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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轻轻抬起手指,艰难道:“烟抽完了。”
楚河闻言,身躯轻轻一颤。脸上浮现浓浓的悲伤与黯然。
他点燃一支烟,然后塞进了仇天的嘴唇。
仇天的伤太重了。
不止是双腿报废,连胸部,背部,甚至是头部都遭受重创;
。楚河赶来时他还没死,纯粹是一股意志在支撑。可楚河知道,即便能瞬间送他去医院,怕也是救不活。
莫名的。楚河眼睛有些发酸。一股不可遏止的愤怒自心底蔓延。
他让闻人惊鸿在第一时间报警。
可过去这么长时间,警方还是没赶来。
他们为什么不来?他们是在害怕什么吗?又或者——他们根本没将仇天当自己人?
也对。像仇天这么不听话,这么一意孤行,为了保证市民安全不惜生命的干警。又怎么会和他们是一路人呢?
“其实在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活不成了。”仇天喃喃自语。“但他们太危险,我有理由怀疑他们跟银行大劫案是一伙人。如此危险的人在白城逗留。我怎么能不有所行动?又怎么置若罔闻?”
“小楚。其实我知道那晚的人都是你杀的。我不怪你。真的。我还知道小夏的处境也不安全,你极有可能是来保护她的。”仇天颤声道。“我杀过人。我没权利指责你杀人。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是傻,也不是倔强。更加不是冥顽不灵。”
“你让我别追究,别太深入调查。不止是你,我的上司,我们警队的一哥。包括那些我没见过面,也注定一辈子没机会再见的高层,都阻止我调查这件事。我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理由,也许是站在不同的位置,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吧。”他似乎在为他的领导与同事辩解。
“可我是警察。小楚,你知道警察的作用是什么吗?维护治安,保卫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太危险,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也许你会觉得我太偏执。也许你会觉得我太愚蠢。豁出性命,去跟这帮未必会制造恐怖活动的犯罪分子拼命。”
“你是不是认为这么做不值得?”
“不——值得。是值得的。”仇天呕出两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白纸。喃喃道。“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做对公众对社会有危险的活动。我不能保证,你也不能。而我阻止了,警告了他们。哪怕用生命做代价。哪怕你没杀了他们。他们进行恐怖活动的可能xing不是更小吗?”
“不是每做一件事都要权衡得失的。”
“不应该等到恐怖份子犯了罪,我们才进行阻止,打压。其实我们可以做的更多。不是吗?”
楚河怔住了。
正如仇天对他的评价。他想的太复杂。太过权衡得失。
他阻止仇天,提醒仇天,单纯因为他担心仇天会被这些人杀害。
可他并未从仇天的角度思考这个很简单的问题。他是警察,他有责任和义务阻止罪案发生。既然有了线索,为什么不去查。为什么不去做?
一定要等到对方犯了罪,才行动吗?
楚河内心惊涛骇浪,望向仇天的眼神中充满了尊重与敬佩;
“你说的对,我们不该等罪案发生了才行动。”楚河沉声道。“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做得更多。”
仇天笑了。
那苍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的眼中有期待,浓浓的期待。
他在等。等某种东西。
他在等什么呢?
他在等他的同事。他在等跟他一样同为执法人员的警察。
他不相信那些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同伴会遗弃他。
他们可以不支援,他们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仇天去执行一项必死无疑的任务。可仇天不相信他们真的会什么都不做。
仇天快死了。因为心中的信仰与执念而死。因为某些人的不作为而死。可他仍然坚信那些与他一起宣誓为人民服务的同事不会无所作为。
他是仍然抱有希望的。
他仍不曾放弃这个世界。
他为世界的黑暗所害,却仍坚信世界有光明。
“小楚。能再给我点一支烟吗?”仇天轻轻唤道。
啪嗒。
楚河点燃一支香烟,跳跃的火光照耀着仇天的脸庞。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初次见面时的神勇干探。
那时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一个人便震住了那数十名持有武器的混混。他一句话,便能让李八指放下手中的枪械。他一个眼神,便能让风生水起的狗哥垂下骄傲的脑袋。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配枪刑警吗?
不。
因为他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尊重的刑警。因为他是一个人格崇高,不徇私,不枉法的好警察。因为他是一个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执法人员。
香烟衔在唇边,他终于没有力气再去吸。
他没有闭眼,因为他还没有等到。
他是不是不甘?
是不是不相信?
是不是——仍然坚信世间是有光明,有正义的?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别墅外终于响起了清脆的警笛声。双眼通红的楚河缓缓仰起头,望向窗外不断闪烁的警灯,垂下头,注视着安静躺在桌的这个为社会与人民奉献了青春,付出了生命的老刑警。颤声道:“仇队。他们来了。”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妙门!
田局神情黯然地来到桌边,先是扫一眼躺满尸体的客厅,遂又瞥了一眼之前打过招呼的楚河,这才将那双浑浊的眸子落在气息断绝的仇天脸上。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他是仇天的老上司,而仇天,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下属,以及感情最好的朋友。
可他死了。
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战死。田局身躯轻轻颤抖,缓步行至桌前,伸出手,轻轻抚摸在仇天的眸子上。
“安息吧。老仇。”田局哽咽道。
楚河忽地发作,一脚将田局踢飞,吼道:“怎么安息?能安息吗?!”
他一动手,跟随田局而来的数名警员便一拥而上,要将楚河制服。
“滚开!”楚河怒吼。
“住手。”田局止住部下的行动,艰难地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渍道。“我该打。”
那几名部下不可思议地回望田局,费解白河区的系统一哥为什么会这般说。
这事儿与他有什么关系?
“报告;
!”
几名上楼搜索的刑警来到田局面前,汇报道:“我们在楼上搜到炸弹装置。跟白城之前的炸弹案是相同的炸弹。”
楚河闻言,却是一怔。
这分明就是两伙人,又如何是同一帮?
三统领前来白城的目的,也与四统领完全不同。可这里的炸弹——
楚河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蓦然转头,盯着已然闭目的仇天,喃喃道:“仇队。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的确有再引爆白城的计划。”
田局艰难地来到仇天身边,神色悲恸,哽咽道:“老仇。对不起,我来晚了。”
仇天死了。
但他拯救了无数的白城市民。就像他说的,谁也不能断定这帮极端分子是否会再执行恐怖行动。可当警察的,本来就应该防止罪案发生。又怎么能被动执行呢?
他是对的。他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一次即将发生的恐怖行动。楚河猛地一跺脚,向曾是军人的仇天敬礼,铿锵有力道:“仇队,走好。”
铁面人微微拉开窗帘,铁面下的恶毒眸子平静扫视对面的刑警办案。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年轻人。与铁面人保持微妙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会太近。刚好是保证铁面人安全又不窥探他**的距离。
“为什么要他死?”劲装男子微微蹙眉。“他死了,很难向上面交代。”
“交代什么?”铁面人缓缓转身,嘶哑着嗓音道。“两名护法惨死他手,如今又死了个椭圆会议的成员。这么算来,他一口气杀了四个神会重量级人物。”
劲装男子好奇道:“您要让他彻底得罪神会?”
“有问题?”铁面人低哑道。
“没有。”劲装男子略微垂头是好奇。”
“好奇当初我为什么只带影子客,而不让你一道过去?”铁面人低沉道。
装男子轻轻点头。“我未必胜得过他。却也能拖住他。”
“妙门堂堂青年才俊若是连拖都拖不住,岂不是太丢人?”铁面人嘶哑道。
劲装男子面露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