穴道叫我自己走吧,我在这东西里躺着十分的不舒服。”
众人哪里去理他,将他抬起,跟在队伍后面,南荣碎玉却被江一人提到了前面,两人远远相隔,谁也看不见谁。
一人行出了山谷,直奔万耳镇方向而去。
他们多耽了些时间,这时再起身,天色便已不早了,行了十数里,天色已暗。
江一人见不便再赶路,便叫弟子向四下查看一番,看有没有往处,过不多久,有弟子回报,说是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一间破庙。
江一人带着弟子向那里走去,果然走不多远,便见一处破庙,等走近一看,却见那破屋古里古怪,不像是什么庙宇。
这四周十分荒凉,杂草丛生,似乎人迹罕至,黑夜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黄秋叶道:“师父,没听说云南有信佛教的,这地方邪门的紧,还是小心些为妙。”
江一人道:“怕他做什么,哪个地方都有信鬼信神的,这说不定就是当地人供奉土地的地方。”
黄秋叶不敢违背师命,叫人四下里查看一番,不见有何异处,这才进了庙门。
这庙不知是何时建的了,破旧残败,阴森恐怖,众人一进来,立时惊走不少老鼠。
昆仑派中有不少女弟子,最怕鼠蚁,不由得大声惊叫。
候普中皱眉道:“你们乱叫什么,小小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众弟子点亮火折,刚要四下查看,却见屋顶上扑楞楞又飞出数百只蝙蝠,这一下连男弟子也都失声惊叫。
众人远在西域,从未见过蝙蝠,虽然也听说过其形状习性,今日却是第一次亲见。
那些蝙蝠四下乱飞,有人用长剑去扫打,却被一一躲开。
黄秋叶道:“蝙蝠眼睛甚灵,这么打是打不着的。”
古人不知蝙蝠是瞎子,双眼已然退化,只靠声波反折避物探路,人们见蝙蝠在夜间出没,黑暗中似乎视物如昼,便道它眼睛明亮。
江一人先是左躲右闪,一听黄秋叶这样说,右手一探,抓向一只蝙蝠脖颈。
那蝙蝠果然躲开,江一人再抓,又是没中,他见众弟子都在看向自己,当下打点精神,右手又是伸出,这一次却是十分缓慢。
一只蝙蝠立即躲开,哪知它身形刚动,江一人右手立即加快,出手如电,登时将蝙蝠夹在指间。
第二章 二十八宿15
众弟子无不拍手叫好,江一人冷笑两声,将蝙蝠掐死,摔死在地上。
众人这时才细看这庙中情形,这庙不大,正中立着一尊神像,样子古怪,不像是人形,无手无脚,倒像是一件衣服。
只见这衣服领口处架着一个圆球,似是用泥巴随手而制,没有画出五官,在这圆球前顶心处插着一根长针。
众人看的古怪,可是互相询问,谁也不知这东西是什么神怪,大家心中自然害怕,但昆仑派毕竟人数众多,男女混杂在一起,女弟子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江一人道:“好了,天色不早,明天还要赶路,大家吃些晚饭,这就睡吧。
普中,你分派一下人手守夜,可别叫魔教妖人趁虚而入。”
候普中答应一声,当即分派人手。
上半夜由黄秋叶领着十名弟子守夜,下半夜由候普中领人替换。
安排已毕,昆仑派弟子吃过干粮,便在庙中地上铺好行李,倒头便睡。
江一人自然在庙后不破洞外,捡了块干净地方睡下,南荣碎玉被江一人留在身边,不得随便走动,她心中虽然老大不愿,却只好如此,心里盘算着待师父心情大好之时,才出声相求。
江一人简单的问了她面容毁伤的事情,南荣碎玉如实说了,江一人轻叹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摆手,先自睡了。
南荣碎玉望着窗外洒进来的银白月亮,心中难过,一时不知是哭好,还是叹好,也只得斜斜的倚着墙壁慢慢入睡。
屈之舒则被放在神像下面,由两名弟子看押。
这两名弟子都是候普中的徒弟,一个叫李顺义,另一个叫周凯。
候普中出外守夜前特意关照两名弟子,叫他们看好屈之舒,有什么异动立刻出来告知于他。
李顺义见屈之舒神情轩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心中先自有气,低声喝道:“小贼,你休要动歪心思,你若是敢动,我便先是一剑,刺你个透明窟窿。”
