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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笑着拍了拍李振英地肩膀,“这种事情常见得很。合作之时互相渗透,这种事情小韩应该知道得比较多一些。”
“多观察吧!”韩寒点了点头,“现在先装作没发觉的样子,等以后再处理。”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跟重庆联系?这附近还有什么实力比较强的国军?”韩寒问道。
“过两天再联络吧!”吴铭将烟头弹向围墙,溅起了小小的火花,“等平津那边传来消息再说,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嘿嘿,不好意思。这华北除了日本人,好象就属八路军势力大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韩寒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咱们是逼不得已,到时候就把责任推到八路军或者那些老外头上。”
“你怕什么?”吴铭白了他一眼,“这是多大的功劳,稍有差错也连累不到你。还给你返回后方抱老婆的机会,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你们三个家伙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多萝西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要上哪去?穿得这么整齐。”吴铭皱了皱眉头,问道。
“走一走,看一看呀!”多萝西拉着不情不愿的徐珍珍,“从小处着眼,埃德加就是这么做的,每到一地都到普通老百姓家里坐一坐,谈一谈。这也是搜集素材的一种方法。”
“那个,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韩寒苦着脸,转身就走。
“我去看一下伤员的情况。”李振英也连忙开溜。
吴铭翻了翻眼睛。暗暗鄙视两个人一下,转头正色对多萝西说道:“你现在不能出去,老实回屋休息。”
“为什么?”多萝西不服气地说道。
“你呀,长着个美国人的脑袋,偏要和中国人打交道。”吴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八路军虽然把咱们客客气气地接进了根据地,可咱们这些人,有中国人,有外国人,还有军统背景的抗
分复杂得很,人家还没想好如何对待咱们,你就出去
“为什么这么说?”多萝西疑惑地问道。
吴铭轻轻摇了摇头,“你可能不太清楚司徒雷登先生在中国的影响,可是来到了根据地,你可看到八路军有分量的人物前来迎接,军务繁忙,来得仓促,正在通报,这些理由也就能骗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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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萝西眨着大眼睛,思考着吴铭的话。
“你也别着急,事情会有转机地。”吴铭安慰道:“也就这一、两天的时间,赶路挺累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回去吧!他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徐珍珍拉了拉多萝西,“你现在出去乱跑,不是让外面的八路军为难吗?”
“原来这么复杂呀!”多萝西摇着脑袋,慨叹道:“中国人的事情还真是麻烦。”
“珍珍。”吴铭抬手止住了徐珍珍,“这两天事儿也多,这人也多,弄得我连向你说对不起都没机会,你不会还生气吧?”
“算了,我是明白道理地人,不会小肚鸡肠的。”徐珍珍大度地摆了摆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打是亲骂是爱吗!”吴铭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弄得徐珍珍哭笑不得,轻啐了一口。
“八路军的人,我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软禁我们?”多萝西突然发现孟庆时和章葆娟走进了院子,立刻气呼呼地说道。
“停,别去,我的小祖宗。”吴铭急忙拦住了她,“他们不过是个小兵,你这不是难为他们吗?冷静,一定要冷静。”
“各位吃、住有什么不便之处,请尽管对葆娟说。”孟庆时走过来,笑着对吴铭等人说道:“我们根据地条件艰苦,但是会尽量满足各位的要求。”
“屋子里有老鼠,又肥又大的老鼠。”多萝西不满地说道。
孟庆时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我立刻让人把屋里仔细检查一遍,把所有地洞都堵上。”
吴铭撇了撇嘴,仰脸望天,强忍着不笑出来,在这么艰苦的地方,老鼠要么搬家,要么骨瘦如柴,哪里会有又肥又大的家伙。
徐珍珍见章葆娟面上带有忧色,不禁问道:“怎么啦,小学妹,是不是我们的到来让你们很为难哪?”
