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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可好?
司寇云战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心尖一疼,却只是展颜一笑,那慑人心魂的妖魅,在烛光下,闪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残影。
黛蜜甚至听到他胸腔里的震鸣,她看他意气风发的嘴角,看他眸里残烛的倒影,听惊天雷声伴着他的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天下与你,我都要!!!”
她倏尔笑了,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傻憨傻憨得,看起来极是无害。
“呼呼,刚才好紧张,我还以为你会说,天下比我这毛丫头重要多了呢!”
那明艳艳的笑脸却让司寇云战有些无措,他叹了口气,也躺到榻上,拥她入怀。
“蜜儿,我与你讲讲司寇家的故事吧。”
十三年前,翼帝刚刚即位。翼帝生性平庸,并无君主之才。而司寇家三代为将,战功显赫,在世人看来,自是国之顶梁。朝中拥护司寇家的官员甚多,翼帝在司寇家这样的光环下,黯然失色。自鹿洲之战,司寇将军凯旋而归,难得回到家里休养生息,与妻儿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不料,却在一日突然晕阙后,身体有如山倒。御医郎中无比请遍,却无人能道出病因。这一病,便是两年有余,直到咽气之际,无独老人才急急赶到,而一切已然太迟。然而,无独老人却从种种迹象中下了个论断:司寇将军原是中毒而亡,而且是慢性毒药,已潜伏在体内整整三年。司寇将军辞世后,翼帝下令收回军权。丰年带着将军旧部私下查探中毒之谜,却在查到翼帝乃是幕后黑手后,一夜之间全被暗杀。只余丰年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真相告知将军夫人后,不知所踪。
将军下葬那夜,翼帝宣将军夫人进宫,自始,将军夫人便再也没有出来。世人皆说将军夫人与将军夫妻情深,随夫而去。而事实上,却是翼帝在多年前的百花节上,对将军夫人一见倾心,现在将军已不在,他竟逼迫将军夫人改嫁,入宫为妃。将军夫人深爱将军,自是不愿,便以死反抗。翼帝岂肯让她这样死去,只想尽办法,软硬兼施。而凤太后却担心司寇将军辞世的真相会外露出去,便瞒着翼帝,私赐白绫。将军夫人死后,凤太后为瞒过世人的眼睛,接司寇云战入宫抚养。司寇云战那时虽小,却早已知道真相,也知道凤太后接他入宫的用意,便在凤太后和翼帝的屡次试探中,装作不知,这才得以保命,直至羽翼渐丰。
“那几年,我便是这样战战兢兢地度过的,蜜儿,这样说,你懂了么?”
黛蜜满腔酸苦,几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曾经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四面都是豺狼,都是危险,他靠着自己一个人,该是受了多少苦,多少屈辱,才得以熬到现在?她仿佛看到了,在那深不见底的宫院里,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面对着四周的重重深墙,一言一行都要万分谨慎,一个人在危险里周旋,一个人望着天空思念自己的父母亲。
她心如刀绞,只死死抱住司寇云战的头放在自己胸前,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
“且不说大恨未报,便是我真想放弃,那个盯了我多年的昏君又岂肯放过我?”
黛蜜愣愣地念着他的名字,眼眸微颤,便有一滴泪坠了下来。这世间,有谁能完全了解谁的痛楚,她想要的,不过分,可是,他要的,也在情理之中。
“云战,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陪着你就是。”
司寇云战抬头,凤眸里一片潋滟,然而那眼中的红丝却逃不出黛蜜的眼睛。
他勾起的笑意宛若弯月,而眼中的光亮则成了星辰。只是很快地,星辰沉进了沙河,又是一片深邃的幽暗。
“怎么了?感动过头,变成伤心啦?哎呀呀,早知道我就不这么伟大啦!”
司寇云战倏尔收紧双臂,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熟悉的芬芳,心痛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蜜儿,我明日,要出使般鎏国,大约三个月。”
所有的表情凝固了,笑意还僵在她的嘴角。风吹动烛光,一下子,灭了。窗上蒙着的绫绡沾上了雨水,没有月光,屋内显得越发阴暗。
黛蜜腾地站起来,一下子远离了长塌好几步远,脸上是毫无准备的苍白。司寇云战忙也起身,站到她面前。
她握住自己的手,感觉那里有不可抑制的颤抖,她努力想平息气息,却失败了,一种慌乱从心底有如阵阵炼火灼得她心焦。黑暗中,她紧紧攀住司寇云战的胸膛,声音决绝。
“我跟你去!”
