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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时30分,在祈祷堂举行英语礼拜。
晚6时在南山公寓吃晚餐。
出席的客人:林弥励、程夫人、哈丽雅特、泰勒、布兰奇、陈先生、凯瑟琳、魏特琳、王先生。
与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师生座谈。
与魏特琳会谈。
11月6日,星期天今天上午,泰勒小姐与哈丽雅特、布兰奇、凯瑟琳吃早饭。之后,布兰奇带她参观家禽工程,哈丽雅特带她参观菜园。
9时30分,我们和福斯特一家去圣保罗教堂。礼拜尚未开始,但已有一大群人在那儿,其中有相当多的我们以前的难民。大门以及教堂被修过了——两者在城市被攻下前不久被炮弹部分毁坏。整条太平路看上去和1月时截然不同。当时街道空无一人,90%以上的大店被洗劫、烧毁。现在,许多门面已安装,开了小商店,大部分正在出售日本货。人们不仅看到日本兵,还看到平民。沿着我们经过的街道,你们会看到许多年轻的中国女孩身着蓝衣白裙站在商店、餐馆门前,吸引士兵们进入。
从圣保罗教堂出来,我们又去了西门,凯莉(Kelly)小姐过去经常去的地方。他们在社区教堂做礼拜,外面有一大群人。不幸的是,我们5位南京的牧师都在中国西部,因此,我们只看到麦卡伦先生和一位老教师站在讲台上。接着,我们又去韦斯利卫理公会教堂。一幢3层的建筑物被烧毁,顶层又被盖住,门窗用?帘挡住。整个地方看起来很干净。我们发现过去体操馆所在之处有许多人正在参加礼拜。正当我们离开之际,一位青年人指挥合唱团正在唱歌,值得赞扬。最后,我们去了新的长老会教堂,里面有一大群听众。善良的老人普赖斯博士正在布道。听众人数太多,明德中学教堂已容纳不下,不得不搬到没有窗户的未竣工的新教堂。
他们正在积极安装窗户。我们上午接下来是去神学院和圣经师资培训学校,其中后者为53名妇女开办了一个非专业性的训练班和一个壁毯店,为西藏喇嘛编织。很奇怪她们的织机没被用来当木材烧——尽管负责人说一部分已被烧掉。负责人去年秋天撤到汉口,其他成员在安全区内。他们早早回家,防止老百姓抢佟G澜偈紫仁侨毡颈傻摹?中午,程夫人和我请泰勒小姐出席一个我们早已安排好的午宴。客人们是侯医生及夫人、米尔斯夫妇、霍顿和海伦(海伦只逗留几星期),还有Y·H·陈和哈丽雅特。非常可口的中餐,决非你们或我能做得出,但程夫人认为,这是我们为如此尊贵的客人最差的服务。
下午,我在侯家作了短暂的停留。夫妇俩看上去苍老、消瘦。他们还没能从个人损失中恢复过来。他们的一所住宅中的一部分被炮火所毁,其余两处的门窗被日本兵拆下当柴烧了,而他们过去的家被日本兵占据。侯医生回来得很早,当时他的家具仍在屋里,但他看着日本人搬走他的钢琴、冰箱、他的所有牙科设备及其他一切贵重物品。侯医生现住在校医院,侯夫人住在汇文中学。侯夫人看到我们美丽的菊花和鲜花时几乎哭起来,说她可爱的灌木都没有了。
下午2时30分。美国使馆的史密斯先生带泰勒小姐和哈丽雅特去詹姆斯家和国家公园。我负责星期日下午的礼拜。盖尔先生布道,做得很好。
下午5时30分~6时30分。泰勒小姐和我进行交谈,她问了我一些问题。6时30分,我们请程夫人、王先生、吴小姐、薛小姐、林小姐和陈先生到南山,与泰勒小姐共进晚餐。8时30分~9时30分或10时泰勒小姐和我交谈。
她早上6时离开。我们多么高兴,她如此勇敢,精神上如此年轻,冒险作了这样一次旅行,上海的大部分人称之为疯狂之旅。
11月7日,星期一红十字会的汽车上午6时到达。6时15分,我们在去下关的路上。我有点担心,因为,我没有南京通行证。然而,我用了假期从上海返回到南京的通行证,它的确有效。
原先为交通部所建的大的四合院,有20多个大的草?仓库,大概150英尺长,40英尺宽,有两层楼高。我想现在它被用做军需品的仓库。当我们9时坐人力车回家时,我们很高兴没有走大路,因为,大量的军用卡车和汽车在那条繁忙的大道上行驶。许多卡车装的是中国人——当苦力。
