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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人紧握的手放松了片刻。
“快说!“
这个握枪的人嘴张开的时候,中村从他的椅子上蹿了起来。
最后当他的手指弯过来握住枪把时,他的双脚用了点力,使身体离开了椅子,并稍微转了一个方向,于是这个高个男子只能笨拙地转动身子,才可以既不放松金碧玉又继续用枪逼住中村。
他把双脚尽量地往后收,几乎收进了椅子下面,这样给了他最大的力矩把自己弹向前方。他在空中停留的一刹那把手枪拔了出来,但武器只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他要让这个男子活着,还要能说话,他要抓获中统和军统的行动组,尤其是他知道金碧玉就是军统的十三燕时,他一定要好好利用金碧玉。
当他移动到右边时,他把左腿的小腿一收,然后用他全部的重量射了出去:他的皮鞋后跟重重地踢在那个高个男子那只握着枪的手上。
他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痛苦的声吟。那一声受惊后的尖叫声则是金碧玉发出来的,武器掉在了地板上。当他双脚落地站稳时,面对着的是一脸痛楚、眼神不济的高个男子,后者已经放开了金碧玉,抓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极度痛苦地哀嚎着。
中村用左脚把枪踢到房间的另一边,抓住高个男子的两只手,然后拧住他的领带,使衬衣领子紧紧地卡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睛开始向外凸出,脸涨得通红。
“捡起手枪,金!把门锁上,坐在那儿!”他抬头示意在门附近的一张椅子。
高个男子还在呻吟,握紧着他的手,拼命地喘着气;最后他终于吸足了一口气,喘息得不那么剧烈了,但面颊仍因疼痛而痉挛着,过了一会,抬起头,又接着喘息着,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他盯着中村暴怒的眼睛。“下手吧。”他提高了声音,近乎于歇斯底里,从他那受伤的喉咙里挤出来类似于鸡的叫声。“下手吧!杀了我,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中村狞笑着将枪口对准了这个男子,他同时也提防着金碧玉,他知道军统的十三燕可不是普通的燕子,他要利用金碧玉,因为他知道金碧玉不是来刺杀他的,而是想利用他刺探华北日军的情报。他要把这个女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里。他要玩弄她,他要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奶汁。
金碧玉一步一步向门边的椅子退去,突然她飞起一脚,将放在桌上的一只玻璃杯踢向中村,同时一个滑步,顺手捞起一只衣箱向中村砸来。中村用枪柄将迎面而来的玻璃杯砸碎,又一拳将衣箱击落,但这时那个高个男子飞起一脚,将中村的手枪踢飞了。
中村把高个男子抡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用右臂勒着他的脖子,右手抓在自己左臂的二头肌上,左手则放在脑后,只须猛然一用力就能够扭断他的脖子。中村对于这个方法是再熟悉不过了。
金碧玉手中紧握一柄闪闪发光的银色匕首,摆好了标准的短刀格斗的姿势:右手握刀,刀刃从虎口中伸出。
金碧玉快速向中村猛刺两下,他用手臂挡开了,于是她身体一扭,刀尖闪电般地划了过来,他后退一步,顺势弯腰,正当用右手从右小腿的外侧拔出了军用搏斗匕首之际,只听刀锋唿哨着擦过了他的脸,只差一英寸险些让他破了相。
他的腿碰到了身后的一个小沙发,那是个美丽的软皮沙发,放在壁炉的旁边。他向右闪了一下,做了个假动作,然后左手撑着沙发,脚下一蹬,身体一跃而起,于是沙发隔在了他与莫尼卡之间。
距离给了他一点准备的时间,他扔掉了刀鞘,双膝微曲,摆出了一副搏斗的架势,与金碧玉围着那个沙发兜起了圈子。金碧玉的眼睛一直盯着中村,她弯腰屈膝,摆了个很低的姿势,不时隔着沙发向中村刺来,然后试图绕过沙发接近中村,中村只是极力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往前一刺,中村就一闪,然后逼近她,用同一战术防止她从小沙发角上转过来。这就像是一种生死游戏,可怕的捉迷藏,而且无休无止。
