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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爷,昨夜朱将军和三宝统领照顾了房统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小的之前进去看过,房统领睡的很安稳。”阿德口齿伶俐的回答。
“嗯。”燕王哼了一声,放缓脚步,轻轻推开门。
房宽很安稳地睡在床上,朱隶趴在房宽的床边,马三宝伏在书案上。听到燕王进来,朱隶抬起头,对着燕王一笑。
燕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房宽,轻声问道:“他怎么样?”
“还好,没浪费那碗人参汤。”
燕王听朱隶有心情开玩笑了,放下心来。马三宝听到声音也醒了,见是燕王,想起身行礼,被燕王打个手势制止。
三人轻轻走到门边,方要开门,朱能特有的嗓门从外面传来:“阿德,房统领怎么样了?”
房宽传来轻微的声音,显然是被朱能的一嗓子吵醒了。
燕王皱皱眉头,朱隶一拍脑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马三宝则露出一丝苦笑。
阿德压低声音道:“朱将军,您小声点,房统领正在睡觉。”
“哦。”朱能忙压低声音答应了,门外又陆续传来一些脚步声,可能阿德说了燕王在里面,大家都停在门外,没有进来。
看到房宽醒了,燕王和朱隶、马三宝又走回房宽床前。
房宽见是燕王,挣扎着要起来,燕王伸出一手按住他:“别动,觉得怎么样?”
“谢谢王爷关心,卑职觉得没什么事了。”
“你就是硬撑,若没有小四和燕飞,你已经死了。”燕王脸一沉,训斥道。
这些年,朱隶不在燕王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马三宝和房宽处理,昨天听说房宽伤口感染非常危险,燕王心里很着急,过来看的时候,朱隶和燕飞正在营帐内施救。
“是,卑职知错了。”燕王的关心让房宽很感动。
“好好养伤,需要什么跟三宝说。”
“谢谢王爷。”
朱能、燕飞,陈恭、张辅以及房宽的一些手下等众人都站在营帐外,小声说着话,见燕王打开门出来,齐声拜见。
燕王走后,朱隶让开门口:“房统领醒了,可以进去看看。”众人闻言,一个跟着一个进了营帐。
燕飞走到朱隶身边,低声问道:“房宽渡过危险期了?”
朱隶点点头。
“你回去睡会,我在这里守着,有事再叫你。”
朱隶再点点头:“一会换了药我就回去。你感觉怎么样,昨天你真气消耗得太厉害了。”
“没事,一两天就能恢复,对了,北平传来消息,沈洁带了人过来,今晚能到。”
“沈洁?她来做什么?”
燕飞一笑:“想你了。”朱隶一拳打过去,燕飞侧身一闪,进了营帐。
沈洁傍晚十分走进朱隶的营帐时,朱隶仍躺在床上睡觉。
离开房宽的营帐,朱隶又忙活了一上午,直到吃过午饭,才得空跑回来睡一会。
“朱隶。”沈洁轻轻唤道。
朱隶闭着眼睛没动,沈洁轻叹一声刚要离开,朱隶忽然伸出双臂,将沈洁抱住。
“喂。”沈洁一惊,随之吃吃笑了。
“你来干什么来了?”
“看看你有没有沾花惹草。”
“想来的,没找到女的。”朱隶邪邪地笑着。
沈洁撇撇嘴:“没找到女的,男的也对付了。”
“嗯?”朱隶一时没明白沈洁的意思。
“我一到德州,就听到很多人在传,房统领本已经死了,让朱将军亲了几下,救活了。”沈洁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地嘿嘿笑着。
朱隶闻言郁闷地躺在床上,奇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当时营帐中只有燕飞和三宝。”
沈洁忍住笑:“据说是一个军医说的,当时他向营帐中送开水。”
当时那军医将开水送进营帐时,正好听到房宽第一声历嚎,吓得一哆嗦,差点将开水倒在自己身上,等他镇静下来,听到燕飞说房宽没有呼吸了,想到自己可能被问罪,正想逃跑,就看到朱隶不停地亲房宽,他看得诧异极了,一时忘了退出去,之后就听到了房宽的呻吟和朱隶跟房宽对话,听朱隶的口气,房宽是活了。
晚上,那军医越想越奇怪,便与其他两名军医说了,房宽当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用他们的眼光看,房宽是必死无疑,所以燕飞说房宽死了,他们并不奇怪,但那军医说朱隶把房宽亲活了,他们都不相信,那军医便赌咒发誓,而且房宽确实活了,因而朱隶亲活了房宽的事一夜传遍德州。
朱隶见沈洁还在边想边乐,一把拽倒沈洁,压在她的身上:“是不是你也想试试?”
