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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低头看去,却见他左手藏在袖内对着艾希儿频频点指,嘴角不由飘出一丝冷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道人忙了半天,艾希儿一点变化没有,幽王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人也有些慌了,一瞥眼见到褒姒对着自己冷笑,心中微动,遂默默念起真诀,忽然伸出手掌对着艾希儿额前连拍三下,艾希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阴鸷无比。
“哼!即便这样也不能说她便是玉狐精吧?”褒姒喘了口气说道。
幽王却是宁愿相信道人的,不料那道人忽然抬起头说道:“娘娘说的甚是,或许贫道一时失误也未可知,但此女来历不明却也是事实,依贫道之见,不如就由贫道做主施下九重风雷阵将她暂时困住,慢慢消耗她的元气,待一年之后她元气耗尽,贫道自能令她无所遁形。”
“好,就依道长所说。”
褒姒还想反对,幽王先自开口允准了,她也只能接受,冷冷的瞥了一眼道人,退出隔间离开了。
道人在心底冷笑数声,也不去管她,一双眼睛盯着艾希儿,默默道:“没想到居然是九逆之体,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呵呵。一年么,应该差不多吧?”
之后,幽王便令人将艾希儿移到一处僻静房屋,由道人设法布下了九重风雷阵将艾希儿暂时封印。
隔日,幽王忽然记起艾希儿曾用某种秘法医治伯盘,心下起疑,便又招来那道人赤须子查看一番。褒姒虽然不愿,却也猜到这道人只怕又是朝中哪个大臣请来对付自己的,艾希儿被封印,她孤掌难鸣,幽王更是铁了心要艾希儿做她的替罪羊,无奈之下便只能听之由之了。赤须子查看了许久,皱眉说道:“王子被施了旁门邪术,虽然表面看来治好了他的宿疾,但过不了多久情况便会恶化,眼下贫道只能治标,若要治本却得花些时日了。”幽王一听当即封他做了国师,留在宫内照顾伯盘,转眼间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艾希儿自沉睡中醒来,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软的四肢。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人声。也许不是王城?她小心的托起锁链,用力挣了挣,很结实,凭她的力气根本挣不断。怎么办呢?最关键的恐怕还不是那些锁链,而是符箓。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不仅身上,床上还有四周的墙壁也都贴满了各色符箓,看样子,周人是真把她当成了女祸看待。
她笑了笑,伸手去身上想要揭去那些东西,茅山道士骗人者多,有真本事的却没几个,否则单以符箓便足以封她又何需锁链?她是这样想的,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手指才触到符箓,耳畔顿时响起阵阵雷音,无数看不见的雷光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她哪里还敢再去碰它们,只得连忙缩了手,还好见机得快,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不过,说也奇怪,这雷音禁制似乎只是针对她,并没有对屋子里其他事物造成任何影响,是以门外的卫兵亦未觉察。
如此说来,那道人只怕还不是泛泛之辈!
艾希儿不由皱起眉头,抬头看时,立即注意到在房门的顶部赫然还悬着一面铜镜,镜子里面映出来的人想必便是我吧?怎会这么憔悴的?还有那脸色,几时又这么苍白了?
她看着那镜子,眼神中忽然添了几分戾气,用力一瞪,顿时,一股玄风从镜子里直扑而下,将她击倒在床!
果然!
她趴在床上,再次昏昏睡去。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了。也许,这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艾希儿依稀听到门外传来两声闷哼,紧接着,禁室的大门也被打开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睁开眼睛看时,月光如水映入门来,一个孩子站在银光之下,分外耀眼。
“谁?你是谁?”艾希儿问道。
孩子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有几分迷茫,似乎并未睡醒的样子。
“姑姑”孩子怔怔的望着她这样呓语道。
“你是?”
“伯盘”
“???”这名字在哪里听过,艾希儿想了想,对了,似乎就是一年前自己救过的那个孩子,只是,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只有两岁而已,而面前这个孩子至少也有七岁?
我究竟睡了多久?
