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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同意皇上与各国建交,开关通商的提议的。”听着汤若望的话,我不禁瞠目结舌,NND,我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不简单,建交通商?他竟想让中国提前三百年加入世贸吗?顺治没留意到我的诧异,他长叹一声,道:“他们以为,整个天下都是大清的,他们不知道,外边儿的世界大着呢。”我捏了捏他的手,道:“俗话说‘先到为君,后到为臣’,身为君者,自是要给群臣做一盏指路明灯的。”顺治盯盯得看着我,突然笑了:“罢了,谁让朕是个不世的‘名君’呢?”我与汤若望听着顺治的自我评价,相视而笑。 顺治六岁登基,十四岁亲政,直至二十四岁去世,主持军国大事十年,但后世之人提到他,却鲜少想起他的政绩,只知道他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多情帝王,其实顺治在位期间,于政治上还是颇有作为的。他亲政之初,国内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都是危机四伏,而他由于长时间生活在多尔衮的羽翼之下,竟连汉文的奏章都看不懂,更别说有什么治国经验了,这样一片混乱的局势下,顺治开始积极刻苦的学习汉族文化,每天天不亮便起床读书,仅仅几年时间,他便“精通满汉文,熟读典籍,文史俱精,书画双妙,极富才情”,通过汲取大量的文化知识,不断完善他的统治方法和手段,而且他能诚心听取下情,容许下臣犯颜直谏,即使提的一件非常尖锐,他也不以为忤,清朝的皇帝大都勤政,能听得下不同的意见,这与顺治的表率是分不开的。更难得的是,他现在才只有十九岁,还只是个孩子,他能有这般见识,这般作为,已实属难能可贵了。5
第七十五章 乍暖还寒
4 汤若望不愧为顺治亲封的“通玄教师”,不管跟他聊起什么话题,他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尤其在天文学和火器知道方面有着卓越的见识,并且对西方医学也略有涉猎,他会说英语、西班牙语、拉丁语等多种欧洲语言,说起各国的风俗习惯、地理人情更是张口便来,这一切都让我深深折服,他简直就是一部移动的活字典,好像任何问题都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难怪太后和顺治都对他推崇备至。听着汤若望讲起旅途中的艰难险阻和种种趣事,我与顺治听得聚精会神,直到天边火轮西沉,腹中饥饿,这才惊觉时间竟已不早了,看着汤若望有些许的精神不济,顺治自责道:“昨晚与玛法聊至深夜,今日又拉着玛法陪了朕和皇后一天,一定累了,朕就不留晚膳了,玛法赶快回去歇着吧。”汤若望伸了伸腰笑道:“臣今日非常开心,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对西方世界如此了解,一些风土人情,臣竟是闻所未闻,唉,世界之大,又岂是一人走得完的。”说着他站起身来,微躬着身子道:“年纪大了,总好疲倦,微臣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再与娘娘天天说地。”我连忙起身,目送着他出去,回过身,就见顺治支着下巴笑容可掬的望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笑什么?”顺治走到我身后拥住我,轻声道:“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少带给我一些惊奇?连汤玛法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靠在他怀中,我说道:“我也只是从书上得知那些事情。”他轻轻往我耳朵中吹着气,笑道:“你讲的可比书上写的鲜活有趣的多。”呃当然了。从电视网络上得来的咨询,总比书本有趣的多。就算我没有刻意了解,说一些西方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也是绰绰有余地。刚刚聊天时说到哪了?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下次再给他讲讲非洲的食人族吧,包他爱听。我的耳朵被他弄得麻麻痒痒的。缩着脖子想躲开他的双唇。他却追着我满屋子乱跑,最后将我压在御案之上,不由分说地吻住我的唇。“别”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再继续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在御书房里“勾引”他。顺治喘着气微抬起些身子,手指探上我的领口。我想要拒绝,身子却在他灼热地眼神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扣子刚被解开两颗,便听得一旁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是常喜,我红着脸推开顺治,顺治不满的瞪着常喜,常喜此时正背对着我们站在角落处,头垂的极低,大概也知道他坏了某人的“好事”了。常喜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悄悄咽了口唾沫,极其艰难的开口道:“皇上,刚刚太后传过话来,请娘娘晚上过慈宁宫用膳呢。”