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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在内间,房门虚掩,吴桐手握在门把上,正要叩门,门缝内传出厉仲谋的声音:“媒体专访?那不要打扰她下了专访再告诉她关于影视公司的股份”
吴桐滞了滞,没有推门,而是反手将房门关上。她转头,远离房门。
见外边的办公桌上凌乱不堪,吴桐想,他会不会把东西都搁在了桌上?
他在给谁打电话?找手机要紧!
几台笔记型电脑,随处散落的文件,搁满烟蒂的烟灰缸,好几只咖啡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整个桌面,却唯独没有她的手机。
吴桐看着文件上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脑中自行勾勒出一幕。伏案工作的男人,一边不停喝着咖啡,一边飞速执笔批注。
大概厉仲谋他是一晚没睡。也难怪他会累,听他刚才和张曼迪打电话时的声音,都似乎隐隐透着疲惫。
这么拼命做什么?吴桐无声叹气。只怪整个空间都太安静,看来她真的得找些事情来做,才能分散注意力。
她将所有文件都收好,万分专注地看,厉仲谋的每一项批注都没有放过,项目合作这块策划得尤其精彩
“你在做什么?”沉静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吴桐放下文件,扭头。
厉仲谋站在卧室门口,吴桐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遍。湿发,赤着胸膛,浴巾围得很低,露着腹肌,赤脚,身上有未干水迹
厉仲谋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正要说话时,吴桐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吴桐抬腕看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久。
无爱承欢48
“请把我的电话还给我。”
她的语气厉仲谋不喜欢,干脆不理睬,径直走向对面房间。眼看他从她视线中走过,他是没听见她说什么?
吴桐咬牙跟过去,到了衣帽间门口,“厉总,请把我的电话——”吹风机的声音适时响起,断了吴桐的话。
厉仲谋吹着头发。透过镜子看门边的这个女人,只浅笑,不说话。看能否急的她跳脚。
等他吹干了头发,开始挑衣服,终于肯正视吴桐的存在,她自认脾气很好:“厉先生,还有人在楼下等”
她依旧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厉仲谋解开了浴巾。
吴桐受惊过度,立即转过身去。厉仲谋偏头欣赏她僵直的背脊,嘴角不禁挑得越发高,一会儿之后,才把浴巾搁到一旁,穿上衣裤。
吴桐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偏偏身后只有柔软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突然她左肩一沉。
她不动。
时而冷酷,时而温和,时而滥情,时而深情这样的男人,她哪对付得了?
不是对手。
没等到她说话,厉仲谋指动腕转,扳过她的肩,逼她正视。幸而他已穿上西裤与衬衫,否则吴桐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巴掌过去。
厉仲谋另一手上挂着两条领带,表情几乎是柔情:“哪一条?”
她不选,他就不放过她吴桐随意一指,他也不说话,只勾着唇角笑一下,重新回到镜子前系领带。
“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
就是要她无言以对。厉仲谋爱极她这副被逼着听话的样子,更加表现出一派轻松惬意,“老人家想见见孩子的母亲。约你吃晚饭,赏不赏脸?”
系好领带,扣上袖扣,厉仲谋侧身又问了一遍,“约你吃晚饭,赏不赏脸?”
他微笑时的样子真是迷人眼眸,吴桐不禁回想起刚才那通电话中,他沉静似水地说:那不要打扰她下了戏再告诉她
同样的迷人的声线。区别只在于,他这两番话说给了不同的女人听。
总跟他对着干,反而越发纠缠不清,是不是真的只能逆来顺受,他才会觉得索然无趣?
他的征服欲里,总归没有个“爱”字
“晚上几点?”
