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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见那把声音时,楚河那因负荷过度已毫无防备的身躯竟是奇迹般地注入了一股新鲜的力量;
。催促着楚河起身,催促着楚河去帮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姑姑——挡那一剑!
嗖!
长剑急速而去,直射萧太后心窝。
可在长剑逼近时,萧太后那柔弱的身子忽地被一个浑身是血,却无比伟岸的身躯挡住。
是楚河!
原本,他因萧太后而不愿独活。
如今,他为萧太后而愿意去死。
他挡住了长剑。
背对那把他没任何办法化解的长剑,用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身子挡住了教皇激射而出的一剑。
扑哧!
长剑自后背悍然刺入,又从前胸穿透而出,再度贯穿了楚河那如一滩烂泥般无法支撑的身体。
“唔——”
长剑自胸口冒出来。楚河浑身冰冷得如同堕入千年寒冰之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那染满鲜血的脸上因疼痛而剧烈地抽出起来。但很快,当他瞧见萧太后那痛苦到无法自持的脸庞上。他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哗啦。
仿佛是回光返照。楚河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用手抹掉脸上的血水,努力让自己的微笑不那么难看,不那么像哭。随后唇角微张,口吻轻柔地说道:“姑姑,他们说你死了”
萧太后泪流满面,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美眸中盈满了水色,竟是模糊了视线。连近在咫尺的人儿也看不清,看不仔细。
“姑姑没死——”萧太后抬起那双纤细的素手,捧起楚河那张看了二十七年,却怎么也看不腻的俊美脸庞,颤声道。“姑姑一直在等你。”
“唔。”
楚河口中又是涌出一口血水,但他迅速用手掌堵住,也许是担心姑姑见血会不舒服,他又生生咽了下去。直至气息平稳了一些,他才强挤出笑容道:“姑姑没死,那我就放心了。”
萧太后美眸中蕴含千万感情,却难以汇聚成一句有力量的话语。她只是轻轻摩挲那随时可能倒下的楚河的面颊。竟是无言以对。
她不出声,楚河亦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就这般安详而认真地凝视萧太后那美丽的面庞。不言不语。
他很少敢这么直白地欣赏姑姑的容颜。
就像小时候,他总是怕看姑姑的脸色而坐在门槛上吃饭,怕被姑姑责骂而偷偷摸摸回房,不敢制造任何的声音。一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挥洒如房间,一旦房门口响起姑姑那熟悉而令人畏惧的脚步声时。不管楚河睡得多晚,大脑有多困。他总会飞快地爬起床来。怕被姑姑责骂,怕被姑姑严厉的眼神瞪视。
他怕。
也许,只是因为爱?
这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你靠近一些。姑姑看不清你的脸。”萧太后轻轻捧着楚河的脸,温柔地说道。
靠近一些?
楚河往前走了两步。
“再靠近一些。”
萧太后说完这句话,往前大步而行。
扑哧!
剑锋刺入身体的感觉冰冷而发麻。仿佛瞬间便抽干了萧绾青的力气。唇角不由自主地溢出猩红的血迹。整个身子亦是再也无法支撑。而是轻轻地环住楚河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喃喃道:“抱住姑姑”
剑锋从楚河后背刺入,又从胸口穿出。再由萧绾青胸膛刺入。仿佛丘比特的箭,贯穿了他们。也锁住了他们。
鲜血从楚河的身上流出,鲜血从萧绾青身上流出。然后通过剑锋,交融在了一起。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此时此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也无法分开。
“姑姑——”楚河心痛不已,比身上所有的痛来得还要强烈。紧紧搂住萧绾青那纤细柔软的腰肢,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萧绾青安详地依靠在楚河的肩头。人生头一次这么安稳,不孤单。她恬静地闭上眼,偎在楚河肩头,轻声道:“你若死了。姑姑也不愿活了。”
你若死了!
姑姑也不愿活了!
