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的我不会,写检查我是行家!我说我是天下第一写检查的高手谁都还别不服!
拉开架势我就开始写了。所以说老话说得好。业精于勤,荒于嬉!
这都这么多年没怎么写检查了,这手还生了。想了半天我就憋出了十来个字,然后怎么我都写不下去了。
我没错啊!我真这么认为的!
没法子!通讯员再三地说了要深刻,我只能是咬牙切齿地憋!
我就着炊爷送来的虎皮辣子,吃了三大碗米饭,然后心一横我就把小时候写过的一篇长篇检查默写出来了。反正这检查不就是糟蹋自己么?什么难听给自己扣什么词就是了。反正写完了洋洋洒洒五千来字,我自己从头一看我吓一跳!
就按照我这检查上写的错误,枪毙我那都是轻的。这够深刻了吧?
这边检查刚刚写完,禁闭室的门就开了,然后就进来两个一毛二,一个二毛二,一个二毛三。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我们团头参座的军衔也就是这样了,而且我们这部队高级军官并不多,上了两毛军衔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我都认识。
来的这几个绝对地就是检查组的那些军官了吧?
就赶紧地立正敬礼说:“首长好,我是某连某排某班战士光头,我正在反省正在检讨!”
那几个军官就看看我,再看看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就点头笑笑,就说:“最后抓住那俘虏的就是你?”我就再敬礼说:“是!”
那二毛三就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我说:“你仔细说说你当时的情况,尤其是追踪抓捕的情况!”我就直挺挺地站着,就开始一五一十地汇报,我没隐瞒我当时任何的一点细节,我连我的动机都没隐瞒。
我根本就不是想着抓捕漏网之鱼,我就是想杀了那孙子给兄弟报仇!
那二毛三的脸色就有点子不对劲了,就看着我说:“你这是纯粹的无组织无纪律,那战场纪律在你眼里就是个××××××××”
我当时是绝对的标准立正姿势,头要正,颈要直,下颚微收,双眼平视前方
可我心里面就有点子不服气的感觉了!我不是说战场纪律有错,可我想着当时那情况换了谁谁心里都会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只不过我是把那想法实施了而已。
我就拿着眼角余光看着那二毛三的嘴巴一开一合地忽悠,我心里就说你他娘的忽悠个蛋啊?官样文章谁不会做,好听的场面话谁不会说?靠着说好听的就能战无不胜的话,那马季马大师候宝林候大师就不在北京说相声了,那就上东海边上说一段吧!没准那盛产王八蛋的什么破岛就这么沉了?
好不容易的,那二毛三的忽悠以一句“认识到你的错误没有?”作为结束语停了下来,我当时就赶紧地点头,我就想着我宁愿多挨指导员几耳光,我也受不了这种忽悠的折磨了!
估计是看到我桌子上面放着的那检讨看起来还有点子厚度,那二毛三几眼看完了检讨就站起来点点头说:“检讨还算是深刻,但还是要继续反省深刻反省,从思想的根源反省!”
禁闭室的门一关,我当时就仰天躺床上了。
累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有的官比如我们团头说话就那么叫人爱听,哪怕是骂人也叫人听了服气?而有的官比如这位老大说的话怎么就听着句句都合乎八股文章的规矩,但就是叫人犯恶心呢?
可能就是那句老话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心里头不痛快,我当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来了灵感了?
顺手就把那写好的检讨给撕了重新写了一份,洋洋洒洒的竟然有一万来字!
第二天一大早,检查组的人刚刚离开,通讯员就把我从禁闭室给拉出去了,外面早已经是全体集合,就等着我上去作报告
哦,做检讨!我就不具体说当时我那检讨是怎么写的了。
反正从我开始念检讨,下面就先是有人嘿嘿地偷着乐,然后就是稀稀拉拉的掌声,最后检讨真的就叫我念成了单口相声,而且下面掌声三十秒一次,笑声就没断过!
我估计这检讨能做出这种水准的,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不多吧?
从此以后,我的检讨就成了我们那连队的保留节目,反正每次检讨,下面就是笑声掌声不断,要是加上个卖香烟瓜子水果糖的,那就是个戏园子的操行了!
