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鼻孔。就这片刻工夫,洛妍已顺势趴在案几上,一边喊热一边拉扯衣襟。她忽又撑起身子,手臂摇晃着取了酒壶,也懒得再斟,就着壶口就要灌酒。他立刻夺了过来,春恤兰的香气有催情的作用,却并不厉害。可若是沾了酒,除了男人,别无解药。饶是他淡定惯了,也慌了手脚。
“鲲鹏,掐我虎口!”洛妍不安的狠命掐自己的胳膊,她又唤他鲲鹏,显然还有残存的清明,只是这样的状态很短暂,“渴,好渴!我要喝酒,鲲鹏,给我喝酒!”他稍一靠近,她便倒在他怀中,紧紧抓住他的前襟:“泠然,我见过鲲了!怎么办,他不认得我了。只怕那场火,让他忘记一切了!”
“青枫!”
顾青枫一进屋,先是一愣,继而背转身去。“殿下!”
“备一桶冷水,任何人也不可放进来。”姬鲲鹏左思右想,不敢封住她穴道,那样或许会七窍流血而死。唯一可行的法子——只能冒险一试。抱起她入了内室,将所有窗户都推开透风。
洛妍的身体像软绵的蛇一般缠住姬鲲鹏,即便塞着布,她身上的香气还是无孔不入的渗入他心脾,几乎令他意乱情迷。好在,她于迷乱中说着似曾相识的话:“泠然,我好热!泠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就见不到鲲了!”她记得这是他的怀抱,记得鲲走后,她对他的依赖。他咬破舌尖,让血气在口中弥漫,那痛楚令他恢复神志。姬鲲鹏抱着洛妍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洛儿别怕,热退了就好了!没事的!别怕,我们会找到鲲的!”
洛妍微微睁开眼,柔滑的手轻轻拂过他的眉毛,细细抚摸每一个棱角,她妩媚的笑着,手臂圈住他的颈项,索求着亲吻。他躲避开,只哄着她暂且安宁,忍不住咒骂顾青枫动作迟缓。眼见她的举止愈发的轻佻,隔着几层衣衫透过来的温度已在极大限度的折磨他的忍耐力。冷水只注入小半桶,他却不敢迟疑分毫,除了洛妍的外衫,不去瞧那亵衣勾勒的美妙曲线,抱着她就站进木桶中。顺势坐下,水只齐腰,他刚要运功借寒气驱走她身体里的热,洛妍已挣扎着搂住他,清晰的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叱利频频用眼神暗示呼延磊,那酒壶的把手有机关,只要轻轻一按——酒中已兑好蒙汗药。
“小王爷!树洛于这会子走到哪里了啊?也不知仆兰路上会不会偷懒?”呼延磊对他的暗示无动于衷,只得提醒他接应的人已经就位,这时候心软后悔,未免前功尽弃。
“小王爷,承蒙南炎国盛情款待,您该多敬王妃娘娘几杯,以表我北漠之情意啊!”
“罗嗦什么?一边儿凉快去!”呼延磊不耐烦的挥挥手。对面的佳丽也算秀色可餐,劫回北漠,估计会引起男人的纷争。只是,这女子并非洛妍,豫章王庶妃林氏,就是欺负洛儿的林彤霏?他饮口酒,心中郁闷,与轩亦琛说得好好的。轩亦琛负责让礼部官员安排洛妍为自己践行,自己趁机将洛妍装入大木箱中运出上京。怎么又临时变卦?是戏弄?试探?或者洛儿自己有所警觉。
可恨这林彤霏话不多,目光虽凌厉,却装得温婉可人,一切依着规矩,问她豫章王府的事,不肯多说半句。
呼延磊一肚子气没处撒,叱利站在远处还不停的盯着酒壶眨眼。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了机关,给林彤霏斟上满杯添加了好材料的酒。
女人昏倒在地上,叱利利索的将她装进箱子。“小王爷,您是在磨蹭什么啊?煮熟的鸭子——”
“何人擅闯?”外面的侍卫忽然喧哗起来,刀剑声才起,便有人怒喝:“此乃我南炎三皇子殿下豫章王爷!何人胆敢阻拦?”
人还没闯进屋内,呼延磊就懒洋洋的带着痞子气道:“你倒是乖乖听话,没碰我的沈哥哥。”也不管轩亦璃那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故意打几个酒嗝:“你们南炎的规矩就是好,美色在前,也能多喝几杯!哈哈!轩亦璃,你真有福气啊,娶这么漂亮的老婆!”
叱利却有些慌乱,想着那关在箱子里还不及送走的人。毕竟,暗取与明抢是两码子事,关乎两国邦交。他拿定主意:“三皇子殿下,适才来这里赐酒的贵国夫人不胜酒力,鄙国正愁没法子交代呢!好在殿下来了!为了顾及夫人的体面,我们请夫人躲在木箱里了。如此,就交给殿下处理吧。”亦璃抢在叱利前入了内室,回头狠狠瞪一眼呼延磊。
叱利打开箱盖,却没等到预料中的怒火冲天,轩亦璃只看了一眼,就冲了出去,一把攥住呼延磊的衣领:“你把洛妍藏到哪里去了?”