我们又想到(就像我们经常想的那样)“焦土”政策。当我们经过没有屋顶的交通部时,里面空无一人,废弃不用了。对面是铁道部,没有被毁,正被日军使用。当你们看到这一对比时,你会明白,为什么许多中国人相信“焦土”政策。下关挤满了人。至少有两个地区的房子和商店被中国军方烧毁。废墟正被铲平和清除,准备建房子——我想是为军方。在下关我们也看到大的草?仓库用来存放军用品。中午和我吃饭的一位女孩说,老百姓的住房也被无情地烧毁,夷为平地。可怜的百姓!我原先担心城门会成为我们的滑铁卢,却安全通过了,我的两个月前的通行证仍能生效。我已准备好在那儿被阻拦,下车,坐黄包车回学校。我很高兴不用这么做。
…
魏特琳日记1938年(九)(3)
…
当我与泰勒小姐交谈时,凯瑟琳排队为泰勒小姐买票,她很快回来了,她说,一个军警愿意为她买票,而且他真的给买来了。
当我们坐着等被允许进入火车站台时,500多名受伤的士兵以100人为一组排队上车,一些人瘦得可怕,处于痛苦之中。受重伤的人从另一个门用担架抬上车。红十字会的人对伤兵们很好。我们后来注意到有一群日本妇女在照顾伤兵,给他们茶和面包。我们数了一下,共有8节车厢,一节给重伤员,一节给受伤的军官,6节给受伤的士兵。我不能不把这些人的遭遇与一年前在同一个站台上我服务的那群人作对比。这些人从哪儿来,我没法知道。
当我们等车时,我仔细观察了真正的傀儡,即穿着讲究的中国人。人们本能地猜到他们是新政权里的官员。我仔细地研究他们的脸,他们看起来无一例外像吸鸦片或海洛因的瘾君子,有几个看起来像一度很有权势但已衰落的中国家庭中娇生惯养的少爷。我想,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因为,我极为鄙视这些人。可怜而愚蠢的日本,它自以为它能以这样的低能儿建立一个稳定的政府。它对付他们还不够聪明。
我们看到泰勒小姐安全地坐在二等车厢的一个舒适的座位上,随即我们回家。她将多么高兴她曾来过。她的拜访使我们多么快乐!回家的路并非没有麻烦。我们尽快地避开中山路,因为,我们感到一辆大的军用卡车可能在任何时刻撞向我们。我到家很及时,正赶上参加实验班的星期一聚会,听到大王就《互相帮助》的问题给女孩们作精彩的演讲。互相帮助的基础是真心服务。他像一个父亲似的对她们讲话,我相信他影响了她们中的许多人。
美丽的秋色,菊花在中楼前盛开。紫金山正在召唤,哎呀!在600号楼,学生开始编织袜子。我们有两位好教师——两位男士在那儿,他们是编织高手。
邻里学校已开学。你认为今天上午有多少人登记?仅有83人,6~18岁。吕先生已决定开两所半日制学校,每所招40人。我个人投资了20美元——每月给年轻的老师。他正筹划再投资。要是罗小姐回来从事社区工作就好了。
我真不应该再多写了,但我知道你们会对下午5时~6时我对附近地区的一次拜访感兴趣,是在胡大妈家。我大约有4个星期没见到她,因此想看望她。
她带我去看茂盛的菜园,但是,唉,小偷们昨晚偷了大部分蔬菜。她说,毫无疑问,他们是抽鸦片或吸海洛因的人。他们在晚上8时或10时成群地出去,一名农民对付不了他们。
可怜的老杨大妈,昨晚她的一担蔬菜也被偷。胡大妈在抱怨没有警察对付这类盗贼。
她也述说了两周前他们的另一次经历。一些人看到她3个儿子辛勤地工作,卖了许多蔬菜,这些人就想办法试图从他们身上榨钱。他们从新政府请来了几个侦探,当面控告她儿子卖了7支枪给游击队员,并私藏价值20美金的金银珠宝。这两点极为荒谬。他们只好支付11美金以摆脱这群恶棍。这些是当地勤劳的平民们面临的情况。
我忘了告诉你们,有证据表明全城正在进行盛大的反共活动。新街口广场上有一个很大的假人,约25英尺高,有一张丑陋的脸,胸部有汉字:“共产主义是妖魔鬼怪。”我们还看见乱蹦乱跳的人拿着旗帜,画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