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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我们突破缪斯河防线以后,法军将领们看来仍然没有能够集中他们的坦克。在战场上,法军的坦克战术也实在过于死板,而且流于形式。我们的坦克军和装甲师不只是训练有素,拥有上等的通信器材,而且各级指挥官都充分理解到,必须在前线直接指挥坦克部队。这样,他们就可以及时利用坦克战所带来的多变的情况和有利战机。
我还想强调一点,虽然我们十分器重坦克,但我们认为,坦克没有摩托化步兵和炮兵的积极支援是寸步难行的。我们的装甲师是一支诸兵种合成的兵团。这一经验,英国直到一九四二年才接受。
我们获胜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巧施妙算,出敌不意。为达成突然性,克列斯特不待炮兵到达,便在五月十三日强渡了缪斯河。航空兵和坦克军之间这样成功的协同,曾反复运用于后来在法国中部和南部的追击战中。我坦克部队的快速行动和对它的灵活指挥,屡屡使敌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在荷兰使用伞兵部队,也说明突然袭击足以使敌人瘫痪。
德军最高统帅部在这一战局中崭露了头角。总的来说,他们对装甲兵的战略运用是大胆而自信的。我统帅部在指挥上只有两个严重缺点:其一是,在色当建立桥头阵地以后,曾令坦克踏步不前;其二是,在敦刻尔克垂手可得的情况下,定下了一个十分可悲的决心,即令装甲师停止前进。
总之,德军统帅部之所以取得了法国战局的胜利,是因为在作战中重新运用了机动性这一决定性因素。为发挥机动性,他们把火力、集中兵力和突然性很好地结合起来,同时还纯熟地使用了现代化军(兵)种——空军、伞兵和装甲兵。随后几年接踵而来的灾难,不能抹杀这样的事实:一九四O年德军总参谋部创造了军事上的杰作,这一杰作可以同历史名将进行的著名战役相媲美。这一重大胜利的果实被粗暴地摒弃掉,不是我们的过失。
第三章 巴尔干战局
两个战局之间入侵南斯拉夫希腊战役新的使命
两个战局之间
1940年夏天对德军来说,是战争中最痛快的时日,因为我们赢得了自拿破仑时代以来没有先例的一连串的胜利。凡尔赛之辱总算是洗雪掉了。我们看到的前景,是无忧无虑的、兴盛的和平时期。我们的占领军在法国和荷兰驻下来,开始过着和平时期平静的军中生活。骑马、打猎活动也搞起来了,还传说,我们的家属还可以来队探亲。
最高统帅部实际已在着手准备解散大量的陆军师,一些重要的武器订货也取消了。然而,英国拒绝了希特勒的建议,邱吉尔宣布了他的国家要把战争继续打下去的不可动摇的决心。这时我们才如梦初醒。德军在匆忙中拟制了“海狮”作战计划 ' 译者注:指入侵英国的作战计划。 ' 。德国空军奉命在英吉利海峡以及大不列颠和爱尔兰之间的海峡夺得制空权。我们的空军在对法国进行的闪击战中曾建立卓越战功,但那时主要是支援地面作战。不久就清楚了,从我空军实力来看,对拥有优越雷达设备的英皇家空军进行艰苦作战,难以维持几个星期。那时,随着我军损失的不断增加,横渡海峡的前景是不妙的。
这年夏天,我获良机来研究法国和荷兰的情况。战局结束时,我师调到布雷达地区,德军在那里有礼貌的行为举止,给荷兰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被安排在一所前荷兰殖民军军官的房子里住下。我回想起在这个殷勤好客、有教养的家庭里渡过的几周恬静的生活,总是心怀感激之情。遗憾的是,盖世太保的官员和党阀们不久就在占领军和居民之间制造了障碍。他们那种无头无脑、冷酷无情的行为,使许多可能成为朋友的人同我们疏远了。可悲的是,这些官僚们缺乏在国外顺利开展工作应具备的最起码的文明和教养。
我在荷兰呆了几个星期以后,又被调到驻在洛林的第1集团军司令部当情报处长。我们在南锡的哥德式古城堡里有一座营舍。我在柏林服役时的老军长冯·维兹莱伯元帅,这时是第1集团军司令官。又能在他手下工作,我深感荣幸。
