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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女孩子,和他什么关系。
张老总一只肥手缩回,讪讪道:“原来是沈先生的女朋友啊,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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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随宁。”
马随宁心底一震,周小雨从来都是叫她马老师,突然叫他马随宁,他心里升起了淡淡不翔的预感。
周小雨刚才在宴会碰到他,拉他到小花园说话,这么多人,马随宁不好和他拉拉扯扯,只好顺着她的意愿来了。
今夜花好月圆啊,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马随宁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了下天,又从月亮上移到她圆圆的小脸。
“马随宁,”周小雨又说,低下头看高跟鞋鞋尖,声音抖得不知是被冷空气冻得还是紧张的,“马随宁。”
马随宁不翔的预感加重!已经第三声了!
☆、第25章 我来说
马随宁不翔的预感加重!已经第三声了!
花园里遍布的小路灯和地灯,绿色的,黄色的,把黑夜都给熏上了层不真实的颜色,偶尔有小小的飞虫扑向光源,随即有被玻璃罩给挡了回来。
在爱情面前,谁都莽撞得像只小飞虫,我们拼命“引诱”对方,却害怕某一天当对方突然说一句“你是个好女孩/人,但是我们不合适,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就像是一场惊喜策划的自导自演好戏,被座上宾给浇了一桶早就准备好的冰。牙齿都冷得打颤。
她人前那样勇敢,可现在却变得敏感懦弱,只需要马随宁一个小小的皱眉,她或许就会落荒而逃。周小雨咬牙,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况且她刚才准备了那么多的预备备胎。
“你想要……说什么。”马随宁打破宁静。
“我……马老师,咦……什么声音?”
周小雨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水流的响动。
周小雨偏过的脸被他宽大的手掌挡回,周小雨咽了口口水,心砰砰跳得厉害,眼睛直视他比夜星还亮的眸子,怎么会比天上的心还亮呢?周小雨顺着视角望向天空,繁星满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明天他要么和她好上了,要么分道扬镳。
当别人看到流星许愿时,她从小一次都没看到过,有时候在气象新闻预报说某某晚上会有流星雨,为此她还赖着爷爷买了天文望远镜架在楼顶,和爷爷等了一夜都只等了来了雷阵雨。那时候最想许什么愿呢?希望爸爸妈妈和她每天都在一起,希望再瘦十斤……
流星!她看到了流星,几秒的亮光滑出一道银色痕迹。
“我……”
周小雨突然察觉到唇瓣被软软的覆盖,继而开始在她唇角辗转发侧地描摹,温热的,清冽的,全是他清淡烟草的气息。她以前不懂,为什么接吻要那么流‘氓呢,口腔里翻天覆地,手还不安分地摸上对方的腰、屁股……可是……
她看着他闭上又睁开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小小的、不安分的、平静的倒影。
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跳并不是装了电动小马达,而是——停止,忘了呼吸,忘了许愿,眼前只有一个他,心里也只有一个他。
他直起身,呼出一口气,亲她的时候像是吃到很久没尝过的布丁,那么软甜。
他说,“我,喜欢你。”
他认真,上课时教学严谨抓她小辫子,下课时作风正派不忽视她的无理取闹,但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虔诚,她忽然觉得,他以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
“‘我喜欢你’这句话,我不会先让你说出口,我不会让你受委屈。”马随宁说。
他刚刚看到她眼睛突然失焦,一副疑惑的样子,他就想吻下去了。
他舍不得她今后受委屈,无论是谁先动心,反正他现在喜欢她了,抓狂的周小雨,卖萌的周小雨,气嘟嘟的周小雨,,骚扰他的周小雨,勾引他的周小雨,就是现在站在她面前呆愣愣的周小雨,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的生活满满都贴着她的标签。
周小雨心一酸,不一会儿眼中就酿出了泪,“都怪你,刚才我看到流星了,我准备许愿的,可是,可是……你突然亲了我,我就看到过这一次流星。”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马随宁从来没见过哭了的周小雨,一时间手足无措,一会给她擦眼泪,一会给她擦鼻涕。
“你再许一遍吧。”马随宁建议。
“不许了,都是骗人的。”其实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好冷。”周小雨瑟缩着脖子。
“我们进去。”
“我脚疼。”
“我抱你。”马随宁拦腰抱起她。
“我重吗?”