顺治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我系好领间的盘扣,低着头道:“那我先去了。”“我跟你一起去。”说着顺治就要起身,常喜忙道:“皇上”说着为难的看着我。看来这是太后有事请找我独自见面了,我伸手整了整顺治的衣裳,嗔道:“不准去,今日的奏章都批完了吗?”顺治看着我,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他上完早朝便拉着汤若望说话,哪有批奏章的时间。我将身子贴着他,揽着他的脖子腻声道:“刚夸你是名君便要懈倦怠工吗?”顺治轻吻了我一下,闷声道:“批完奏章我便去坤宁宫找你。”我脸上一红,轻轻点了下头,随即便出了御书房,往慈宁宫方向行去。到了慈宁宫,虽还没到晚膳时间,太后却已备好了一桌子美味佳肴,阵阵香气引得我食指大动,请过安后我坐到太后身边,太后慈爱的笑道:“听说你跟皇上午膳都没用,饿了吧?快用吧。”刚刚一直在聊天不觉得,现在还真是饿了,我朝太后笑了笑,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大块朵颐起来。在我的一番努力下,肚子里终于没有了空空的感觉,这才留意到太后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并未一同用膳。我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说:“皇额娘怎么不吃?”“我还不饿,”太后笑了笑,拉过我的手轻轻拍着:“我还没恭喜你呢。看皇上对你的体贴劲儿,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要嫉妒喽。”我的脸“腾”的通红,他哪里体贴了?每天都把人家累个半死。太后笑道:“昨晚的事情我听洛颜说了,皇上这么做虽有些不妥,但也不失为一个直接有效的办法。”不妥?我不解的看着太后,是说顺治允许我“不必请旨,定妃去留”不妥吗?太后看着我茫然的样子轻叹道:“惠儿,你对这宫中之事,始终是不太了解,遣送嫔妃出宫,不似打发宫女,一不小心,前边儿就会翻天。”太后站起身,踱了两步,又道:“女人之间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后宫,那便是各凭心机,胜者为王,谁也管不着,可一旦出了后宫,管的人恐怕就要多了。”“皇额娘是说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太后点头道:“不错,他们宁可自己家的女儿死在后宫,也不愿看到她们被活着赶出去,那是耻辱。皇后的言行代表着皇室的意图,你羞辱了他们,他们便会将所有的怨恨转嫁到皇室之上,首当其冲的,便是皇上,君臣离心,国家岂能安稳?”我怔怔的看着太后,也就是说,一旦我行使了这个权力,便会给顺治带了许多麻烦吗?既然如此,顺治为何还要将这个权力交到我的手中?他不会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后看出了我的困惑,接着说道:“皇上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也是为什么说不妥,却能有效的保护你的原因。因为没有嫔妃胆大到敢去试验皇后到底会不会动用这道上谕。” 我突然明白了。顺治给我的这道上谕,目的不是想让我真的赶人出宫,而是让我手中多一张威慑众妃的王牌,只是这张王牌,是绝对不能打出手的。这就像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你可以拿着它到处炫耀,可以让众人对你又羡又妒,但却不能将里边的钱取出来。太后又道:“想让众人归服,仅凭一道口谕是远远不够地,佟妃虽然昨日受了皇上的斥责,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众人心中的权威地位,再加上董鄂氏的有意避让,后宫的实权,始终还是掌握在佟妃手里。”亏得我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赢了一仗哩。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几年来,战事稍息,大清已经不像原先那样需要草原狼为自己捍守江山了,满蒙贵族间的冲突日益加剧,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太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口气凝重地说:“身为皇后,你不是一个人,你关系到科尔沁地子民,关系到蒙古草原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所以你是不能静的。”是这样吗?虽然我极力回避,但终是逃离不了这争斗的漩涡吗?只因我是草原的公主,同时又是大清的皇后,便要我走太后的老路,义无反顾地担负起连结满蒙的民族重任。我低着头,轻叹道:“儿臣明白啦。”“如果你还是以前的惠儿,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太后缓缓地道:“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没有丝毫兴趣,但现在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