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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稍等一会,我这就进去找”,玉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关上房门,只觉得心脏扑扑乱跳个不停,哪有这样的主人,哪有这样的随从?简直就是强送明抢嘛,怎么办,他不是说无论贵贱均可么,有了!
玉鸣的目光落在了柜子上,她急忙将玉牌在桌上放了,打开了柜门,没一会摸出只白色的小人偶棋,正是昨日玩金风玉露图时,代表钰公子的那枚,就是它了,既是不值价的无用之物,又足可以证明是自己的东西,玉鸣一脸坏笑,随便拿去好了,这种人偶棋随随便便可以做出无数个来呢
“就是这样东西?”男子也没想到是如此“信物”,有点懊恼,可谁让自己没明说要什么样的信物呢,话已出口,再难收回,只好勉强将人偶棋收下,放入怀中,贴身揣好
玉鸣笑嘻嘻道,“一定要替我谢谢贵公子啊,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男子脸色更加难看,略一抱拳,转身离去
“喂!”玉鸣本来还想追讽一句,却只喊了句“喂”就被骇到戛然而止,那个男子,不仅走路没有一丝声音,速度还出奇的快,在玉鸣“喂”字的尾音声中,就已经走到楼梯口,消失不见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十一章 孑晔失踪
“喂!”玉鸣本来还想追讽一句,结果只喊了声“喂”就被骇到戛然而止,那个男子,不仅走路没有一丝声音,速度还出奇的快,在玉鸣“喂”字的尾音声中,就已经走到楼梯口,消失不见
“都是什么人呐”,玉鸣嘟囔着,重重关上屋门,可是被钰公子的随从一搅,睡意彻底无踪无影了,索性喊来丁奴,让端漱口的茶水和洗脸的温水
收拾停当之后,玉鸣换了身衣裳,脏了的交由丁奴拿去洗,接着自己将头发胡乱梳整了一番,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时,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孑晔呢,孑晔怎么没出现
孑晔的屋子和玉鸣相隔并不远,在风字号的四层上,顺着悬廊很容易过来,往常孑晔会在悬廊口张望,见到丁奴进出,便晓得玉鸣起床了,他自动会过来问玉鸣有什么需要,可今日,连头都梳完,孑晔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玉鸣默默坐在镜前,头晚自己和孑晔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想来想去,就算孑晔会产生一丝难堪,却也并不至于避而不见呐,数年的兄妹之情,仅因为一句暖脚侍妾的戏言就毁于一旦么,玉鸣绝对不信
她出了屋,自己一路跑到孑晔的房间外,敲了阵门,无人应答,旁侧的通道里出来一个丁奴,问“玉小姐何事?”
“孑晔哥哥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丁奴摇头,迟疑道,“孑公子好像昨夜就没回来过,他的房间一直黑着都没亮过灯”
“什么!”玉鸣倒吸一口凉气,“孑晔哥哥昨夜就没回屋?”
丁奴很肯定地回答,“没有,玉小姐,或许你该去问问怜公”
玉鸣脚下一个趔趄,头晕目眩,孑晔,你去哪里了,她很清楚,假设是怜牧派孑晔出门,孑晔必定会来和她讲一声的,绝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难道,孑晔又
玉鸣心中涌上非常糟糕的感觉,她急急忙忙转身就往楼下跑,尽管被怜牧派走的可能性很小,然而,玉鸣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准备找怜牧问个究竟
怜牧此时正在陪皇甫凌飞看一场斗鱼,百万庄的寻常赌局要到下午酉时左右方开场,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斗动物类为主,斗鱼就是其中一种
怜牧易货,却通常易的是跟别人不同的东西,像斗鱼就是特意从南方经由瞿越国带入中原的,为了能很好地饲养这种最适合用来赌的鱼,怜牧还特意招募了一个当地懂饲养的人,那人原来的名字因为语言不通,叫起来颇为拗口,久而久之,大家都喜欢叫他阿斗,阿斗便成了饲鱼人唯一能被人记得住的名字了
天生黑黝、个头不高的阿斗会说的中原话不多,除了简单的问候语,他基本上都只能装聋作哑,不过阿斗却用另一种形式为百万庄的主客所喜欢,他的笑容就像他来自的那个地方的阳光,热情而晃眼
经过阿斗的经心培育,最初带回来的斗鱼后代,颜色更为艳丽,体格和战斗力也大大提高,漂亮、凶猛彪悍集于一身的斗鱼和促织一样,是百万庄最赚钱的两种活物,皇甫凌飞几乎第一次看这种斗鱼就迷恋上,或者,斗鱼更与他的性格相符,由赌性见人性,未尝不是一条真谛
“鸣儿,你睡醒了么,吃饭了没有,快来,凌飞公子正拿不定主意押哪一尾呢,你来帮他定夺定夺”,怜牧含笑朝玉鸣招手
“是啊,玉姑娘,我看这些鱼都差不多大小的,真是左右为难,押哪一尾好呢?”皇甫凌飞也赶紧和玉鸣寒暄着
玉鸣的整个心都悬在孑晔身上,哪有精神应付皇甫凌飞,便略略屈身说,“公子好兴致,玉鸣对斗鱼不甚了解,恐怕帮不上公子什么了,我来是找怜叔,有事相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怜牧这才察觉玉鸣神色不对,或者说玉鸣的出现也有哪里不对劲,怜牧遂看向皇甫凌飞,皇甫凌飞面呈无奈,可还是道,“二位忙去吧,在下自己玩一会儿就是”
“什么事情这么急,鸣儿?”在怜牧的房内,怜牧纳闷地问道
“怜叔,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派孑晔哥哥易货去了?”
