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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实在是妙,苏建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苏建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很疼,不是做梦!
公孙贺大手一挥,汉军把羊嘴用布条拴住,牵着羊,抬着战鼓,出了城,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我们也走!”公孙贺冲周阳一打手势,两人带着一队建章军,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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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夜色中,匈奴上千座帐幕相连,这就是伊稚斜的营地。
汉军即使在野外扎营,也有营栅,防止敌人偷袭。匈奴却完全没有,只要有帐幕,就是营地,就是他们休息之处。至于敌人会不会偷袭,匈奴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数十年来,汉军还没有这样做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得得!”
急骤的蹄声响起,一队匈奴举着火把在营地外面巡视。这是匈奴防止敌人袭营的办法。
这队巡罗兵士正前行间,发现前面有不少人,举着火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黑暗中的人如此回答。这话说得真够绕的,究竟谁问谁呀?
正在匈奴愣神间,一片剑光掠过,这些巡逻的匈奴兵士立时做了剑下亡魂。袭击发生得太突然,匈奴兵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解决了巡逻兵士,一群黑影朝匈奴营地摸去。
此时的伊稚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兀自在帐幕里大骂阿胡儿。
伊稚斜裘衣皮帽,手提着马鞭,怒气冲冲:“你们,你们,你们阿胡部是猪,全是猪!营地被人袭击了,丢人!丢人!”
阿胡部口众少,于匈奴来说,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伊稚斜一怒之下,杀了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不可能有为他说自豪感,阿胡儿胆颤心惊,一副讨好样儿:“左谷蠡王,你息怒!息怒!”
“我怎么息怒?”阿胡儿不说还好,他一说话,伊稚斜的怒火更大,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阿胡儿身上,清脆的响声中,一道血痕出现在肩头。阿胡儿连叫嚷都不敢,只有拼命咬牙忍住的份。以伊稚斜此时的怒火,被打一顿算是最轻的了。
“我的战马,我的射雕者,我的勇士,我的脸面,全没了!都是因为你们阿胡部!”伊稚斜气喘如牛,随时有可能失控。
“汉军来袭!”
惊惶的叫嚷声传来,把伊稚斜从震怒中惊醒过来。
“汉军来袭?不可能!”伊稚斜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敢不信。
“咚咚!”
惊天的战鼓声擂响,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正是汉军进攻的命令。
鼓声如雨点般传来,来的汉军肯定不少,他们已经陷于重围之中了。伊稚斜的胆子再大,此时也不得不惧了,惊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蹦出来。
让他更加惊惧的还在后面。
“汉军威武!”
惊天动的战号从营地里响来。
“汉军威武”,这是汉军冲杀的战号,每当这战号响起时,必是汉军冲锋的时刻。从这战号声听来,汉军人数众多,不下数千之众。更要命的是,这战号还是从营地里传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汉军已经摸到营地里来了,这可是要命啊!
伊稚斜一张脸立时成了青色,继而又成了白色,青青白白,白白青青,变化多端,精采之极。
正文 第十四章 完胜
更新时间:2010…7…29 11:35:49 本章字数:4344
伊稚斜强忍着心惊,一头钻出帐幕,只见此时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惊奔四蹿的匈奴。
他们一个个惊惶无措,仿佛遇到魔鬼似的。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匈奴个个衣衫不整,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衣衫,光着个身子乱跑,至于兵器,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伊稚斜通晓兵道,他的军队是匈奴的精锐,应该遇事不慌,沉着应战才是,都成这副德性了,伊稚斜气恼之下,拔出弯刀,刀光一闪,一个匈奴脑袋飞上了半天。
“回去!给我杀汉人!”
伊稚斜大声下令。
有他坐镇,匈奴的惊惶慢慢消退,安静下来,更有不少兵士开始找兵器了。
“可恶的汉人,你们在哪里?有胆的就出来!”伊稚斜挥着弯刀,大声咆哮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伊稚斜还要再说,阿胡儿焦急的声音响起:“左谷蠡王快走,马惊了!”
