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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齐昕宣称以后就是自己的人了,朱隶也惊讶之余也甚是欣喜,若有这种人帮自己,绝对如虎添翼。
只是朱隶不明白,自己对蔡忻州说的那番话,蔡忻州感动一下还可以理解,齐昕怎么就会因此佩服自己了呢?
不过此时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这么强的一个人能投靠自己,朱隶可不想错过如此良机,趁热打铁,不能让到手的人才再跑了。
朱隶转身倒了满满一碗酒,目光灼灼地望着齐昕,豪气冲天:“我朱隶何德何能,能得齐兄相助,真是几辈子修来的服气,齐兄,朱隶敬你,不要说什么你的人我的人,齐兄不弃,从今以后兄弟相称,朱隶占些便宜,不问齐兄年龄了,朱隶的兄弟都叫朱隶四哥,齐兄愿意,也可称朱隶四哥,朱隶就称齐兄一声二弟可好?”
众所周知,朱隶是当今皇帝的御弟,自从朱隶被赐封为御弟后,无论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小,朱隶跟谁拜把子也不敢称呼对方大哥,不然朱隶这关是过了,却把皇帝放在何处?这个道理齐昕当然明白,齐昕只是想跟着朱隶,却没想到朱隶将自己视为兄弟,能叫朱隶一声四哥的人,这个世界上可不多,个顶个都是边关大将。
若说刚才齐昕是被朱隶的话感动而从心中佩服朱隶,愿意成为朱隶的人,此时就不仅仅是佩服了,而是从未有过的感激,他一个小小草民,能得到一个王爷的如此重视,不计身份折枝下交,刚才那句生死不计也许只是一时激动,现在可绝对会做到了。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就是江湖汉子的豪情
“四哥”齐昕虎目蓄泪,声音竟有些有些颤抖,双手捧着满满的一杯酒冲着朱隶遥遥一敬,仰头大口喝下,酒水顺着下颌流过喉结。齐昕豪气地用左手一抹,右手拿着酒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酒碗摔得粉碎。
“我齐昕在此起誓,他日若做出对不起四哥的事,就如此碗”
朱隶不顾坐在一旁的吴晨一脸焦急的拼命使眼色,也一口喝下手中的那碗酒后,啪的一声同样摔碎:“四哥信你四哥绝不负你。”
朱隶没说与齐昕同样的话,却知道自己的这两句话更胜余重复齐昕的话,江湖上讲究一个“义”字,讲究一个“信”字,“义”是义气的“义”,“信”是信任的“信”,齐昕对朱隶是个“义”,朱隶必然还齐昕一个“信”,齐昕说不会做对不起朱隶的事,朱隶就相信无论齐昕做什么,都不会违背这一原则。无条件相信一个人不容易,朱隶这么做,在齐昕心中的震撼,觉不是仅仅“义气”能起到的。
可以看的出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朱隶收买人心的手段,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仅仅几句话,两碗酒,就让齐昕永远会死心塌地跟着朱隶。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靠的是朱隶一项良好的口碑和朱隶真有一颗与兄弟同生共死的心。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石毅也被这种肝胆相照的义气所感染,抱起酒坛又为大家满上,虽然石毅长得比较文弱,端起了酒碗也有几分豪气:“恭喜大哥与京王爷成为结拜兄弟,石毅满饮一碗,祝愿大哥和京王爷兄弟情谊,万古长青。”说罢一口气将一碗酒全部喝了下去,不过片刻,略显苍白的面孔布满红晕,看来也是不善喝酒。
朱隶听了石毅的话,心中却是微微一笑,今晚最清醒的,恐怕就是这位石毅,刻意将我话中的兄弟相称变成结拜兄弟,还有一句兄弟情谊万古长青,他是害怕我欺骗了他大哥,结拜兄弟有一句常用的话,不求同年同月年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当然最后谁也不会真的因为结拜兄弟死了,自己就去自杀以求应誓,但有这一句跟着,总算是一个誓言。制约着结拜兄弟之间不要互相谄害。
朱隶却也不在意,你现在不信我,时间总让你信我的,只要齐昕不为恶,我当然不会害他。
齐昕还处于兴奋中,没有听出石毅话中有话,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谢谢二弟”说罢一抬手,又喝了一碗。
三、四碗酒下肚,齐昕脸不红气不喘,神态自然,朱隶暗赞一句:海量。
端起酒碗正想表示表示,坐在朱隶身旁的吴晨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抢下朱隶的酒碗,不顾朱隶凌厉的眼色,直言说道:“爷,你不能再喝了。”
