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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架事件,我就不再追究,年轻人嘛,有点火气很正常,我们是军队,不是马戏团,不需要那种软蛋。只是我警告你们仨个,这事下不为例,如果以后还这么冲动,惩戒营也不用去,找把刀自己阉自己好了。”
三人没想到司令员如此轻易就将他们给放了过去,张浩天和杜申利如在梦中让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海航首长领了回去,至于徐永晋,他已经成了洪上将的上校副官,作为军衔来说,让一名上校当副官显得奢侈了点,不过考虑到洪上将在军界与政界巨大的威望,而徐永晋的上校军衔不过是临时的,正式军衔还是少尉,这个副官也不算什么了。
张浩天和杜申利走后,洪葵元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徐永晋,喝着徐永晋刚给他端上来的咖啡,既没说让徐永晋离开,也没交代他这个副官应该干什么事情。徐永晋忐忑不安站在旁边,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好是坏,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自从和国父见面后,跟随自己身边的幸运女神并没有抛弃自己——到日军中担当顾问,给日本人投诉了,自己还能从临时少校升为临时中校,打场架,又升了一级,不是幸运女神在保佑自己又是什么?
洪葵元微闭双目,细细品味咖啡的幽香,过了半晌,整开眼看着徐永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升你官吗?”
“知道,”徐永晋轻声道:“首长英明,那个奥保巩不是问首长要人吗?打人的是上校,挨打的不过是中佐,而且事情还是中佐因为出言不逊惹起来,这事理屈在日本人那边。”
洪葵元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继续。”
徐永晋犹豫片刻,摇摇头:“请恕部下愚鲁,猜不透首长意图。”
洪葵元抬起眼皮看了眼徐永晋:“你们这场架打得可够水平啊,竟然打成世界大战了。这架若是打输了,别说国父看重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小舅子,我也非好好处罚你不可。既然打赢了,咱中国人的脸面没让他们给坠了,处罚之谈从何说起?”
徐永晋汗颜不已,他们三个惹了祸后,看着饭店里参加打架的越来越多,不断有各国军人从外面闯了进来,知道继续留下来,估计到时候就要爬着出去。三人都是好汉,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偷偷溜到外围,趁人没注意,悄悄溜走。群架中心那个日本的西田中佐就算没死,现在那张脸也被揍的肿成猪头,真是爹娘不认了,始作俑者却脚底抹了油,要说他们打输了,这还真没人相信。
“你是知道的,你们校长袁慰庭现在就在拉塔基亚,听老袁说,他在离开军校前,国父曾经到黄埔军校去过,全校上千学员,他只接见了你。”洪葵元手指了指徐永晋。
“这是部下的荣幸。”
“知道就好。”洪葵元对徐永晋诚惶诚恐的表情十分满意,掰着手指头数道:“一个袁蔚庭,一个蔡艮寅,一个蒋方震,还有一个你,其中袁蔚庭、蔡艮寅现在就在我这,他们俩本事都不小,蒋方震在军校,我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黄埔军校原本松散的校风,现在给蒋副校长整顿的满严,这也是个人才国父看人眼光很准啊。”
徐永晋心里对司令员说的这些自然是一万个认同,国父不是一般人,他看人眼光自然很准,既然在校长和俩个教官那里没看走眼,那么关于他徐永晋呢?用不着洪葵元继续说下去,徐永晋也知道自己非池中之物。前有国父瞩目,后有洪葵元这个当代伯乐,看样子自己的春天已经到来。
“在知道国父专门接见你后,我调阅了你的档案。”
徐永晋无言苦笑,他的档案里记录实在不怎么好,参军这么多年了,打的仗自己数也数不清,可里面就没多少军功。这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没事招惹连长干什么!
“从档案上看,你在美索不达米亚打了不少仗。因为战功,提拔为下士,不过很快因为体罚战士,又被撤为士兵。”
徐永晋扳着脸,装做没看到上将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
“为什么体罚战士?”
