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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顺治摆了摆手,“早料到了,她要是乖乖听话,那才奇怪。”说着眼睛看着我,亮晶晶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和一丝宠溺?
常喜松了口气,又说:“爷,是不是该去索大人那儿了?”
顺治微一点头,常喜打了个千退下,不一会,便见常喜驾着一辆装饰简单的青顶马车,停在我们面前,我与顺治上了车,车内地方不太宽,我只能紧紧地挨着顺治坐下,双手放在膝上,不敢乱动,顺治好笑地看着我:“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臣妾没有”我小声地回答,挨他这么近,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他的体温,这让我嘿嘿,有些脸红。
这时车内颠簸一下,想是车轮压着了石头土坑之类的东西,我身子轻晃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形,可顺治却伸出手臂,将我揽进怀中,口中轻道:“小心。”
我的脸烫得快能煎鸡蛋了,身子也轻飘飘的,真没用!我心中鄙视着自己,只是搂一下,用得着这副死德性吗?可是我呵呵,好幸福哦!
我偷偷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离我好近哦,顺治也低头看着我,眼色越来越深沉,慢慢地向我靠近、靠近
我的心“嗵嗵嗵嗵”地狂跳着,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他要吻我了,他要吻我了,快点吻呀!吻!嗯?怎么还不吻?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顺治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狭促,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皇后想做什么?”清亮愉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显示出他很开心。
“我”我要羞死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快速地推开他,“没、没事!”
我听着顺治发出的闷笑,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跳下车去!这回丢脸可真是丢大了。
“嗯皇上是要先去索大人府上吗?”我没底气地岔开话题。
顺治笑道:“是啊,朕有些事情跟索尼商议,一会皇后就先回宫,好吗?”
“嗯!”我用力地点头,忽然想起,顺治,是跟索尼约好的?我讶道:“原来皇上不是偷溜出来玩的?”
顺治看着我好笑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规矩?”
我赶紧低下头,亏我还义正严词地说他“五十步笑百步”,我心虚地“呵呵”讪笑着,拜托,别再提这件事啦!
又过了一会,顺治突然说:“那天朕会看牢你,你休想再偷溜出来!”
“嗯?”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哪天?”
看着顺治一副“你不要给我装傻”的表情,我仔细地想了想,他说的是七夕那天吗?他也听到那两个女孩子的话了吗?他以为我还要偷溜出宫去看烟火照鹊桥?看牢我?那是说,他会在那天一直陪着我吗?我心中窃喜,双颊微微发烫。
“那”我脸红地瞄了他一眼,嗫嗫地开口:“那你要看牢一点哦,别让我再溜出来。”
顺治轻声笑了,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接着常喜在外道:“爷,到索府了。”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顺治看了我一眼,转身下了车,我听他对常喜说:“你先把皇后送回去,然后再出来接朕。”
“惠儿,”顺治在车窗外叫我,我赶紧掀开窗帘,探出头去。
顺治温柔地看着我说:“一会回去先坐车到乾清宫,换了衣服再回坤宁宫。”
“嗯。”我乖巧地点点头,正要缩回头去,顺治上前一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唇印上我的额头,“到乾清宫前不要掀帘子,知道吗?”
我红着脸,顺从地答应了,顺治这才转身朝索府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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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等等啊等啊等
4常喜驾着车朝皇宫驶去,此时来喜也坐到了车内,来喜眉开眼笑地说:“主子,您终于熬出头儿了,说不定今儿晚上皇上就会临幸坤宁宫。”
我面色微红,啐道:“尽胡说。”
来喜笑着说:“今儿这么大的事儿皇上都不责怪,可见皇上有多疼爱主子,奴才看了,真的奴才真的很欣慰。”说着竟有些呜咽。
我翻了个白眼:“你欣慰个”那个“屁”字最终还是被我咽了回去,我瞪着他:“你还敢说,我还没跟你算帐哪!今儿为什么哭爹喊娘的揽下罪名?知不知道这罪名如果坐实了,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来喜小心地看了我一眼,竟有些脸红,呐呐地道:“奴才奴才是怕皇上一时生气,怪罪主子,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啪”!我赏了他一个又重又响的爆栗:“谁说你死不足惜的?你要是死了,常喜不难过吗?袭人她们不难过吗?我也会难过的。”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感动。
来喜捂着脑袋,低着头不敢说话,我叹了一声,说道:“以后不准这么莽撞了,知不知道?我毕竟还是皇后,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我还有太后撑着呢,对不对?”
