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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墨儿,由后面的窗走了。
至于那两个男人的争斗,已无需分我挂念。
至于乾若翰,他自娶他的妻,我自走我的路。
当我的脚下之步连襁褓中的儿女也改变不了时,便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
“娘,那朵花好漂亮,墨墨去摘了给你!”
不,更正一下,我的墨儿,这个从不要我摘花给她的女儿,是我的至宝,为她,我可不要一切,亦可做到一切。
我是魔?(六)
“娘,给你。”
押着闲云山庄二庄主陪她也不知到哪里逍遥了一圈回来的墨儿,一进门,一个包裹送进了我怀内。
我暂且搁下原本待她一回来便一顿小屁股侍候的打算,先看了究竟再说“这是什么?”小东西做飞贼去了?
“嘿嘿。”小东西溜黑的眸儿放着贼兮兮的光,“替娘拿一些当年该拿没拿的东西来嘛。”
“你回那里了?”
那里,云伯侯府。
那个地方,有着我最年轻时的美好回忆,所以,我从来不会避讳在墨儿面前提起。谌始训,也给过我美好记忆,所以,我不会让他在墨儿心里成了面目可僧夫与父。墨儿回府,我乐见,但前提是,她不是回去做小强盗小飞贼。
“不如你来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拿的时候别人可知道?“问这个小东西问题,就要直抓症结,不然,小东西会东绕西绕,把别人绕到糊涂,自己躲一边掩小嘴乐去。
“现在肯定知道了啦。”
听罢。“所以,我的女儿到那里去,做了一回贼?”
“娘,不是贼啦,墨墨只是替娘拿一些您没拿的东西而已嘛。而且啊,若是贼,定然不敢再去,但墨墨发现恁样一个发财的好去处,怎可能弃而不选?墨墨已经看好了一个花瓶,下一次带它出来如果这次不是走得恁急,墨墨可以拿更多的,好可惜哦”
“请告诉我,这些物件的失主是哪些位?”同情哦,各位。
“那个纸镇、那个斑指,是侯爷老爹的;其余的首饰,是侯爷几房妻妾的”
几房?
“墨墨头上脖上手上脚上的,是姐姐和冷娃娃的,唉,冰娃娃一定好遗憾,好失望,墨墨唯独他的东西没有取,不过墨墨已经留书了,要他备些好玩意好东西,等墨墨下次去拿”
冰娃娃?冰娃娃?那是什么东西?
“侯府很冷么?”
“还好,有香香的姐姐在,抱着睡不冷。”
“那你口里的冷和冰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娘的女儿和儿子。”
“好玩么?”
“好玩嗽,尤其冰娃娃,逗急了脸像是像被撑破似的红,我一抱住他,更要脸红,好玩嗽。”
“再回去时,将他带出来给娘玩玩。”
“冷娃娃要不要?”
“看你方便。”
“喔。”
“姐姐好不好?”
“好好喔,很香香很漂亮。如果不是长得有点像爹,会更漂亮,像墨墨一样漂亮。”
“她,快乐么?”
“不快乐,不过,也不难过就是了。”
茹儿呢
“你除了拿这些东西,还做了什么?”
果然“嘻嘻”
小东西,笑得这样乖巧,定然大有问题
“呀呀,娘,你莫打墨墨屁股,墨墨说啦”小东西滚进我怀里,纤纤的身儿扭成一条蚯蚓,“嘻,我烧了睛姨的屁股嘻,她衣服烧起来时,满府的跑哦,也不知倒地打个滚灭火,侯爷泼了一盆水下去,嘻她骂我一声,墨墨又用娘新制的‘朱唇烧’将她的嘴给药成大香肠,哈哈哈”
一想那样的情景,我也失笑,“她惹你了?”
“恩,在旁边长一声短一声地打听娘的消息,偏偏语气让墨墨极不爱,墨墨听得不高兴了,就燃了她的后裙”
同情你呢,晴翠,你实在不该招惹这小东西。“喜欢侯府么?”
“不喜欢。”
“为何?”
“侯府没有娘啊。”
这张小嘴哦
“娘,侯爷老爹有偷偷打听娘哦,还拐弯抹脚的,一点也不爽快,哼,墨墨将他气得胡子翘起老高”
谌始训么?