齐昕朗声大笑:“这位小兄弟放心,四哥就是喝醉了也无妨,我们莲花山的房间不比城里的差,四个若是醉了,就在莲花山住上一夜,莲花山晚上可是凉爽得很呢。”
吴晨急道:“我家爷不是喝醉那么简单,再喝会喝出人命的。”
齐昕一听,关心地望着朱隶,轻唤了一句:“四哥。”
朱隶一笑:“没他说的那么严重。”说罢使了一招小擒拿手,吴晨还没有来得及躲避,手中的酒已经到了朱隶的手里,一抬手,朱隶将一碗酒又喝了进去。碗口微微外倾,对着石毅眉梢一跳:“定不负石老弟所言。”
在吴晨抢过朱隶酒碗的时候,朱隶就注意到石毅脸上露出一分讥讽的笑容,虽然一闪而逝,却没逃过朱隶的目光。
齐昕这种人仗义、豪爽,眼光高,心气足,凭着自身武功高强,什么武林宗师,什么王公将相,就算皇帝亲临,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但一旦被他认可,绝对再无二心。这种人重诺言重诚信,一诺千金,自己重承诺,相信他看重的人也重承诺。
石毅则不同,他一方面有着种书生的傲气,自视清高,另一方面有着江湖的圆滑,绝不轻信他人,对于好人,石毅也是个好人,你重诺,他也重诺,但对于玩手段欺骗的人,石毅也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相信你的话,背后觉得不会吃亏上当。
朱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石毅将齐昕视为大哥,自然在有意无意中保护他,对于齐昕今天的举动,他虽不反对,却一直冷静地旁观着,时刻防范着朱隶,这一点朱隶倒很可以理解,如果调换过来,朱隶相信自己也会像石毅一样。
对于石毅,朱隶倒没想过收服,不过想要在石毅面前证明自己对齐昕是真心结交,但那碗酒朱隶却非喝不可,没什么,要个面子而已,你可以不相信我,却不能看不起我。
但那碗酒下肚,朱隶的脸没白,吴晨的脸却白了,连冷汗都出来了,抓住朱隶的手紧张地问:“爷,你没事吧。”
朱隶侧头一笑:“这点酒,能有什么事?”
齐昕看着朱隶丝毫不逊自己的又喝了一碗,兴奋地一拍桌子:“爽快来人,给四哥满上,四哥,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朱隶朗声大笑:“好四哥今天就舍命陪君子,来啊,把你们三位当家的酒都满上。”
今天的酒甘甜綿纯,喝后齿间留香,朱隶知道这是野果酿造的酒,酒量好的人喝时像甜水一样,感觉不到酒力,特别是快喝,但这酒后劲觉得十足,像朱隶齐昕这样喝法,普通的人醉上两三天也是可能的。
朱隶倒不怕多喝,不仅他的酒量在哪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吴晨拦着他,不让他喝的原因。
吴晨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跪在朱隶面前:“爷,您要是还想喝,先把吴晨杀了,反正您要是出了差错,夫人,圣上,国公爷都不会饶过吴晨的。”
吴晨这话说得太严重了,使得齐昕等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这么看,朱隶再喝下去,确实不是仅仅喝醉的问题了。
“小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齐昕一脸肃容的问道。
“二爷。”吴晨绝对是个机灵鬼,朱隶既然称呼齐昕二弟,他这叫二爷叫得也顺口,吴晨明白,只有齐昕开口阻止朱隶喝酒,朱隶的酒才能真正给劝住。
吴晨这叫二爷显然让齐昕很受用,面色缓和的催促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我家爷早年伤了胃,这酒喝到今日这份上,在以后的三天三夜,爷已经滴水不能沾了,若再喝下去,吴晨担心会伤到内脏,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
朱隶不动声色地听着,悄悄观察对面三个人的表情,果然齐昕和蔡忻州听完一脸紧张之色,而石毅脸上开始是诧然,接着一片平淡,他还是不相信。
吴晨的话基本上没错,但不可否认,吴晨还是夸张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反胃的感觉,那是因为朱隶用内力压着,而喝得快,酒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朱隶相信用不了半个时辰,朱隶就算再用内力,也是压不住的。
三天不能吃任何东西已成定局,不是不能吃,吃什么必然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