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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鬼经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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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子哭泣:“是战乱,是人性,让她永远没有了青春年华,默默,我不知道她想你帮她完成什么心愿,你一定要帮她”或许尚子已经猜到了牧严的心情,更让我们觉得我们和一千零五十年前死去的牧严更加的接近,仿佛我们就在同一时代,同一片蓝天下共同沐浴在彼此的历史中,我们更能体会出牧严当时的无奈与哀怨。

    葫芦小声抽泣:“我葫芦看到牧严师傅就想哭,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可怜我家小师父了!”

    建国边擦眼泪边说,默默,你看看十方神碑上,我想是记述牧严师父的事迹的,或许咱们能知道她老人家想要我们做什么!”

    葫芦轻骂:“建国,你看看牧严师傅老吗,竟说瞎话,和咱们尚子小妹一样的嘛!”

    尚子抬头看了一圈威严耸立的冰柱十方神碑,满脸是泪念道:垂泪湖边月之莹,月之伴莹香飘玉,偏偏香无轻风抚,轻风带尘误泪湖。浮浮沉沉度轮回,化作月莹随风浞,星斗不识嫣绯泽,月之若莹阙阙圆。

    尚子盈盈花容伴泪叙说:“默默,这是你对的诗词,怎么会雕刻在冰柱上,难道《盗鬼经卷》里也有这诗句吗。

    我对上的诗句其实是有感而发,并不是出自《盗鬼经卷》,我想我已经对出了牧严离世时的那份哀伤。自古红颜多薄命,何况是牧严这样一个博古通今的旷世奇才,她生于战乱年代,王侯将相为之倾倒,遇而不得,只能让她在纷争的历史上昙花一现。

    十三岁的牧严,一段近乎可以数得清时日的时间,在任何的典籍上不曾有记载,想不到被崶宇玄圣之名记录在了《盗鬼经卷》之中,历史就是沧海一粟,又有多少人被记录,得以在身后数百甚至数千年被人发现。

    面前还隔着最后一条地下冰河,身周形状各异的冰花绽放,晶光点点摇曳点缀,为这古塔墓穴增添了无尽的美丽色彩。我迈着沉稳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两侧又有许多野兽珍禽的冰雕,它们的眼睛雕刻得极尽细腻,好像已经看到我顺着冰道走来,纷纷驻足抬头朝我凝视。

    我已经走过了封存的七处“诛鬼封天”,已经没有多余的危险,急忙小心招手让葫芦他们三人跟了上来,并示意他们跟在我十步之后。

    来到冰河前,去路是一座冰桥,冰桥上方护栏也是冰链子。冰桥并不高,上下高差也就两米左右,刚好架在了地下冰河的上面,我一眼看上去还是觉得极其宏伟壮观。

    冰桥桥头两侧各竖一方高耸及顶的冰碑,碑身书有两行篆体文:一步灯桥一轮回,一处冰墦盖年华。冰桥对岸赫然一处冰帘垂悬,上面写着:久候千年故人,牧严拜首。

    我赶紧单膝跪地,以南派地官礼节拜了一拜,起身走上冰桥。站在冰桥上目视两侧,各有高有丈于的白骨骷髅堆,骷髅被寒冰侵袭,白雾袅袅,我不知道这些白骨是什么人的,不过冰桥对面依然被龙骨藤彩叶印光,古塔下的冰窟中层层端坐着数十具手足均长的魑族人。

    魑族人满面冰渣,像是死了很久很久,威严端坐守卫着他们身后的牧严墓穴。魑族也就是喾族,是误被毒草侵害后出现的变异形象,论行业和我们是同门,都属于南派地官。我心想,喾族人可能是牧严的祖先。但牧严不是盗墓者而是风水筑墓师。

    我终于看清了魑族人的真实形象,他们四肢粗壮均长,额头正中心是他们的第三只眼睛,耳垂很大,下颌有三根尖锐锋利的骨须,容貌和常人无异,甚至面相慈祥。他们虽然被封存在冰片之中,容貌轮廓却很清晰。

    尚子他们已经过了冰桥,站在我身边看着这些为了守护牧严陵墓的魑族武士感慨连连,我们感慨千年历史仿若只是银河的一颗闪耀的星星微不足道,无人记得起,更没人相信会有这样的部族。

    建国问道:“默默,龙洞内看到的魑族人就是这种形象,为什么魑族人的丧葬是吊葬呢,吊尸巷那些魑族人”

    我说咱们在龙洞关于魑族人的理解有误差:“魑族人和常人一样,只是在盗掘陵墓是全族人误中毒草侵害,才成了这般模样,他们并不是吊葬,而是无法抵抗毒草带来的痛苦,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毒素控制颈部下颌处的神经,只要勒住下颌关节他们就没有痛苦,所以吊死时都很平静,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葫芦又问:“魑族人和牧严有什么联系?”