指导员当场就叫我气乐了。就说:“你这叫检讨?你个屌毛这纯粹就是当众耍宝呢是吧?没的说,再关三天!还反了你个屌毛了?!”
当时,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反正我看着指导员的嘴角也在抽抽,使劲抽抽?
…
第27颗做人还是厚道点好(1)
…
这做人啊,还是厚道谦逊点子好。
古人说的“乐极生悲”“满招损,谦受益”,那是经历了多少年月的推敲,绝对是真理中的真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贱骨头,反正这几天虎皮辣子吃得过瘾,再加上晚上睡觉那大块无烟煤的火力实在是足了点,那天天没亮,我就觉着浑身发热,嗓子冒烟,我就开始哼哼了。
外面哨兵听见了还以为我开玩笑,可仔细听着我那哼哼怎么也不像是装病寻人开心的,赶紧开门一看,然后就一个箭步蹿出去了。
我浑身烧得火炭似的,嘴巴上一整圈的燎泡,鼻孔里面喘气都能蒸包子了,要是嘴巴里再喷点子火,我就是西方神话里面的恶龙。
这是后来江宽那孙子告诉我的,当时指导员光着膀子就蹿禁闭室去了,然后就是派车赶紧地让我下山去陆军××医院。旷明哥哥陪同,咱们陆军医院看妹妹去。错了,是看病去。
这就要说说我们机械排的陈老大了。陈老大,湖北黄皮人。我不知道那号称什么师奶杀手的濮什么是不是和我们陈老大有亲戚关系,反正陈老大就和那濮什么的是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造型,怎么看都是温良谦恭的绅士德行。
人家有学问,正经的大学毕业来当兵的,还自己要求到最苦的部队。摸爬滚打了几年,可那学问支撑起来的绅士气质是一点都没变的,都是一样的马甲穿在人家陈老大身上,那怎么看都是穿着晚礼服的操行。
尤其是车技,那是更加地没二话说。我们那部队里面四大机械行业猛人,陈老大就是开车技术第一。大家看着电影上面那警察追劫匪好像是很牛B了,那小汽车开着满世界乱撞,而且还什么花样都能玩出来吧?
放我们陈老大手里,那就是小菜中的小菜了。
冰雪路面、悬崖峭壁外带着高原上气压不足,气动刹车根本就是个很玄乎的摆设。普通司机能开个六十码时速就很值得骄傲了,可我们陈老大从来就是一溜烟地八十码时速窜来窜去。
最邪门的一次,陈老大接手了一辆刚刚过了磨合期的新车,开了没几公里刚刚到了个大下坡上,发现没刹车了。
当时坐在陈老大身边的人脸上颜色就变了。喀喇昆仑山上的大下坡啊!
那是绵延二十多公里的盘山公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而且万一撞见会车那就是慢慢磨蹭着过去,两个司机也是心惊肉跳的,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是悬崖下面拣尸首的结局了。
可我们陈老大不慌,还很绅士地腾出手来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尘土,小墨镜一戴就开始冲下坡。这时候要是谁能给陈老大嘴里送上一支古巴雪茄,那我估计二战时候的巴顿坐着中吉普冲德军高射炮阵地也就是这个操行了。
一路换档拉手刹车,外带着间不容发的瞬间车就这么冲下来了。到了缓坡上手刹车都能冒火了,陈老大慢条斯理地找个宽敞地方刚把车一停,旁边坐着的那位立刻就蹿出去一膝盖跪到地上号啕大哭。
然后打死不上陈老大的车了。
其实那哥们儿就是没习惯陈老大的做派,更不了解陈老大的技术。陈老大当年练车的时候,大家起哄叫陈老大来个绝活,陈老大也是一时性起居然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来了个汽车骑士的项目。
具体怎么玩这里就不多说了。反正大致上就是汽车车灯上绑个钢筋,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拿着长矛冲锋似的时速八十公里对准一个小圈子冲过去,刚好要把那钢筋塞圈子里面去。
当时那圈子比钢筋直径大不了几厘米,陈老大的车速是九十码而且是两个大回环后开始冲刺的。
当时陈老大看我那满脸烧得和龙虾差不多也着急了,穿戴整齐了拉上我和旷明哥哥就开始朝着山下陆军医院冲。
两百多公里的冰雪山路,还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候,陈老大车速至少是九十码以上。
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