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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的几个窗户中已经透出了灯光,各种各样不同的饭菜香味纷纷从厨房那大开的窗户中涌了出来,就像是南腔北调齐集的市场一般,叫人几乎分不出各自的来路。
我就站在了其中的一扇敞开的大门旁,伸长了脖子闻着那扇大门中飘荡出来的辣椒味道。
就有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女人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就走过来一口湖南口音的普通话问我说你找谁?
我就说我不找谁。我就是闻到了辣椒的味道了,我是湖南人我喜欢这味道。
那女人就笑了。然后就扭头朝着屋子里面喊你出来一下子,这里有个湖南老乡呢。
屋子里就有个男人穿着个军裤套着一件毛衣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抓着个大碗说谁啊谁啊?我们这里的几个湖南老乡你不是都认识的么?怎么还
那男人看着我就没说话了。
我们的军装袖子上有个袖标,当时的陆军中间还没几个有这样的标识的。那男人估计是一眼就看到了我的袖标,也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部队的人了。
我就笑笑说不好意思啊,就是闻到了辣椒的香味了,很久没闻到过了。打搅你们吃饭了,我这就走。
我刚要转身走,那男人猛地就朝着我说老乡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吃一餐好了!我这里有我堂客带来的豆豉和鸡肠子辣椒,我那手艺还过得去,大家一起吃一餐也好。
我一点都没犹豫就走进了那扇大门,我甚至都没跟那个含笑迎客的女人客气一下。
我就是想吃那辣椒,而且是从心底里想吃那辣椒。
那男人就让我坐在了桌子旁,把搭在椅子上的军装上衣挂在了衣架上。
那男人似乎是想要刻意地遮掩那军装上的军衔,可我还是看见了,那是一副中校的肩章。
然后那男人就叫女人端上来两大碗热腾腾的大米饭,再朝着我一挥筷子说吃,放肆吃。
我就夹起了一只辣椒塞到了嘴里,然后就使劲地嚼起来
我们都没说话,就是使劲吃那辣椒,使劲朝着最里面划拉大米饭。除了被辣椒辣得咝咝地吸着凉气之外,餐桌上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那女人也不说话,就是含笑看着我们,然后就是一碗碗地给我们盛饭,每次都是盛一大碗。
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那一盆子大蒜豆豉炒鸡肠子辣椒也见了底。
我就站起来说谢谢了,我该回去销假了,谢谢。
那男人和我一样,也都是满脸大汗双眼赤红,呼吸的时候喷出来的都是一股子火辣辣的味道。那男人就说那好,我也不留你了。什么时候想吃辣椒了就来,只要我这里有,就少不了你一碗辣椒。
我就提起了那些个日用品转身离开,而那男人和女人也就没送我。
走到了门口,我就隐隐约约地听那女人笑着说你也真是好玩,一个不认识的人进来说吃辣椒,你就给人吃,你不知道这季节这点辣椒多难得弄到?也难为我几千里地地给你背了来。
那男人就笑,说你懂个什么?这个兵就是想家了,所以才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说想吃辣椒。
当年我当兵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啊我就加快脚步朝着营房走。
我的嘴里面全都是火辣辣的味道,喉咙里面也像是小刀子在刮似的,咝咝地生疼。
可我心里面已经不那么想家了。就因为和我那个当了中校的;还不知道名字的老乡吃了那一大碗辣椒,那一大碗从家乡带来的辣椒。
…
第116颗 兄弟们来陪着你们过年了
…
幸好我吃了那一大盆辣椒,从家乡带来的辣椒。所以在大年三十下午,兄弟们一个个抓着家伙朝车上蹿的时候,我也就不怎么念叨那即将到嘴的年夜饭了。
我们要提前赶到个山口埋伏,根据我们得到的战情通报上显示的,就在最近几天,会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趁着天气恶劣和年关的时机蹿到中国境内来胡闹。
根据我们得来的情报,那些个家伙身上很可能带了些个稀奇古怪的病毒,尤其是针对牛羊类的动物,那种病毒一旦传播开来,几乎能把整个新疆境内的牛羊闹得绝迹。
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叫那些个混账东西把那病毒弄到中国境内来。否则的话,新疆那么多的牧民还怎么生活?说不好就连吐鲁弘老汉那烤肉摊子也要就此关张!
