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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和4所教会大学的校长及系主任们一起共进午餐,现在这4所大学正在上海进行着合作。他们正在制定2~3年的工作计划,他们相信去西部的大学将会回来,并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占领区从事任何正常的教学工作。
2月9日,星期四今天下午,我和福斯特的儿子即他的继承人聊天。这个小伙子很不错,他很幸运能降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爱与智慧的家庭。晚上,我去斯坦利·史密斯家吃饭,伯奇夫妇和拉利(Laly)一家也去了。话题始终是战争,这场战争将持续多久呢?斯坦利和倪焕志(音译)下个月将去成都看看那里的情况。
2月10日,星期五上午,我去检查了眼睛,下午拔牙。我和拉尔夫·韦尔斯(RalphWells)与纺织机械局年轻的俞先生谈了话。他向我描述了印度制造的一种机器,这种机器可以生产用于纺织的棉线,其效率和大型工厂的机器差不多,在同样的时间里,如果工厂可以生产价值450美元的棉纱的话,那么,这样一台机器可以生产价值252美元的产品。但是,这种机器每台价值1万美元,农家甚至村镇都无力购买。
2月11日,星期六国际红十字会的秘书长约翰·贝克博士(JohnBaker),下午3时非常客气地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他们的基金不能用于农村重建工作,只能这样了。今晚在古尔特那儿有一个儿童晚会,布道团的许多孩子都来参加了。
2月12日,星期天今天是林肯的生日,身在上海,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早上8时30分,我去了Hcare原文可能有误,无法译出。纪念馆。
教堂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难民们的天堂,这是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星期天学校。11时,我去社区教堂,然后去看了凌保恒(音译)。我在詹姆斯(James)家和茹洁(音译)一起吃饭。下午3时~6时,我和黄丽明一起四处参观;7时,在普劳伯尔家吃晚餐。
2月13日,星期一我今天去看了牙医,又去了海关,在那儿和鞠玉宝(音译)及埃莉诺·辛德尔(EleanorHinder)相谈甚欢,又与埃莉诺·辛德尔、维奥拉·史密斯(ViolaSmith)一起共进午餐,并和埃丝特·斯洛克姆(EstherSlocum)一起逛街,与马克斯畅谈,与莉莲·柯克共进晚餐。
2月14日,星期二今天是情人节,又是繁忙的一天。我先去眼科医生那里做完眼睛检查,然后去为家庭手工学校买毛线,接下来到基督教男青会与我们教会的同事一起吃饭,是《世界呼唤》的编辑巴克纳请的客。下午2时~5时,朱钰宝(1924)带我参观了工厂,最后,我又去买织袜子用的线。
无锡大部分的棉纺厂和丝绸厂要么迁往西部,要么在上海设厂。朱钰宝现在是一家工厂的监工,她还有一个助手——辛德尔小姐,辛德尔小姐非常尊敬她。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寻找有3个纺锤的纺车。只有老人们才会使用这种纺车,因为,工厂里已经不再使用了。我们想让人帮我们做一个,再让我们的一个织工学习如何使用。现在,所有的棉纱都是日本人制造的。我们一家又一家地转了很多商店,各处都是一样。日本工厂的规模都很大,所以其产品的价格比中国工厂产品的价格低得多。我们没有买这些日本产的绵纱,而是决定买比较粗糙的中国产棉纱。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今晚给吴博士写了一封信,由埃丝特·斯洛克姆带走,她和她的丈夫开始了他们去西部的长途旅程。
2月15日,星期三今天,我和格蕾斯、利利·利亚(LilyLia)、格特鲁德·何(GertrudeHo)在安德森(Anderson)家吃午饭。格蕾斯真是太好了。她已经准备好把她在南京的家和家里的东西全部送给别人,好在程夫人保存了其中的很多东西。
下午3时~6时。大约有二十位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校友来拜访我,看到她们真让人高兴。她们中的一些人失业了,这与以前大不相同,那时很多地方需要她们。我和其他一些客人在韦斯特布鲁克博士(Westbrook)家吃了饭。饭后,我们观看了里普尔(Repler)先生提供的马德拉斯会议的影片。
