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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和实验,对坦克的能力以及与此同等重要的装甲师内步、坦、炮的协同问题,颇有些真知灼见。
古德里安预见到,最终总要建立坦克集团军。在波兰战局中,他把“北方”集团军群中的两个装甲师和两个轻装师集中起来使用。他认为,如果装甲部队过分密切地与步兵集团军或步兵军纠缠在一起,它的主要优点——机动性,就不可能得到充分发挥。但是,他的观点在“南方”集团军群可吃不开,那里的装甲部队是被分割配属给各个集团军和军的。
波兰战局开始时,我在哈斯将军的第3军当情报参谋。第3军即柏林军,战前我一直在该军任职。该军隶属于第4集团军,编有第50和第208步兵师。军的任务是由波美拉尼亚向布隆堡以东维斯瓦河一线开进,切断控制波兰“走廊”的波军的退路。古德里安的第19军在我们的北翼进攻,取得了神速的成功,我当面之敌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了。在攻入波兰的开头几天,我们就捉了几百名俘虏,而我们自己的部队却损失甚微。
这次行动对部队来说是很有价值的,我们的部队取得了实战经验,并领会到,真枪实弹的打仗跟平素的演习确有差别。还在战局刚刚开始时我就意识到,打起仗来,甚至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也会手忙脚乱。当时有一架低空飞行的飞机在军部上空盘旋,于是每个人顺手拿起一件武器就胡乱向飞机射击。一位空军联络军官赶忙跑来,制止这种胡乱放枪的行为,并大声对惊慌失措的部队说,这是德军的指挥机(一架老式的、但性能很好的“鹤”式飞机)。
不一会儿,飞机着了陆,从飞机里走出来的是一位德国空军将军,他负责直接对我们提供空中支援。他对我们这种作法真是啼笑皆非。
九月五日,军的前卫抵达布隆堡,我们没有预料到在这里会遇到激烈的抵抗。我随先头部队前进,部队都急于进城,以解救住在那里的大批德国人。但是,我们却遭到了波军后卫猛烈而顽强的抵抗,而且波军还有许多武装民众的支援。当我们冲进城里以后,发现居住在这里的我国数百同胞已惨遭波兰人屠杀,尸横街巷。
与此同时,德军各集团军已在全线发起进攻。九月七日,“南方”集团军群占领了克拉科夫,并向吉尔斯和罗兹挺进,波兰“走廊”打通了,第3和第4集团军业已会合。第4集团军主力沿维斯瓦河右岸进军华沙。九月十一日,第3军转隶给第8集团军,并受命在维斯瓦河以西向库特诺前进。我奉命乘一架“鹤”式飞机前往位于罗兹附近的第8集团军指挥部,报告我们部队的情况,并受领任务。
我们起飞时天气晴朗,先是在开进中的先头部队上空飞过,尔后飞越波兰境内的一片辽阔地带。向下面望去,道路上是密密麻麻的队伍和东逃的难民。过一会儿,我们已经看到第8集团军前卫。我历来对飞机抱有某种怀疑态度,所以,当我们飞越不知属于何方的地区时,飞机引擎开始发生故障,我并不感到意外。此时别无他法,只有迫降。当飞行员和我走出飞机时,看到离我们不远处有一群身着橄揽绿色军服的人,我们认定他们是波兰人。当我们刚要开枪,就听到有人用德语说,他们是“劳工武装”的先遣队,正在修桥补路。
我向第8集团军司令官报告以后,参谋长费伯将军给我介绍了情况。他告诉我,第8集团军刚刚解救了在北翼出现的危急情况。在布祖拉河一线宽大正面上占领阵地的步兵第30师,遭到了由波斯尼亚向华沙退却的优势波兰部队的攻击。这股波军有四个步兵师和两个骑兵旅,还得到聚集在华沙以西的一些波兰军队的支援。为避免使部队招致严重损失,第8集团军不得不停止向华沙进军,以援救第30师。波军的进攻被粉碎了,现在该轮到第8集团军进攻了。他们强渡布祖拉河后,将一股兵力雄厚的波军围歼在库特诺地域。第3军则负责封闭西部的缺口。
在这一个星期当中,我们紧缩了对库特诺的合围圈,并粉碎了被围波军拼死突围的企图。这一情况在许多方面颇象一九一四年在坦能堡围困俄军的情况。九月十九日,波军十九个师和三个骑兵旅的残部,约十万人,向第8集团军投降。
