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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弹了弹风衣上的灰尘,说,“白莲还是去下医院比较好,别留下创面。至于,裴锦嘛,你两是闺蜜,陪她去一下好了。”
“我呸,你以为你谁啊?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叫谁去谁就得屁颠颠地跑去。毛病!”周小雨还在气头上,这拽毛的人谁啊,能入她眼的人不多,白莲这样的奇葩室友除外。
贾玲玲推推鼻梁的厚眼镜,“女生公寓什么时候允许男的进来了?”
景言此刻良好的皮面上有点崩塌,只是望向裴锦。
“我不去,你们要是说这个有问题就拿去化验好了,化验费你们自己付。”裴锦淡淡说,“请出去,再不出去我叫宿管阿姨了。”
景言从未同时被三个女人攻击,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揽着白莲的肩出门。
几分钟后,贾玲玲去澡堂洗澡。
“周小雨,我确实往你爽肤水里加了东西。”裴锦事后承认。
“我擦,你真想害我啊?”周小雨做惊恐状。
“不是,你看,是这个,我爸爸弄来的血燕,还可以食用,但是不多,每次出去弄货只能弄到一颗。”裴锦面不改色地说着,就把半颗血燕放进杯子里。
片刻的时间,血燕就在白开水里化得没影。
“哇塞,真神奇!不管怎样,谁没有个秘密呢,我相信你啦。”
……
*******
这几天下了雨,天气突然转凉,家里的凉拖也该换成棉拖了。
裴锦回到家,见鞋柜上也摆上了棉拖鞋。
“让开让开。”裴宿甩了一身的雨水进来,把雨伞插‘进伞桶。
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个黑线仓鼠的笼子,丢掉一个黑色袋子。
裴锦吓了一跳,“拿来的老鼠?”
裴宿哈哈大笑,把笼子提到裴锦眼前,“我买的,好看吧,可爱吧!”
裴锦挥舞手臂,“拿开拿开。”她第一怕蛇,第二怕老鼠。宠物鼠都不敢接受。
裴宿嘻嘻笑,心想着这个双休裴锦是不可能来他房间查作业了,换上鞋蹬蹬跑走。
裴锦捡起他扔下的黑色包装袋,打开一看,两双棉拖鞋。
鞋底都是泡沫底,一针一线上的那种老布鞋。一双是蓝黑格子的男士41码的拖鞋,另一双是黑红底子的36码女士棉鞋,上面绣着还有精细的小花。
裴锦右脚穿了下红色的棉拖鞋,正好合脚,鞋底也放了棉花,柔软适中。
裴锦看了看左脚的棉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精细和做工。
她跑到储物间,一双双地看以前的棉鞋,她的从五岁的29码到现在的36码,每一年花样都在变,每一年做工都是一样。裴宿的从五岁的29码到现在的41码,也是如此。
她还记得七八岁妈妈在上鞋子,很粗的针,也是很粗的线,“妈妈每年都给裴锦和裴宿做鞋子好不好?”
裴锦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冲进裴宿屋子里。
裴宿吓了一大跳,把鼠笼子对到她面前,“老鼠!”
裴锦提起仓鼠笼子,放到一边,“那个黑色袋子哪里来的?”
“学,学校门口有个摆摊的老婆婆,脸上有块烧疤,非要拉着我买她的鞋。我看她怪可怜的,就买了,她还不想收我钱。”
“她走了吗?”裴锦拽住他问。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卖。”裴宿答,“姐,你没事儿吧。”
裴锦发了疯似得,拿了把伞就冲进雨里。
已经是晚上了,打车都打不到。
裴锦身上还是家居服,打不到车她就走过去,脚上还是那双棉鞋,一新一旧。
雨点要把伞打穿似的,裴锦说不出心是不是被针线给戳穿了,如果妈妈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们,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她是该拥抱还是责问她不回家,再者,她如果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有了别人的孩子怎么办,裴锦一时满面都是泪。
“嘟嘟”。
沈晔庭降下车窗,“这么大雨你要去哪儿?”
☆、第18章 我很爱你啊
裴锦脚上的棉拖鞋,大红色的缎面沾上在小区花园的泥浆。
沈晔庭也是刚下班回家,准备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没想到在路边看到了裴锦,一把黑伞下、走个不停的她显得孤苦而低迷,与平时那个淡然处世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莫名地紧了下。
他倒回车,降下车窗,不咸不淡地问到,“下这么大雨,你上哪儿去,离家出走?”
