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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之舒拿过肉来,撕下一大块塞在嘴里,故意嚼的吧嗒吧嗒有声,显得这肉甚是美味。
南荣碎玉实在饿极,道:“有没有兔肉或是山鸡肉?”
说罢在脑袋上竖起两只耳朵,又在嘴前伸手拟成尖嘴模仿雉鸡。
屈之舒挠挠脑袋,仔细想了想,忽然一指东面,南荣碎玉道:“东边有兔子窝?”
屈之舒不答,将南荣碎玉一把抱在怀里,从树上滑落,向东面奔去。
奔了多时,到了一处山石附近,石间都是杂草,却不见有什么兔子窝。
屈之舒将南荣碎玉放到地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慢慢向前寻去,在一块尖石边停住,用手指了指,示意其中有物。
南荣碎玉也来了兴致,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在外面捉蟋蟀、捉田鸡的快乐时光。
南荣碎玉绕到另一边,弯腰准备。
屈之舒忽的在那尖石边上一敲,随即将尖石翻开,一把掷到一边,只见棕影一闪,一只棕色的野兔向南面窜出。
南荣碎玉立即伸手去抓,那野兔却甚是灵活,身子一折,从南荣碎玉手边穿过。
南荣碎玉一声笑骂,抢步欺身,双手一兜,又向野兔抓去。
那野兔知道命不长久,拼命逃脱,反身又从南荣碎玉两腿间钻出。
屈之舒正等在后面,见野兔奔来,左脚一拨,正挑在野兔的臀上,将野兔身子挑起,右手一抄,将野兔抓在手中。
这一抓抓的却是野兔的尾巴,那野兔尾巴甚短,用力一扭身子,竟从屈之舒手中挣脱。
屈之舒忙又去抓拿,南荣碎玉也从一边绕过抢出。
第九章 初识滋味4
两人左左右右,来回的折返,几个来回,竟是仍没将那野兔抓住。
那野兔跑出数丈,又回过头来,似乎在向两人嘲笑。
屈之舒和南荣碎玉使个眼色,两人左右分开,围兜而至,那野兔又再向前纵出,南荣碎玉踢出一块石头,射向野兔后臀。
那野兔躲闪不利,被石头擦到了胯上,向左一跳,哪知屈之舒正等在那边,右手划个了小圈,顺势一抄,便将野兔揽在怀中。
那野兔仍不死心,两条后腿用力一撑,又要窜出,南荣碎玉却早已抢了过来,两人四条手臂一围,便将那野兔抱住。
两人嘻嘻呵呵大笑,都是十分开心欢悦。
屈之舒将野兔一掌击死,南荣碎玉想要生火却没有火石,只好找来石头击打火花,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将火升起来了。
两人这一下一直忙到晚上,直到月亮高升之时,才将野兔肉烤熟,两人分而食之。
屈之舒食量甚大,大半的野兔肉都是被他吃掉的,却兀自不饱,又吃了些虎肉干才算是饥火略减。
南荣碎玉吃的不多,只吃了一只兔腿也就饱了。
两人坐在火堆旁,看着天上的月亮,篝火熊熊,烤在身上十分温暖。
南荣碎玉仰躺在屈之舒身旁,手指着天上道:“那是月亮,你识得么?旁边的是星星,你知道星星有多少吗?
嘻嘻,我料你也不大知道,我问过师哥,他说星星有很多,就像我的头发一样的多。
还叫我数我的头发,等数清楚了,就知道星星有多少了,可是我才没那么傻,头发怎能数的过来?”
南荣碎玉捅了捅屈之舒的肋骨,笑道:“要不然你数一数我有多少头发?”
屈之舒去拈她的手指,南荣碎玉待他抓过来后,突然将手指抽回,呵呵笑道:“我不让你抓。”
屈之舒不舍,又再抓来,南荣碎玉翻滚到一旁,屈之舒想她有嬉闹之意,也笑呵呵的追了过来。
两人在地上追来赶去,都笑的十分舒畅,南荣碎玉现在精力已复,腿伤渐愈,轻功便显现出来,屈之舒只是力大,并未真正练过武功,抓来抓去,竟是碰不到。
屈之舒心中不快,不再追赶,坐在火边噘起嘴不再嘻笑。
南荣碎玉凑过来柔声道:“怎么,你生气了?野人也会生气的么?
