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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淹来到教室,找一空位坐下,游目四顾,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时旁边的同学与他搭讪道:“你好!”
小淹笑道:“你好!我叫江小淹,你呢?”
旁坐者指着身旁一人说:“我叫杨辉,他叫肖伟,我们两个合称‘无印杨伟’。”
小淹大惊道:“原来你们两个就是在康徒弟冰红茶的比赛中的江阴高校十佳歌手组合之一的‘无印杨伟’啊!幸会!幸会啊!”
两人急忙笑道:“那都是凑巧,没什么了不起。”
小淹说:“我看很了不起,单江工就有那么多的乐队、歌手组合,江阴那么多高校,得有多少组合?不简单!”
这时后面一男生也来凑趣道:“他们两个自己作词作曲,还跟任贤齐同台演出过呢!”
杨辉道:“这位是江小淹。”
小淹道:“你好。”
男生说:“我姐姐叫宁静,我叫宁致远,我和我姐姐合称‘宁静致远’。”
小淹说:“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杨辉说:“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剑冢的学生高考录取分数线是多少?”
小淹想说高一点,又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万一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吹来吹去岂非显得很可笑?再说就算这次骗过他,人家下次不会再问别人?纸包不住火,但也不能完全照实说,应该采取中庸的办法,子曰:“中庸之为德也。”于是有点儿不高兴的说:“好像大概可能是没大有分数线,我也不大清楚。”
杨辉直言道:“我听说你们剑冢来的学生素质普遍较低,一年到头不学习每天只知道叼着烟卷张口闭口尽是脏话。”
小淹一惊,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拔高录取分数线,说:“你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客观的,不过你上哪儿听说的?我们剑冢来的学生也真是誉满天下,不过也有一些好的。”接着反驳道:“难道你们高考分数不低吗?”
杨辉说:“我们新闻专业有一半学生都过了大专线。”
小淹惊叹道:“这么厉害!那你们怎么还来这儿?”
杨辉拿起一本书,再使劲扔回桌子,愤愤的说:“还不是被骗来的!去年我们多媒体教育学院组织了一次大游行,从建设学院一直游行到江工,最后在江工行政楼前静坐。”
小淹说:“结果怎样?争取到什么没有?”
杨辉说:“争取到了狗屁!仅仅是把两栋新公寓楼给我们住了。”
小淹笑道:“现在又勒令你们搬出去,把新公寓让给大一新生。”
肖伟说:“学校当初招我们时骗我们说是在江工上学,结果把我们弄到江建学院来了!”
宁致远说:“什么江建学院!原先那个嚣张的国家建设部直属高校早就完蛋大吉了,现在的江建学院和民办高校是一个档次。”
这时老师进来了,杨辉说:“这是我们本学期所有授课老师中唯一一名教授。”
小淹说:“学校派教授给我们上课,是不是太奢侈了?”
杨辉说:“这是那帮浑小子稳定军心的唯一办法。”
教授雍容的走上讲台,满面萧杀,宝相庄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教授而以为他是扒手。接着便以谦虚的口吻自我介绍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台下笑)本学期的这门课程将由我和大家共同研究,我叫范仲明,和范仲淹同为‘仲’字辈儿,(哄堂大笑)大家以后叫我范老师即可(不好意思自称教授),我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后来又在武汉大学读硕士,再后来又到南京大学读了个博士,在南京大学刑满释放后,来到这个学校(哄堂大笑),我的整个学术生命都是在摔跤过程中长大的,我总是做错,总是失败,而今功名未遂,鬓已如霜,虽然在一些人眼里我好像还很成功。在讲课之前,我还有两点要声明,一是我的课大家愿意听就听,不愿听就算,这就是教授的胸怀,你们上中学时,老师没有这么教育你们的吧!(台下一起喊:‘没有!’)二是我给你们讲一节课的劳务费是三百元,我这么说也许你们要瞧不起我,学术是神圣的,不应该和钱这种肮脏的东西挂钩,即使应该挂钩,也不应该自报收入,但我是诚实而已。”
