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前,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皆是在等待他的命令。
凌巴和貂蝉就在一旁,但此时两人都没有多话和动作,这种时候他们都知道并不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只需要沉默在一旁便可。
“放箭!”
突然沉稳的一声低喝让城楼上众人都是心神一震,接着仿佛是条件反shè的,那些弓箭手手中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紧绷到了十二分的弓弦随着手指的松放而“绷”的一声脆响就见那弓弦仗着恐怖的弹力,那箭矢便离弦而去。
刷!
刷、刷!
第一排弓箭手始一放出箭去,便在同时躬身退后,穿chā中,第二排弓箭手紧急补上,第一排弓箭手退到了原本第三排弓箭手身后,却是重新搭弓上箭,准备下一轮shè击,而第三排弓箭手又接替上了第二排的弓箭手如此往返循复,便好像是那弓箭不绝。
箭如雨下,虽有虚发,战场之上倒也是常事,可这样密集的箭雨,想要躲避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诸葛珪刚才的思虑,虽然弓箭是远程攻击的武器,而且这些弓箭手也是训练有素,但是只看表面功夫,是不可能发现这些弓箭手实际上心里也是紧张无比、身上的汗máo似乎都在打颤,若非是诸葛珪算计得当,等那些泰山贼离得近了,才下令放箭,这一轮箭雨下去,才真的是不知要放了多少的空头箭。
只这一luàn箭如雨下,便阻隔了那群泰山贼的前路,几名刚要攀上那不算高的城楼的泰山贼,却是还未见得到城楼之上一眼景sè,便见眼前无数黑点黑线掠来,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身后泰山贼,凡在shè程范围之内者,无能幸免。
几条云梯之上,平白横挂几具尸首;又几条云梯倒塌而下,更是叫梯上人群在恐慌中堕入地狱——而很快事实也证明,这里确实是地狱。
诸葛渝此时却是已经来到了诸葛珪的身边,只是朝他笑笑,什么也没说,但两人之间的默契,也根本无需赘言。
然后,便见到刚才随着诸葛渝离开的其中的一队士兵,此时来到了这里,倒是人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盆子,众人都还在疑huò中,这些士兵却是待那箭雨停歇,便直接穿过了弓箭手之间的间隙,来到了城楼最前列,一队人排成了一列,然后,几乎是同时将手中的盆往下倾倒
哗!
早在这些士兵那古怪的捧盆扮相出现时,“熟读历史”的凌巴心中便有了猜测,而很快这种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只见那从盆中倾倒出来的液体,连成了一片,像是在城楼前悬挂了一排瀑布一般,但是这瀑布可是不一般,看着那倾泻过程中冒腾出来的虚烟,半空中也发出“兹兹兹”的煎熬声音,却都是那刚沸腾的滚油。
“啊!”
“啊呀呀”
刚刚摔落下来七荤八素找不着北的泰山贼们,还来不及做出防备,便被这沸腾的滚油浇灌到了身上,而后是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哀鸣,一个个的脸上和手上的皮肤还有其他部位暴lù出来的皮肤更是很快的肿大起来,叫紧随其后的泰山贼看了怵目惊心;而离得不远处的彭脱彭悳等人看了,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还让人怎么上前,怎么敢上前?不上前,还让人怎么攻城,这仗要怎么继续打下去?
城楼之上这样子却仿佛还是不肯罢休,在那一堆“滚油加强泡”之后,又见到一队将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些将士们手中的却既不是弓箭、也不是装满了沸腾滚油的盆子,而是一块块的巨石,这算是正常的打法,可是配合着前面的阵仗,怎么看都有点儿火上浇油的嫌疑。
随着这一bō攻击的停止,泰山贼首轮的进攻宣告失败,几百人的伤亡代价,却换会这样一个结果,而且这些人当中,可有不少是彭脱为了速战速决而排出的自己那两千真正jīng锐中的人,现在却是一下子失去了战斗力,而且还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失去,这样怎能不叫他心痛?
