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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下……”
秦元见他悲伤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如果不是两人真的情深意切。就是这候公子的演戏功夫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问道:“候公子,你离开余江县之后,没有返回来过吗?”
候公子一怔,随即涨红着脸叫道:“大人您,您这是……您这是在怀疑在下杀了舒婷吗?我与舒婷已经定下百年之约。如何……如何会……,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冷冷道:“故弄玄虚,欲盖弥彰也是有的。”
候公子盯着吴雄:“这位兄台是……”
秦元道:“这是秦元,本县的贴身侍卫,口无遮拦,先生莫怪。”
候公子神情顿时缓和下来。拱手道:“兄台的话语候某可担当不起啊。”
吴雄依旧板着脸问道:“那你说你没回来过,有什么可以证明呢?”
吴雄问地虽然有些无礼,跟审问人犯似的。却很直接简单明了。这也正是秦元想知道的。
候公子愣了一下,转头望向秦元。见他并不呵止,想必两人有了默契,微微叹了一声,道:“我的家人可以作证。”
“你家人?他们都是你们的人,怎么作证?”吴雄还是不依不饶。
候公子想了想,说道:“舒婷出事地那一晚,我们已经离城七十里,住在走马县福来客栈,当晚我们吃的是走马县的名菜酸辣水煮牛肉。夜宿客栈,第二天凌晨五更启程。大人可以去查证。”
秦元听他说得像模像样,心中有些打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没有作案时间。也就不可能是凶手。
吴雄依旧板着脸道:“我们当然会去查的。”
秦元又问了一些候公子其他的问题后,随后。将候公子送出了客厅。
吴雄呆呆地望着秦元:“大人,这候公子不像是作假哦,怎么办?”
“是不是作假,需要证据来说话。”
“那我去那走马县查一下吧,看看他是不是说谎。”
秦元点点头:“好快去快回,然后去一趟眉州。”
“眉州?”吴雄疑惑地问道,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对了,去查查看那个眉州知州万千。舒婷去世那天,他曾经和舒婷嘀咕了半天,舒婷出事之后,他又一直没露面,的确很可疑,我去查。”
秦元笑道,“我要先做一些测试,然后去秦三爷的公子秦天浩。”
“对对!这登徒子老缠着舒婷,还和舒婷动过手。也有很大嫌疑。那咱们分头行动!”
吴雄带着几个衙役,先来到了七十里外的走马镇,找到了候公子声称的那个福来客栈,找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们进行调查。
由于候公子是进士。他老爹又是翰林院大学士,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这四乡八里的也都知道。那掌柜也把候公子能够下榻他们客栈视为一种荣耀。刻意奉承,不仅作了最拿手的麻辣水煮牛肉。瓜果点心无不齐全。还免了他们的全部食宿费用,求得了候公子的一幅字。叫人装裱了,挂在了客栈中堂。
从落款上看,果然就是刘舒婷被杀的那一天,吴雄还是不死心,又详细询问了掌柜的和店小二这候公子的长相,也都对得上号。掌柜的还证明,那天晚上直到三更天,候公子还在房里挑灯看书,掌柜的还亲自给他送过夜宵,凌晨五更天启程出发的。
这么看来,候公子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吴雄很是沮丧,与衙役等人离开了荡梁镇,前往眉州。
眉州可谓千年古城,自古以来文化鼎盛,饮誉四海,文化名流,史不绝书。
吴雄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到眉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都有些饿了,于是想下马吃点东西。走进一家客栈,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兄台,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吃点东西,这里离知州衙门还有多远?”吴雄等人坐下,小二吩咐人将她几人的马牵去马厩喂草料。
“兄台是去告状还是找人?”小二听她问衙门,看这几个姑娘面生,想是外地来的。
“找人。”吴雄说道。
“那你来得不是时候,衙门这几天办丧事。你怕是找不到人了。”小二为吴雄他们端上热茶,想给他们暖暖身子。
“丧事?谁死了?”吴雄问道。
“我们知州公子死了。先生吃点什么?”小二当然不会只和吴雄只是聊天。
“什么?眉州知州的公子死了?是不是叫万千?”
