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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靶了。
这远处的防空哨兵警戒的信号一发出,各个防空单位就调整角度,对准了空中目标来袭的方位。这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就见空中两架霍哥(防空团弟兄们给周大少团长的霍克---3型教练机的爱称)放出拖弋的空靶,以中低空快速突防的方式通过防空训练空域。
“开火!”指挥官一声令下。瞄着空靶航行的轨迹线,数个高炮营防空单元和高机营的防空单元,发射出密集的枪、炮弹火力。
拖弋的空靶并没有遭到致命打击,也就中了几发高机子弹,基本上是顺利通场了。格老子的,几个基层连、排长火冒三丈,一顿臭骂:“才他妈休整了十来天,就成了这个怂样子!们这些龟儿子,团长让弟兄们好吃好喝(是些官长哈)放大假,就这虾爬样对不对得起人哟?!”
路春光、任庆俩则得意洋洋,怎么样,防空团的弟兄们,不好意思哪,上来就给了们一个下马威,等会再给们一个大鸭蛋吃哈!
两架霍哥重新编好组,又以左、右分机突防的方式进入防空训练空域。俗话,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一心想挽回面子的高炮一营,高机二、三营的弟兄们,上来就是一顿集火攻击,却再次于空靶失之交臂,又让路春光、任庆拖弋着空靶完好无损的通场了。
这下子连在制高点指挥所瞭望的李副团长都气到了:日他妈的哟,这休整十几天还求休出毛病来了?看来这散放的耍心还莫求收拢回来。对周斌参谋长打声招呼,亲自下去吼了一通。其实不用李副团长吼,防空团弟兄们自己也觉得有些丢脸了,格老子的,真他妈是越越肯钻!空中目标少而且,反而不容易瞄准击中,攻击范围狭窄,调整的角度大,瞄准时间短,空靶是非常容易脱靶的。
“增加攻击密度,扩大攻击范围!”
防空火力密度、范围增加是有个度的,超过了也就意味着很大的风险,因为霍哥拖弋的空靶的绳子只长几百米,那铺天盖地的高炮、高机的防空火力稍微不注意,就会误伤霍哥,那打空靶可就真变成了打飞机了!几个基层指挥官也是遭气火了,商量出这个有些风险的打法,李副团长考虑了一下,以前也干过,于是同意了。
连胜两阵的路春光、任庆却阴差阳错作出了一个相反的决定:不能让地面的防空团弟兄们输得太难看了,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打空靶,干脆卖给防空团弟兄们一个人情,中低空低速通场,让对面上的防空团弟兄们有时间瞄准了打!老子把尾巴赏给弟兄们了。
这一进一退,一快一慢,却成了今天出事的阴差阳错的原因。
增加了数组高炮、高机防空单元的地面防空火力一待防空哨兵发出信号,就对准了来袭方向。霍哥慢腾腾一进入防空火力范围,地面的加强了不少的防空火力即对空中目标开始集火攻击。两个飞行员是大吃一惊:地面的防空火力的攻击范围太大了,自己的初速又没有提起来,一些高炮的炮弹就仿佛在霍哥的身后炸开,气浪把飞机都掀的摇摇摆摆,不好操纵。两个飞行员见势不妙,立刻反应过来,加大油门拉起速度就开跑,那拖弋的空靶也猛的加快了速度。地面上的防空火力一看,啷个还想跑?!给老子追到打,瞬间密集的防空炮火笼罩了两个空靶。与此同时,速度还没有提起来,距离没有拉开的霍哥,不知道那个防空单元的高机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路春光的那架霍哥的左翼,十几发高机子弹把左翼的一半拦腰折断。路春光的霍哥身子一歪,斜斜的向地面栽下来!出大事了!
“?!”把真飞机给揍下来了!还是自己的。周斌参谋长在指挥所把望远镜一扔,吼道:“陈营长,带警卫营弟兄们赶快去救飞行员!”陈营长飞奔而去。
空中那架受伤的霍哥歪歪扭扭挣扎着向地面扑来,霍哥上的飞行员路春光努力操纵着,试图改正飞机,看能不能在下面的嘉陵江的河滩上和水面上迫降了,也可以保存一下自己那架霍哥,这霍哥毕竟三十多万元一架,是周大少团长花了大价钱买的。能迫降就迫降吧,实在不行也只有摔了。
地面上所有的人心都揪紧了!就见这架受伤的飞机从一千多米的空中歪歪扭扭向地面栽下来,而飞行员却不见动静。是不是也被防空炮火给击中了?妈哟,这回弄大发了,机毁人亡的大事故!而任庆那架霍哥还在一旁绕圈,飞机上的任庆也慌了,死劲打望那架栽落的飞机,想看个究竟,只有几百米了啷个路春光还未跳伞,人遭打死了?!
