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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拿一套白罩衣来。看来,还是该由我代表家属和党中央委员会去会同手术。”
这就是他突然来到手术室的原委。
当时,人们感到为难,因为手术室里没有可以请他坐的象样的座位,又因为不知手术将进行多长时间,不好让他一直站在一旁。于是一位医生走近前向他说明,恳切地表示,等病人镇静下来,我们要尽力而为,把手术做好,请您不要再会同手术。
金正日同志却回答说,不要说费3个小时,就是费10个小时也没有关系,只要病人能够镇静下来,可以动手术,就是100个小时也能挺住。接着鼓励医生说,赶紧准备手术好了。
说完,他走到病人躺着的手术台旁,说:
“怎么样?病人还在冲动?”
到这个时候,病人才知道金正日同志来到他的身边,不顾一切地要从手术台起身。
金正日同志见状紧走两步,把他扶住叫他躺在手术台上,然后深情地抚慰他说:
“不要紧,你放心。由我来会同手术。”
大家激动不已,只是虔敬地仰望着他。
他紧握着病人的手,亲切地说:
“我们要给你动手术。
“你若感到难挺,就用力握住我的手。我要一直坐在这里,直到给你动完手术。”
病人听了这话,把手交给他握着,立时恢复平静,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瞬间,医生们发现了奇迹,不禁感佩万分。各种仪器和图表的数值,渐渐稳定下来,恢复了常态。
金正日同志面带微笑环视医生们,鼓励他们,赶快动手术。
手术开始了。
医生和护士们各就各位执行任务,都那么沉着、一丝不苟,得心应手。
施行手术的时间,比预定的延长了很长时间。
在这长时间里,金正日同志片刻也没离开那里,一直紧握着病人的手守护着他。
终于顺利地做完了手术。
但金正日同志仍在紧握着病人的手,留心注视病人的脸,生怕看漏一丝一毫的变化。
革命老战士把自己的全身倚托于在守护着他的伟大的爱的怀抱里,脸上现出隐约可辨的微笑,根本不象刚动过大手术的人。
“辛苦了。现在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你们实在辛苦啦。”
直到这个时候,金正日同志才从坐位上站起身,深情地望着医生和护士,向他们致谢。
他那微笑着的脸上,一串串地流着晶莹的汗珠。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仰望着他,心里热流翻滚。
他们认为,这场手术成功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技术高明、能力过人,而是金正日同志的伟大的爱,化为了力量,推动了他们,并给革命老战士以信心和勇气,由衷地感谢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他们。
后来,那位革命老战士恢复健康,重返工作岗位了。
奔向战士的身边
沈昌琓是革命烈士子弟,他从在万景台革命学院学习的少年时代起一直同亲爱的金正日同志在一起,并且在他的温暖关怀下,成长为公安部的负责干部。
出乎意料,他因患心脏麻痹症突然去世了。当时,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正到地方作现场指导,金正日同志也去妙香山地区进行视察。
平时,沈昌琓同志一开口就说,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应该守卫在司令部附近,从没离开过金正日同志的身边,竭诚拥戴他。可是,这次沈昌琓同志却在金正日同志暂时远离他的时候,突然去世,再也回不到金正日同志的怀抱里来了。
在生前,每当沈昌琓同志跟亲近的朋友闲聊,就象口头禅似地说:“你等着瞧,看我怎样死去。我一定会死在金正日同志的身边”他把竭尽忠诚警卫金正日同志,死在他的身边当做人生最大的幸福,然而,他孤独地躺在自家床上与世长辞,当时只有他的家属在场。
有一个干部极力抑制心中的悲痛,带着这一令人悲痛的噩耗奔向妙香山。妙香山的上空,乌云密布,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倾刻变成了瓢泼大雨。
“什么?沈昌琓同志咽了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金正日同志三番五次地诘问带着噩耗走进办公室来报告的那个干部。他象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或者怀疑那个干部做错报告,反问几次,后来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陷进忧愁。悲痛之中。
他见前来报告的那位干部的举止和语气中充满了对沈昌琓同志遭到不幸的悲痛,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桌上的一大堆急待审批的文件,被推到一边去了。
他这一天的工作计划和日程全部变动了,一切思索都不由得凝结到失去战士的悲痛上去。
“今天,所有计划都取消; 回平壤去!”