同学们听他一席话后暗自盘算,得知他在讲台上游手好闲一分钟就挣七块钱,偶尔道听途说,哗众取宠的说书45分钟,就挣别人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打工一个月的钱,于是乎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听讲,就算他放个不响臭屁也要尽量听到,否则三百块钱就白让这小子拿走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同学们发现范仲明其实有狂妄自大,蔑视一切的性格,左一个南京大学算个屁,右一个武汉大学算个屁,一个星期过去后,中国能拿出门去的学校全都成了屁,只有北京大学幸免于难,没有变成屁,原因是他儿子在北大读研究生。而南大和武大不幸成为他的母校,让他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这俩学校总是引领全国时尚率先摇身一变成了屁,只有武大给他的硕士学位和南大给他的博士学位出于屁而不染,能当饭吃。
上完了范仲明的课,小淹自己去食堂吃饭,由于学校太大,里面所建之楼不能一览无余,而多个学生居住小区又不集中,东头一群宿舍楼称“孜园”,西头一片宿舍楼称“聪园”,北头南头也各竖几栋,如此一来,整个校园到处住着学生,像一盘散沙,只有食堂,才是大家有可能混个脸半生不熟的地方。
小淹来到蚁窝一样的食堂后,见到一个气质犹胜容貌的美丽女生,她“檀口点樱桃,粉鼻倚琼瑶,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妖娆,满面儿堆着俏;苗条,一团儿真是娇。”比起琳瑶来是另一种风韵,真是风月天生一种人,便怀追慕之心,虽然古人云:“追两兔者并失之”,然而昏了头的人哪管那么多?于是打了饭坐到她附近,以便乘人不备偷看两眼,每看一眼,耗时不可超过一秒,然后转看其它地方,一秒钟后再换地方,这样,即使被她发觉,也摸不清你到底主要是在看哪一个地方。这是《三十六计》里声东击西之计,制造假象,用来掩盖真象,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攻而不攻,不攻而攻,似可为而不为,似不可为而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当清纯的小淹第三次看她时,突然和她目光相遇,吓得赶紧扭过头,一本正经的吃饭,心砰砰直跳。过了一会儿,小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扭头看她,只见她突然看着小淹,抿嘴而笑,百媚俱生,小淹大喜若狂,急忙咧开嘴朝她傻笑。
经此一笑,小淹一时获得极大满足,飘飘然乐呵呵的低头扒饭,很长时间没非礼还视,而美女亦惜笑如金,再不微笑。不久,美女走了,几十秒后,小淹也吃完饭,出了食堂。
走了没多久,发现刚才的美女走在他前面,想前去搭讪,又怕吃闭门羹,只好这么僵持着,不久以后,美女拐弯,小淹感到一丝欣慰,因为这正是他要走的路,于是继续一前一后的走,令小淹吃惊的是:美女竟进入小淹所住的宿舍楼单元,莫非是找她男朋友?小淹快速跟进去,美女上到四楼,在东户门前停下掏钥匙,小淹恍然大悟,冲上去笑道:“原来这里住的是你!”
美女吓一跳,惊恐的瞪大眼睛说:“你怎么跟着我?你要干什么?”
小淹急忙解释:“请不要误会,我是住你隔壁的人!”
美女打量小淹一会儿,确信他不是撒谎,缓缓道:“原来这里住的是你,我还以为实在抱歉。”说着赔给小淹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淹说:“没关系,我们是刚搬来的,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美女沉下脸说:“不用,谢谢。”
小淹说:“那让我去你屋里坐一会儿吧!”
美女双眉紧皱,似要发作,但紧接着便换成一张笑脸,说:“好吧,请进,比较简陋,请不要笑话。”
小淹说:“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说着跟进去。
刚一进门,就被墙上的一副字吓得四肢俱骇,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天马行空,猛志常在。”
小淹不禁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说:“巾帼不让须眉,身为女流而胸怀大志,真是女中豪杰!不像我,茅坑里的肉蛆——混屎吃罢了。”
美女笑道:“哪里怀什么大志了?只是想考研而已。”
小淹说:“你这么想考研吗?”
美女说:“我想在大学当老师。”
小淹话里有话的说:“你这么漂亮的美眉,干什么工作都不安全。”
美女瞪了小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