“报告首长,为了能让战士在战斗中更多的幸存下来。”
“这和体罚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新兵把训练场当成游乐场,为了更好模拟真实战争场面,只能稍微过分点。”
洪葵元理解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招人反感吗?”
“知道,只是为了他们能活下来,我个人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之所以被撤职,完全是因为体罚战士喽?”
“是的。”徐永晋硬着头皮承认。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事实上他所以被撤职,那不过是因为徐永晋给他的连长取了一个不大好听的绰号,结果连长找了个借口给他穿小鞋。只是徐永晋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再和连长斤斤计较,说到底,造成这种后果,他有着更大的责任。你要没辫子给人抓,别人就是想抓那也抓不住。若不是自己对新来连长不尊重,连长又怎么可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你没说实话。”洪葵元手指着徐永晋,脸色严肃下来,徐永晋心里一阵慌乱。
洪葵元站起来,很是威严看着徐永晋:“为什么不说实话?教训几个新兵蛋子算什么鸟(diao)事!不要以为我以前没在部队里干过,这种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不要说扇几个耳光,踹上两脚,你就是拿着皮鞭抽,只要能提高部队战斗力,上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徐永晋纵然认同上将说法,他也不能说“首长说的对极了”。徐永晋已经不是屁事不知的学生,参军这么些年,就算军队比地方上单纯多了,可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把个除了书本上知识,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人锻炼成一个世故之人。人是活在社会中的,如果不了解人性,在社会里只能处处碰壁。别看洪葵元是上将,可他以前还是外交部部长呢!作为一名资深政客,徐永晋相信他比那些议员更深藏不露,在上将面前,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实人更明智些。
果然,一脸“老实”像的徐永晋惹得上将连连哀叹:“小徐啊,虽然国父很欣赏你,但是你的社会阅历还是太浅了,这个社会复杂的很!你不招惹别人,有些人都要看你不顺眼,更何况你还以为自己比别人多打了那么些仗,以此为由看不起别人?真是年少气盛,年少气盛啊!你有才华,全军几百万将士,要是没才华,国父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你?可是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含蓄,要懂得掩藏自己,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伐矜好专,举事之祸也。你要懂得,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洪葵元说的这些知者不言、伐矜好专、心不可不虚,徐永晋都是在语文课上学过的,具体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也没让他说话,上将先给他扣了一顶又一顶很大的帽子。这让徐永晋心里大为不舒服,“明明是那个“昭君”连长肚量太窄,怎么什么罪过都落在自己身上?这分明不公平!”想是这么想,只是脸上还要露出他徐永晋正在虚心聆听首长教诲的表情。
“知道我为何跟你说这些?”
徐永晋小心回答:“首长在教我如何做人。”
洪葵元没有说徐永晋回答的是否正确,突然转换了话题:“你知道杜申利现在是什么军衔?”
徐永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上将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刚刚认识的杜申利身上去。既然首长有问,做下属的总要回答。徐永晋老实道:“杜申利是空军少校,听说他刚参战时,不过是空军少尉,因为击落不少敌机,短短几年内一步步走上少校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就我所知,下面不少弟兄都羡慕他。”
“是吗?”洪葵元不置可否地一笑:“击落了二十一架敌机,可了不起!当名少校也算实至名归了,你是浔阳中学毕业的吧?”
“是,参军前,我在浔阳中学读书。”
“那么你是否听过王林斌这个名字?”
“王林斌?”徐永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和他是一个班同学,关系很好,不过他读书读了没多少时间就报考了海军学校,后来没怎么见面,怎么,王林斌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葵元不过是想到一个同样是浔阳出来的年轻人,却没想到这个王林斌和面前的徐永晋相熟。这倒出乎洪葵元意料之外。
“你认识他?那你该知道王林斌现在是海军上校了吧?”
徐永晋的惊讶比洪葵元知道他和王林斌认识更甚:“王林斌现在是上校了?这,这怎么可能!?”
一股挫折感从徐永晋心底里缓缓升起。王林斌是什么人?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