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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克上庸城西的武陵、微阳两县,再取上廉,最后一举攻克沔水上游和魏兴郡的重镇-西城(今陕西安康西,汉水北)。这个时候,驻扎在武当的梁州刺史司马勋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先下手抢了自己的地盘。
司马勋字伟长,号济南惠王遂之曾孙。当年十余岁时,正值愍帝末年,长安被陷。刘曜手下将领令狐泥养为子。长大之后,弓马娴熟,能左右射。咸和六年(公元331年),自关中回来,自称是“大长秋恂之玄孙,冠军将军济南惠王遂之曾孙,略阳太守瓘之子”,遂拜谒者仆射,以勇武闻名。
建元元年(公元343年)前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假节、先康帝国舅庾翼镇襄阳意欲北伐,以梁州刺史桓宣卒,请勋代之。初屯西城,后来成汉和北赵分占魏兴和上庸两郡,就退守武当。
在桓温继任荆州刺史之后,司马勋被拉拢,投到桓温门下。但是他虽然勇武却不是个有谋略的人,加上身份特殊,不被桓温重用,就领着三千余旧部继续蹲在武当。
当司马勋听说甘、张二人已经占据上庸、西城的时候,心里郁闷呀。自己才是正牌的梁州刺史,上庸、西城等地应该归自己统辖呀,怎么让一帮“农民”给突然占据了?正当司马勋整顿兵马,准备夺回属于自己的地盘时,他接到了江陵公布的西征正式战报。
司马勋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人家曾华率长水军从巴东出发,转战万余里,总为前锋,大小接战数十场,无一败绩,击溃歼灭的蜀军不下数万。如此生猛,简直可以和长阪坡的赵子龙有的一比。(司马勋很爱听屯民传过来的说书《三国传》,也最钦佩里面的常山赵子龙)
自己就三千弱兵,怎么跟人家拼呀!估计就是那些被武装起来的屯民自己都打不过,人家可是有六万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自己。
司马勋无奈,只好停下手,继续“蹲在”武当,任由张寿率军由西城继续西进,取了安康(今陕西石泉东南)和西乡(今陕西西乡),直逼汉中。不过司马勋准备好公文,准备和曾华上朝廷打一场官司,把自己的地盘抢回来。但是最后朝廷的封赏让他落了空,曾华以西征首功之臣被正式授了梁州刺史,名正言顺地坐稳了那些地盘。幸亏自己还是宗室,朝廷不好亏待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安北将军号,改授司州刺史,而且好歹还给了南乡这个地盘,虽然它小,又是抗赵的前线。司马勋只好很惆怅地领兵离开武当,移驻南乡。
张寿和甘芮的计划和行动都是曾华同众人早早策划好的,取的地盘又都是成汉的地盘或者游离北赵和晋之间的“半自治无主之地”,所以不会招惹到现在还不能惹的北赵。
当张寿率军来到汉中以东的成固(今陕西城固)时,南路的张渠也率军来到了汉中以西的沔阳(今陕西勉县),在两路夹击下,成汉的汉中太守再也撑不下下去了,只好举城投降。
曾华接到“大好消息”之后,立即从晋寿出发,直往汉中城。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梁州 2
更新时间:2009…1…7 0:14:36 本章字数:5664
永和三年,三月末,明王至汉中。自沮中移屯民六万于上庸、汉中。夏,汉故镇东将军邓定,将军隗文等皆举兵反,众各万馀。四月,丁巳,邓定、隗文等入据成都,征虏将军杨谦弃涪城,退保德阳。
…引言摘述
曾华到汉中就任梁州刺史之后,先表张寿为折冲将军,领晋寿太守;甘芮为宁远将军,领上庸太守;冯越为材官将军,领巴郡太守;梁定为巴西郡太守,另一名随军西征的屯田老部属刘努被表为涪陵郡太守,加上以扬威将军领汉中太守的毛穆之,曾华总算把自家半亩地的六郡官职给安排好了。
六万屯民绝大部分都跟了过来,被分在上庸和汉中等地。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过来的,而且临走之前还从襄阳、江陵“领了一笔补助”。为这事,范汪被回师的桓温给一顿好训。
