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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好笑又好气,挑了对玛瑙耳坠帮她戴上。“与公子成亲快两个月了,还没习惯!公子要是知道了,可是要伤心的。”
黛蜜皱了皱眉头,“真会伤心啊?”
“公子的性情与常人不同,曲曲也不敢肯定,可要是换作是曲曲,定要暗地里伤心的好了,怎么样?夫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么?”
黛蜜回神,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对了,师傅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
曲曲无奈,啐她:“这都快要到午膳时间了,还早呢?公子一早就到正殿去了,天还未亮,宇公子就过来嚷嚷,又是怨又是骂,公子无法,只好陪他去了,想是怕他扰着你休息。”
死狐狸!这两个月,天天早晚跑来闹事,回头把他给炖了!
慢慢地喝着碧玉羹,懒懒问道:“今个儿又来唱什么戏了?”
“还不是那些老套话,说你和公子重色轻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无可恋之类的”
黛蜜抚额,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深深感慨:这真是个火上浇油的好日子。
“曲曲,陪我去趟厨房吧,我要给师傅做午膳去。”
曲曲激动地点头,脸上大有死也瞑目之意。“夫人,你总算有些良心了!”
“嗯?”黛蜜撅嘴,幽怨地把她望。
曲曲视若无睹,收拾着桌上的残骸,嘟嚷着:“都是夫妻了,还叫师傅,真是奇(炫书…提供下载…3uww)怪”忽然又似想起什么,惊喜地望向黛蜜,急切问:
“我听别人说,孕妇比较嗜睡,夫人最近都这么晚起床,莫非”
黛蜜小脸一绿,咻地站起来,夺门而逃。“我,我一个人去厨房了,你自个儿玩儿去吧!”
郁闷,每晚就盖着被子纯聊天,我都快要紧张死了,还怀孕咧
日当响午,当手指被烫出第三个水泡的时候,黛蜜终于满意地解开围裙,将做好的菜放到食盒里,然后一脸春花怒放地向正殿走去。
正殿庭院,桃李花开,处处溢满清雅的芬芳。古老高大的松柏直耸云端,在这明媚的春色里,愈发生机盎然。
看看时辰,夜槿恒匆匆搁笔,便要起身离开。端木宇却张开双臂拦着,指着案上一堆折子,无赖道:
“还有呢,都还没批完!”
夜槿恒无奈地望着他,“那些是下个季度的文书,不急,迟些再批吧。”
端木宇哼唧哼唧,眯着一双桃花眼,怨道:“看你紧张的,不过是想赶回去陪蜜儿宝贝用膳!”
被人说中心事,夜槿恒也不觉尴尬,想着那女子吃饭时滋滋有味的模样,心里不禁柔软,浅浅地笑了笑。
“是,还请宇公子放行。”
端木宇正准备要多缠一会儿,却听闻身后传来一阵娇憨的笑声。
“色狐狸,看来你果真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双双转身,看见大门前那拎着食盒的女子,皆是一喜。
“蜜儿?”
“蜜儿宝贝!”
黛蜜款款走到跟前,恨恨地瞥了眼端木宇一眼,然后柔情款款地望向夜槿恒,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
夜槿恒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一脸娇羞地递上手中的食盒,笑靥如花地唤了声:
“夫君请用膳。”
五雷轰顶!天崩地塌!端木宇不可置信地指了指他们两个,夸张地捂住胸口,“你,你们”
夜槿恒也像是吃惊不小,怔怔地看着她,心跳一下子就乱了。待看见那狡黠的表情,才微微地平稳下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宠溺地看着她。
黛蜜睁着无辜的双眼纯真无邪地看了端木宇一眼,然后拉着夜槿恒向庭中石桌走去,一脸无害地补了一句:
“夫君,这是我亲自做的,为你一、个、人、做的哦。”
生无可恋!死又何惧!端木宇颤抖着手指,哀怨地落下一句:“你们欺人太甚!”然后带着一副“捉奸在床,黯然神伤”的表情,凄凄离去。
哼,敢欺负我老公!!!黛蜜终于过足了报复的瘾,两手插腰“哈哈哈”大笑三声,方跑上前去,拉住那个正慢慢挪步的端木宇,笑道:“色狐狸,快来一起吃饭啦!”
“呜呜就知道宝贝不舍得那样对我”
“作死啦,瞧你这出息!”