离地面还有三、四百米时(再往下跳伞也无济于事),终于见到一个身影跳出受伤栽落的霍哥,随即一顶大白蘑菇开在了天空。那架无人操纵的霍哥失去了控制,干脆彻底一头扑进大地怀抱,随即迸发出一声巨响,燃起了熊熊大火,等到陈营长率领警卫营弟兄们赶到现场,那架三十余万的霍哥已经烧成了一个空架架,啥子都莫得了!路春光玩命想保住的霍哥还是完蛋,自己还遭时间太短,跳伞准备不足落地时扭伤了脚踝,万幸是人没出大事。
一天都在练打飞机的防空团自创建以来,第一次击落真飞机,不过是自己的!
出了大事故的消息传到“鹰巢”。正在与几个山鹰突击队的官长商议即将执行的一个行动计划的周大少团长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通报情况的参谋:“飞行员怎么样了?是路春光还是任庆?”
参谋答道:“是路分队长的飞机,他最后跳伞逃生了,除了落地时腿踝遭扭伤了没有其它损伤,现在在防空团驻地医务处治疗。任庆已经安全返回重庆跑马场机场了。路分队长那架霍克---3型教练机完全坠毁!”
周大少团长可没管飞机坠毁,两个飞行员没事他就长出一口气。对汤立勇等人交待了一下,带上人就先到重庆珊瑚坝跑马场机场去了。任庆简单诉了事情经过,并提到路分队长为了尽量挽救飞机,直到离地面三四百米才离机跳伞,高度再低一些就十分危险,开伞到落地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跳伞的人来不及做准备动作,极易摔伤摔死,而如果慌乱间来不及打开伞那就像一块肉直接拍地上成肉饼子了。
周大少团长连:“糊涂,糊涂!飞机算啥子嘛,老子宁愿摔十架、百架飞机,也不愿意们飞行员死一个。任庆,们这些飞行员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们自己,也是属于国家民族的。想我堂堂一个偌大的中华民国,迄今为止也不过又千名左右的飞行员,而像路春光和这样子飞行时间达数百上千时的老飞行员更是稀罕。为了一架霍克,折损我一个好弟兄,不得心疼死我!这个路春光,见到了我一定痛骂他这个糊涂蛋一顿。们宝贵的生命就值几十万,不,们是我国家民族的无价之宝!”
任庆等人听了周大少团长的掏心窝子的一席话都十分感动,纷纷表示要认真总结这次经验教训,不忘周大少团长的教诲,牢记自己身上承担的国家民族的重担子。
周大少团长又勉励了大家几句,就直奔合川防空团驻地了。
一看到,周大少团长走进病房,路春光就惭愧地对团长:“团长,对不起,我没有保住霍哥,处分我吧!”
“我,处分?不是看摔伤了脚踝,老子能踢死!为了架三十多万的霍克,就能拿自己的命来赌,一根筋?我顶个肺哦(这句后世的粤骂,路春光没听懂,但知道不是句好话,咧了咧嘴),就不的命比这十架、百架破飞机值多了,是不是我兄弟,是不是我哥子?丢个老母(这句粤骂路春光听懂了),摔成了肉饼子,叫远在千里之外的广东番禹老家的家人怎么办?叫兄弟我如何?答应给我揍几架鬼子的飞机下来的话老子可记着,忘了吗?路春光,的命不仅是的,也是家人的,更是培养们这些飞行员的国家民族的。真要寻死,也给老子死到奋勇杀敌的空战中!”
路春光非常感动,大声:“团长,骂得对,我错了。我一定实现我对的承诺。团长,只要跟鬼子干起来,我一定揍下几架敌机向汇报。”
周大少团长看望安慰了(其实是兜头一通骂)路春光,又来到了防空团团部。
那三组九个把自家飞机揍下来的防空团高机二营五连的弟兄们正垂头丧气在团部候命,等周大少团长前来处置。一火色报销了30多万的一架霍哥,飞行员为了挽救飞机也差点完蛋,这个祸可大了,弟兄们心里忐忑不安,挨个处分都不怕,就怕周大少团长一气之下喊滚蛋。杀敌报国的大口号就不喊了,养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