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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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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和真正的友好才能改变目前人们对他们的不信任和恐惧感。




魏特琳日记1938年(三)(7)



  今天,我们通过恢复后的中国邮局收到了第一批邮件,这是一捆2月份的杂志。他们显然是想通过邮寄二级印刷物来做试验。
  传闻说南门被沙袋阻塞了,是真是假我就不得而知。
  今晚有为工人举行的每周一次的聚会。第一批黄水仙开花了,连翘也含苞欲放。
  3月20日,星期天今天就像是4月份的天气,黄水仙开花了,杏树开花了,李子树也开花了,垂柳的枝条就像许许多多柔软的绿色旗幡。这本该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啊!上午和许传音博士进行了商谈,给他看了那份附有600人签名的请愿书,他赞成这一举动,并叫我们坚持做下去。昨天,他获许进入模范监狱,他说,他被告知狱中有1500名男人,其中部分是平民,大约还有20个男孩。不许他和任何人说话,但他相信,能想办法使平民获释。犯人们严重营养不良,因为,他们只有米饭。他能送盐和加盐的蔬菜进去。下次,他将努力送蔬菜和肉进去。他看见的许多男人都病了,虚弱得无法劳动。
  在我们下午的礼拜开始前,两名日本军人和3位平民以及一名中国翻译来访。他们有兴趣去看难民。我带他们看了3幢楼里的难民,然后去了图书馆。他们似乎真的感兴趣。我想任何一个翻译都是汉奸,尽管我意识到这种想法也许是错误的,但我却无法抑制。
  下午大约有250人参加了由王小姐布道的礼拜。
  4时30分的英语礼拜仍然在平仓巷3号举行,麦卡伦进行了布道。罗森博士是参加这次礼拜的惟一的非布道团成员。这真是一份非常珍贵的友谊,是危险将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礼拜结束后,通常进行信息交流,我们有许多的消息要互相传达。因为没有收音机的人总想得到最新的消息。
  礼拜结束后,索恩先生带我和布兰奇去了两户中国人家,这两人是他在安全区的朋友。第一家是罗丝·倪周家(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第一届获文学学士的毕业生),虽然那里很脏,但难民们的存在对房子来说却是一种保护。第二个是王太太的家,它已经被宪兵队占领了,并进行了抢劫。尽管门上贴了告示,我们还是为王太太拿了两盏灯、3床毛毯和一些衬衣裤给她。我原想拿那台维多利亚牌留声机的,然而,它已被人用枪托残忍地砸烂了。那胡乱的破坏极其彻底。
  今天,我收到了从上海寄来的信件。该信是14日写的,到这儿已经是20日了。
  3月21日,星期一就在11年前的这个下午,我们听到了从南京西南面远远地传来革命军的枪声。那时,南京驻扎着十多万北方军队,然而不到4天,曾经说过要誓死守城的驻军却仓皇地逃到城墙外,成千上万的人被汹涌的长江淹没了。历史真的又再重演了!那时,我们也说过,我们的最大危险来自于撤退的军队,可是,正是胜利的军队却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上午,请愿书的签名仍在进行。100多名妇女在文学楼北面等着签名。王先生和他的儿子以及陈先生正在忙着写名字,我们希望这项工作今天结束。这是我亲眼见到的十分可怜的场面之一。
  我们意外地获得使用一辆卡车的许可。我陪李先生去了平博士的办公室,我们将办公室地上的重要报纸都拣起来。其后,整个上午,李先生一直忙着从中央研究院搬资料。后来,他又去了格蕾斯·夏的家,把她的钢琴带来了。
  下午大约1时30分。一名日本医生和3名士兵来访。通常我们首先是带他们去几幢住有难民的楼里看看,最后带他们看一幢干净的楼,比如图书馆。我们尽量不让他们参观班级或下午的礼拜活动,以防他们误解,以为我们开办了一所常规学校。
  今天下午,我们必须迅速收集寄往上海的信件。我上次的信件是3月12日寄往上海的,3月14日就到了那里。据说到3月25日,我们就有正常的邮政服务了。
  今天,有许多姑娘从乡下来找我们,她们说,那里的情况仍然令年轻妇女和姑娘们无法忍受。一个14岁和一个16岁的姑娘来时,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一无所有。
  很显然,城里又重新开始登记了,因为,今天上午我们看到一大群男人和女人挤在自治委员会门外。
  玛丽仍然在医院里,想彻底治好感冒。程夫人躺在床上,保持温暖以使伤风痊愈。我难得有如此忙碌的一天,到下午4时30分还没吃午饭。
  天气阴冷,黄水仙却傲然开放。
  陆利天(音译)博士(金陵女子文理学院董事会的主席)传来了消息,他和其他几位基督徒撤到了安徽巢县,白天,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躲避轰炸,夜里则在躲避盗匪。好可怜,好可怜的人啊!3月22日,星期二天很冷,阴沉沉的。没有飞机飞过。有报道说,中国的非正规军破坏道路、烧毁桥梁等,这使得日本军队相当恼火。
  在请愿书上签名一直持续到下午4时,共有1105人签了名。我立即将它拿给许传音博士,他随即刻不容缓地去呈送给当局,既给中国当局,也给日本当局。同时,他认为让妇女们继续去恳求监狱是一个好主意。组织100来名年长妇女,再让她们去请愿,难道不是一个聪明之举吗?侯医生(他是牙医,是洛杉矶阿尔伯特·琼太太的父亲或哥哥,金陵大学1923年毕业的学士)今天来了。他刚从芜湖来到南京,急着要去看看他的家。也许贝茨陪他一起去。几周前,我有一次路过他家门口,但没进去,因为,当时没有一个美国人坐在汽车里,是不能把汽车单独停在那儿的。那房子现在被军队占据着。




