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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闻秦天宝这番话,脸上闪过一丝艰难之色,手臂一弹,将逼近的剑锋荡开之后,目光平静地盯着眼前四个名声在外,令不少人谈虎色变的影子客,讥讽道:“秦天宝;
。你当真以为影子客就能成为你的护身符?”
未等秦天宝色变,楚河手腕一翻,轻巧地自腰间抽出一柄通体惨白的剑锋。一瞬间,狭隘的角落白光大作,刺眼之极。
四名影子客甫见那把长足一米的柔软白剑,不由尽皆后退数步。谨慎万分地望向神色冷漠的楚河。
“骨剑?”
为首影子客眼中闪现惊惧之色,却迅速往后退去。一步不敢耽搁。
秦天宝眼见楚河手持白剑,登时明白他为何有恃无恐。
白剑本身并无多大意义,重要在于手持白剑之人拥恶魔之名——这也是为何楚河拔出骨剑,立时镇住名气斐然的影子客原因。
“主人,快走!”一名影子客猛然俯冲上去,朝楚河刺去。
秦天宝毫无停顿,恶毒的目光落在楚河身上,寒声道:“楚河。纵使你武力无敌。但终有一日,你会为当年所作的一切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扑哧!
一滩鲜血飞溅而出,竟是喷洒在数米之远的秦天宝脸上。这位在三统领面前残暴冷血的铁面人竟踉跄后退两步,愤然离去。
扑哧!
骨剑在手的楚河宛若地狱修罗,面对战力惊人的影子客如砍瓜切菜。眨眼间便击毙三人。
第四人守在门口,为离去的铁面人殿后。可当楚河手持骨剑而来时,他竟生出浓浓的恐惧。
恐惧对他这种人而言,已是一种稀缺的情感。但面对在西方世界拥恶魔之名的骨剑持有者,影子客不由自主地身躯发颤。剑锋一挥,赴死般朝楚河冲去。
叮!
楚河轻描淡写拨开剑锋,左臂倏然抓出,手指迅速擒住影子客咽喉,声线低沉道:“说。”
说什么?
影子客什么都不会说。他是铁面人护卫。同样是神会的核心杀手。不说会死。说了会生不如死。他很理智地选择了前者。
“唔——”
嘴唇微突,嘴角溢出散发着腥臭味道的毒血。软软倒地。
楚河微微皱眉,这帮神会杀手还真是有骨气。难怪那个丧尽天良的神会能越做越大,称霸西方地下世界。组织之森严,纪律之铁血,堪称变态。
楚河蹲下压了压脉搏,确定对方一毕。正要起身关门,身后却猛然传来一把颤抖且不可置信的声音。
“楚导,你——你杀了人?”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九十章 你的承诺呢?
客厅充斥着令人反胃的刺鼻血腥味,地面躺着几具正汩汩冒出血水的尸体。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他们或已死绝,或在死亡边缘剧烈抽搐、痉挛。但不论以何种状态躺在地上,均带给从未见过死人的夏荷强烈冲击。灵魂的,以及**的——
楚河杀了人?
她爱着的英俊的和蔼可亲的男人杀了人——
她见过他打人。下手凶残恶毒。可那只是打,不是杀。
打人和杀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灭绝人性。她能包容楚河打人,可她无法接受楚河杀人。夏荷怔怔地站在楼梯转角,不可思议地望向楚河。后者起身的动作在夏荷出声后微微一滞,旋即一脚踢上房门,回头,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沾染着猩红的血迹。令他浑身透着死亡气息,分外狰狞。他往前走出一步,夏荷却不由自主地爬上一层楼梯。
她害怕。
害怕杀人的楚河。畏惧满脸鲜血的楚河。
他怎么可以杀人?他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法,是要判死刑的吗?