好啦,好啦,我哄哄你就是了,反正平时都是我去哄人,他从来都不来哄我。
别生气了,我做个鬼脸给你看好不好?我师父说我是疯丫头,心性不定,学不成上乘武功。
我背地里便笑他是老顽固,学武功只要聪明就行,跟性情有什么关系?”
屈之舒闻到南荣碎玉的体香,又听到她又糯又柔的声音,心中陶醉,想要像以前一样去拉她的手,却有些不敢。
南荣碎玉道:“喂,你真的不会说话吗?没有人教过你吗?那我教你好不好?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喂喂的那么叫你,说啊,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不会连名字都不会写吧,你是小孩子吗?”
南荣碎玉说罢笑嘻嘻的将屈之舒的大手拿到自己掌心,用他的食指写了一个南字。
屈之舒左看右看不识得,只得摇了摇头。
南荣碎玉又用树枝在沙土上写了南荣两个字,停了一会儿,又写了碎玉两个字。
屈之舒头脑中忽的闪出一块小小的金牌来,便用南荣碎玉的手指在自己掌心写了一个舒字。
南荣碎玉认不出,叫屈之舒又写了三四遍,这才识得,失声道:“原来你是姓舒,这个姓很好听,可是你又叫什么呢?”
屈之舒只是反复的写了几个舒字,便不再写了。
南荣碎玉道:“看来你的脑子可能是烧坏了,我也不会治,否则一定给你治好。”
忽然,南荣碎玉兴起了一个念头,道:“舒舒,我看这样好不好,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你写字、说话,我做你的师父,你就是我徒弟,怎么样?”
屈之舒不懂她的意思,但见她十分高兴,自己心里便也高兴,于是用力点点头。
南荣碎玉一想到要当师父,十分的兴奋,故意板起脸孔道:“舒舒,既然我是你的师父,你就得向我磕头,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话,否则就打屁股。”
屈之舒却只是一味的点头。
南荣碎玉虽然觉着这样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一想到当师父的威风,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下折了好些树枝,一一摆在地上,又将地上沙土用石头刮了刮,好使地面平整些。
南荣碎玉道:“咱们学习写字,须得由简至繁,这样吧,我便先教你一个一字。”
说着在地上划了一道儿。
屈之舒却是识得一字,道:“一,一。”
南荣碎玉十分高兴,道:“你这么快就学会啦,看来我这师父很有些本事的。
那么一之后是什么呢?你不懂?我是说一之后是什么数字?”
说着比了两个手指头。
屈之舒也识得,说道:“二,二。”
南荣碎玉见当师父竟是这样容易,大为兴奋,接着又教了三以后的数字。
屈之舒虽然没有学过写字说话,但并非不与人接触,他生长发育极快,头脑也清醒,对于一些简单的数字和汉字,他大都是识得的,也能念出来。
南荣碎玉教了一阵,发现屈之舒除了会写会说简单的数字,对诸如“好”、“人”、“上”、“下”这样的字也都识得。
南荣碎玉直教到子时,这才罢手,觉得又累又困,便爬到树上独自去睡了。
第九章 初识滋味5
睡了一阵,南荣碎玉睁眼一看,见屈之舒仍在火堆旁横卧,心道:“这野小子什么时候变成君子了,有意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依旧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吃,渴了便去小河中喝水。
不忙的时候,南荣碎玉便教屈之舒写字说话,开始时二人交流十分费力,到后来屈之舒越学越快,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两人间竟能大致对话。
南荣碎玉自然将功劳都算自己这个明师的身上。
这一天,两人学过说话,南荣碎玉仰望天空,忽然有些忧郁,道:“你看,月亮又快圆了,想来已然过了一个月了。
我在这荒山里,却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关心我。
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大伙都走到哪了,说不定没人等我,直接去了登平州。
师父不让我来中原,说战事危险,不过魔教能有多大的能耐,中原武林这么门派围剿魔教,还能叫他们反了天。”
屈之舒听不懂别的话,只是以手指计算天数,道:“我,这样,月亮圆,七次了。”
南荣碎玉道:“是七个月了,教过你多少次了,还记不住。
唉,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
屈之舒道:“我从北边,往这里下来,从山到山。”
南荣碎玉笑道:“你是说原来你也在山里?”
屈之舒点点头,道:“是,有山有很多人,有剑,有山洞,还有云中子,还有一个小珠子。”
南荣碎玉道:“中国有很多山,这里应该就是云南的山,再向北便是四川了。
你说云中子,那一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