看着眼前正与端木宇笑闹追逐的女子,那娇美俏皮的笑颜一点一点地在心里清晰放大夜槿恒想着方才那一声“夫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褐木食盒,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深,如同一盏清雅的白莲一瓣一瓣地缓缓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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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睡得饱,吃得好,闲暇时陪荷大娘(炫书:)整 理下瓜果蔬菜,或是嚷着几个赌友在树下乐哉乐哉地搓麻将,又或是挑个闲暇的日子,和夜槿恒游山玩水去。当然,黛蜜可不想整日无所事事,好歹也是个穿越女,哪能这般堕落?于是,她偶尔便到正殿去帮忙,普及现代会计记账法,还当起了“财务主管”,装作一副威严的模样,偶尔抽查某个店面的帐来瞧瞧。又或是,心潮来袭的时候,趴在夜槿恒身旁,夜槿恒批折子,她便拿着自制的鹅毛笔认真专注地画设计图,交给成衣店生产出售。看着大街上许多姑娘穿着自个儿设计的漂亮衣裳,心里可不是一般的过瘾!
这一来二往的,宫里上至元老,下至小厮,都不由得对这宫主夫人赞赏又加,听得黛蜜直乐,倒在夜槿恒怀里得意嚷嚷,笑个不停。
日子过得甚是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夫妻生活甚是尴尬。
唉黛蜜把脑袋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吹着水泡。一片一片地拈着水里漂的玫瑰花瓣,深思,再深思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可是怎么说,都已经嫁给他了啊莫非他清心寡欲?啧啧,可看那次不像不像!可他又不主动,总不能让我这一个纤弱娇羞的小女子投怀送抱吧唉,要矜持啊要矜持!唉,真烦人啊真烦人!
她懊恼地拍了拍水面,惊起一阵水花,方满意地起身穿衣裳。
“啊咧?我的衣服呢?噗!竟然忘拿了。”
无奈之下,黛蜜只好哆嗦着,光溜溜地跑回内室去了。
月已中升,一场朦胧春雨淅淅沥沥而下。风悄悄地,绕着柳丝,吹绿了芭蕉。
水珠滴滴敲打着琉璃瓦,发出清脆泠泠的声响。
夜色烟雨中,海棠花睡得正沉。木制水车轧轧作响,溪水缓缓地流淌。满目皆是迷蒙的夜色,只有一条白石小径泛着清冷的光泽,无尽蜿蜒。
曲径通幽处,一抹白影撑着油纸伞,优雅款款地向别水苑走回
“穿哪件好呢?嗯呸,大晚上的,随便穿件睡觉不就好了嘛!”黛蜜对自己啐了一口,随意地拎了件湖蓝色的衣裙便要往身上套
“呃可,还是不太好,师傅貌似比较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穿浅粉色要不,这件?”她凝眉对着镜子照了照,倏尔咧嘴一笑,“好,就你了!”
话音刚落,却听身后吱呀一声。
黛蜜未曾觉醒,犹自乐呵地转头去望隔着一层曼妙的帐幔,又看不清什么。
“曲曲,是你吗?”
无人应答。一阵春风卷进,轻纱帐幔随风飘起,迤逦飘渺。
那俊美无双的男子,站在帐幔那头,随着这一阵风,清晰地展露在黛蜜眼前。
黛蜜惊诧地望着他,又望了望光溜溜的自己,再望望他,再望望光溜溜的自己。
怎么办?尖叫?骂色狼?喊救命?额,难道趁机扑上去?
夜槿恒怔怔地望着那随着帐幔飘拂而时隐时现的胴体,脸上快速浮起一抹可疑的红云涣散的瞳孔渐渐清晰,他猛闭上眼,快速地转过身去。
黛蜜见他背过身去,方后知后觉地也转过身去,咬着下唇,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天啊,方才我都在想些什么?
这原本是夜槿恒的房间,他还有些不习惯,一时忘了敲门而黛蜜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夜槿恒房里,光溜着身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于是呜呜,好狗血啊,怎么办?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反正,我的脸烫得呜呜,不知道师傅饿不,要不趁热煎个鸡蛋当宵夜吧
“对不起,师傅先出去,你把衣服换上。”
依然是那样平和清淡的语气,但黛蜜还是听出了一丝不稳和尴尬,心里顿时平衡了!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唤道:“不,不必了,外面还下着雨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