    尚子作出了回答:“牧严能解毒草的毒,他们额头的第三只眼睛就是解毒时留下的伤口,所以魑族人拜牧严为尊,对牧严很尊敬,不过牧严并没能把魑族人的形象改过来,只是帮他们解除了痛苦。牧严就该是魑族的首领!”

    建国发表了他的看法:“魑族人以婴儿为祖灵,我看药引子应该是婴儿的心脏。”

    葫芦看了半天说道:“那魑族也是亦正亦邪的家伙了!”

    尚子很聪明,脑子转的快,马上对葫芦的言辞给予否定:“不,魑族人是忠诚的象征,可能他们当初只是用过一个婴儿的心脏做药引,后来被牧严以某种特殊的方式,比如剜第三只眼解除了他们的痛苦。被牧严的智慧所折服,成了牧严的守护者,致死都守在了牧严的陵墓旁,你们看,这些魑族武士就端坐在冰帘之中,这么冷的地方,死的时候都还在微笑,他们觉得用他们的生命守护了他们最尊敬的人---牧严!”

    建国继续说道:“冰桥两侧的白骨骷髅应该是闯入牧严陵墓的盗墓贼,被这些魑族守将杀死在了这里。”

    我们的推断很合理,并得到了验证,我很欣慰,觉得不管是什么人闯入牧严陵的人都该死,我转身走到尚子面前,挽起了尚子的手说道:“你的父亲和爷爷都是英雄,他们就是为了阻止野田盗掘牧严墓被杀害的,野田想得到的是毒草,这毒草可以控制人体,学会了牧严的解毒方法就可以使常人变成生命力极强的魑族人,并操控这些魑族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尚子满脸是泪,坚定地点头说道:“我为我爸爸和爷爷骄傲,尚子心愿已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葫芦似乎还在为一件事琢磨不定,只好问我:“这毒草是什么东西,这世界上真有这种草吗?”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世间事物岂止寥寥万数,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两年前我在新疆当兵,有一次差点被派到罗布泊寻找一位失踪的植物科学家,但由于我任务在身,并没有随大部队进入罗布泊寻找那科学家,在帕米尔高原寻找一支失踪的探险队。后来我听说罗布泊发现一种毒草,植物学家最后可能发现了这种毒草,但毒草和科学家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沙海之中,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建国叹息说道:“你说的科学家莫不是比两弹元勋还神秘的彭加木。”

    我点头称是:“这些谜团是无解的,所以这世界什么事都能发生,没见过并不表示不存在,人,在地球上也许是智慧的生物,但再智慧也有认识的极限,有些事不认识更好,就像咱们半路出家做倒斗的,有些墓穴是盗不得的,中国古代太多帝王将相,现在都在黄土之下,挖掘可能会导致伤亡事故,对我来说这些都没有必要!”

    葫芦追问:“默默,这种草你见过吗?”

    我拍拍葫芦的肩膀说道:“我劝你别再想着盗墓了,小心遇到毒草,这种毒草叫‘虚魂草’,在黑暗的环境中生长,传说是地狱之中的魔草,不该是世间所有,它对人类而言是一种灾难。”

    葫芦叹息连连:“听你的默默,我还是回西安好好卖我的三秦套餐算了,饿不死也就可以潇洒活这辈子了。”

    建国乐呵:“得嘞,那我就回昆明开一家过桥米线店,咱们三兄弟南北开店各取所长,正所谓北有三秦,南有过桥,哈哈!”

    尚子食指竖在嘴边嘘了几声:“小点声,打搅到牧严师傅神灵的!”

    我们收声再次目观一排排端坐在古塔下的魑族人,连连行礼叩拜。

    牧严可能是沧桑历史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可惜任何典籍却忘记把这么一个奇女子记录在侧,让后世之人得以瞻仰,一个人,太过渺小,就像一颗尘埃,落定后却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渐渐随世混沌消失在无垠的历史洪流之中。

    如果牧严能活更长的时间或许魑族人就能恢复正常面貌,可能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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