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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韬睨了吴文玉一眼,稍点了一下头,往前走去,说道:“余小姐,送酒去我办公室。”
余祎端着与上次一模一样的托盘进入四楼的办公室,魏宗韬正在低头办公,指了指桌子让她放下,又说:“办公室的酒柜里还没添酒,你替我去挑选一些,挑选完就给我送来。”他阖上文件,问道,“余小姐觉得这里的工作坏境如何?我刚刚接手,将会进行一些小改革,薪水福利方面也会稍有变动。”
余祎离开办公室,阖上大门心口怦怦跳,脸颊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跑回吧台立刻接受到嘲讽的眼神,吴文玉继续跟别人聊天:“我早就已经打听过,老魏先生为了培养魏先生,一直都让他在幕后做事,魏先生身边的都是能人,一个叫周世成的,以前参加过赌王大赛,后来曾经在我们的赌场里做事,庄友柏是魏先生的得力助手兼保镖,江赞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同事吃惊:“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他们?”
吴文玉撇了撇嘴:“我们小员工当然见不到,只有公务陈小姐才知道,她在魏先生身边做事多年,上次的宴会也是由她主持,可惜她现在出差在外,要不然怎么又会让某些人得意!”
余祎扬了扬眉,一边擦杯子一边侧耳听,陈小姐是什么人,看来有必要打听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听吴文玉说:“赌王大赛又要召开,陈小姐现在在拉斯维加斯,今年我们天地取得主办权,到时候就要热闹了,听说这次魏先生会派周世成初赛,这次的比赛结果很重要!”
“为什么很重要?”
吴文玉也是道听途说,她答不上来,又与她们聊回魏宗韬的相貌。
赌王大赛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天地娱乐城顶层的豪华套房早已替贵宾预留下来,每一位荷官都轮流进行了新一轮培训,新应聘的赌场女郎一个比一个貌美,看起来将有大动作,众人都严正以待,魏宗韬却满是闲情逸致,一通电话打到吧台,恰巧被余祎接起。
他问:“余小姐,喜不喜欢我送的玫瑰?”
余祎笑笑:“很喜欢,谢谢魏先生。”
魏宗韬滞了滞,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余小姐晚上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我想了解一下基层员工的状况。”
余祎实在无法拒绝,挂断电话后咬唇直笑,感觉像在角色扮演,这两次的对话很美妙,憋了大半个月的郁结终于扫开了一些,谁知下班时遇到意外,她被男同事堵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现在有事外出,昨天的评论都还没有回复,等我晚上回来回复啊,大家今天不用太夸奖我,我知道我今天乖了一点,你们一般般的夸我千八百字就行了,(╯3╰)~
话说这两只都是傲娇的货,他们的开始很突然,没有任何情感沟通就直接上床了,互斗两个月,相处两个月,分别三个月,他们需要情感上的磨合。魏宗韬的控制欲强,余祎的性格也是争强好胜,其实他们谁都没有比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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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荷官叫阿力,相貌不俗;身高差了一点;他在娱乐城工作两年;据说以前追求过好几个女同事,曾跟一名赌场女郎同居过半年,这些八卦消息都传自吴文玉的口中,吴文玉最后总结,他只是图一个新鲜;等到时候赌场里招聘了新的女员工,余祎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阿力眉头紧蹙;看了一眼余祎手中的超大号玫瑰花,说:“是谁在追求你?赌场里有很多豪客,不过喜欢赌钱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你要当心!”《
阿力最近每天都跟余祎乘坐同一辆巴士上下班,有时去食阁吃饭还能碰上,他见到余祎的第一眼就已喜欢上,在乌烟瘴气的赌场里,余祎的模样是少有的干净,男同事们也时常议论余祎,都想将她追到手,阿力近水楼台,自然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他要跟余祎一起下班,余祎甩不开他,只能说:“我跟别人有约,先不回家。”
阿力惊讶:“跟谁?”他立刻就想到了追求余祎的豪客,苦口婆心劝说她,让她小心识人,一路追到地下停车场,余祎举起玫瑰花挡住他:“阿力,你别跟着我,快点回去吧。”
阿力不听,与余祎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不一会儿前方就有一辆轿车亮了亮车灯,有司机下车替余祎打开后车门,车身挡住了阿力的视线,阿力也没看见司机的模样,他喊了一声:“余祎,那你晚上几点回家?”
