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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妍被他逗得心猿意马:“你好歹放尊重些!还是王爷呢,没个正形儿!”
他愈发放肆,牙齿磨着她颈项的肌肤:“男人当真尊重了,女人又不喜欢了!再说了,我如何尊重,鼠三!和你的猫一窝了!还能有什么正形?洛儿,鼠三长牙呢,耳朵借我磨牙吧!”洛妍笑而不答,他得寸进尺,将她一把抱起坐到他腿上。才执拗着挣扎几下,他便面红耳赤:“别招惹我!我再不做那柳下惠了!”
洛妍当真不敢动弹,又觉得他今日话中有话:“亦璃得了什么宝贝,这样高兴?”
他摇头晃脑,笑得合不拢嘴,故弄玄虚:“夜里告诉你!”
“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洛妍想再将话题引回共工,亦璃却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问:“孤王有话问你,可要从实招来!”
他老长时日不这样以王自称,倒让洛妍觉得打起精神,想应对他的提问。谁知他声若蚊蚋:“舒服么?”
洛妍呆了一下,若非他眼带春波的提醒——她顿时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脸上,烫得要命!自从亦璃打北漠边界回来——虽不曾真的穿街过巷,可在她的认知中,二人的关系已和真的夫妻无甚差别。只是他一味的给予,而无索求,反倒让她心里歉疚不安。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时常这样忍着——“不知道你说什么!”
亦璃哈哈大笑:“耳根子都红了,嘴里还不认,当真不知我说什么?”
“不知!”洛妍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不知也无妨!”亦璃垂首至她胸前,咬着前襟的衣带,手从下摆探入,摩挲着她的腿,“不知道,我就慢慢告诉你——”
“你再胡闹,我可恼了!”洛妍撅着嘴,他大笑着再次吻住她——
韩赞提心吊胆的骑在马上,听见马车内不时传出的笑声,才松了口气。只要过了今夜,王爷遂了心愿,即便还有谁提及沈妃的秘密,也都是过眼云烟。依着王爷对沈妃的宠爱,王爷想必也不会再计较。那么,他的隐瞒也就不算是多大的罪过。
他示意车夫跟上,催马急行,早些回了澹娴斋,一块石头便落地。到了宣阳门,拿着腰牌叫开了门,韩赞也未留意永巷内步辇出来,只顾着走到亦璃车前,唤了两声王爷,似乎是答应了。他急急打起车帘,却不见人出来,再抬头,吓了一跳,王爷正搂着沈妃卿卿我我。他咳嗽几声,不敢抬头,才听见王爷的声音:“有谁敢看?别动,我抱你回去!”
“我有脚会走!”
“再不乖,可就把你丢地上了!”笑声中,王爷已抱着沈妃从车上一跃而下,只是,笑声略一中断,更加张狂无忌。
韩赞放下帘子,直觉的去捕捉那不善的目光。二殿下!二殿下坐在步辇上,宫灯照不明他阴晴难测的面容,只是,觉得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成冰,异常刺骨。
“二皇兄,我南炎太平着呢。二皇兄何苦如此操劳,这个时辰才出宫,二嫂在家想必等得急了!”王爷若素日的漫不经心,说完又自顾自的笑起来。
短暂的沉默,沈妃的声音轻不可闻:“亦璃,放我下来!”
“三弟,明日二月初一,要迎南北外邦远客,有些事还得与三弟商议。为兄今夜想回王府,也是不能了!”二殿下不急不缓,“来人,请沈相、礼部尚书、礼部侍郎入宫,绥御殿议事!”
王爷这才将沈妃放下地,一脸温柔的笑着:“爱妃先回澹娴斋,看会儿书,或是逗逗猫三。定要等孤王回来!”王爷声音不算大,但宣阳门外所有人都能听见,“春宵苦短,二皇兄不至于狠心将你夫婿扣到天明的!”
这样的话若是林妃,早就莺语着讨好王爷——沈妃,韩赞禁不住想起东赤雪山下,沈妃与二殿下的亲密无间。果然,沈妃一句话不说,便朝大骊宫而去。
“韩赞!”王爷一声吩咐,韩赞会意,随着沈妃而去。
回到澹娴斋,韩赞在配殿等候,见那灯花闪烁,几欲熄灭。他如坐针毡,隐隐觉得事情要败露。到得已二更天,迷糊着有些睡意,趴在桌子上刚要入梦,忽听见猫叫,立时清醒。由脚步声就辨出来人是王爷,赶紧跪倒地上。
“你带回来的东西,孤王赏给猫三了!这畜生倒还乖巧,喂了食便知与孤王亲近。孤王想着哪里再去寻副人舌、人耳、人眼哄它下一顿!”