伯盘四处望了望,仍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不对,那分呆滞,分明是着了魔靥。
“你怎会来这里的?”艾希儿问道。
伯盘却似乎并未听见,恍恍惚惚的走了过来。
“要怎样才能救你出去呢?”他道。
“”艾希儿迟疑了一下,说道:“门上那面铜镜,你去把它取下来。”
“嗯?”伯盘回过头,立即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那面镜子,“是它么?”
艾希儿点了点头,这镜子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损害,她想。伯盘却望着镜子,一动不动,也对,他才只有七岁,如何够得到门顶呢?艾希儿正有些失望的时候,伯盘忽然低了头,向门外走去。
“???”
不一会,只见他抱着一只长戟走了进来,想必便是门外那些卫兵的武器,只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打倒那些卫士呢?艾希儿想不通。
伯盘望了望那面铜镜,吃力的抱着长戟便要砸去。“等等,不要坏了它,用长戟小枝挑下来即可。”
“嗯?”伯盘回头望了望艾希儿,她也不想解释,只是笑了笑。
伯盘没有迟疑,回过头去,吃力的用长戟小枝挑着铜镜末端的一个圆环取下了他。
“这样就可以了么?”哐啷!伯盘拿着铜镜,把长戟扔在了地上。
“我身上还有这些符纸也都得取下了他们。”
“是么?”伯盘走了过来,随手把铜镜别在了腰间玉带上。
艾希儿看着他一一取走了身上那些镇神符纸,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见他拿下最后一张符纸便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了。
“怎么了?”艾希儿问道。
“姑姑的身上有一股让人怀念的味道。”伯盘有些失神的说道。
“”一年前,艾希儿也曾从他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味道,巧合吧?她笑了笑,伸手到他头上抚了抚。
“为什么叫我姑姑呢?”她问。
“不知道,是母后让我这样叫的。”伯盘低了头,似乎十分舒服的样子。
褒姒么?她又在盘算什么?艾希儿看了看四周的墙壁,那里还有些符纸,但料来已经无碍。“你退后一些,我要挣开这些锁链了。”
“嗯。”伯盘依言退出了房间。
虽然那样说,但要纯靠力气挣脱他们对艾希儿来说,简直是扯淡!她拾起一张符纸,失了铜镜的制约又被剥离了身体,现在它们只是些寻常的道家符箓罢了,不过使用得当的话还是能够起些作用的。
艾希儿将一张符纸塞入锁链的链条之中,用指一点,顿时符纸炸裂,链条也随之蹦碎。她又依法打开了其他三条锁链,终于能够站起来了。当下,她也不敢迟疑。外面的卫兵大概每隔两个时辰会换一班岗,算来也快到了换岗的时间,而且,那透过铜镜监视自己的人肯定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随时可能赶来。
“走吧。”她一出门便对伯盘说道,同时亦发现了门边躺着的两具尸体,两人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利器从背后穿透了整个胸腔而死,死状极其惨烈,这不可能会是伯盘这样一个孩子做的,这么说,还有其他人在附近?
“去哪儿?”伯盘问。
“嗯?”艾希儿愣住了,“不是你母后派人来救我的么?不会没有安排吧?”
伯盘忽然低了头。“不是母后,是我一个人来的。”
“嗯?怎么可能?那卫兵是你杀的?”
伯盘抬起了头,提起手掌,道:“用这手。”说时做了一个前插的动作!
“!!!”月光下,孩子的身影分外明亮,那一双手映着月光却只让她感到了阵阵心寒。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夜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来到外面,醒来的时候,面前总是有人这样死去,而且”
伯盘走到那两人身边,蹲下身去,用手摸索了一阵,而后转过头,掏着一手鲜血放到嘴边,说道:“这滋味似乎很好呢。”
艾希儿忽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蹦碎了。夜鬼,不知道为什么空洞洞的脑子里盘旋起了这个名词!
她看着这个孩子,的确,他的眼神从一开始便一直呆滞着,直到此时仍旧没有十分清醒,救了我,也只是一时意外吧?她本可以就这样撇下他从此远走高飞,但最终还是不可选择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听姑姑的话,不要这样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