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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烟头!她抽了起码五盒烟,一晚上!”
“尼古丁中毒!”医生高喊,“准备抢救!”
一行人匆匆冲入急救室。
高级轿车在特种侦察大队的主楼前停了两排。主楼门口的哨兵持枪站在岗位上,枪刺闪
着寒光。
会议已经召开两个小时,完成汇报的郑教员拿着稿子从投影前面下来。房间里面烟雾缭
绕,将校们都在沉思着。
“以我们军区司令部的名义,给空降兵研究所写封感谢信。”老爷子开始说话了,“另
外,特种侦察大队准备个详细的报告,我要认真看看你们的战法研究成果投入实际运用的可
行性研究。”
“报告首长!已经准备好了。”何志军起身,把文件夹送过去。
“你何志军找我化缘,肯定是准备充分的。”老爷子笑,将军们也哄笑。“这个经费,
军区专项解决。特种大队侦察是崭新的部队,装备和训练都有许多变数,要特殊情况特殊处
理。”
“我会亲自安排调研。”刘勇军在老爷子身边欠身说。
“嗯,这个事情你要负责到底。”老爷子翻着报告,“何志军如果再找我哭穷,我要找
你。”
将校们又一阵哄笑。
“说到钱,我要问一句。”老爷子看着何志军和耿辉,“你们上个阶段搞战法研究、训
练等等的有关经费,从哪里来的?”
何志军和耿辉都愣了一下。
老爷子的眼睛是锐利的,何志军不得不起立实话实说:“我们截留了一半的伙食费。”
“当你的天兵一出现,我就猜到了。”老爷子说,“你何志军和耿辉又不是印钞机,特
种侦察大队也不是银行,从哪儿能变出这么多钱来?”
“这是我同意的,首长。”耿辉说。
“你不同意他也没这么大胆子。”老爷子说,“这种事情一个人是不敢做主的,手续也
不允许。”
何志军挺直胸膛:“我是军事主官,训练的事情是我来抓,主意也是我出的。要处理,
处理我一个吧。”
“我是党委书记!”耿辉急了,“我是最后拍板的,党指挥枪不是枪指挥党。我在这件
事情当中负有主要责任!”
老爷子苦笑:“瞧瞧这一对军政主官,果然穿了一条裤子!”
将校们哄堂大笑。
“这个事情,在军区副司令就和我研究过了。”刘勇军看着他们说,“处分是肯定要有
的,你们也要向全大队官兵公开作检查。不过,你们这种自觉自愿搞军事研究军事改革的精
神,我们司令部机关是支持的!——但是你们记住,下不为例!”
“是!”两个主官兴奋地说。
方子君苍白的脸躺在白色的枕头上,输液管插在左手手背。
何小雨低下头:“子君姐?你怎么了?”
方子君长出一口气,苦涩地笑:“我没事。”
“怎么抽那么多烟啊?”何小雨心疼地擦泪,“你身体还没恢复呢,不要抽烟好不好?”
方子君摸着她的脸,眼睛含泪:“好,姐姐听你的。”
“张雷他们队去打靶了,我再晚点给他打电话。”何小雨说。
“不!”方子君的脸变得恐怖,“你不要告诉他!”
“怎么了?”何小雨很惊讶,“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方子君久久无语,沉默。
“又怎么了?”何小雨都急了,“你们这对冤家到底搞什么啊?”
“我跟他,不可能了。”
方子君平静地说。
何小雨睁大眼睛。
“不可能了”
方子君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流出来。
还穿着迷彩服的张雷如同绿色的旋风一般冲入医院走廊,抓住人就问:“方子君在哪个
病房?”
“二楼121。”护士说, “好,谢谢!”张雷三步并一步冲上楼梯。
何小雨正好拉门出来。
“小雨,子君怎么样了?”张雷问。
何小雨拉住他很严肃:“我问你,你是不是欺负子君姐了?!”