“不知道。”余祎坐进车里,终于看不到阿力,她舒了一口气。
玫瑰花太碍事,余祎将花递给泉叔,让他放到副驾,一旁的魏宗韬一直看向窗外,等轿车拐弯他才收回视线,瞥向仍旧穿着T恤短裤的余祎,眉头微蹙,问道:“余小姐每天都是这样穿,没有买过其他的衣服?”
余祎想笑,忍了忍才应了一声,魏宗韬说:“娱乐城的薪水也不至于太差,或者应该再提供一笔服装津贴,待会吃饭时我们再商讨。”
新加坡最有名的餐厅就在娱乐城里面,余祎不知道她会被带去哪里,想来她这身装扮也不适合去高档场所,不过魏宗韬的这身打扮也不适合太平民的地方。
偏偏魏宗韬今天让她刮目相看,竟然带她来到了牛车水。
牛车水就是新加坡的唐人街,到处都是华人面孔,房屋建筑风格与娱乐城一带完全不同,这里落后许多,但也是最让余祎觉得亲切的地方。
她至今还没来过牛车水,下车后看哪里都是新鲜,人流熙熙攘攘,她仿佛置身国内,甚至看到了重庆酸辣粉和东北大馒头,余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她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了。
魏宗韬很少来这里,对这里其实并不太熟,他带着余祎往里走,见她对凉皮多看几眼,就去买了一份凉皮,隔壁桌有人在吃鱼丸,清汤看起来极其爽口,魏宗韬又去买来一份鱼丸,没多久桌上已经摆满食物,统统都是余祎熟悉的味道,余祎埋头就吃,也不管魏宗韬西装笔挺地坐在对面引人侧目。
魏宗韬与她聊娱乐城的工作,问她是否适应,吧台人手是否充足,福利待遇是否满意,余祎边吃边回答,俨然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员工,终于吃饱喝足,离开时人群越来越拥挤,余祎挤不过别人,脚步自然落后,抬头看向魏宗韬,对方已经快她几步,周围的人自动避让,待遇相差太大,余祎拧了一下眉。
手上突然一热,麦色的手掌大小足有她的两三倍,一下子就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滚烫的犹如鱼丸汤。
这只大手有些硬,有些粗糙,还有些色|情,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大拇指,嘈杂声越来越响,两人周围却仿佛被开辟出了一块寂静之地,余祎被他带领,一路向前,再无阻挡,顺顺利利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从未有过,始于新加坡的牛车水,在夜色中穿行了十分钟,两只手从干爽变得潮湿,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这样小,除了父亲,原来还有人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裹得这么紧,从头到尾都不放开一下。
余祎整整齐齐的回到组屋,衣衫完整,嘴唇也没有被人亲吻,可是这次的心跳却有些异常,跳动的速度并没有比以往快多少,甚至有些缓慢,但她感觉到了酥酥麻麻,原来心脏也能酥麻?余祎捂住胸口,百思不得其解。
她将这种感受告诉女医生,女医生笑得有些诡异,余祎蹙眉,等了许久才听见女医生说:“我二十五岁时已经谈过四次恋爱,你却刚刚开始,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余祎不说话,女医生又道:“人生就要不断向前,过去不论好与坏,都无需回头,坏事无法补救,好事无法复制,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我们不能强求过去,只能努力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珍惜是我们所能做的最美好的事情,你想要珍惜什么?”
余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珍惜”两个字,她以为在五年前自己就已经一无所有。
女医生见她神情呆滞,不由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不耽误你上班了,我跟人有约,先走了。”
今天的谈话不收费,女医生只是逛街逛到了娱乐城,余祎觉得自己赚到了,回去的时候神清气爽。
她的心情不错,有人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
四楼办公室内,庄友柏将员工资料放到魏宗韬的面前,说道:“阿力今年二十三岁,在赌场里工作了两年零三个月,人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