这一天,波兰战局实际上已告结束。古德里安的坦克军远离“北方”集团军群的步兵兵团,迅猛前进,强渡了那累夫河,于九月十四日突破了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的筑垒地域。九月十七日,古德里安与“南方”集团军群的前卫装甲部队在布格河畔的伏洛达瓦会师。至此,我军的钳形攻势已经形成,包围了几乎是全部的波军。一些据点还有待清除,华沙守军一直顽抗到九月二十七日。
根据八月二十六日在莫斯科签定的协议,俄军于九月十七日开进波兰,我军则放弃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列姆堡,并退到商定的边境线。虽然我们在波兰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我们许多人对于俄军这样大举向西扩张都很担心。
第二章 征服法国
在西线计划色当崩溃在洛林结论
在西线
波兰战局还没有结束,第3军就调到了西线。十月初,我们来到了特里尔以北地区。我的一个弟弟当时在萨尔布吕肯附近的一个预备师当排长(和平时期他是林业部的高级官员),我顺便去看望他。这使我有幸亲眼看到了著名的“西部壁垒”,也就是所谓的“齐格菲”防线。
我很快就明白了,波兰战局是怎样一个赌局,我们的最高当局是冒了何等的风险。驻守“西部壁垒”的二级部队装备很差,而且训练也不行。整个防御阵地远远不像我们宣传机构所描绘的那样,什么有着牢不可破的工事。混凝土防护壁垒,厚度超过三英尺的很少。所有的阵地都经受不住重炮的轰击。几乎所有的支撑点都不能进行纵向射击,而进攻者无需冒什么风险就可以用直射火力将多数的支撑点摧垮。“西部壁垒”是仓促中筑成的,甚至有许多阵地构筑在向敌斜面上。反坦克障碍物也无济于事。对于这样的防御情况,我越看越不理解法国的那种全然消极的态度。
法国人只是向萨尔布吕肯的外围(最外边的“外围”)地域派出一些直接巡逻哨,其他方面毫无动静,对“西部壁垒”也不去触动。这种消极的态度直接影响了他们部队的斗志,这比我们的宣传鼓动还厉害,尽管我们的宣传也是有效的。
一九三九年十月,希特勒的和平建议遭到拒绝以后,他立即想再一次以闪击战强行达到预期的目的。他担心每拖一个月,同盟国的力量都会有所增强;况且,没有一个人真会相信,我们同俄国的和约能维持下去。俄国在进驻波兰以后占领了一些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十一月,红军进驻芬兰。这个东方的危险幽灵就成了希特勒在西方谋取胜利的另一个诱因。
我们原计划于十一月发起进攻。由于天气不好,飞机不能出动,因而不得不一再推迟D日 ' 译者注:指发起进攻之日。 ' 。军队在紧张的训练和大规模的演习中度过了这个冬天。这时我被调到第197步兵师当参谋长。我师在波兹南地区的严寒条件下进行了训练。尽管是零下二、三十度的气候,我们仍坚持演习和野外射击练习,不间断地进行了从排到师规模的训练。
一九四O年三月,当时担任军长而颇负盛名的曼斯坦将军来我师视察。实际上是曼斯坦拟制了西线进攻计划,这个计划获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 ' 注:我认为,英国官方史书《1939…1940年法兰西和佛兰德战争》过分贬低了曼斯坦的影响。据我看,古德里安和其他军官的材料是确凿的。利德尔·哈特也认为,曼斯坦是这个计划的拟制人。 ' 。曼斯坦是德军总参谋部里脑筋最灵的人,但他的方法生硬。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哪怕这些观点不能取悦于他的长官。因此,他曾被“打入冷宫”,在他精心策划的战役中只充当一名配角。
我对法兰西战局的经验只局限于洛林高原。我没有参加从法国北部直到英吉利海峡的大进军,但我想有必要探讨一下这个重要的战局,因为它对坦克兵作战使用的发展是有重要意义的。
计划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德国的西线进攻计划,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著名的施里芬计划非常相似,主攻点都是选在右翼上,只是行动范围比一九一四年略大一些,它囊括了荷兰。包克上将的“B”集团军群奉命执行这一行动计划。该群辖有我们全部的十个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