雨幕里他的眼,也是分外深沉明亮,裴锦停下来,怔了下才说,“不,不是,没上哪儿去,没什么。”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内心的伤痛,更何况,告诉别人又如何,自己的事永远只能自己来帮自己。
可是她没想到,对面的是沈晔庭。
还没等沈晔庭再说什么,裴锦早已经后退一步,不让他看到她刚才不争气留下的泪。
沈晔庭突然有一阵气堵。
她脚下是铁条形的下水道盖子,铁条很老旧,有几根已经凹陷下去。裴锦一不留神,右脚拖鞋的后脚底就卡进一根铁条下,裴锦踉跄了下,站稳后使劲把右脚往前提。
裴锦觉得遇到他总是没好事,上次掉进水道,这次拖鞋卡进去。
上天好像要和她开玩笑,她越是想拔就越是拔不出来。
一阵风吹来,全身都凉了个透。
视野里出现了他浓密的发顶,一只温热的手掌扶住她的脚踝,一只手捏住鞋尖,轻巧一提,拖鞋就提上来了。
裴锦骤然失去重心,往前倾了点,一手撑着他的肩膀,错愕于沈晔庭的举动。
见她脚上套着的棉袜也湿了,沈晔庭一手托着她的脚后跟,一手把她的袜子给脱了,五个脚丫子圆润白透,他鬼使神差地擦掉她脚丫上的泥点……
裴锦觉得脚上不对,蹬了蹬脚,结结巴巴说:“你,你怎么脱我袜子?!”
“穿着湿袜子还不如不穿。”沈晔庭给她穿上鞋,恢复那清派君子模样,嘴角含着些戏谑的笑意,“要不要送你回家?”
裴锦这才发觉他几乎是站在雨里,他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了大半的风。她不着痕迹地把伞打高,往他那边挪了挪,“不用了,这么点路,我走回去就好,谢谢你了。”
沈晔庭觉察到她的小举动,心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说,“你是谢我这次还是上个星期的事?”
裴锦嘴角一抽,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刚才,还有上个星期都谢谢你。”
“你谢我就跟我上车,感冒还没好吧,”沈晔庭从她手里拿过伞柄,举高,说“这样打老是戳着我。”
他这是在嘲笑她才到他肩膀?
裴锦去裴宿学校找妈妈的目的此时也不大可能实现了,天都黑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保不齐还得光着脚回来。
裴锦坐上了他的车。
车上放着的空气清新剂很好闻,像是他平日里身上的味道,清爽的夹带点烟丝味。
一想到他刚才脱她袜子,裴锦脚趾不自在挪了挪,撇了他一眼,见他在神情专注地开车,眉骨和鼻梁峰度雕刻得堪称完美,身上的西服也熨烫得一丝不苟。
明明是个严谨到清冷的人,每每对她他总是半开玩笑的样子,不知在别人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
“看我什么?”沈晔庭从后视镜中看到她,见她半小心翼翼、半好奇的看他。
裴锦脸一红,目光转到别处,嘟哝道,“你和马老师不一样。”
“哦?”沈晔庭笑了,“马老师风度翩翩,我不吗?”
裴锦歪着脑袋想了下,“偶尔有,但你本来不这样。”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沈晔庭对她还是不错的,那次水道事件更是让她俩关系亲密了点,亲密?这两个词突然让裴锦有些心跳……
如果沈晔庭知道她对他的印象仅仅只停留在“还不错”上,估计会被她的狼心狗肺给气死。人人都可以绅士风度,但那是人前,人后有绅士风度,要么是有好的涵养,要么就是意图不轨。
“上次送你的花呢?”沈晔庭问。
“花?哦哦,你说那束白花啊,我拿来泡茶喝了。”裴锦随口说,不知道还以为他送她花了,其实,事实又好像如此。
“那可是千金难得一求的花,只有在那个山上长得出来。你还挺识货的,下那么大的雨,还一定要我摘花。”沈晔庭说着,除了开会,这是他今天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我,我有吗?”裴锦不好意思起来,“真是麻烦你了。”
红灯,沈晔庭侧过脸来看她,突然倾过身,在她眼睛下面抹了一下。
他离得那么近,清冽的气息可问,裴锦一时僵住了,抵在座椅上几乎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