中村不想浪费他的力气。这可不是那种轻松温柔的事情。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极其敏捷,得调动全身的力量。他们俩都在用变化多端的假动作蒙混对方,突刺,躲闪,试图打破由他们之间的那个沙发所造成的僵局。
这时他加快了脚底下移动的速度,不停地向左右辗转腾挪,横跨地毯跳着舞步,向左,一步,再一步,向右,快两步,如果他能占据主动,耗尽她的体力,或者打乱她的步伐,金碧玉或许可能迈出致其死命的一步。
只是,同他一样,金碧玉也是进退有方地移动着舞步,身体与步伐的配合非常娴熟。这门技巧她掌握得很好,所有进攻与防守的招式运用自如,一招一式都比划得有板有眼,显然她的老师是个高手。中村知道如今在世的短刀高手不多了,这门艺术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当初他是跟一个干瘪的老人学的,据说那个人用他的短刀参加过三百场搏斗从未失手。
在他加快了动作后,金碧玉为了占上风,动作比他更快。几十个回合之后,中村忽然省悟,对方也是要耗尽他的体力,他们旗鼓相当,金碧玉甚至比他更胜一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房间好像是个蒸气浴室,汗水开始顺着鬓角向下流,流过了眉毛,流进了眼睛,汗水蛰得眼睛睁不开,面前的目标变得模糊不清。
短刀打斗的第一条戒律就是要全神贯注,要用目光罩住对手的整个身体,要在盯住对方的脸、眼睛的同时,也要看到对方的手脚的动作。常常是捕捉到对方手脚的细微动作和眼神的突然变化,就能够预测到对手下一步的策略。
金碧玉没有发出任何这一类的信号,或许有,但中村一直在忙于擦掉眼里的汗水,可能被他漏掉了。汗水对眼睛的刺激使他无心恋战。突然,在没有任何预示的情况下,金碧玉向后倒退两步,双脚一蹬,一个前空翻跃上了半空。就像跳水运动员的高台跳水特技,在落地前用腿一扫,脚背踢到了中村的脸上,然后她稳稳地站在了沙发的这边,邦德的身后。
她穿的是橡胶底的运动鞋,可是踢在中村的脸上却如同一个拳击冠军打出的直手重拳,踢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在他靠在墙上之前就知道鼻子破了。这次不只是汗水,疼痛使得他两眼一抹黑。
他发觉在他的右边传来打斗声,而他在拼死地挣扎着,试图再次站稳,他头痛欲裂,当金碧玉银色匕首的刀刃对准他的喉咙猛然一刺时他几乎倒了下去。
他翻身滚向一边,面孔因恐惧而扭曲。只见匕首带着一股风扫了过来,他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在匕首几乎接触到他的身体之前,他猛然向相反的方向滚去,并把握着匕首的手用尽全力刺了出去,转动着匕首,把他的手臂当成了一支矛枪,匕首则是矛尖。
他的左肩一阵钻心的巨痛,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不堪,耳边响起了一阵痛苦而可怕的狂笑,来自高个男子,他完全失去了控制,急速扑向中村的匕首。高个男子一把抱住中村,一口咬在中村的耳朵上。中村一肘击在那个男子的肋骨上,把那个高个男子的肋骨打断了。但那个高个男子仍然紧抱着中村,将他的一只耳朵生生咬了下来。
中村忍着巨痛,用左手掐在右肩上,手指抠进了伤口。他的手松开了匕首。挣扎着站稳脚跟,把那个身体推开。
他用双手抓住了金碧玉匕首的刀柄,扭曲着身体,团成了一团,发出了一阵临死前的哀嚎。
金碧玉一掌击在匕首上,匕首更加深深地刺进了中村的肩膀,金碧玉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中村的心口,说道:“我代表中国人民,判处你这日本侵略者的死刑!”
进入隧道的火车的汽笛传来一声嘹亮的吼鸣。
在火车驶出隧道的一刹那,金碧玉打开车窗跳了出去。。。。。。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一
更新时间2011…1…11 15:24:54 字数:4251
浙、皖、赣交界处山峦起伏,森林茂密,但在中部二十平方里有块平坦的岩石地,周围到处都是丛丛矮小的灌木林。在这些矮小的灌木材中,长着一棵高大的迎客松,犹如鹤立鸡群,成为几里外就可以看见的显著的标志。由于其根部水源充足,它长得特别高大繁茂。
这片地区位于江西省婺源境地,离浙江省的北端只有十里远,离安徽省的东部也不过五里远。
明月高照,星星点点,一个中年人倚靠在车上。他在那里已足足等候了两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