我们这帮子兄弟可是都喜欢吐鲁弘老汉的烤肉啊
履带式爬雪车只能把我们送到那山口附近,还有将近十公里的山路要靠我们的双腿去丈量了。兄弟们就背上自己的战术背囊,按照预定计划朝着那山口两侧的山峰上爬去。
还有一队人马则是埋伏在了那山口的正面,只要那些个趁着过年时节蹿过来的混账通过了山口,我们就能形成个巨大的口袋阵,将那些个没安好心的混混们全歼在此。
我们在山腰的位置上找到了个合适的阵地,只是稍微地用冰雪做了些掩饰,兄弟们也就安下心来休息了,只留下了两三个兄弟放哨。
可大家伙都睡不着。再有几个小时就是新年了,可我们却在这冰冷的雪地里面趴着,就连站起来欢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们也就都沉默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讯器里面猛地就传来了江宽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江宽那家伙还挺诧异地说有点子不对劲啊?
兄弟们你们不觉着我们待着的这地方简直是太适合埋伏了?
每个兄弟掩体间的坚固距离,可以充当临时交通壕的雪沟,还有那些个稍加掩饰就能和大自然浑然一体的掩体这怎么都让人产生一种早已经有人准备了这些掩体的感觉!
听江宽这么一说,我心里面也就有点子觉着不对劲了。我趴着的这个掩体看起来还真是个天然的凹坑,而且稍微用点子雪一盖就根本看不出任何藏人的痕迹。
掩体前方视界开阔,端着一杆突击步枪就能封锁相当大的一片区域。如果再加上其他几个兄弟手里的武器,估计这么密集的交叉火力足够封死整个山口。
再看看身后,一条蜿蜒蛇行的雪沟就在身后两三步的位置,万一遭受到敌方狙击手的锁定或是对方的炮击,只消朝着后侧方一个翻滚,就能凭借着这条雪沟更替射击阵地。
这么好的作战地理位置,难道真就是浑然天成?
如果这些极其适合作为野战工事的地形真的经过了人为加工,那表层冻土下面的土质就绝对不会那么均匀,应该就是胡乱地夹杂着沙砾石块什么的。
我就抽出匕首在面前的冻土上划拉了几下,尽力把那些冻在了地面上的浮土碎石扒开。也就是三两下的工夫,冻土下面居然就出现了一些被黄土染成了灰褐色的水泥!
几乎就在我发现了掩藏在浮土下的水泥时,通讯器里面也传来了好几个兄弟的声音,都说发现这地方好像是有人为修筑的痕迹,这地方不可靠!
指导员的声音就在通讯器中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说你们这帮子屌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也别胡乱猜测了,这地方;还有很多的荒山野岭关隘峡谷,都有这些永备性工事。
这要是说起来,还真就是要说说那些个陈年的话题了。
你们还记得当年的中印战争么?这地方当年可就是其中的一处战场。而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当年老前辈们的阻击阵地。
战争结束了,我们战胜了,可我们的老前辈们并没有因此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那些年,这些荒山野岭中最多的就是我们的工程兵。他们在经过了仔细地勘察之后,配合着那些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兵们拼命在山岭中构筑这样的工事。
标定了各种坐标的迫击炮阵地密密麻麻地遍布山岭之中,只要在那些个固定的炮位上安装了迫击炮,精确到了极点的射击诸元能保证炮弹的落点绝无偏差。
各种轻武器阵地形成的交叉火力,能够确保用最少的弹药消耗封锁各个险要的隘口。
还有那些丝毫看不出痕迹的屯兵洞和军火仓库、坦克工事和地下交通坑道,浩大的工程就在那短短的几年之中全部竣工。然后,曾经沸腾过的群山再次地沉寂了下来。
只要没有战争,每年就只会有少数的一些工程维修部队悄悄来到这些荒僻的山岭中,对这些当年花费了诸多人力物力修建的工事进行维护或是伪装。然后,再继续让这些个工事沉睡在岁月之中
在我的印象中,指导员似乎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深沉的时候。指导员是个直性汉子,说话做事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