她回答地这么爽快,厉仲谋全然没料到,不禁微眯起眼,细究般看看她。
厉仲谋此时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她倒是坦然:“吃顿饭而已,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他低笑了。破天荒地没有接着她的话讲下去,只是转身走出衣帽间,来到办公桌边。
吴桐在一旁看着他忙,一直没吱声。
厉仲谋看一看时间。快要下午两点,“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小时以后回来接你和童童。”
这么快又恢复成颐指气使的语气了吴桐极讨厌他这个样子,“不用了,我带童童去Six Flags玩一趟,晚上直接过去。”
向佐大概已经在楼下等了,有向佐带着,童童一定能玩得尽兴
厉仲谋闻言脸色一滞。
她还是这么不乖,不让人称心如意。
“在这里好好呆着,就别乱走了。”厉仲谋敛了敛眉,将分拣出的几份文件交到她手里,“这些资料够你看很久。”
说完,厉仲谋不待吴桐有反应,开门出去。
他甩门而去的姿态实在是跋扈,只听见很响的“咔哒”一声,吴桐不知哪里又得罪了他,戚戚然地去拉门。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反锁在了屋子里。
吴桐敲门敲得震天响:“厉仲谋!”
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厉仲谋!开门!”
吴桐气得要踢门,依旧无补于事,仿佛炸弹丢进了水里却惊不起半点波纹那般,令人颓丧,因而越发恼怒。
向佐要了杯水,在酒店的露天雅座等了会儿,便又开始拨电话。吴桐的手机还是不通,来电依旧转到留言信箱。
之前通话进行到一半,却被莫名其妙地挂断,向佐驾车加速赶回酒店,却在走进大堂后,陡然失去上楼的勇气。
向佐喝完了半杯水,试着又拨了一次。
艳阳下的酒店外壁折射着细碎的光泽,向佐抬头望一眼,内心忖度着,如果还是没人接听,他是不是要到厉仲谋的套房去找?
面对厉仲谋,尴尬倒是其次,让那女人难堪却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果敢的人,思及此,向佐难免自怨自艾。就在这时候,向佐余光正瞥见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桌边。
向佐手里还拿着电话,他斜仰起头看:眼前的厉仲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住向佐,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厉仲谋先打破沉默:“识相点,别再纠缠她。”
这话算是老生常谈了,向佐都已经懒得再回答。
厉仲谋的右手斜刺里探过来,将一支手机丢进向佐面前的半杯水中。透过水杯的透明杯身,向佐认出那支手机。
厉仲谋淡漠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斗不过我的。
“今晚我会带她去见我母亲,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的。”厉仲谋信誓旦旦,听得向佐呼吸一窒。
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不是绝对不结婚的么?”
厉仲谋微一扬眉,作为回答。任何事都没有绝对,只是遇没遇见那个对的人而已——
只不过这话不需要对他说。
向佐从座位上起身,两个同样高大的男子,彼此平视,向佐不禁嗤笑出声:“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她会答应你?”
厉仲谋噤声,不屑与这个善于诡辩的律师言语争锋。向佐神情陡然变得谦和,隐隐带着丝不可思议:“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厉仲谋一怔。
向佐神情近乎张扬了:“我告诉你,女人可都是贪婪的,你以为你给她爱就足够了?到时候,她会想要更多。而你永远给不了一个女人平等的爱,不是么?”
向佐了解他,知道他此时的无言以对意味着什么。
他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厉仲谋的反应,这时,一辆轿车悄无声息地拐上雅座旁的车道。刹车声令厉仲谋回了神,林建岳下车为厉仲谋拉开车门,“总裁——”
厉仲谋顿了顿,转身上车。
向佐懒懒散散地坐回原位,目送车子很快扬长而去,顿觉自己是何等可笑。
而在车厢的幽闭空间中,厉仲谋沉默良久,直到后视镜里不再出现向佐的身影,厉仲谋才开口道:“我这几天都不想再见到他,建岳,想办法替我搞定。”
厉仲谋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傍晚,童童已经被接去了厉宅。
没他首肯,任这女人怎么闹,也没人会去给她开门,一想到被他反锁在屋里一下午的她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急色表情,厉仲谋浅笑而不自知
一路由电梯口走向会议间,短短路程,厉仲谋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忐忑,来不及细究近日来自己这越发古怪的心境,厉仲谋已经到达门口。
钥匙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办公桌旁的吴桐,厉仲谋推门而入时,吴桐正抬眼朝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