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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盛一愣,党之朋抢上前来道:“你们这些匪类,要打便上来打,少在那故弄玄虚。
少侠客这根手指就是姓付的狗贼砍断的,我正愁没处找补人晦气,你们来的正好。”
洪伯涛身后一个矮子怒道:“小子,你嘴里放干净点儿,再要口出不逊,把你十个手指头都砍下来。”
党之朋哪能受他威吓,立即反唇相讥,鲁元雄肋下疼痛,也破口大骂,双方都是武人,立时吵了起来。
孔天亮眉头皱起,不知如何是好,他胸中无甚对策,当下长啸一声。
孔天亮武功虽然并非高绝,但也是江湖中一流的人物,这一声长啸将双方的叫骂都掩了下去,震的林中鸟雀扑楞楞飞起,登时一片鸟鸣之声。
忽然林外有人咦了一声,众人侧头观看,只见不知何时,林子外面竟来了一头驴子两个人。
驴子上骑着一人,头戴面纱,看不到面貌,身穿粗布的普通农家衣衫,看身材是个女子。
驴子正被一个年轻人牵着,这年轻人看来二十岁左右,身材甚高,足足七尺有余,样貌端正,淡眉秀目,鼻端口正,唇红齿白,耳如圆宝,下颏甚宽。
他唇上胡须刚刚刮去,只是手工非常粗劣,尚留有许多胡根,看样子原来胡子长的也甚是浓密。
这年轻人的样貌十分讨人喜欢,但身上衣衫又油又腻,脸上神情看来甚是桀骜不驯,似乎是刚从山林里跑出来的野人。
众人看了一眼,不觉有异,便不再看。
孔天亮道:“洪朋友,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大家爽快些,要动手这就动手,一切都按江湖上的规矩来办。”
哪知洪伯涛仍是问道:“这场架可不忙打,我就是想问问付大哥回去的时候,神情可否有异?”
鲁震东较为心细,见洪伯涛反复相问,看来不像有诈,便道:“付任元的尸体在这,你们尽可将尸体领走,回去细看。
这人一回到店里,便偷袭出手伤人,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但是。。。。。。,但是看他神情,又确是有些狂躁,他只言不发便即出手,莫不是喝多了酒?”
他这一说,旁人也觉事情确实有异,付行元当时满眼血丝,狂躁愤怒,倒似是服了什么药一般。
洪伯涛一听叹道:“果真如此,那倒不是喝多了酒,现在想来应该是受了人的蛊惑。”
众人不知洪伯涛是什么意思,鲁元雄忍着疼痛道:“放屁,伤人就是伤人,找什么借口。
什么蛊惑不蛊惑的,你们这帮占山落草的贼匪,伤人杀人还是什么新鲜事吗?”
洪伯涛身后那矮子本就脾气暴躁,一听鲁元雄再次口出不逊,再也忍耐不住,跳上前来,道:“他妈的,咱们也不管别的什么了,不管是下毒还是中蛊,总之付老大是死在你们手里的。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跑不了干系,付老大武功不济,他的这些朋友可不致如此。
那个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来来来,我领教你几招,看看鲁家的九胜刀法到底是不是九胜。”
鲁元雄想上前应战,可是胁下疼痛的厉害,不能动境,鲁天远纵上前来,道:“我三弟身上有伤,不能动弹,我来陪你玩玩。”
那矮子打量鲁天远一眼,道:“哦,我还当是谁,我认得你,你是鲁家老二吧?”
鲁天远道:“是你家二爷,你们九沟五岭十九家山寨,看你的身形,应该是踏龙岭清风寨的项矮子。”
那矮子道:“不错,我就是腾云跨步项则长。”
鲁天远道:“你们这些人起的名字倒好听的紧,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长。”
洪伯涛道:“老项,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再打不迟,这事儿还没弄明白,何必大动肝火?”