“易哪门子的货呀,但凡新皇登基,都要闭关至少三个月以上,这是惯例,因为先皇在时所商议的通关协定就不能作数了,新皇会根据需要重新进行商议,签署新的通关协定,三个月以后能开关算不错的了,以前还有隔好多年都不通关的事儿,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晔儿去易货呢?”
“那,那你有没有派孑晔哥哥出门做别的事啊,怜叔!”
怜牧这方醒悟玉鸣哪里不对劲了,她身后少了一个人,一个与她形影不离,处处守护她的少年,孑晔
“晔儿不见了?”怜牧沉声问道
“从昨晚就没回房间过!”玉鸣几乎快哭了,因为怜牧那么问,说明他也不知道孑晔的情况
“别急,鸣儿,你最后见到晔儿是什么时间?”
“大概,大概二更天吧,我和凌飞公子他们道别,从露南四号雅间里出来后”
“晔儿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或者说过什么异常的话没?”
玉鸣心慌意乱,不知是否该告诉怜牧,孑晔跟她开的那个玩笑,最终她选择了轻描淡写,一是出于女孩家的羞赫心理,另者,玉鸣认为孑晔的无故失踪,根本不可能与此有关
“没有”,玉鸣抬起头望向怜牧,“我们就像平常一样,彼此说笑了几句便分手了”
“在哪儿分的手?”
“悬廊上”
“怎么孑晔没有跟你回屋吗?”
玉鸣暗惊,怜牧的确不愧精明过人,在如此突发的情形下,还能发现疑点,“我当时想找怜叔问个究竟,便叫孑晔哥哥不必陪我回屋”
好在,自己勉强还有点急智,玉鸣忐忑不安
“糟了,从二更天到现在,已过去五个时辰,晔儿会跑到哪里去呢?”怜牧脸色渐渐变沉,他想起孑晔以前的各样疑点,一种从未有的恐慌向他袭来,大事不好!
“怜叔,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孑晔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玉鸣焦急地问,怜牧变了脸色,从来镇定自若,谈笑从容的怜牧居然变了脸色,孑晔的失踪可想有多么糟糕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十二章 度日如年
“怜叔,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孑晔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玉鸣焦急地问,怜牧变了脸色,从来镇定自若,谈笑从容的怜牧居然变了脸色,孑晔的失踪可想有多么糟糕
怜牧到底经历多些,只短暂地失神了片刻,便整了整衣衫,“鸣儿,听我说,晔儿失踪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我即刻派几个亲信,出庄去四处打探,晔儿活生生一个人离开百万庄,总不能一点踪迹也没有,至于晔儿是否有危险,现在的一切猜测都是庸人自扰,我们要有信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把晔儿找回来,懂吗?”
“不,我不要见尸,我一定要孑晔哥哥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回来!”
“好,好,咱们都要晔儿好好的回来,相信我,鸣儿,晔儿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同样重要,尽管平日我与他之间有些误会,可怎么说,我都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儿啊,另外,鸣儿你也不要过于着急,晔儿为人本就机敏,这两年帮庄里易货,走南闯北,历练增加不少,即使碰到突发状况,以他的能耐,我想还不至于轻易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