“马惊?”伊稚斜还没有明白过来,营地里怎么会马惊?
马惊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一旦马惊,不计其数的战马奔驰起来,天摇地动。要是给遇上了,就会给踩成肉泥。
“得得得!”
就在伊稚斜惊疑之际,如雷的蹄声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匈奴在马背上生,在马背上死,对马是太熟悉了,一听这声音,伊稚斜就知道这有好几百战马在奔驰。
一转念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得没错,这正是周阳的想法所在。匈奴虽然折损不少,在兵力上还是占有优势,是汉军的两三倍。即使汉军夜袭,人数不足,对匈奴的杀伤有限。为了解决这问题,周阳决定,进入匈奴营地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人,而是去寻找匈奴的战马。
按照匈奴的习惯,每到营地,会把战马按照一定的编制进行集中喂养。至于集中多少,数量并不确定,可能数十匹,也有可能数百匹。
只要找到战马,杀散看管战马的匈奴兵士,然后赶马驰突,在匈奴营中制造混乱,只要混乱一起,匈奴必然是乱成一团。
黑夜之中,不辨虚实,平时一点点混外,都会放大好几倍。要是有数百上千匹战马在匈奴营地里驰突起来,那混乱还小得了吗?
汉军一进入营地,就分头行动,到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战马,正赶着战马在匈奴营地里狂奔乱突。
如此之多的战马驰突起来,那威势可想而知了,躲避不及,就会给踩成肉泥。只一会儿,死在马蹄下的匈奴就不在少数,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快!收拢战马!”
要想重新稳定局面,只有控制住战马,伊稚斜的反应也够快。
可是,周阳会给他机会么?周阳能不算到这一着?早就算计好了。就在战马驰突的时候,汉军挥着汉剑,在匈奴营中大开杀戒,一边大杀一边大吼“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黑暗中,谁也分不清是谁,哪怕是遇到影子,那也是敌人!匈奴惊恐之下,自相残杀者不在少数。黑暗之中,你打我,我要你,打了半天,最后发现是自己人。发现了又怎样呢?你死,总比我死好!
平静的水面,只需要一颗石子就能打破其平静,激起无尽的涟漪。汉军的夜袭无异于一块巨石砸进湖里,激起无尽的波涛,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炸营了!
炸营是古代军队最可怕的事情,一旦发生炸营,后果不堪设想。引发炸营的原因千奇百怪,可能是敌袭造成。更有可能,是某个兵士睡梦中说梦话“敌人来了”,惊动别的兵士,抄起兵器就砍杀起来,混乱越来越大,到最后,死伤无数。这种事,史不绝书。
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混乱,让匈奴炸营,这正是周阳的目的所在。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汉军夺马驰突,杀人放火,擂鼓惊敌,大吼战号,能用的手段全用上了。
喊杀声,临死前的惨叫声,蹄声,响成一片,汇成一首战地之歌!
混乱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伊稚斜虽是不愿,只有逃走的份了。
伊稚斜骑上战马,一拍马背,带着自己的亲兵,夺路而逃。
出了营地,一路往北,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前面传来如雷的鼓声,还有汉军的吆喝声:“匈奴休走,飞将军在此!”
“飞将军?”
飞将军李广的大名,在匈奴是妇孺皆知,伊稚斜乍闻之下,不由得头皮发炸。遇到李广,和遇到死神没什么区别,无奈之下,伊稚斜略一辨方向,打马往西冲。
才奔驰一口气功夫,前面又有如雷的战鼓声响起,还有汉军的吆喝:“匈奴休走,程不识将军在此!”
程不识的名头虽然不如飞将军那般威名远播,让匈奴妇孺皆知,可是,程不识是与李广齐名的汉朝抗击匈奴的名将。那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遇到他,就是撞上铁板。
这也惹不得,伊稚斜只得打马朝东跑。没跑出多远,又是一阵如雷的鼓声响起,还有汉军的吆喝:“匈奴休走,飞将军在此!”
“飞将军?来得这么