呼延磊眨巴着眼睛,狡黠的笑着:“南炎可是讲法度的!豫王爷莫要血口喷人!没说错吧,这个是你们汉人的成语吧?”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快乐!新年多码字给大家是我的心愿,谢谢支持!
忠言
《易》讼——上九: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
“洛儿,鲲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洛妍浑浑噩噩,却想纠正姬鲲鹏话里的谬误,八年了,又一年过去了。寒冷的水也散不尽她血液里的热度,他的手掌倒是能传递丝丝缕缕的凉意。
她的性子被他影响,也透着冷淡。“泠然,这不是天堑关!”他每次拥着她,都是在天堑关,他说过,他的怀抱会是她的灾祸。
“洛儿,小初如何死的?”姬鲲鹏手指划过洛妍的眉峰,那粒红艳的朱砂,便是他的杰作。为她曾憧憬的能得一心人,更是她深入南炎的自保屏障。
小初,小初的舞姿优美,美得令洛妍瞠目结舌。姬鲲鹏不过赞了一句,多顾盼了几眼。描绘舞姿的丹青犹润,宫墙那头就传来皇后的懿旨与赏赐,小初最美的柔荑被齐齐斩下盛在盘中。
洛妍以为他会伤心,会不忍,却原来承受不了的是她自己。月色下更为静谧的紫色笼罩上寂寥的暗灰,他一如寻常的给她讲解奇门遁甲之术。末了,寥寥数语,血淋淋的练达世故:“隐藏你的痛苦,隐藏你的恐惧,装作怡然自得,在这宫阙中,你在乎谁,就是给敌人指明你的弱点所在,就是给敌人驾驭和毁灭你的方法。”
门外的争执声骤起,顾青枫既知屋内情形,断然不会畏惧对方的呵斥,朗声答道:“无贵国皇帝陛下谕旨,任何人不得入内!鄙国太子殿下的殿阁岂是擅闯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打斗声起,姬鲲鹏心知洛妍一时半会没有大碍,横抱着她从冷水中立起,一只脚方踏出木桶,就有人破门而入,正是洛妍的夫君轩亦璃。按说顾青枫的功夫不会如此不济,但稍一思量,他便想透其中缘由。洛妍之前信中曾提及轩亦璃武功路数,显然与他姬家兄弟师承同宗,顾青枫的招式都是轩亦璃了然于胸的,自然在出招之前丢了先机。
姬鲲鹏也不正眼瞧轩亦璃,只用眼神示意顾青枫退下,洛妍微微睁眼,无助的将头靠在他胸膛。
轩亦璃并不多言,逼到近前就要夺过洛妍,姬鲲鹏巧妙的躲开,接连几步,都隔着木桶,让对方碰不到分毫。直到停止这猫戏老鼠的闪避,他冷眼藐视轩亦璃的怒火,也不知那对凤目中的血丝是源于自己略胜一筹的身法,还是怀中湿衣贴身、意识不清的洛妍。总之,这个可以笑谈他人生死的轩亦璃再也沉不住气,猛然一脚踢向木桶,沉闷的声响,木桶顿时裂开成两半,水泻如注。飞溅的水花中,姬鲲鹏轻叹口气,玩味的看着轩亦璃愈发白晰、透明的面庞,单手一舞,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再,旁若无人的弹掉发髻上的水珠,那水珠朝着亦璃直飞而去。擦着耳际掠过的却已是薄冰,刮得耳廓生痛。姬鲲鹏无视轩亦璃眼底的惊讶,转身取了紫色锦袍裹住洛妍:“豫王,非礼勿视,知否?”
“这是孤王的侧妃沈氏,不得放肆!”轩亦璃屡次出手,可姬鲲鹏都将洛妍挡在身前,令他只得硬生生的收回掌风。
姬鲲鹏捋开洛妍额前秀发,假意着力辨认:“豫王何故诓骗于孤?这分明是贵国楚睿王的妻妾,孤在鄙国的雪 玉 峰见过的!他二人伉俪情深,不远千里相互扶持来寻洛水瑶莲,解楚王身中的奇毒!”他说得不经意,可字字清晰入耳,旋即顾左右而言他,无视轩亦璃的仇视,“依孤看来,豫王的一身武艺似乎师承我东赤,泠然居然对豫王推心置腹!只可惜,这火候嘛——”姬鲲鹏审视着轩亦璃,至亲的二人都和眼前的男人密不可分,令他不得不细细琢磨此人与轩亦琛的异同。洛妍说他心思细密、城府极深,眼下看来,却也是恨意聚集于眼中,那种焦急显然不是伪装出来的。若执意不将洛妍交还于他,等待轩亦琛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