“是啊,敢情先生认识万公子,唉,多好的一个人啊,说没就没了”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店小二扳着指头数了数,说道:“前天死的,至于怎么死的。这我可不太清楚。听说明天就要下葬了。”
吴雄与衙役两人互看了一眼,自己要来找的主又死了,难道,又被凶手抢先了一步吗?
“先生,你们几位吃点什么?”店小二又问了一次。
“随便好了,精致一点地上就行。”吴雄随口道,顺手赏了他一小块碎银子。把那店小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表示感谢。
“小二,我们要住店,给几间上房,干净点的。”吴雄点点头。看样子这事情有蹊跷,不查清楚,不好回去交差。
“好嘞!住店!精致的酒菜上了哦~!”小二一路吆喝着走了。
饭菜很快送上,倒还可口。吃过饭后,吴雄和衙役等人装作逛街的样子摸清了衙门周围情况。然后回到房间好好睡了一觉,他要等到晚一些夜探知州衙门。
深夜,为了避免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吴雄让衙役等人在客栈里等。自己换上夜行衣,黑巾蒙面。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衙门边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孤独的老人慢腾腾走着。打着更。不一会儿,吴雄已经到了知州衙门的房顶上。
古代衙门地万大。白天热热闹闹的,一到晚上。书吏三班衙役一走,关门闭户的。顿时变得冷冷清清,所以,古代就有很多衙门里闹鬼的故事。不过,今晚上这衙门里却很是热闹。和尚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男男女女的哭泣声一阵阵传来。
吴雄静悄悄往内衙灵堂万向潜去,靠近内衙围墙边上时,突然听见说话声。想是衙门里的巡视衙役,赶紧蹲下身屏住了呼吸。
“万大人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一个人说道。
“是啊!唉,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让人伤心啊。”另外一个听着声音象是年纪大些。
“万公子武艺高强,却被人杀死了,真是……唉!缉拿凶手至今没消息,把那一帮子捕快们搞得团团转。”年轻的说道。
“唉!是啊!早点抓住凶手,大家都安心。”年老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脚步逐渐远去,吴雄这才起身。心想,这么说来,万千
真是被杀的,是谁杀的呢?
吴雄静悄悄来到灵堂地房顶上。揭开了一片瓦,往下一看,正好是灵堂大堂。两边坐着一些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和当地官员,都在唉声叹气。
灵堂前。几个女子披着孝跪坐在地上,正放声大哭。一队和尚坐在一旁喝茶,可能是念经念累了,稍作休息。灵堂前万挂着一匹遮天盖地的白布,将里面的棺材与外界隔开。
吴雄心中一喜,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放回瓦片,另外换了一个地万,揭开瓦片一看,果然,正好在灵堂放棺材地里间上万,白布隔开的放棺材的里间空无一人。
那一匹遮天盖地的白布阻挡了外间的视线,吴雄悬下飞索,然后沿着飞索悄无声息下到了里间。来到棺材前,棺材还没有钉上。虚盖着。
吴雄将棺材盖推开一半,借着灯光仔细察看,只见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相貌颇为英俊,双目紧闭。衣袍领子一直掩到下颌处。
这不太正常,吴雄心中一动,解开了衣袍领子,死者咽喉处。赫然一处伤口,狭窄而扁平,与刘舒婷咽喉处伤口相同!
难道,万千是被同一个凶手刺死的?
吴雄记起了苏安北说的伤口的特征,弯下腰,将脑袋伸进了棺材里,仔细查看伤口,果然。伤口中间位置,微微朝外鼓起,与刘舒婷咽喉的伤口完全相同。是被一把窄而扁的中间有血槽的利剑刺死的。
吴雄从头发上拔下银簪,学着秦元的样子,慢慢将银簪插进了伤口里。伤口从咽喉斜向后脑,与刘舒婷的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简直太惊人了,万千被凶手用杀死刘舒婷相同的万法给刺死了,这么说,万千就不是凶手。而从走马县查明的情况可知,候公子也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也不是凶手,四个嫌疑人排除了两个,只剩下秦三爷儿子秦天浩和四姨娘柳眉儿!
会是谁呢?
吴雄解开万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