项则长道:“跟这些人还有什么可谈的?他们看不起咱们,就得手底下见真章。”
林外那年轻人向驴上那女子道:“这姓项的武功可不弱。”
第一章 登平之会6
那女子道:“嗯,这矮子有些名气,比付任元的武功可高不知有多少。
嘻嘻,你最近脑筋越来越灵光了,连这都看的出来,照此下去,不出一两年,你也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了。”
那年轻人笑道:“武功高手不敢谈,调情高手那是可以的。”
那女子嘻笑道:“你倒是好意思说。”
那年轻人脸上显出忧色,道:“我头脑中总有一些文字图像,忽来忽去的不能掌控,有时灵光一闪,武功便能进一步,有时却又糊里糊涂。”
那女子道:“这不碍事的,等以后你学说话学写字多了,对这些东西就能思量更深,到时候归灵术练成,也能飞天遁地,你可要带着我才成。”
那年轻人道:“那是自然,无论飞天遁地,娇妻终不可弃。”
那女子啐了一声,道:“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倒是进步的多了,看来人学坏还是容易一些。”
那年轻人右手在脸上摸了摸,忽然想起一件心事,自言自语道:“似乎又变了一些。”
那女子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那年轻人道:“哦,没什么,咱们看看谁赢谁输,这次云南可有热闹看了。”
他们在林边细语,林中众人都未留意,这边项则长和鲁天远已然交上了手。
鲁天远原以为付任元武功一般,余人也不过和他伯仲之间,哪知一交上手,这项则长竟然身手不俗。
两人拳脚相斗,鲁天远使的是鲁家神鬼十三式,项则长不知用的什么武功,似乎是云贵一带果毅门的莲花拳,却又有些不像。
两人斗了二十余招,鲁天远渐感不敌,忽然心生一计,脚下一绊,身子摇晃,左背露出破绽。
项则长本就获胜,见对方拳法中露出破绽,心中大喜,也不细细体察,上前便跟了一拳。
林边那年轻人道:“这矮子要输。”
果然鲁天远使的是虚招,项则长一拳打来,鲁天远立即向旁纵开,左手高立,向下一掌,正中项则长肩头。
项则长闷哼一声,退后数步。
鲁天远侥幸获胜,不再追击,道:“项寨主,承让了。”
项则长道:“你使诈。”
鲁天远笑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项寨主何必动怒。”
项则长哇哇暴叫,向手下人一挥手,立时有人递上来一根铜棍,那铜棍长有八尺,头上铸一个骷髅,项则长拿在手里显得极不相衬。
林边那年轻人道:“这人的家伙我用着倒顺手,他个子太矮,用着不好看。”
那女子道:“这姓项的听说是山东盗匪,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会儿得便,你就把他的骷髅分水棍抢了来。”
她这句话没有压低嗓音,语音清亮,林中人多半都听见了,项则长回头向这两人怒视了一眼,便转回头去斗鲁天远。
洪伯涛道:“老项,不要再打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项则长怒气冲冲,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大叫一声,上前便砸。
鲁天远从旁人手中拿过钢刀,上前招架,他先前赢了一阵,全靠侥幸,此际气息浮了,九胜刀使出来,却只能使到三四变。
鲁盛从旁看了,心中不快,暗道:“小二练武虽然勤勉,但就是太过浮躁,这第四变中很多招数使的不纯。”
那项则长兵器上的功夫比拳脚要高明的多,两人一动兵刃,鲁天远登时支撑不住。
堪堪斗到十五六个回合,项则长一棍扫来,鲁天远横刀去架,鲁盛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两下里兵刃相撞,棍重刀轻,一下将鲁天远手中钢刀砸飞。
鲁天远手臂发麻,正要退后,项则长跃起丈许,举棍下砸。
洪伯涛忙叫道:“老项手下留情。”
鲁盛见二子要命丧棍下,忙从旁人手中将自己的九胜刀抢过,一纵上前,横刀一架,同时左掌击向项则长小腹。
项则长凌空下砸,下盘自然空虚,见鲁盛来势正对准自己虚处,忙将棍头一偏,身子勉强右转。
可是空中转身是上乘的轻功,项则天尚且不能运转如意,这一下躲的稍慢,被鲁盛一掌扣在左胯上,手中长棍也被鲁盛一刀撞开,脱手而出。
刀轻棍沉,鲁盛刀不出鞘,却将他长棍砸飞,那显是内力远胜对方之故。
那骷髅分水棍在空中空转了几个圈,向林边落去,牵驴那年轻人见状大喜,也不见他弯膝屈身,众人眼前一花,那年轻人已然跃起两丈许,右手轻轻一搭一抓,便将骷髅分水棍握在手中。
那年轻人重重的落在地上,将长棍左看右看,心中甚喜。
那女子接过棍子,在手中掂了掂了,道:“似乎沉了些,你用着可顺手?”
那年轻人道:“正合适,以后可有了趁手的兵器了。”
鲁盛不愿多树敌人,这一掌只使了两只力,项则天受伤不重,身子却被击出数尺,洪伯涛抢上前去,一把抱住。
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