“王爷——”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背脊发凉,汗湿衣衫。
“想不到,你当真瞒着孤王!你做事素来妥当,跟在身边也不是三五日。你若对她动了心思,叫孤王如何留得你!”
“王爷,属下岂敢有非分之想。属下——属下是觉着——”他极力想辩白,奈何不善言辞,一时竟张口结舌。
灯花还是为风吹熄,韩赞撑着桌子缓慢站起,腿已发麻,也不知跪了多久。回味王爷的话,算他侥幸,饶恕他这回,且容留下。又傻坐了片刻,耳听鼓楼五声响,连忙往偏殿去见沈妃:“娘娘,今日城隍庙庙会热闹。王爷吩咐属下,若娘娘愿去,属下这就去预备!”那瑑儿立即动心,连声央求,沈妃也就应允下来。
“你这馋猫还能惦记什么?”也不知怎么就和韩赞走失了,这庙里多是女人,他个八尺男儿想来不齿打堆儿!洛妍与瑑儿未曾带铜板在身,只瑑儿取下个银耳环递给买豆咕噜的掌柜。“少吃些,当心你又喊牙疼!”
瑑儿撇撇嘴,不以为然。
身后,男子亮丽的声音:“沈哥哥,我的牙口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崩——从恶如崩。
又完结一卷,唉!填坑啊!努力埋掉自己啊!
客至
《易》大有——九三:公用亨于天子,小人弗克。
洛妍身穿女儿家的裙装,可这声沈哥哥如此分明,若天籁童音,却更似地府窜出的无常。她尽量保持平和的笑,转身,习惯性低头去瞧,金丝线织就的腰带镶着无暇的和田玉。再仰头,正午骄阳下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牙口依旧是好的,白森森露出八颗。墨绿的胡服上绣着大朵的粉艳桃花,同色船檐帽单插一支锦鸡翎子,配上他湛蓝色的眼,有说不尽的妖冶。他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庙街的人群中,被胆大的女人围在中间。洛妍环视一周,只好奇女人们那故作娇羞的绢帕掩口,是在玩琵琶半遮面的媚态,还是当真擦拭着好色的口水。
呼延磊,当真比亦璃高出一头,当日所言非虚。
“我明白了,这个就是你以前说过的,很阳光类型的男人,是不是?”瑑儿吞咽了唾沫,赞叹一句。
洛妍恨不能装作路人,可呼延磊,小鬼儿似的蓝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便是那声沈哥哥也瞒不过瑑儿。
“沈哥哥?”
她避开近乎□裸的目光:“收起你的嘴脸!招摇过市!”手中的绢帕被他夺了过去,洛妍一瞧之下,可气又可笑。呼延磊将她的方绢对折,两角别在耳后,挡住一张俊脸,单露出双勾魂眼。待要笑,却忆起关外月余相处种种,由得他个大男人作小孩儿状搂着哭闹。如今看来,分明比她年长。见洛妍没有好脸色,他倒是收敛了些,走在前用手臂格开人群,为她开道。一串珍珠链从他袖中滑出,白皙的珠子与他小麦色的肌肤泾渭分明。瑑儿眼尖一下子瞧见,惊呼一声,正是先前洛妍谎称遗失在关外的脚链。
呼延磊回头单眨左眼:“小丫头,知道我跟沈哥哥非比寻常了吧?”他见洛妍阴沉着脸,赶紧正色道,“洛儿,又见到你,我太开心了,得意忘形。你别生气!你穿女装比在天堑关时更美!”
瑑儿心急的摇晃洛妍胳膊,又是瞪眼又是扬眉。
瞧洛妍一脸冰冷,呼延磊嘴里再无半句胡话,只询问几时回京,过得可好,那骨子里透出的亲昵劲儿快赶上猫三。即便遮住面容,他这身打扮依旧惹人观望,知道是湿手沾面粉,甩不掉。洛妍无奈,猜他是随北漠使团而来,倒正好打听一事:“你呼延家的男儿并非个个若你这般不正经!”
“哦?”他不以为意,“呼延戬?”
“王爷说呼延戬的儿子被困北漠,昨日却不见内心郁结,想必已接来南炎了。你这岁数,倒像是他儿子。”她有意戏弄,昨日之人断然生不出这么大岁数的儿子。
呼延磊学着南方口音,既有九成相似,他在边关是说的是东北话。“他也配?哼!他两个儿子分给宗室没子嗣的人家了,小儿子得病死了,不是着人给他带了消息?”
洛妍心里暗笑,亦璃果然在故弄玄虚,除非铁石心肠,谁人能才死了儿子还有听曲的雅兴。当真那般无情,也不急着去寻妻儿了。“呼延磊,你知道的事倒真多。”
他一把抓住她手臂:“洛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