“很轻。”马随宁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正常女人的体重大概多少。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下次吧,待会进去人多。”
“可是我现在就想。”周小雨嘚瑟到家,扑上去亲他,意外撞到他高挺的鼻梁,“那好吧,我唱歌给你听,你要说我唱得好听。”
“好”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
马随宁回了下头,那位喝醉酒在花园水池小便的老兄早已不在,而楼上那两位——
被人偷窥,感觉真不好啊。
“花好月圆夜,有情人终成眷属,周小雨终于扑倒马老师了。”裴锦冷得抱着胳膊,在二楼阳台把楼下花园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沈晔庭的烟头燃到了指尖,房间并没有开灯,忽明忽暗的橙光映衬着他不真切的脸骨,微凸的眉峰,挺直的鼻梁,弧度恰到好处的下颚……
他把烟掐掉,说,“他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裴锦“扑哧”笑出声,“马老师也不老啊,29还是32来着,喜欢嘛,年龄不是距离。”
裴锦想着,如果是周小雨在这,肯定会说“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距离”,现在小妮子终于功德圆满修成正果,裴锦也为她松了口气。
“恩,的确不算啊,我老吗?”沈晔庭突然反问。
“诶,不老不老。”裴锦突然想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脸一红,脱下他的大衣,“这个,还给你吧,谢谢了。”
他不懂她脸怎么那么容易红,大概是老人常说的脸皮薄,那他算是脸皮厚的了?沈晔庭面上一哂,接过外套,还没等他感触到她的余温,小花园突然一阵巨响……
“别看。”沈晔庭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胸前。
可是裴锦还是看到了,草地上躺着一个人,从楼上摔下来的,草坪上地灯都打爆了。
“别看。”沈晔庭又说,“跟我走。”
☆、第26章 恋爱中的女人
“别看。”沈晔庭又说,“跟我走。”
全市数一数二的财团宗老爷子的寿宴上居然有人跳楼。
沈晔庭带着裴锦下楼,盘旋的楼梯下依旧衣香鬓影,纸醉金迷,所有人对外面的好似惨剧毫不知情。
那方还在侃侃而谈的宗老爷子,听到耳旁的附话,脸色微变后,低语对身边人交代一些话,旋即又恢复笑脸。
“要是这点事能给宗家使绊子,宗家也不会走到今天。”沈晔庭低声说。
裴锦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害怕吗?”沈晔庭问。
“当时有一点害怕。”裴锦说。
其实哪有比自己弟弟死在自己怀里更可怕的事,经历了生死,仿佛更相信天大轮回,善恶皆有始终。
裴锦抬起头,眼神清明,画着淡妆的小脸上稍显成熟的娇媚。
“你看清是谁了吗?”她问。
“黄鸣。”沈晔庭语气淡淡。
“他?”裴锦没想到居然是刚才还要和她握手的老色鬼,她呼出一口气,“是得罪了人吧。”
“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沈晔庭说,手掌抚上她羸弱的肩,“好了,别想太多,宗家自然会解决的。”
“嗯。”裴锦点点头,一缕发丝飘下。
沈晔庭很自然地将她头发别到耳后,“你的这对耳环,很别致。”
裴锦笑笑,“我奶奶给我的。”
“左边和右边好像不太一样,右边的小鸟更有灵气一点。”沈晔庭仔细端详了下,说。
裴锦暗自诧异,说了句“是么”。当初她将奶奶给的一只戴上右耳,又叫银饰店做了只一模一样的戴到左耳,几乎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