屈之舒笑道:“你不过是昆仑派中的三代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掌门暂不杀我,自然留着我有用,你若敢伤我,看他是不是收拾你。”
李顺义大怒,低声道:“你当我不敢吗,你拿掌门出来吓唬谁?今天他是掌门,明天。。。。。。”
周凯一拉他衣袖,道:“你胡说什么,快些睡吧。”
李顺义知道走嘴,忙掩口躺下,睡前却用剑身在屈之舒身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想逃。
屈之舒不和他一般见识,心中只在盘算如何逃脱,这时月亮已然是下弦月,要是等到变蒸自动解穴,怕是得下个月。
屈之舒苦笑一声,闭眼睡了。
他自幼命运多变,可说是极多波折,后来身子受仙人回催动,变化极快,此时便像是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他自己也觉有异,但是不懂其中道理,只道是人人如此,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妥,因此几次欲出口向南荣碎玉询问,却是一直没问。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子变化之异,对儿时之事记的也不大清楚,只当是失忆。
此次他和南荣碎玉出来,一来是为南荣碎玉治伤,二来便是自己寻求前事。
屈之舒原是十分聪明的,此刻野性渐去,说话写字多了,想的又多,脑子自然渐渐灵活,本性便显露出来。
屈之舒生性油滑,常常脱略形迹,不全似他父之粗野毫迈,更不似他母亲之开明朗润。
此时身处险境,受人之制,于他而言却不过是一桩小事,一到夜晚,睡意袭来,自然倒头便睡。
睡到深处,屈之舒渐渐进入梦乡,他常常做梦,只是梦中影像飘忽来去,有些语句也不时从梦中响起,可是却一样也记不大清楚,一到清晨醒来,便即忘了。
今天屈之舒仍旧做了个梦,梦中只觉自己身子似乎被挤在一处狭窄的山洞里,想要动弹却不大容易。
正在难受之时,忽然觉身上受到撞击,身子一沉,似要向下坠去。
屈之舒常常有身子落空之感,每次落空之后,身子便明显长大,样子也变的越加成熟,那是变蒸之兆,他自是不懂其理。
此刻梦中感到身子向下猛坠,可是臀部却卡住了不能动弹,身子十分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似有一只手在自己屁股上摸来摸去,身子下面似乎有一道光亮向上射来,自己像是身处湖水之中,却又能呼吸。
屈之舒做梦做的古怪,身子不住的动弹,李顺义睡的太死,周凯却觉浅,一觉屈之舒动弹,立时惊醒,以为他要逃跑,忙坐起身来。
但是看了看,却不见屈之舒有进一步的异动,这才又睡下。
屈之舒在梦中十分不适,脖子上似乎有道道绳索,可是身在梦中却不能动弹。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强光闪过,身子一松,咕噜一声,屈之舒掉出这狭窄的处所,掉在一包软绵绵的东西里。
这时那强光更加刺眼,虽然闭着双眼,仍觉眼目刺的生疼,屈之舒只觉胸腔猛的打开,一吸一呼之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又过片刻,强光消失,他只觉周身凉风拂体,身子轻轻被人抱起,眼睛却睁不开,看不到是谁在抱着自己。
屈之舒糊里糊涂,忽然又被掷在地上,过了片刻,只听一人喝道:“什么人?你做什么呢?”
这本是梦中的言语,但屈之舒耳中却真的听到有人在喊,他立时惊醒,果然又有人喊:“什么人?站住。”
深夜之时,这一声十分响亮,听声音正是候普中所喊,庙中众人立时先后惊醒。
第二章 二十八宿16
他们是武人习性,深夜宿居于外,大都并未睡实,一听有异动便能惊醒,更何况这样大的喊声。
昆仑派弟子先后翻身坐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