来喜扁了扁嘴,小声说:“之前静妃娘娘不是也有太后撑着?皇上不还是”
“嗯?”我瞪了他一眼,来喜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顶嘴。
静妃,我那个美丽倔强的姑姑啊,她正是因为爱,所以才落得那样的下场,那么我呢?
马车一路顺利地进了宫门,停在了乾清宫,常喜这个皇上御用的太监脸果然比任何金牌令箭都有面子。
常喜机灵的支开了所有的宫人,来喜则一溜小跑的回坤宁宫为我取衣物,我站在乾清宫的寝殿中,细细打量着顺治的卧室。虽然我无数次的在电视资料中看到乾清宫的样子,甚至还亲自参观过,可是当我真正的站在这里时,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颜色是那么的鲜明,我轻抚着室内的摆设,他,每天就是住在这里吗?
走到内间,是一副巨大的幔帐隔出来的空间,内里是顺治的龙床,龙床上挂满了装着香料的荷包和香囊,使整个空间散发着怡人的味道。我坐在上面,嗯,果然软硬适中,顺治,每天就睡在这里,感受着指下丝褥的柔软,我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哀怨的怒气,他就是在这里宠幸着不同的女人吗?我急忙起身,看着那张宽大无比的龙床,泄愤地在床边踹了一脚。
哼!以后休想我会到这里给他侍寝!侍寝?想着这两个字,我羞红了脸,如果如果他他真的想就就让他到坤宁宫去唉哟!羞死人了!人家不来了啦!
就在我面色通红,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的时候,来喜和袭人匆匆赶到,袭人见到我长出一口气:“主子,你让奴婢担心死了。”
我安慰她几句,便换上了缎面的旗装,脚下又踩上了一双高高的花盆底,袭人又替我梳了个简单的两把头,我这才与常喜交待了一声,出了乾清宫。
回到坤宁宫,沧海见我从门口进来吓了一跳,惊疑地问:“主子不是不舒服在歇着呢么?什么时候出去的?”又看看来喜,“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全子呢?”
来喜笑着道:“刚销完假,小全子赶路赶得急了,有些乏,回屋去了。”
沧海轻轻扶着我进了寝殿,说道:“主子身子不爽,就应该好好歇着,怎么还住出跑。身上好些了么?用不用传太医瞧瞧?”
“没事儿,”我笑道:“睡了一天,精神多了。”不是我不信任沧海,而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眼见着沧海又要长篇大论地开讲,我连忙说:“沧海,我有些饿了。”
“早给您备着呢,”沧海埋怨地看着我:“哪有一天也不吃东西的,我去给您端上来。”说着转身出去了。
“吁——”我长出了口气,不顾形像地倒在床上,袭人迫不急待地抓着来喜:“快给我讲讲,外边好玩吗?为什么主子回来反而先去了乾清宫呢?”
“唉!”来喜大声叹了口气,“好玩!差点没把脑袋给玩儿掉。”
袭人惊道:“到底怎么了?”
来喜瞄了我一眼,拉了拉袭人,小声地说:“你猜,我跟主子在外头碰见谁了?”
“碰见谁了?”
来喜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皇上!”
“什么?”袭人高八度地叫道。
“唉哟我的姐姐哎,您小点儿声。”来喜把今天的事说了个大概,然后说:“本来我以为我这条小命今儿就算交待了,没想到,皇上居然什么都没说,还带着主子逛了大半天,最后还”
“还怎么样?”袭人急问道。
来喜神神秘秘地趴在袭人耳边说:“皇上最后还亲了主子一下,才叫常喜送咱们回来。临走前一再地交待让主子先去乾清宫,换了衣服再回坤宁宫。”
袭人脸上由惊疑变惊喜,冲到我床前:“主子,真的吗?”
“嘻嘻,”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丝被中,唉哟!~好难为情哦,但是又好开心!
袭人双手合十,开心地道:“老天终于开眼了,哎,不行,我得去准备热水,让主子好好沐浴一下。”
“呃?”我抬起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