楚河见她这般模样,不由苦涩地笑了起来。当时怕伤了她下手太轻,想不到竟醒得这么快。略微头疼地压了压右耳,点了一支烟,声音沉稳地说道:“小夏,他们是坏人。你看他们身上的夜行衣。普通人不会这么穿。”
“可是——他们该死吗?”夏荷颤声问道。
“该死。”楚河沉声道。“他们是来杀你的。”
“杀我?”夏荷声音骤然提高。“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普通的学生,与他们无冤无仇。”
楚河怔住了。
该如何解释呢?
若是解释得太深,她未必相信。可不解释——如何让她理解自己?
楚河陷入两难困境。略一抬头,见夏荷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警惕与陌生,不由心头一颤,往事涌上心头。
正因为当年执拗地不愿去解释,他错过了太多真心待他的人。甚至深深地伤害了对方。他总认为有些人理解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可他从未想过——人家凭什么理解自己?你不说,人家又如何理解?
啪嗒。
楚河续了一支烟,在夏荷惊诧的注视下收回骨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与她保持足够距离道:“如果从头开始解释,今晚就不用睡了;
。”
夏荷谨慎地说道:“那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的身份远比你自己想象中复杂。”楚河精简之极地说道。
“我的身份?”夏荷眼中露出一丝异色。“为什么会复杂?”
“因为你的父亲。”楚河一字字说道。
夏荷闻言,身躯轻轻一颤。
“他——”
“他是一个极有身份的大人物。”楚河接话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来白城与你母亲相爱。更加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抛弃你和你的母亲。但不论如何,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你是说——因为我的父亲,所以有人要杀我?”夏荷不可思议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楚河轻轻点头。
夏荷沉默起来。
她从小到大没接收与父亲有关的消息。如今第一次从楚河口中得知,却是因为他,而有人要杀害自己。这算不算是天大的讽刺?
“他是坏人?”夏荷沉默良久,终于问出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自己的父亲,是人们眼中的坏人吗?
“这世上哪里有好人?”楚河意味深长地说道。
夏荷怔住了。
这世上,哪里有好人?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夏荷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与同学不同的是她提早进入了自力更生的人生阶段。再多的——便是她名下拥有一家盈利效果不错的酒吧。除此之外,她的三观并不突出。也无法深刻理解这世上没有好人的理念。
夏荷神色恍惚地垂下眼帘,似在思考着楚河的这番话。许久之后,她缓缓抬起头来,出声道:“火儿是他安排的人?”
楚河闻言颇为意外。不由自主地望向夏荷,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经常作出一些古怪行为,以前我觉得奇怪,但无法解释。现在你将我的处境描述成另外一种模式。火儿许多莫名的举动就容易解释了。”夏荷轻声说道。眉宇间却透着凝重之色。
很显然,她在试着接受楚河放出的信息,但要接受这些与她生活毫不相关的东西,实在有些难度。
“你很聪明。”楚河微笑道。
夏荷轻轻摇头,道:“我若聪明,也不会被你们合伙瞒这么久。”
楚河颇为尴尬,无奈道:“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
“如果今天不被我撞破。你们会继续瞒着我?”夏荷追问道。
“如果没必要。我希望可以瞒你一辈子。”楚河轻声道。“你不该接受这些残酷的现实。而这些事儿,也本不该你去承担。”
“事实上,你与火儿更不应该承担。”夏荷终于往下踏出一步。说道。“父亲将我带到这个世上,我本该接受他带给我的一切好的,或不好的。”
楚河颇为欣慰。这个女孩儿当真比想象中善解人意。
“楚导。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夏荷口吻微乱地说道。
“可以。”楚河深吸一口气息。
他知道,有些事儿也许注定不能隐瞒。事已至此,他只能诚实地坦白。
“我父亲在哪里?”夏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和你一样,我并不知道谁是你的父亲。”楚河轻轻摇头,说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便是——之前那张照片中的男子,已经病逝了。是我亲手葬的他。”
夏荷脸色骤然煞白。身子微微发软。好容易扶住楼梯把手方才站稳。
真的——死了?
纵使夏荷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当楚河说出这个消息时,她仍觉如晴天霹雳,炸得她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