2月16日,星期四~2月18日,星期六去医院看牙齿和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我还抽空拜访了洛克菲勒基金会和中国基金会,看看我们明年能否得到一些资金。星期五下午3时,我会见了中国妇女俱乐部执行委员会的几位妇女,看她们是否有兴趣至少资助3000美元,用于明年的农村家庭手工项目。
2月19日,星期天今天是中国阴历新年,天下着大雨。人们为了过年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恐怕上海有许多人会像往常一样庆祝节日,而忘记了残酷的战争已使数百万人沦为饥民。几天来,在很多街道上都摆满了大束可爱的竹子、腊梅和其他梅花。显然,这些都是用来装点节日城市的。昨天晚上举行了大型宴会,但没有燃放爆竹,因为这段时间比较紧张,可能市政府已经禁止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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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9年(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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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30分。我参加了为庆祝世界学生节而举行的会议,会后雷切尔·王带我去看望了那几个女盲童——就是以前在我们学校避难的那几个,她们说,刚来的那几天有些想家,但现在她们在学校过得很开心。
2月20日,星期一早上6时起床,7时带着6件行李去北站。可怜的老闸北看上去还很凄楚。我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满是被炸毁的房屋和商店的街区,不知道房主在哪里。现在,每天有3趟火车去南京。
与去年8月相比,买票更容易了,中国人的待遇也好了一些。
在下关火车站,现在已经取消了消毒措施,对行李的检查也不像以前那么严了。幸好他们没有检查我的一只箱子,我在那只箱子里放了100管上化学课用的牙膏,不然的话,他们有可能会认为那是用来做炸弹的。人们现在也可以核对行李了。坐着一辆破烂的旧车回到了学校,车虽然旧,但很宽敞,可以放下我所有的行李。
2月21日,星期二今天3顿饭都有人请:和程夫人一起吃早餐;与何夫人在汇文中学共进午餐;吃晚饭时和布兰奇在一起。
早上,两个来自宪兵司令部的人问我一些有关金陵女子文理学院过去和现在工作之类的问题。他们并不要求我做精确的回答,而且对我全是“大概、估计”之类的回答很满意。他们没向我们提登记的事,而南京的报纸上说,必须在最近10天内登记。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村牧师给我带来了一包日本的教会幼儿园送来的礼物,这是捐给南京幼儿园里的孩子们的。
晚上,我们去麦卡伦家看望凯普伦医生,他刚从合肥来,他说,合肥城里大约有1万人,现在每天大约有35人回城。城市以西、以北和西南的地方都在游击队手里,他们正在逐步消灭当地的土匪。城里只有大约200名日本士兵,他们也不想去消灭游击队。人们正期待着日军从这座城市撤退。医院里现在开设了免费门诊,每周有150多人去看病。古尔特先生接纳了50人参加勤工俭学,他们负责在教会打扫卫生并种树。很多人得了严重的痢疾和疥疮。晚上没有路灯,漆黑一片。
福尔特(Foulter)从庐州来的一封信里说:“教会开设了一个男生补习班,有25名12~20岁的男孩参加。两周内将再为小学生们开设一个班。我们今天举行了教会会议,有158人出席,有50人领了圣餐。”2月22日,星期三今天举行了实验班的入学考试,最后有46名学生参加。看上去,这些女孩子们与我们上学期结束时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大不相同。那些孩子吃得不错,而这些孩子们则显得营养不良,脸色也不好。
上午用了一部分时间参加管理委员会关于教师情况的会议。由于原来的实验学校的老师还没回来,我无法确定下学期还有没有实验学校教师。我们邀请了黄丽明的姐姐和王夫人参加我们的工作,管理勤工俭学工作以及一幢宿舍楼。
卫理公会教会的一些妇女下午来参观我们的工作,并在这里喝了茶。我们邀请了一些人来见她们。她们参观了家庭手工学校的妇女们上音乐课,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莉迪亚·唐一直是她们的老师,教得挺好。
晚上和负责家庭手工学校工作的教师开了一次会,计划本学期余下的工作。
2月23日,星期四天气阴冷。早上有3架飞机出城进行轰炸,不知道要炸哪里。在我们的小山上,从来听不到游击队开枪的声音,但时常听说他们离城很近。谣言很多,南京人没有上海人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