张雷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呢?”
“我警告你,张雷!”何小雨咬牙切齿,“子君就是我亲姐姐,我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你要是不肯对她好,你就放了她!她够苦的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啊?”张雷惊讶地问,“我怎么欺负她了?心疼还来不及呢!”
“她不想见你!”这次何小雨很坚决。
张雷急了:“何小雨,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怎么
可能欺负她?你给我让开!”
张雷一使劲,何小雨就给推一边去了。
门一打开,方子君就惊恐地睁大眼睛。
张雷笑着进去:“子君,你怎么了?”
“出去!”方子君的语气很坚决。
张雷站住了,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对:“怎么了?”
“你给我出去!”方子君咬紧牙关。
何小雨推张雷:“子君姐让你出去!”
张雷纹丝不动,惊讶地看着方子君。
方子君掉开脸:“我不爱你,你出去。”
“方子君!”张雷怒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方子君深呼吸,“我们不合适。”
张雷仔细看着方子君。
“我再说一次,我们不合适!”方子君的声音抬高了。
“你烟抽多了,脑子不清醒,我不怪你。”张雷声音柔和下来,“我在外面等你,我六
点必须回陆院。我等到六点,你稳定下自己。”
张雷咬咬嘴唇,转身出去了。
何小雨看看张雷,看看方子君,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向前一步:“子君姐,
你”
“你也出去!”方子君脸上没有表情,“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何小雨呆住了。
“出去吧。”方子君声音缓和下来,“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
何小雨慢慢退后,站在门口:“子君姐,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扛着
啊!”
“把门关上。”方子君不看她。
何小雨无奈,关门。
张雷站在外面看着窗外的院子抽烟。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何小雨无奈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张雷愁眉苦脸,“我没得罪她啊!”
何小雨正要继续问,刘芳芳跟俩女学员抱着鲜花跑过来了:“小雨!张雷!”
“哟,你们怎么来了!”何小雨露出笑容。
“我们听说你姐姐病了,就赶紧来看看!”一个女学员说。
刘芳芳看见张雷,哀怨地转过眼睛。张雷根本就没注意她,还在自己想着心事。
“她现在情绪不好,不想见任何人。”何小雨说,“这花儿我先替她收下,好吗?”
“那我去看看她可以吗?”刘芳芳着急地问,“我是她的小妹啊!”
“不行不行!”何小雨赶紧摆手,“子君姐的脾气可古怪的很,她要是认准什么事儿八
头牛都拉不回来!连我她都能吼,你进去,更没戏!”
“我就试试!我爸吼我吼习惯了,我不怕这个。”刘芳芳接过鲜花。
门轻轻推开,刘芳芳抱着鲜花站在门口,小心地:“子君姐姐?”
方子君脸冲里面躺着,没说话。
刘芳芳关上门,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方子君的肩膀轻轻抽动着。
刘芳芳奇怪地看着,低下头,听到细细的抽泣声:“子君姐姐,你怎么了?”
方子君咬着枕头,把眼泪拼命忍下去。
“特种侦察大队我以前没来过,但是我没少听见你们两个的名字。”刘勇军背着手走在
部队院子里,“一个是战斗英雄,一个是模范政委——你们是威名远扬啊!”
“哪儿的话,参谋长。”耿辉笑,“我们都是最普通的部队干部。”
“是啊,我们这支军队需要的就是你们这样普通却又尽职的干部!”刘参谋长看着远处
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战士们感叹,“和平年代,坚守寂寞不是所有干部都可以做的到的!”
“那是特特战一连在搞训练!”何志军说,“他们现在训练的科目是营救人质,这是我
们自己搞的新科目,训练大纲上没有的。这个训练是一把双刃剑——战争时期,可以营救敌
后被俘重要军政官员;和平年代,可以协助地方公安机关处理紧急突发暴力事件。”
“不错。”刘参谋长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