心中的悲哀之泪好象都化为了雨水,窗外不停地下着倾盆大雨。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外面雷雨越发逞凶。不觉间,妙香山的每条山谷,都水声哗哗,江水猛涨,冲堤泛水,山路阻塞,无法通行。浮桥也被水淹了。
有几个干部去打探前往平壤的道路情况汇报说,因为闪电直升机不能起飞,干线公路被堵塞不能通车,虽有一条路可走,但曲折迂迥,还要通过一座铁路桥。
“铁路桥?那我们就走过桥去。为我们竭尽忠诚的战士倒下去了,难道活着的我们连一条铁路桥都不能走过去吗?你们叫平壤派汽车来。汽车能驶到哪里,就到哪里等我们。”
金正日同志说完,冒着瓢泼大雨一步跨了出去。
随行的干部们不敢挽留,跟着他走了出来。
徒步行军开始了。
约摸走了5里地,眼前出现了一条高有20米、长有100米的窄轨铁路桥。俯首往下看,脚底河水大涨,混黄的巨流汹涌澎湃,浪涛滚着浪涛,叫人头晕目眩。
战士们哀求他返回去。
可是,他说:“不要紧,大家跟我来。不要慌,沉着,迈步要稳”就走上了铁路桥。
随行人员极力揪着心,在前后护着他,一步一步挪动脚步。紧张、心焦的几分钟终于流去。
他终于安全走到了对岸。大家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长气。
继续徒步行军。要走到汽车路,还要走多远,大家都茫然。再说先走一步的人们也还没有返回来。
他说,不要再等先动身的人返回来,我们就顺他们走过的路走吧。
走不多远,走到了北岘村。
村里的人们都惊异地望着他们这一伙人。
金正日同志戴着墨镜,夹在人们当中走着,所以谁也没认出他来。村里的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金正日同志会在这种坏天气里徒步走过他们的村去。
走出村去,前面没有路了。原来路已被水冲走或被水淹了,眼前只有一片玉米地,地里的玉米已长了一拃高。
他见走在前面的人们找不见路停步不前,就说:“有什么法子呢,从玉米地穿过去吧!”
他一垄一垄地踩着污泥没脚脖子的地垄走去。
走过玉米地,这回前面又有一道浪涛奔腾的河水挡着去路。他们一行又停下来了。天色已黑,辨不清四周,只有哗哗的水声敲打耳鼓。
该走哪条路?人们犹豫不定。这时,金正日同志说:“沿着铁路走吧。这条铁路通往平壤,沿着它走去,总会出现一条路。大家不要失望,都跟我来。”说完,他往铁路路基登去。
在月黑夜,要踩着枕木走路,他该多苦多累,可是对他来说,失去可爱的战士的悲痛,胜过这一切苦楚,他心痛难忍。
“怎么,一个人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人的命运,真是难测呀!”
这句话,他在路上已经说过几次。
沈昌琓同志曾是只要党有命令,就坚决、无条件地去执行的思想坚定的战士。
他重新组建曾被解散的公安部协奏团,然后使所有节目都以对党的颂歌贯串起来,在金正日同志莅临下举行了首次公演。他为这事高兴得象小孩子似地欢快雀跃。
只要金正日同志出门,他一向给他当“尖兵”,保卫他的安全。
金正日同志每踏过一根枕木,就回忆起可爱的战士的每一件往事,一件又一件没完没了。
终于从前方传来了汽车驶到待命的信号。司机同志们得知金正日同志在这黑夜跋涉几十里险路徒步走来,心里恨死了这变幻无常的坏天气,竭力镇静着焦虑不安的心情,排除万难,把车开到这里来。
时针已指向了晚10点。
他一坐上车,就觉得司机把车开得慢,便亲手握着方向盘用劲踩油门,把车子飞快地驶到平壤。
已故的战士安祥地躺着,他走到灵前,久久地凝视着死者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