“不是,不是。”章娟连忙摇头否认,“是这样地,我们想打听一下,这些学者里有没有医生,精通外科手术的医生,因为我们有两个伤员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手术取出手弹,而我们根据地医疗队的那位医生正在别处,明天中午才能赶到。”
“有吗?”徐珍珍转头询问吴铭,孟庆时和章葆娟则满脸期望地望着吴铭。
吴铭摇了摇头,“没有,这批学者都是耍嘴皮子的,没有玩刀的。”
孟庆时和章葆娟掩饰不住失望之情,不约而同地叹了了口气。
吴铭稍微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如果情况真的很紧急,而且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去试一试。”
四个人的目光一下子投注在吴铭身上,有惊讶,有诧异,有难以置信。
“那个,我确实是医科毕业。”吴铭翻了翻眼睛,解释道:“而且也有那么点实践经验,当然,如果手术出了意外,我是不会负责任的。也就是说,如果硬挺着,他们是十死无生,要是让我来做手术呢,九死一生,还是有那么一线生机的。”
孟庆时咧了咧嘴,看了看章葆娟,郑重地点了点头,“刘先生,您肯出手,我们便足感大恩,出了意外,我们再不懂事,也不会怪到您的身上。”
“我去拿手术器械,你们稍等我一会儿。”吴铭面无表情,转身向屋里走去。
多萝西眨了眨眼睛,笑着对孟庆时说道:“我是他的助手,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呀!”
“当然可以。”孟庆时笑着回答道,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12章 李副政委
当啷”,一枚血污的子弹头掉进了盘子,吴铭稍稍松合伤口,上药,打消炎针,然后示意孟庆和躺下来。
孟庆时和伤员头脚相反躺在床上,吴铭拿出简易输血器。带着针头的皮管连接在他们靠紧的左右两臂静脉上,皮管中间一个三通阀门,阀门上连着注射器。吴铭把阀门通向孟庆时,抽拉针栓,殷红的鲜血流入注射器,他再转动阀门,血液便流入伤员体内。
“输血”在当时是一个比较新鲜的技术,特别是在野战医疗条件下输血,是人们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1938年6月,加拿大共产党员诺尔曼。白求恩才在五台县进行了第一次成功的战地输血,但直到现在,八路军的多数医疗还不能熟练地使用这项技术。
看着尚未苏醒的伤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吴铭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摘下口罩,手套,走出了屋子。
“谢谢您,刘先生。”孟庆时跟着走了出来,脸上略有些苍白。
“尽人事,听天命。”吴铭摆了摆手,“他们并没脱离危险,你现在谢我还太早。”
“您的心意,我们必须表示感谢,这与结果无关。”孟庆时真诚地说道。
吴铭淡淡一笑,转头寻找多萝西,却看到刚才自告奋勇来当助手的多箩西,现在正坐在不远处一个轻伤员跟前拿着个小本本在记录着什么。那个轻伤员则是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在讲述着。
“她是个热心地美国记者,这是职业习惯。”吴铭微微皱眉,“你们八路军如果有什么规矩,或者对于拍照、搜集材料或访问谈话等有限制的话,还请告诉她。”
“任何一个新闻记者来根据地访问。我们都欢迎。不许新闻记者来根据地采访的,不是我们,是GMD。”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吸引了吴铭的目光。
“副政委。”孟庆时转头看清进来的人,马上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
“你好,刘先生。”副政委李锦林(本人物纯属虚构)轻轻点了点头,走上前伸出手来。“感谢你为挽救八路军战士所作的努力。”
“客气了。”吴铭和他握了握手,脸上很平静,“都是中国人,这算不了什么。”
这时,多萝西也结束了与八路军伤员地谈话,笑着走了过来,“密斯特李,非常感谢,我得到第一手的资料。”看来,李锦林是早就来过。看到吴铭正在给伤员作手术便没进去打扰,而且还允许了多萝西的采访。
“如果两位不累的话,我们可以出去谈话!”李锦林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这些伤员好好休息。”
“当然,我们不累。”多箩西抢着回答,吴铭只好咧了咧嘴。露出一点难看的笑意。
李锦林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尽管留着胡子,但外表却并不苍老,也不显得粗鲁,又大又深的眼睛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