也许只有到死这一刻,萧太后方才敢说出这番话语。
也许只有到死这一刻,她才能解开那永远困扰她的身份。
就像那句电影台词:喜欢可以放肆。但爱要克制。
这个肩上扛了太多太多的女人到了此刻,终于不再克制。也不需要再克制。
她终于可以踏实地依偎在他怀中。终于可以安静地搂着他,与他紧紧抱在一起。没有顾虑,不再克制。就像电影电视小说里的男人女人一样。放肆而尽情地挥霍。挥霍积压了一生的情感。
哪怕给她挥霍的时间是如此短暂。
哪怕她能享受的幸福是那么的苦涩。
可她终究不再孤单。再也不会寒冷。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在人生最后的时刻用生命点燃一副又一副美丽的画卷。满面含笑。
她静静偎在了他的怀中。
就像儿时生病感冒难过了,他也会偎在她的怀中那样。
再也不分开。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跟老爸回家!
第三百七十七章跟老爸回家!
美丽的夕阳挥洒在这对满身是血的男女身上。让寒冷的他们得到足够的温暖。又或许,他们早已不再寒冷。
他们给予了对方最温暖的怀抱;
。给予了对方最火热的心脏。她抱着他。他搂着她。心心相印。
夕阳虽美,却已近黄昏。
短暂的夕阳就像这对男女转瞬的温存,残忍而血腥。
当最后一缕阳光从教堂内悄然离开。一阵冰寒的冷意再度席卷二人。陷入万丈深渊,冰寒刺骨。
但就在此刻——
一个在楚河生命中如同太阳般温暖的男人出现了。
他在夕阳悄然离开的那一刻及时赶来。为楚河带来更为炙热的暖意。
他是楚林。
楚河生命中唯一存在血缘关系的至亲。
他的个子适中。并不像楚河那般修长。
他的面容亦中规中矩,毫无特色。
就连那头在他这个年纪绝不该灰白的头发,也是那么的落入俗套。
但他。楚林。
华夏近百年最强兵王。曾在全球引起军人效应的白城青龙。像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沉稳而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从出现至此时,他的视线由始至终不曾离开这对鲜血中的男女。哪怕地面堆满了尸体,像硝烟弥漫的战场那般惨烈。他的眼中,只有那对男女,那对他在意且不容旁人伤害的男女。
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像是被人活活钉住一般。惨不忍睹。
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来得太晚。
沉寂二十多年的刚毅心脏在这一刻逐渐松动,直至完全复活。
沉睡的醉龙醒来。连大地也会随之颤抖!
“楚林!”
教皇那双在斩杀这对男女时仍平淡异常的眼眸骤然闪现浓浓的恨意,两步上前,低吼道:“你终于来了!”
他终于来了!
教皇等了太久太久!
终于等到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
与此同时,缪斯亦出现在这教堂之内。站在一个十分巧妙的位置。距离核心地带有一段距离,却不会太远。
他出现了。
彼得自然也会尾随其后。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缪斯身边,心头除了对那对至死不渝的男女的震惊,更多的是对忽然出现的那个男人的好奇。
他是谁?
传说中的白城青龙;
。震惊全球的当世最强兵王么?
算年龄,他不过五十出头。以他的身体素质以及实力,为何年仅五十便满头华发?
“父亲。他便是白城青龙?”彼得极其好奇地问道。
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单论外貌称得上平淡无奇的楚林。抿唇道。“他便是那个令全球震惊的白城青龙。天榜第一人。楚林。”
“不像。”彼得皱眉道。“真的不像。”
“的确不像。”缪斯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像教皇大人也不像教皇大人。”
彼得怔了怔,明白这个收养自己,并为自己传教布道的父亲意思。
楚林看似缓慢,实则转瞬即逝地来到这对男女面前。他沉默着,眼神激荡着。伸出那双粗糙地手掌,一只手抬起楚河的下巴。另一只手撑起萧绾青的额头。朝这对奄奄一息的男女道:“你们还很年轻。”
随后,他视线落在苍白如纸的唯一的宝贵的儿子的脸上,平凡无奇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