魏特琳日记1938年(三)(8)



  今天从医院回来时,我看到老百姓(普通平民)搬着昂贵的外国门——那也许是他们从某所好房子里拆来的。除非人们回到自己家里去,否则,他们的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的,因为抢劫一直在继续,既有日本兵,也有中国人。
  我们听说,今天有500名男人从南京城北被带去为日本军队干活。
  3月23日,星期三今天又是晴天,空中有飞机活动。在我离开房间前,那个老裁缝吴的妻子告诉我,她的丈夫昨天夜里被杀害,她说是盗匪干的,但我还没证实。
  玛丽今天从医院回来了,为了迎接她,我已经搬回北面的房间,这样她就更自由、更安静了。我们的小起居室里仍烧着炉子。
  偶尔我能收到上海来的《新申报》,看来这份杂志有个日本编辑,或者是有个极好的中国傀儡编辑。
  上午12时。我学一个小时的中文后,和王先生去艺术楼,发现那里还有许多妇女想在请愿书上签名,我们安排她们下午2时签名。这些妇女大多数是从城北和城东的农村来的,她们说,当她们的丈夫或儿子被抓时,如果为他们求情,不仅毫无用处,反而会使她们自己的生命遭受危险。如果没弄错的话,今天来的这些妇女看来比前几天来的更穷。一名妇女说,她和丈夫以种田为主,丈夫已经被抓走了,房子被烧了,只剩她和3个年幼的孩子,她现在害怕回到那个过去的家。
  更多的农村姑娘进了难民所。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不再进来呢?11年前的今夜,北方军队从南京撤退。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有好几百邻近地区的难民妇女和孩子住在体操馆。那个晚上,人们几乎都没睡觉。
  中午12时30分。我去汇文中学参加了一个宴会,在南京的大部分外国人也应邀参加,总共3桌,有德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蒋先生和他的儿子卢瑟(Luther)举办了这次宴会。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及家庭目前在长沙。侯医生刚从芜湖坐火车赶来,也出席了宴会。他迫切地想回家看看是否留下什么东西。
  金陵大学农经系的邵德馨(音译)来拜访,他从和县来到这儿,今天要回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我们多么需要他和周敏啊!特别是我!神学院已经决定这个秋天在南京重新开学,即使只有一小群学生。我希望我们办一所初中,或许还可以办一所高中。
  3月24日,星期四今天我的脑海中往事历历在目,我不时地想起11年前的这一天发生的事!当时,我们高兴地迎来了新的一天,有消息说,北方军队正在悄悄地撤退,革命军队已经进城了;接着传来了威廉(William)博士不幸遇难的悲惨消息和新军强烈的排外情绪,我们焦急地等待着;在附近的山上出现了令人恐惧的黑影;我们撤退到金陵大学里。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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