那个男人,在我初离侯门时,曾几到我的家门寻找,后又运用四族在江湖的力量寻我下落,但只是差人捎信,诸如速归家、儿女想母云云。那时,我正做镖师,哪有时间理会那等的闲事?
“他还问,娘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嘻,他竟以为,娘才一日,终是要回去的,哈哈”
是么?这当真有些可笑了
“远芳,我将今天的柴取来了,放在灶间”云入岳,那个任我劝了千言万语,拒了千回万次依然孜孜上门的傻瓜,现身这个精舍门口,一见我怀内的小东西,一张脸当即沉下,“墨墨,上一回你答应我,我将那轻功授了你,你便少缠着远芳,你食言!”
“哼,是你太木头啦,墨墨走了三个月,你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墨墨对你有小小的看不起哦。”
“你怎知没有进展?远芳昨天向我笑了八次,比前天多两次!”
“那你还眼红这个香香的怀抱作甚,反正我娘多对你笑几次就够了啊。”
“那我也想啊,可远芳那么美丽,我不敢啦”
这两个东西,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墨儿住口,你也闭嘴!”
“我去劈柴!”他掉头跑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叹息摇头。
云入岳,与乾若翰不同。
乾若翰身在王族,那个奢靡环境,使他见惯了薄幸寡情,见惯了朝秦暮楚,对情感本也没有太多的期待。所以,那人在最恋我时,也不曾让情感盖过理智,所以,那样的人,我不怕伤,亦伤不到。
但云入岳
出身名门正派,心地清白爽净,遇我之前,甚至连心仪的姑娘都没有过,一腔子热诚就在墨儿小东西的挑拨下,尽用在了我的身上。这样的人,太正真,太干净,太易使人不忍心伤害,在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他以前,只能拒他千里。
更莫说,他小我六岁的年纪。
是以,我婉言谢过,暗言示过,明言拒过,恶脸冷过,但是,世上怎会有这样百折不挠的人?
当年,我身边尚有乾若翰时,他已经生刺刺让自已挤进了我的视线而没有稍移之势,如今,乾若翰空离,他竟是怎样也不肯走了。
一个江湖名门的长公子,现已接任庄主,怎样也算是人上之人罢?怎禁得起这番挫磨?以其地位家世,身边不会乏了如花美貌妙龄女子罢?怎就如此目不斜视?
还有,他对墨儿
他对墨儿,不只是讨好,而是近乎宠溺了。就算没有我,他怕业已将墨儿当成女儿来疼,若非如此,挑剔的墨儿对他也不会如此喜欢。
这样一个男子
“雪魔女,在不在?给本姑娘滚出来!”
外面这声呼叱,我听得奇怪,将怀里熟睡的墨儿放到长椅上,排闲行到院内。而云入岳已与来者,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对上。
“你们来此做甚?”
“云庄主,你对不住我堂姐对你的一番真情!你为了一个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魔女,拒我堂姐的婚事,你真是没有眼光!”一位稍矮稍胖的艳丽姑娘,气势惊人地道。
艳丽胖姑娘其手扶住的,则是一位娇滴滴的弱质美人,必然是其口内的“堂姐”无疑。但,胖姑娘望云入岳的眼神,也并不单纯嘛,想来这番讨责,不只是代人出头。
“本庄主从未应过令堂姐什么,而本庄主的事,与你们毫无关系,赶紧自这里离开,不然二位将被闲云山庄列为拒绝往来户!”
“你你好过份!”胖姑娘顿足娇嗔。
我暗笑着称奇:名门正派的女人骂人,也要如此含蓄娇羞的么?
“云庄主。”娇弱美人缓抬螓首,脸上已有泪水两行,“我只想知道,弱心有何不好?哪里不如别人?你为何对弱心十几年的恋慕不屑一顾?更置老庄主和夫人的反对于不顾,屈就一个魔女?”
“你哪里好不好与本庄主何干?本庄主八百年前就告诉了姑娘你,我不喜欢你,是弱心姑娘你自己愿意演那戏文里的弃妇,还一演十几年没烦没倦,凭什么让本庄主给你说法?”
这个云入岳,竟不只是对待乾若翰时嘴下毒利呢。
“还有,本庄主从不会屈就,能让本庄主爱上的女人,定然是值得本庄主爱的!”
“你”美人咬朱唇,珠泪又涌,“可是,弱心听说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