因工作关系,我常接触法国政界和商界的许多要人。我发现,对于在绝对平等的原则下建立统一的欧洲,他们有进行合作的真诚愿望。这种合作精神,由于德国占领军的良好纪律和温和态度而得到进一步加强和鼓舞。但是,希特勒对法国实行明确的缓和政策却一直举棋不定。比如,我们不让曾居住在松姆河以北地区的法国难民回到他们的家乡,而法国的整个北部和比利时还在军政府管制之下。从这些措施中,我们还能嗅到“大佛兰德主义” ' 译者注:佛兰德指欧洲中世纪伯爵领地,包括现比利时的东佛兰德省和西佛兰德省以及法国北部部分地区。 ' 的味道。
1940年秋天,第1集团军司令部拟制了迅速占领法国其余地区的计划。拟制这个计划,除了因为同波坦因政权有摩擦以外,还因为我们预定要通过西班牙全境去占领直布罗陀。然而,佛朗哥并不认为英国已处于绝境。因此,他大耍外交手腕,对希特勒敬而远之。
1940年11月,我作为热那亚团的客人在罗马呆了几天。这个团是个颇负盛名的老牌骑兵部队。我感觉这里是一派宁静的和平气氛。意大利骑兵军官非常殷勤好客,他们带我到了托德昆特的马术学校。他们问我是否乐意骑马跳几个障碍,我同意了,他们就交给我一匹膘壮的纯种马。我看得出,他们在用怀疑眼光看我作试跳准备。确实,他们对一名德国军官的马术指望不那么高,这是很难责怪的,因为我没有讲过,我还干过多年的骑兵,而且还参加过一百五十次赛马会。当我利索地跳过了所有障碍以后,看见他们那种惊奇的样子,我感到很得意。
我在意大利停留期问,还同我国驻罗马的那位精干的武官伦特林将军讨论了形势。后来我在隆美尔麾下服役时,曾遇到他好几次。他对形势的看法是暗淡的。在北非,迪腊济亚的进攻已经完全停止。在他看来,对整个战役的指挥是缺乏魄力和决心的。一九四O年十月,墨索里尼对希腊的进攻,使用兵力之不足,达到可悲的程度。只经过一个星期的战斗,希腊人就夺得了主动权,而在阿尔巴尼亚的意军,不久也处境很不妙了。
希腊事态的发展使德国最高统帅部非常不快。英军已获得在希腊登陆的权利,而对德军至关重要的罗马尼亚的普洛耶什特油田,也已在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的控制之下。我们一直不想让巴尔干卷入战争,但在十二月初。最高统帅部却不得不准备在希腊作战。
1941年1月,我回到南锡的第1集团军司令部。参谋长卢里赫特上校告诉我,希特勒和莫洛托夫十一月份的柏林会谈彻底失败了。希特勒所瞩望的三国条约不但没有签成,据说,莫洛托夫还耍了个敲诈的花招,而且有关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的问题,还提出一些根本办不到的要求。希特勒的对策是,令德军为推行入侵俄国的“巴巴罗萨”作战计划而作好准备。进攻开始之日最后确定在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把进攻日推迟,是因为先要征服希腊,尔后再把装甲师由巴尔干调到俄国。
德国最高统帅部计划于四月初拿下希腊。一九四一年一月,德军开始在罗马尼亚集结。罗马尼亚和匈牙利都在几个月以前参加了三国条约。三月一日,保加利亚也成为缔约国之一。德军当即进驻保加利亚,此举使南斯拉夫在战略上的处境十分不利。于是,保罗亲王的政府决定于三月二十日加入三国条约。但是,西蒙维克将军三月二十七日的政变导致了南斯拉夫政策的大转变。因此,希特勒下令在向希腊进攻的同时入侵南斯拉夫。
入侵南斯拉夫
一九四一年三月末,我被任命为第2集团军情报处长。该集团军当时驻在奥地利南部的克拉根富特和格拉次之间。我马不停蹄地穿过整个巴伐利亚,来到格拉次,向集团军司令霍维赫斯将军、参谋长维兹莱伯上校报到后,马上进入了情况。
南斯拉夫军队编成三个集团军群。第1集团军群驻扎格列布,沿国境一线与我对峙;第2集团军群守卫与匈牙利之间的国境线;第3集团军群的主力配置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阿尔巴尼亚边境一带。南斯拉夫所处战略位置极其不利。交战开始时,他们的二十八个师和三个骑兵师,只动员起了三分之二。他们没有什么现代化装备,根本就没有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