不过旁边的彭悳头脑更清醒些,此时心里却是在暗自庆幸:幸而城楼之上没有火箭,若不然,一轮chōushè下来,根本不用讲求准头,只要将地下变成一片火海,便是也有了一道城防的屏障,只是这样一来也是有利有弊,虽然可以防备一时,但火总有灭的时候;而且说不定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引火烧身,防备不成反攻了自己,想来那个诸葛珪也是这样考虑。
彭悳不由深吸口气,自己倒是xiǎo瞧了这些人,或者是说自己是太幸运了,否则刚才那样的战绩,要再这样的情况下重演,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叫山贼来攻城本来就不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攻城器械的简陋是一大弊端,对方攻势的凶猛迅速、不等你反应便是层出不穷的手段也是一个不利的阻碍。
第八十七章、这就是战场,真正男人的地方!
进入夏季之后,天气炎热,偶有凉风习习吹过,却也是带着扰人的热气。'奇·书·网'
太阳尽情的释放着能量,这样的白天,汗如雨下、却又如火如荼的攻城战却在上演。
而此时泰山贼的攻城,却在琅琊城的防守下告一段落,直接的说便是宣告失败了。
“啊”不断有让人听着心底发慌的哀号声传来,琅琊城下,除了那散落的云梯木架、血ròu尸首、以及渐渐冷却下去的滚油,便是这仿佛是冤魂泣诉般的哭喊,若是一命呜呼,倒也死得干净,可人皆有一死、却难不怕死,而活着的代价,却是要承受这这样磨人的痛苦。
数百冲锋的泰山贼,几乎无一幸免,不是死的死,便是伤的伤,尤其是那被浇灌上了滚油烫出了肿泡来的肌肤,再经过了一顿石块的击打,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可要死又过不了心里那关,便发出这令人心烦意luàn的哭嚎,不说那个个目中喷火的泰山贼,便是琅琊城楼上,恨极了这些泰山贼的守军们,也是感觉头皮发麻、心里máomáo的,却是有些恐惧了。
诸葛珪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莫不是想要让他们攻破了这城池,方才会悔恨当初?”一句话,让大家都不由有些羞愧。
凌巴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战争,总感觉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其实说起来,古往今来一直如此,有多少的战争真的是有意义的,不管客观结果如何,战争便是战争,偏要说出“为历史进程作出了贡献”这样的大好话来;若总是这样想,那么当时死去的那些人,便都成了阻碍历史发展的绊脚石了?
不过身在历史中,便已经是注定了逃不过,凌巴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是要面对,luàn世在即,若无法适应,便是被淘汰出局,而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死。
凌巴不想死,不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前世放不下的是那些人,今生又何曾放得下身边之人?
想着,凌巴握着貂蝉的手不由暗自用力,貂蝉有些痛感,看到凌巴那专神的模样,却是咬着牙忍下。
这时,诸葛渝上前向诸葛珪禀报道:“大人,守城箭矢不多了,怕是”他压低了声音,周围的将士注意力被城下吸引,倒没多少人听见。
诸葛珪眉máo一挑,眼珠子转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叹了一口气,便说道:“继续守城吧!”
诸葛渝不再多言,退下去命令安排。
像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说再多也没用了,只能是死守,当然,这守城的手段很多,即便是真的没有了弓箭这一道屏障,像是刚才那样的手段却也是未尝不可的。
两军对峙间,一种压抑人的气势陡然爆发出来,让双方都是紧张到了极点,像是弹簧被压制到极致、又像是弓弦被拉伸到了极致,总之,一旦爆发,便是动若雷霆。
城下,彭脱和一排泰山贼中唯一的骑军,立于几千人的阵列之前,眼睁睁看着那第一bō攻击被琅琊城守军轻易地化解,而唯一的“战果”,却不过是那一地的散箭,大部分已经在这过程中折损无法再回收利用。
彭脱面sèyīn沉的可怕,泰山贼众人也都是气氛压抑。
彭悳有心要说些什么,却在望见父亲脸sè的那一刻,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很熟悉这样的表情,每当父亲爆发之前,便都是这样一副脸sè,从xiǎo到大都是如此,因为自xiǎo没了母亲,彭悳和父亲很亲,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也是不敢上前。
“全部人听我号令!”彭脱高坐马上,这匹马却是他这些年来所抢夺最好的一匹马,当然也是由他自己使用,便在这泰山贼的马中,这原本算不上很好的马,却是做了头马,此时随着彭脱高举右手,那马与彭脱配合多年,自是深明他的心意,也是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