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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把贪赃枉法当成了正常事情的杂种们、那些个拿着狗肚鸡肠揣度我哥哥、毁我哥哥名声的混账们!我×你妈!
行了,骂完了神清气爽,咱们就接着扯淡好了。
就在我和杨可背着背包走出大门的瞬间,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一脸幽怨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就朝着我很尴尬很羡慕很妒忌很猥琐的笑。
我就朝着江宽说:“兄弟你顶住,哥们可就先回家看家人去了不过你放心,你爹娘那边我也铁定的会过去请安的!不过你小子你也别闲着,你给我写个入党申请书,一定要深刻要达到我写检讨的那个水准!”
江宽那家伙就笑就点头说:“成交!不过你顺便去长沙那什么什么学院看个叫孟丝妮的丫头,就说我啥都好,叫她保重身体等我回家了我就”
我和杨可当时那个暴笑啊
合着三个文艺兵都还是风流种子,每个人都是有着一个或者是几个的女人在家里耗着,那就是个傻老婆等汉子啊?
行!兄弟的嘱托我记心上,咱们可就走了!
买了车票,看看还有四个小时长途车才出发,我和杨可可就上巴扎里面转悠开了。
来了一趟新疆,怎么的也要给家里人带点子新疆特产回去吧?
尤其是那些个在内地不多见的小东西,那更是要好好地淘换一些的。
我一直都很理解新疆的朋友在内地吃烤羊肉葡萄干的时候发出的冷笑声。
我认为那真就是理所当然。
新疆那绿莹莹的葡萄干,一颗扔嘴里咬下去那甜丝丝微微带着点子酸涩的感觉,能叫人一天时间都胃口大开,就不用说细毛羊的羊肉加上孜然辣椒在火炭上烤出来的味道了。
内地的那些个常见的葡萄干烤羊肉,还真就比不了那个味道,更没有那种从苦寒境地中孕育出甜美的食物所特有的芬芳。
在这里我要多谢《商业三国》的作者赤虎老大。
上次你给我的那上等的漠河烟,加上维吾尔语报纸卷出来的烟卷,真就是叫兄弟我在魂里梦里回了一次新疆啊
巴达姆香脆,买两斤给老爷子下酒。
葡萄干甜美,给老娘买两斤当零嘴。
杏干的味道,似乎合适饭前开胃饭后消食,给年迈的老外公买两斤,反正蒸一下之后就是软绵绵的,老外公的牙齿应该可以消受。
这巴基斯坦真丝披肩、印度香之类的,估计我那干姐姐比较地喜欢,买两斤错了,两件。
就这么一趟大扫荡似的采购下来,两个月的津贴可就有点子不再厚实了。
正打算转身撤退呢,猛地就听见有人叫我,而且还是用维吾尔语和汉语搀和在一起叫我。
“光头!阿达西!”
我就纳闷了,怎么我就这么名声在外的?而且我也没认识什么维族朋友啊?
转头一看,我倒是真遇见熟人了。估计是刚刚上公社交完了羊,吐鲁弘老汉正一边给一群孩子分零食,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直点头呢。
我就过去说:“吐鲁弘吐大爷你老怎么在这里呢?又给孩子们买好吃的呢?”
吐鲁弘就点头说:“今年的羊放得好,公社给了二百块奖金,我就带着孩子们来巴扎叫孩子们吃个够。光头你这是干嘛呢?”我就朝着吐鲁弘老汉一亮身上的背囊说:“准备回去过年,看看爹娘看看朋友,所以来买点子新疆的特产。”
吐鲁弘就连连地点头就说:“好得很!回去过年好得很,来,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就扒拉开了我的背囊看,可看着看着吐鲁弘老汉的脸色就慢慢地阴沉下来了。
就一把抢过了我的背囊说:“光头你跟着我来!”我和杨可就有点子莫名其妙了?这吐鲁弘老汉说变脸就变脸地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们也就跟着吐鲁弘老汉走,然后就看着吐鲁弘老汉问都不问,直接就走到了我们刚才买东西的摊子面前,从背囊里抓起一把杏干劈头盖脸的就砸到了看摊子的那小伙子身上就开骂了。
那小伙子就低着头任由吐鲁弘老汉骂,然后就从摊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口袋,口袋里就是刚才卖给我们的杏干。
吐鲁弘老汉就从摊子上抓了几个杏干,再从那口袋里抓了几个杏干递给我说:“光头你尝尝。”
我接过来一吃,我就知道我上当了。
摊子上面的杏干都是好杏干,甜丝丝地带着点子酸味怎么吃都觉着顺口。可那口袋里的杏干虽说看着是一模一样,但那味道就是个酸倒牙的感觉。
自然,价钱肯定就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叫那看摊子的小伙子玩了个掉包计,险些就买了次货回去孝敬家中长辈了。
然后再尝尝葡萄干,尝尝巴达姆,我那心里就真是觉着憋屈。
好像我当兵真是当傻了是吧?