“不!”司寇云战目光沉痛,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不管为什么,我都要跟你去!”
“不行,此行暗险重重,我没有十分把握,你乖乖留在家里。”
“不,你——”
司寇云战抵住她的额头,声音轻缓,却是命令:“蜜儿,听话。”
黛蜜颓然地倒在瑞锦绣纹地毯上,双手捂着脸,再不发一言。
司寇云战蹲下,将她的双手移开,她的表情竟淡得仿佛没有了喜怒哀乐,手掌也还是干燥,她没哭。
他探身吻住她,一点点地温暖她冷冰冰的脸颊,直到怀中的女子像是发泄般,硬把他推倒在地
这一夜的缠绵,史无前例地疯狂。两人似是野兽打架般,从地毯滚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榻上,紧紧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啃噬。重重的撞击,贯穿了整个雨夜,烛台花瓶倒了一地。他的身上落下抓伤,她的身上刻下吸痕,浓重的喘息困了一室,竟似是呜咽般
是在离别前的挣扎,还是想让彼此更加刻骨铭心?司寇云战不知道,黛蜜也不知道,又也许,他们都是知道的。
司寇云战埋在黛蜜耳边,低喃一声:“真想把你也带去”
他以为她累得睡去了,可是,她却清醒地听见那无奈的一字一句。
成亲后的第二个春天,司寇云战受翼帝旨意,远赴般鎏国。
恢弘的皇宫门前,队列整肃。旌旗簌簌作响,送别的号角长长吹响。
司寇云战骑在墨雪上,俯身吻了吻黛蜜。
“等我,很快回来。”
黛蜜安静地看着他,身旁的美景全都慢慢地褪去了颜色,四处也变得静谧无声。她痴痴地看着司寇云战那张妖娆张扬的面容,他绝美的凤眸闪着浓浓的不舍和深情,紧紧地锁着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黛蜜心尖一紧,一丝不安和恐惧掠过心尖,她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求他不要去,或者死赖着跟他去。可是昨晚那句“天下与你,我都要!”恰时地在脑海中响起,一字一句,清晰如斯。她忍住满腔酸涩,扯出一个自以为还算完美的笑容,对他点点头:“我等你。”
在她依依的挥别之中,一身锦袍的司寇云战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了拉墨雪的缰绳,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地融进了春晨的薄雾中。
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口里轻喃:
“我等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场景,竟将会成为她心中关于他的最深刻的回忆画面,深深浅浅地浮上心头,一遍又一遍,这一生都挥之不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开始要上场啦,师傅党笑一个,王爷党擦把汗~~~
宁月
77、落花中,正相逢 。。。
坐在锦绣楼的雅间,她抿了一口茶,懒懒的看向窗外。昔日宁静的的京城,早已暗潮翻涌。春雨如酥,如同情人间的情话呢喃,又似美人的吴侬软语。雨丝轻轻地吻在琉璃瓦上,溅起杏花春雨,又是另一腔怅惘。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黛蜜淡淡地吟了一诗,绽出一抹浅笑,转身招来段小六。
“孙悟空,我要吃饭!!!”
段小六嘿嘿笑着走进她,“王妃,请问要用些什么——哎哟!”
黛蜜大咧咧地摇着手中的筷子,佯怒道:“别人叫王妃也就算了,你这孙猴子也给我玩阶级斗争?哼!”
段小六懊恼地挠挠被敲得发疼的脑壳,一脸苦兮兮:“还说我阶级,你还不是阶级?就仗着我不敢反抗,脑袋都被你敲了多少回了?”
黛蜜嘻嘻笑着,忙扯了话题“孙悟空,我要吃,嗯八宝香鸭,龙须凤爪,罗汉上素,鱼香肉丝,清蒸鲈鱼,荷叶包鸡,麻婆豆腐,嗯再来一份酱爆肉丁,酸辣肚丝,干烧鲤鱼,还要一盅莲枣乳鸽汤,嗯,好吧,暂时就这么多吧!”
她摇头晃耳地念完,笑嘻嘻地把段小六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