沈洁嘿嘿笑着推朱隶:“不要,你刷牙了没有?”
朱隶哪管哪一套,强吻下去,很快感到沈洁已不再抵抗,而是很主动地迎了上来
第二天去看房宽,房宽的精神已好了很多,朱隶进去时,军医刚给房宽换完药,朱隶认出正是当时送水的那个军医,想到沈洁说的话,狠狠地瞪了那军医一眼,那军医不仅没有害怕,还很兴奋,亲几下能把人亲活,已经不是人了,一定是神灵转世,被转世神灵瞪一下,也是无上的荣誉啊!
朱隶看到军医诧异的表情,懒得去想什么意思,径直走到房宽床前,看着房宽笑道:“好些吗?你可把兄弟我折腾惨了。”
看到朱隶,房宽开心地笑了:“朱将军,下官的命是你救的,就是你的了,你什么时候用就拿去。”
朱隶对房宽说过多次不要叫他将军叫他朱隶,可房宽似乎觉得朱将军是朱隶的昵称似的,坚持不改口,在他面前,还是自称下官,似乎下官也成了他自己的昵称。
“你的命值多少钱,折算成银子给我。”朱隶坐在房宽的床前,戏谑地笑道。
“下官的命,能值不少钱呢。”房宽故意用一种十分狂妄的口气。
“你最好卖贵点,不然我会很吃亏的。”朱隶表情很认真。
“哈哈哈。”房宽终于忍不住笑了,却牵动了伤口,又咧了咧嘴。
“大军明早出发,攻打济南,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了。”
“朱将军,”房宽伸手握住朱隶的手:“你一定要小心。”
朱隶用另一只手拍拍房宽,打趣道:“放心,我受伤不会挺着不说的。”
房宽脸微微红了:“当时你们都太累。”
朱隶态度诚恳:“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知道你受了伤,没有关心你。”
房宽心头一热,眼眶红了:“朱将军你不要这样说,有军医照顾,下官也没想到会这样。”
朱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却是一小段竹片,递给房宽。
房宽诧异地接过来:“什么?”
“我从你伤口里取出来的,你是被火器炸伤的,就是这个小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
房宽仔细端详着,感慨道:“这么小。”
朱隶心道:子弹比这还小,却更能要命。
第二部 靖难之役 第103章 白沟河之战“郊游”
沈洁这次带来了三十多名妇人,名为救护队。这些人都在北平的保卫战中参加了伤员的救护,而且绝大多数人的丈夫在燕王的大军中。
想到随队的几个军医虽出身医户,但医术都高明不到哪去,如果不是王先生年纪太大了,朱隶真有心动员他来,当年如果没有王先生,朱隶这条命也就gameover了。
如今这些妇人参加救护,虽然她们不懂医术,但对外伤包扎还是很在行,而且非常细心,有她们帮忙,对伤员的救治会大有帮助。
大军出发攻打济南,朱隶让沈洁带着救护队留在德州,在北平是不得已,如今有条件了,朱隶可不敢让沈洁冒险。
沈洁理由很简单,苏蕊留下我就留下。
朱隶吃惊地看着沈洁:“苏妃也来了?”
沈洁眨着眼睛点点头。
燕王的中军帐,苏蕊说出了同样的话:“沈洁留下,妾身就留下。”
结果当然是因为沈洁没有留下,所以苏蕊也没有留下,
因为苏蕊没有留下,所以沈洁也没有留下。
两个智慧超群的男人,让两个女人耍了。
不仅如此,整个救护队的妇人都没留下,她们的理由更充分,队长副队长都跟去了,我们为什么留下?!
于是燕王和朱隶看到身为队长的苏蕊和身为副队长的沈洁很得意地笑了。
沈洁来的这两天,一直跟朱隶一个营帐的燕飞住到了马三宝的营帐中,而因为苏蕊的到来,马三宝夜里也不再陪着燕王,两个人躺在营帐里,又想起了朱隶救房宽所用的方法。
燕军已经传遍了朱隶亲了几下房宽,房宽就活了,大家解释不了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