寻常大掉包计我都看不出来了,我二十来岁的人了我还是个精壮军爷,我甚至都算得上是精锐的屌毛了,可我就叫个半大孩子给涮了?
吐鲁弘老汉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站在巴扎的路中间,就开骂。而且那维语又快又急,我根本就听不懂。
骂完了,吐鲁弘老汉上去就把那摊子给掀了,然后就吼了几嗓子。
旁边的一些摊子上,一些摊主就拿着些杏干、葡萄干、巴达姆之类的过来,就放在早已经被吐鲁弘老汉倒空了的背囊里。
背囊几乎是在瞬间重新被塞满了,而背囊的最上面就是吐鲁弘老汉从褡裢里面拿出来的几株晒干的雪莲花。
吐鲁弘老汉就推着我们上车走了。
车开的时候,那涮了我们的半大孩子,叫个身形魁梧的维族大汉给揪着耳朵追了上来,猛地就从车窗里扔了一叠钱给我,还用维语吼了一嗓子。
“阿达西,我们是阿达西!”
我和杨可也就从窗户里伸出头去喊。
“阿达西,我们是阿达西!”
…
第69颗 我那一面之缘的兄弟
…
三天两夜的时间,我和杨可就待在卧铺车上傻乎乎地睡,似乎是想要在这三天两夜的时间里,将两年没睡足的瞌睡都补充回来。
等长途车在乌鲁木齐停了下来的时候,我和杨可就有点子觉得傻眼了。
当兵前,我们两个都是在城市里面长大的,而且灯红酒绿的场面都见多不怪了,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看见过一小片蓝天的井底大蛤蟆。
可在乌鲁木齐的夜色笼罩之下,当我们站在满街的霓虹灯前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这就是我们离别了两年的城市夜景么?
我就看看杨可那傻乎乎的神色说:“兄弟咱们还是先找到兵站住下吧?总不至于今晚上两个爷们就露宿街头不是?”
杨可就傻乎乎地看着我说:“光头,我今天不想住兵站了我想住酒店。”
啊?
看不出来杨可这小家伙小资情调还是比较地严重啊?这才刚出来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不住兵站要住酒店?那再过个十天半月的,你是不是就非钓鱼台国宾馆不住了啊?
再说了,就咱们手里那三瓜俩枣的醋钱,咱们就是想住酒店那也要能住得起不是?
杨可看着我看他跟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就傻笑。然后就说:“光头有个事情我没和你们说实话。我家里那是冷什么江的名门望族,解放前差不多就是有半个县城的地产的,所以兄弟还算是比较地有钱,至少不比地主那哥们的钱少很多。酒店,咱还是住的起的。”
说完了,杨可就从怀里掏出张牡丹卡,朝着我晃晃说:“光头这卡里面大概能有个三五十万,咱们今天就奢侈一把,你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着泡在浴缸里面,旁边还放着一杯极品碧萝春啊”
听杨可一提这泡澡,我那心眼里面也就开始使劲地活动起来了。
当兵前我还真是喜欢上长沙的新华澡塘去泡泡的,一池子滚烫的热水泡着,然后擦背,然后躺在躺椅上看着电视喝着浓茶,那还真就是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似的享受。
可一当兵,别说是泡澡了,撞见了野外科目,十天半个月的不洗澡那是常有的勾当。我记得有那么一次,上沙漠里面训练了十九天,结果到了回来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兄弟居然染上了阴虱。
老兵们就教过头发剃光了防长虱子,可谁都没说过下三路怎么防护啊
无可奈何之下,咱们兄弟们中间就出现了为数众多的光杆司令,堪称那年留守处澡堂子里面的一大胜景,见了的兄弟们没一个不笑的!
我就哼哼两声说:“那行,不过房钱你掏,而且泡澡是我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