非常了解曾华和屯民的桓温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曾华对这六万屯民控制有多严,桓温是非常清楚的,怎么可能让一个谣言传得这么离谱,还带来这么严重的影响。最后看看结果,六万屯民聚集在新城郡,一抬脚就到了曾华的地盘,重回他的“怀抱”,动作之快,配合之默契,搞得好像早就商量好的一样。
这个曾叙平呀,真的如刘真长和车武子所说,谋定而后动,一切早就在他的策划之中了,难怪他西征前就跟自己打赌讨要梁州刺史之职。看来这西征最大的收益者不是自己,而是这位新任的镇北将军和梁州刺史,其余的人都是陪太子读书。
不但桓温在议论曾华,在建康也有两人在议论他。
刘惔护桓温的西征表到了建康之后,也不打算回荆襄了,就在建康居住下来。没几日,刘惔迁丹阳尹(治建康,管辖丹阳郡。由于东晋首都、扬州治所都在丹阳郡辖下的建康,所以丹阳尹差不多跟现在的北京市长相同。)。
接到西征的详细战报,刘惔又惊又喜,连忙来找老东家会稽王司马昱商谈。
“王爷,属下尝言道,温不可使居形胜之地,其位号常宜抑之。而今其西征功成,恐其势更盛,朝廷更难节制。”施礼对坐过后,刘惔首先开口说道。
会稽王司马昱明白了刘惔的来意,闻言不由沉默许久,最后长叹一声道:“孤后悔呀!当初应该听你良言,自镇上流,以你为军司辅之。就是以你镇守荆襄也好过今日之势。”看来他已经看到了桓温那咄咄逼人的权势了。
“王爷,天无绝人之路。”刘惔却转而欣喜道。
司马昱奇怪了,有什么喜事?虽然桓温西征成功,朝廷又重得益、梁、宁(现云南)三州,兼有前蜀、吴两国之地,实力大增。重新北伐,收复故国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但是上游的桓温势力也水涨船高,已经有当年王敦以上游之势凌践朝廷皇室的苗头了,这才是现在最岌岌可危的,如此说来,西征大胜又有什么好喜的呢?
看到司马昱疑惑的模样,刘惔微微一笑,接着问道:“王爷,你看这战报上通篇都是谁的名字?”
司马昱听完之后,连忙拿起席上的战报,又匆匆地重看了一遍,这次他看出问题来了。
“这个曾叙平真是一员猛将呀!从江州直入成都,真是所向披靡呀!难怪你先前如此器重推举他。”司马昱感叹道。
刘惔摇摇头说:“王爷,你对叙平不甚了解,可能偏认其是武夫猛将一人。但是此子一入朝,由我接之,故而深知其人。其为典农中郎将,六万屯民俯首帖耳,衣食无忧,病患不愁。编练长水军,半年即成虎贲,短短数月,让人刮目相看。最想不到的是其在西征大放异彩,如此的知兵善谋。李汉虽然已经国衰兵弱,但是曾叙平却如此摧枯拉朽地破军灭国,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呀!”
司马昱听完刘惔对曾华的称赞,仔细一思量,不由点头赞同。不过就算是这曾华再怎么能打仗,也只是为朝廷添一名将而已,而且他是桓温一手提携,更是其心腹爱将,恐怕这位曾华越能打仗就越让人担心。
刘惔继续说道:“桓元子少有大志,素有雄才,曾经对我言道,他能敬佩的人不多,畏惧的人更少。但是依我看来,西征之后,他应该发现他最畏惧的人出现了。”
司马昱一听,立即精神就来了,桓温还有怕的人,是谁呀?老子立刻重金把他挖过来。
“真长说的是谁?”
“就是这位曾叙平!”
刘惔一说出来,顿时把司马昱吓愣住了,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不是桓温的心腹爱将吗?
刘惔说道:“桓元子恐怕已经知道曾叙平文治武略远胜与他了,而且他也早就知道其志向高远,不在他之下。”
司马昱听完之后不由地更加郁闷了,一个志向高远的桓温已经让他的一颗心提在了半空中,再来一个志向更加高远的曾华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对,刘真长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另有玄机?司马昱隐隐觉得问题所在了,但是一时半会却无法寻到,不由恭声问道:“还请真长明言。”
刘惔含笑言道:“王爷你想,桓温占据荆襄,虎视建康,但是现在他的背后却多了一个曾叙平。以前曾叙平再怎么着也只是典农中郎将。现在他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